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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坐牢俩字,村长的冷汗频频流下来。由于他这两年行为有点嚣张,看不起他手底下的村民,因此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根本没人帮他说好话。大家伙儿都等着王村长给出一个答案,若是说不出个四五六,王村长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王村长擦擦脑门上的冷汗,支支吾吾解释:“其实,这些粮都是我家往年存下的,那时我家没往外交这部分粮,一直都藏在地窖里,就是这么回事。对,就是这么回事。”
他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糊弄人的理由企图掩盖事情真相,也得看其他人相不相信。
村民听了这个解释,就像挂好的炮仗一样,点着就噼里啪啦炸响。
“胡说,这明明是从我家搜走的存粮,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娘怕自家布袋跟别家混了,还在布袋上缝了红线,就在这里。”
王村长做坏事竟然连尾巴都没处理好,这不一下子就被人抓住把柄了。当初他以为这些布袋不能重见天日,就没换下来,没想到现在成了把柄。
“那是,那是……”火烧眉毛的王村长磨磨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让围观群众越看越是生气,恨不能上前把他收拾一顿,再跟斗地主土豪似的把王村长家抄家了。
刘长贵看众人的情绪激动,这才摆手致意让众人冷静一下。
“大家伙静静,听我说一句。王宝祥既然交代不出粮钱的来源,肯定是刮的咱村的血汗钱,这些钱人人有份,回头就找个公正人把钱分了。粮食才是咱们最需要的,现在呢,大家伙都在一起吃饭,就把这些粮食放到集体仓库,让村里人一起吃,你们看行不行?”刘长贵提了建议,“还有,关于王村长的事情村里得开个大会,大伙一起商量该怎么处理,你们觉得行不行?”
这事是刘长贵挑头,其他两个队长同意了。村民觉得有道理,就跟着点头了。
刘长贵心里有数,好心人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伙吃上饭,分上钱,过好日子,而不是闹腾一阵子什么都落不下。他们要是真把事情闹到上面,粮食肯定落不下多少。可眼下,粮食才是最要紧的。
就在村民把王宝祥扭住要绑起来的时候,王宝祥的寡妇老娘姗姗来迟。是王家大哥看事情不好,才赶紧回去告诉老娘,让娘想办法能不能跟族人商量一下,把弟弟保住。
王村长他娘能守寡拉扯大两个儿子,那也不是一般人,年轻时谁家要是欺负她,她能在人家家门口骂个三天三夜,直到把人骂服气为止。但她除了泼辣点,还算是个明理人,不会胡搅蛮缠。
只可惜她还不太了解自家当村长儿子的性子,以至于他现在闹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王村长的娘为啥没怀疑过儿子孝敬的东西是哪里来的,主要是因为她知道儿子在外面发过一笔财,加上王村长找借口掩饰的好,没人在她面前乱嚼舌根子,才没发现儿子坐下贪墨村民东西的事情。
从大儿那里得知一切后,她清楚是自家儿子错了,首先想到的是让儿子交出钱粮,道歉,取得村里人的原谅,让村里人饶过儿子。出了这种事,村长肯定当不成了,以后还会被人戳脊梁骨。这事够怪她,是她没教好儿子。
王村长他娘想起俩儿子小时候经常没人骂“没爹的孩子”,想起他们经常受其他孩子欺负,她那时是这么给孩子说的:只要你们将来成了有本事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们。
也许就是那句话,才让儿子想法当上村长,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寡妇老娘想到这,眼角情不自禁流出的泪水。
王村长他娘真没想到儿子能贪下这么多粮食,看着那一堆,她觉得想让村人原谅儿子不是那么容易。
如果她早知道儿子这么做,肯定会阻止他的行为。问题是他娘跟他大哥一起住,平时他只是给娘那边送点东西过去。村长媳妇是个小气的,每次拿去的东西不多,这才没让寡妇娘瞧出不对劲来。
寡妇娘穿过人群,来到村长儿子跟前,上去就使劲甩了他一个巴掌,“你知道小时候家里过得不容易,多亏了村里人帮忙,咱家的日子才能继续过下去,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跪下,跟村里人赔罪,你不配当这个村长!”
不管寡妇娘是为了救儿子才这样做,还是真心道歉;她的行为却让这些纯朴善良的村民觉得她是正确的,对待她不像对她村长儿子那样怒目相向。
当初寡妇娘带俩儿子确实困难,但是村里有善心的人帮过她家,比如帮她干农活,借她点钱或粮缓和一下,事后她虽然还了债,确实欠下帮忙的人一份人情。当然,村里也有看她是寡妇欺负她家的,碰到不好的地邻会占她家田地,当时她也给骂回去了,让村长重新给丈量了土地……
总的来说,村里还是帮忙的人多。就因为这样,当村长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内心是愧疚的,但村长终归是她儿子,是当娘的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村里人把儿子送进监狱。
第40章
王村长他娘颤巍巍地拉着儿子噗通一起跪下; 想要一起跟儿子道歉。
刘长贵赶忙上前拉她:“王家婶子,你这是干啥?”
