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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外面看着清清瘦瘦,其实里面很有料,长腿细腰,身材高挑的男人,再穿上阿玛尼的经典款西装,做着一份体面又充满智慧的工作,莫道是她和事务所那一众女孩,即便是名媛千金,恐怕也抵抗不了。
“别生气了。”周洛琛轻巧地开口,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了,“江任许是严肃的人,跟我只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外人乱想也就算了,你也不信我?”
“严肃的人?”方旖诧异地望着他,“不会吧?我听陈助理说过江任许的事,我怎么觉得,她和严律师……不太搭……”
周洛琛轻嗤一声,却并不是反驳方旖的论调:“当然不搭。”他单薄的衣衫站在临近十二月的寒风里,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冷,说话很平静,“酒后乱性,谁说得清是不是她处心积虑,不过她总归是个女人,吃亏的不会是男人,也就那么回事。”
方旖觉得头有点大:“我听不太懂。”
周洛琛用很迁就的语气说:“她那种人办出来的事,你这种人自然想不明白。”
方旖不太理解:“我是哪种人,她又是哪种人?”
周洛琛弯下腰凑近她的脸,毫无预兆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语调磁性而富有魅力:“她是什么人不必费心讨论,但你是我喜欢的人就够了。”话毕,他看见方旖又害羞了,才轻描淡写地说,“两年前事务所聚餐,严肃喝的有点多,第二天起来就打电话告诉我,他和江任许出了点事。本来这事儿拿一笔钱也就解决了,可后来江任许怀了孕,死活要生下来,严肃不喜欢她,更不想这么早有孩子,所以找我出出主意。”
“原来这就是她失踪的原因?”方旖感慨道。
周洛琛颔首道:“孩子是肯定不会让她生下来的,她也算挺厉害了,拖到怀孕六个月才松口去做了引产,后来就一直休息到现在,期间严肃不好直接接济她,怕她再有别的想法,但良心上又过意不去,所以……”
“所以他就拜托你把钱给她?”方旖干巴巴接话道。
周洛琛从善如流地点头,眼神悠远地凝视着她,不再言语。
方旖沉思许久才说:“怀孕六个月,孩子都已经差不多成型了,这样还要引产,和杀人其实也没太大区别。”
周洛琛没有发表太多看法,仅仅是:“错误的结晶来到世上也不会幸福,与其痛苦一生,还不如没开始就结束。”
方旖不敢苟同,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但这事儿不是她和周洛琛的事,他们没必要因此争论,所以她转了话题:“那严律师应该不希望江任许回来上班吧,她为什么又回来了?”
方旖说着话,实在看不过去周洛琛只穿着单薄的西装站在寒风里,竟然解开了自己的大衣扣子,要把外套给他。
周洛琛一怔,看着带着她体温的大衣披在自己肩上,尺寸那么小,根本不合适,但他心里却异常温暖。
“我不冷。”他摘下大衣又给她披上,“你别着凉就好。”说完,像怕她拒绝,立刻转了话题,“我和严肃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大概是不甘心吧,总之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别人的看法我并不在意,你清楚就行了。”
方旖叹了口气,暗叹这黑锅侠他当的也倒毫无怨言,挺讲哥们义气的。
“这事我还是装不知道吧。”方旖道,“这算是丑闻了,严律师肯定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
周洛琛、严肃、江任许,这是三个人了,方旖是第四个,她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周洛琛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真懂事儿。”
方旖羞涩地躲开沉默下来,周洛琛却说:“这事儿算是说清楚了吧。”
方旖抬眸望着他,虽不解他这话用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周洛琛意味深长道:“那么,你今天冤枉了我,还把我一个人丢在餐厅,该怎么弥补我?”
方旖得感谢此刻黑暗的天色,否则她这通红的脸蛋可要丢死人了。
见方旖不说话,周洛琛又拿老账出来算:“我之前还帮了你那么多忙,你又要怎么报答我?”
方旖咬咬唇说:“我攒了不少钱了,我拿给你……”
周洛琛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我缺钱么。”
钱,周洛琛自然是不缺的,那她能给他的,就只有那么些东西了。
方旖低下了头无法面对他,他将她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心下已经了然。
“看来你已经想到弥补和报答我的方式了。”周洛琛再次弯腰吻了吻她,这次是她的耳垂,他在吻她时轻轻耳语道,“二十一号我生日,晚上去我家。”
方旖没拒绝也没答应,但沉默有时候有着另一个意思,那就是默认。
周洛琛又亲了亲她,虽然现在不是光天化日,却也是大街小巷,这样子实在不成体统,所以方旖渐渐开始躲避。
周洛琛见此,方才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子,与她道别:“我先回去了,晚上早点睡觉。”
方旖点点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么怕我。”周洛琛声音有点沙哑,“生气的时候怎么那么英雄呢。”
方旖下意识反驳道:“我哪有生气。”
“好,你没有。”周洛琛摸摸她的头,柔声道,“真得走了。”
方旖看着他,他英俊的五官与温柔的表情落入她眼中,他表现出来的那份感情,令她心里滋生出深深的不舍。
“你回去开车小心点。”方旖情不自禁地上前主动拥抱了他,在他怀里窝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退开,然后犹豫片刻,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
周洛琛自始至终站在那里任由她抱着和亲吻,脸上一直满是情意。等她的吻结束,他沉默半晌,才开口说:“你这样我都不想走了。”
方旖无奈推他:“快走吧!”
