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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温良不情不愿的打开了简陋的门锁,首先推门而入。
“前几天水管爆了,我自己不会修,虽然勉强堵上可是还是会漏水,所以屋里有股潮湿的味道,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在外面等着吧。”生怕司越因为这个发脾气,温良赶紧把他往外推了推,可是不仅人没推动,反而等到了一声问。
“坏掉的水管在哪里?我看看。”
正文 第十一章 他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
“你要帮我修水管?”温良吃了一惊,连连摇头。“很脏的,你不要弄了。”
“所以那根坏掉的水管在哪?”司越并没有理会她那一叠声的阻止,反而脱下了西装,将衬衫的袖子仔细挽了起来。
“你待会儿就要搬走了,堵起来的水管子很容易再次断裂,到时候没人发现就不好了。”司越瞥了她一眼,顺着她指着的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先收拾,有比较重的就放在一边,待会儿我帮你搬。”司越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了卫生间修理起那截断裂的水管来。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接地气的……而且还这么细心?温良看着他蹲在地上的背影思索道。
他好像和那些想象中的富家纨绔不太一样。
等到司越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温良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屋子角落的凳子上等他了。
“就这点东西?”司越环视了一下不足十平米空空荡荡的房间和她脚下不算大的一个旅行箱。
“嗯,家里的房子变卖的时候我不在家,东西都没了,这些都还是我后来置办的。”温良轻声说道,有些自卑的躲闪着司越的目光,站起身来就要去拽那只旅行箱。“我们走吧。”
不过司越动作比她快得多,还没等她的手碰到旅行箱的拉杆,旅行箱就已经被司越一把捞到了手里。
“走吧。”
乖乖的跟在司越的身后,出门之前她特意往卫生间里看了一眼,只见之前被她胡乱堵住的那根断裂的水管真的已经被司越修好了。
不仅修好了,修得还非常的规整,断裂的接口处已经被牢牢的固定了起来。
司越不动声色的将她这一脸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
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温良忍不住偷偷的窥伺着司越的侧脸。
司越的举动让她实在是太好奇了,一个富家公子怎么连修水管这种粗鄙的活计都会,而且还做的这么好?
“别猜了。”司越一眼瞥到后视镜里满脸稀奇的温良,淡淡开口道。“这种事情当过兵的都会做。”
“咦,你当过兵?”这倒是温良不知道的。
司越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
温良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司越名义上的妻子,这种没必要的问题,自然是少问为好。于是便也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说话。
车开到民政局,温良乖乖的跟在司越身后顺利的走完了流程,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大红色,喜庆极了的结婚证,却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就这么嫁人了?
把手里的小红本本掀开,二人的合照上自己显得有些萎靡苍白,可司越却是那么丰神俊朗,刀削斧砍般完美的线条,增一分减一分都不如现在来得完美。
深邃幽远的黑眸,紧抿着的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连皮肤看起来都很细腻……
原来真的有人连证件照都能拍得这么好看?
温良扁了扁嘴,看着端坐在司越身边的自己,没来由的觉得这组合是那么不搭调。
正文 第十二章 谁不想好好上学
也确实是这样啊。
司家的少家主,司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这个注定只能出现在各新闻网站首页与报纸头条上的名字,怎么会和自己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显得搭调?
她虽然也会有少女心会做梦,但是最起码有四个字她还是明白的。
那就是“自知之明”。
等什么时候司越不再需要她这张“挡箭牌”,她就可以回归自己原先的生活了。
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温良忽然想到了还在病房中昏迷着的母亲。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用钱换来的约定,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本结婚证应该会很开心吧?
温良长长地叹了口气。
辛雨涵到现在还没有回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钱缴纳好了,想着可能辛雨涵也有别的事情在忙,温良决定等傍晚时还没消息的话,再打电话问问辛雨涵。
毕竟辛雨涵也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呢。
正胡思乱想着,司越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看够了吗?”
温良一个激灵,慌忙把手中的红本本合上,胡乱的塞进手包,抬起头来瞪着司越,心里却是在偷偷的吐槽。
什么嘛,怎么每次这样的时候都被抓包?
“看什么?我不过是发个呆而已”她气鼓鼓的扁了扁嘴。“证已经领完了,我也算履行了我的义务,现在我可以去做我的事情了吧?”
话毕她就拽着自己的小手包准备下车,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车门,于是转过头瞪着司越。
“干嘛啦,让我下车,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做呢!”
“工作?”司越眯了眯眼睛。“你的脚踝昨天才做过手术,今天出来搬东西、领证已经有点过了,现在你说下午还要工作?”