周洛琛用眼神快速将她全身扫了一遍,讳莫如深道:“还有不到十天。”没头没尾地说完,他转身跨上了车,与她道别后开车离去。
方旖在门口又站了好一会,才舍得回家去。可她才走进单元楼,就发现母亲倚在那里,有些目瞪口呆地站着。
方旖立刻皱起了眉,不知道母亲看见了多少,只好试探性地问:“等我很久了?”
方母望向女儿,踌躇片刻,点头。
方旖抿了抿唇,道:“那就上去吧,回去洗洗澡睡了,累。”
方母看着方旖没事儿人似的上楼了,也不好再在这里呆着,跟在后面进了电梯。
时间已经不早了,电梯里就她们母女俩,方旖沉默,方母却有点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旖旖,你不是说和同事吃饭吗,怎么是个男的,你们还……”
“男同事。”方旖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方母面露忧虑,方旖从电梯倒影里看见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不是也说我老大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方母点头,却又摇头,有点为难道:“可是那个人,看着很厉害的,你和他……”
“不找个厉害的,也降不住你老公啊,你说是不?”方旖反问她。
方母怔住,僵了半晌,直到电梯门打开才说:“是他?”
看样子方母是联系上了之前接济继父的人,方旖也没隐瞒,坦然道:“就是他,不过我暂时不希望继父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你是我妈,不管你以前做过再多错事,我心里也还是敬你的,只是这次不一样,如果你再……那我也不想再忍了。”
方母明白她的意思,久久没有言语,方旖看了她一眼,走出电梯进了家门。
翌日,方旖带了母亲做的甜点到事务所,打算中午趁着大家离开吃饭的时候,拿去热了给周洛琛吃。不过有人并不希望这件事发生,直到一点多,江任许仍然像根钉子一样钉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连洗手间都不去一趟。
方旖无奈,只好把东西放到桌上,准备下午下班给周洛琛。
不过很不凑巧,下午的时候,周洛琛忽然离开了,行色匆匆,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方旖没听错的话,他像提起了“公安”两个字。
难不成是案子出什么问题了?不能吧,要真是这样,那周洛琛今年可真够倒霉的,手里的案子已经第三次出问题了。
所幸,并不是案子的事,方旖因为担忧他而给他发了短信,他告诉了她缘由以免她担心,原来他去了瑞亨投行中国总部,他是那里的法律顾问,去那儿无可厚非,所以虽然他没提及具体什么事,但她也安了心。
周洛琛这一趟走了,下班时都没回来,方旖知道他在忙,也没敢打电话打搅他,到了下班时间就自己离开,准备回家了。
不过,她在朝地铁口走时,“巧合”地遇见了开着红色跑车的江任许。她从车上下来,摘了墨镜,不算热络地和她打招呼,她却只想给严肃打电话。
“回家吗?我送你吧。”江任许作势替她打开车门。
方旖面色如常地说:“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江小姐不顺路的。”
江任许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测着她内心的想法。她知道严肃肯定不会让周洛琛把她的事告诉第四个人,所以她认为方旖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说明,周洛琛在她这解释不清,她应该还在生气的。可是现在看着,怎么好像一点怒气都没?
江任许略略思忖,笑着说:“不会啊,我顺路的,我就住在你家对面的小区,和周律师同一个。”
方旖眉头轻不可见地一蹙,却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明白了她的目的。
她这是故意要挑拨他和周洛琛的关系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不是周洛琛卖了严肃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她,那她这会儿肯定真的会很伤心。
可惜,她什么都知道。
方旖没有露出江任许想象中的神伤,让江任许有点疑惑,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情疑惑了,因为她被方旖的奇葩言论惊呆了。
“江秘书,你觉得你还可以在事务所做多久?”方旖歪着头说,“我觉得最多一周,你就会再次失踪了,只是这次不会有人再给你留档了。”她略显伤感,“其实啊,你和周律师的事我是挺伤心的,不过谁让我喜欢他呢,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女人?我啊,只要他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就够了。”
江任许嘴角抽搐道:“想不到你这么大方。”
“可能周律师就是喜欢我大方吧,你以后也大方一点,别那么嫉妒我,说不定他就会对你稍微好一点,不那么急着赶你走的。”方旖淡淡地说完,走进地铁口,连道别都没跟她说。
江任许站在冬日的街道上停留了很久,才很不甘心地离开了这里。而另一头坐上地铁的方旖,正拿着手机刷微博,心里冷笑地想着,不就是比不要脸,反正也没外人,就她们俩,谁怕谁?
周洛琛正忙着帮朋友抓一个绑走他女友的家伙,没精力分给方旖,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第二天把事情做完了,回到事务所上班,就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的甜点盒子。盒子上还贴了张便利贴,是方旖的字迹。
他不由拿起电话,拨通她的号码,等她接起后便问:“溜进我办公室了?”
方旖压低声音说:“不是你给我的钥匙吗,后悔了?”
周洛琛拖长腔调说:“你放的是什么?”
“我妈做的甜点,你尝尝吧,不是想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