“不工作难道要喝西北风吗?招工的老板可不会管你昨天是出了车祸还是生了重病的。”温良抿了抿嘴。
她当然也知道脚踝痛得不行,可是那四十万只是给妈妈的救命钱,吃喝住行还是要自己赚的啊。
迟早要离开,她不想多欠司越的人情。
“我刚才看你户口本上的年龄。十九岁,应该是上大学的时候,怎么有这么多时间去工作?”司越干脆放开了方向盘,转头看向她。
“谁不想好好上学?我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司越这话刚好刺到她的痛处,温良立马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样瞪着他,眼眶似乎还有些发红。
她本来已经考上了深城最好的大学,家里却飞来横祸。母亲得了重病,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不负责任的爹卖了房子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母亲的医疗费用全靠她一个人打将近十份的零工加上亲戚们的援手才支撑到现在。
学当然是没法继续上了。
见她这副受伤了的小兽的样子,司越也明白自己方才说的话可能真的刺激到她了,心下有些不忍,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下午的工作请假吧,我昨晚已经跟你说过了,领完证之后你要跟我回家一趟,我父母要见见你。”
“啊……”温良正兀自生着闷气,听司越这一说才想起来昨晚他好像……确实是这样说过。
正文 第十三章 家学渊源
“我知道了,我这就请假。”虽然还是很气,温良却也仍然低下头编辑起了请假的短信。
拿人的手软,谁让她已经签了字拿了钱呢。
答应了会好好配合司越,那说话就要算话。
司越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听话的就同意了,见她昨天锱铢必较的样子,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
温良暗暗地咽了口口水,莫名的有些紧张,还真有点丑媳妇要见公婆了的感觉。虽然是做戏,可是也要做得像样不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虽然很干净整洁,可是也一眼就能看出已经洗得旧旧的了——…这会儿她才意识到司越早上为什么给她送了一套新衣服。
“我穿这个……会不会很不体面?”温良扯了扯裙摆,小声问道。
“不会,这样挺好的。”司越从后视镜里瞥见了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别过脸去补了一句。
“早上那套衣服是怕你没有换洗的衣物才遣人送去的。”
咦……?
温良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司越的侧后脸。
他这是在和自己解释吗?
不过还没等她继续想下去,司越已经把车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
温良有些紧张的攥着裙角,坐在轮椅上被司越推进了院落内。
这是一栋非常传统的,有着明显民国时期建筑特色的小洋楼,庭院里也是满眼令人十分舒爽的绿色,各类园植错落有致的分布着,饶是她不怎么懂得园艺,也能看得出这装饰颇费了一番心思。
原以为如司家这般权势滔天的家族家里应该有不少佣人,结果一直到门前她都没见有人服侍,甚至门还是司越自己开的。
温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小楼的内饰——…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金碧辉煌。整体的色调偏暗,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沉稳古朴感,墙上挂着的也不是那些抽象的油画,而是一幅一幅的军人画像和照片,厅侧的展列柜里放着也都是一些勋章、证书、奖杯之类的。
原来他们家是军旅世家?温良眨了眨眼睛。之前听司越说当过兵原以为他只是服兵役,没想到是家学渊源呢。
她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却传来高跟鞋与木阶梯相触的“笃笃”声,她赶忙抬起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果然一位身着天青色暗绒面长旗袍的中年美妇正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下楼,见到被司越推着的温良当即面露惊喜之色,步子也快了几分。
“妈,我们回来了。”司越微微低了低头与那中年美妇打过招呼,见温良还愣愣的,轻轻触了触她的肩膀。
“想什么呢。”
“啊,那个……伯母好!”温良有点慌,直接便要扶着轮椅的把手站起身来。
那中年美妇听她说出“伯母”二字明显一愣,又见她面上十分紧张,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伸出手轻轻按在她肩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站起来。
“我听越儿说了,你昨天受了点伤做了小手术,安心养着就是,不必拘泥与这点礼数。”司夫人柔婉的笑了笑。“不过既然都已经登记了,怎么还叫伯母?”
正文 第十四章 司夫人的试探
“啊……”温良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犯了个错。
扭过头瞄了瞄不苟言笑的司越,又偷眼看了看温柔的司夫人,温良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声细如蚊蚋的话来。
“妈……”
“哎。”司夫人点了点头,笑容愈发的温柔,当即将手上的玉镯脱下,牵起温良的手来,将玉镯套在了她纤瘦的手腕上。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那玉镯通体水润透亮,一看便价值不菲。她不过是司越的名义妻子,怎么可以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司夫人虽性情温和,但是在司家这种家族中生活了几十年,如何看不出温良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心思?打温良刚进来她便一眼瞟到了她这身衣服。
很旧,但是洗得十分干净,熨烫也很得体。
想来这小姑娘家境应当不是很好,先前她要将镯子给温良,也是对温良的试探。
毕竟司越不肯说太多,虽然她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可也得试探一二心里才有底。
那镯子虽不至于价值连城,但是对于温良这种出身的小姑娘也算得上是天价了。若是温良贪图司家的钱财,那她就算面上假意推辞,神情也总归会有那么一点恍惚的。
可是温良从看到那镯子的一瞬间眼睛里便是满满的惶恐和拒绝,是真心实意不想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