“长贵,宝祥他做了对不起大家伙的事,是我没教好; 我替他跟大伙赔罪。”
王宝祥在老母亲跪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红着眼睛哭诉:“娘; 是我不对; 我跟大伙赔罪,你快起来吧!”
他怎么能忍心让年迈的老娘拉下脸跟人赔罪; 这一切都是他瞒着老娘干的; 是他自己的错; 不应该让老娘临老还要为他这样做。
最后,王宝祥脸带愧色跟村民道了歉; 他娘跟刘长贵等人表明不再让儿子做村长,让他把钱和粮都交上去,不够她这个当娘的一起赔,她死了她儿子接着还债; 直到还清为止。
由于刘长贵觉得这事不宜捅出去,再加上他考虑让王宝祥去坐牢对村里没啥好处; 不如让他继续呆在村里,还他欠下的债; 反正因为这事王宝祥这辈子别想继续当村长,不如就卖寡妇娘一个面子,等会计算好账目后; 让王宝祥开始慢慢还清欠村民的粮和钱。
李娜看村里人这样处理,又偷偷传了纸条说明情况,把自己拿出的粮和地窖里搬出的粮分了开来,免得村里人以为粮都是王宝祥的,这样不就替他免了债务,李娜当然不会拿自己的粮去帮王宝祥。
刘长贵接到纸条后,越发觉得好心人无所不能,不知好心人藏身何处,竟然啥情况都知道了。就是这张纸条,让刘长贵体会到好心人的能耐,让今后当了村长的他轻易不敢犯王宝祥犯下的错误,因为他怕自己被好心人心血来潮揪出来,那他可就太没脸了。
等这个村的事情进入尾声,李娜跟顾明远没了继续监控下去的念头。
“明远哥,咱们走吧,继续去下个村子。”
“走,上车!”
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上暗中做了不少好事,帮助几个重病的病人瞧好的病;也惩罚了几个坏人,把几个长时间做恶的人整的哭爹喊娘,吓得屁滚尿流,发誓再也不敢做坏事,这些人还以为是哪路大仙看他们作恶,特意出来惩罚他们……
很久以后,李娜和顾明远走过的这些地方流传着一个新的传说。一直到N多年以后,某个当了奶奶的人给孙辈讲老辈子的事:那个年代穷啊,大家伙儿都吃不饱饭,很多人都给饿出病来,就在这时,村里来了无名的好心人,给村里人送粮送药,还给咱村大栓他奶奶治好病,听说他奶奶吃了一丸灵药病就好了。”
孙子仰头问:“奶奶,是不是好心人像青云武校的师傅那么厉害?”
那时,顾明远进了部队,李娜成了的青云武校名誉校长,青云武校已经名扬大江南北,成为专门为部队专门输送高级武术人才的地方。青云武校入校考试较一般学校难,不仅要测试资质,还要考文化课,只有两方面同时达到入学标准线,才能成为武校学生。听说武校不仅学习武术和文化课,如果对药学有兴趣的可以选择学习制药,将来会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药师。
奶奶摸了摸孙子柔软的头发,“也许好心人就是青云武校李娜校长的师傅呢。你们应该听说过,李娜校长是咱们这里的人,是咱们的老乡,据说她当年拜高人为师,那她师傅肯定也生活在这一带。”
孙子听奶奶提起青云武校,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奶奶,希望奶奶多讲一些关于武校的事。他听奶奶说完之后,大声宣布:“奶奶,我长大以后也要考青云武校,成为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发生的事了。
李娜跟顾明远走到一定地界,就开始往回返,他们送粮送到榆树村地界。榆树村属于李爷爷管,李娜当然不会越过这个村子去。他们照先例给村里送了一部分粮食。
李支书按照信上交代的方式处理好粮食的事情,回家跟老伴谈起这事。
李奶奶问出早就想问的,“老头子,你说这粮食是不是娜娜的师傅送的?我看除了娜娜师傅有这样的本事。”
“是不是咱都得好好保密,不能把这事宣扬出去。”李支书慎重地嘱咐。
“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多嘴多舌的人吗。”李奶奶不满地说。
“行了,我就是嘱咐你一下。”李支书磕了一下烟锅子说。
李奶奶问:“对了,不知咱家小五咋样了,不是说今年毕业吗,到时候学校会把他安排到哪里上班啊?”
“这个我哪知道,得看学校安排,安排到哪儿就是哪。你也别担心他,他以后可是吃国粮的人了,有啥可担心的。”李支书对这个最小的儿子能跳出农门,考上大学,心里还是很自豪的。
“他是大学毕业了,可是还没结婚,我能不挂心吗?外面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他,等他成家之后,有媳妇管着,我就不挂心了。你说说,咱小五找个啥样的媳妇啊?”李奶奶的心事是赶紧给小儿子找个媳妇。
“你可别给小五乱点鸳鸯谱,咱家小五以后肯定不能在农村扎根,别给他找那大字不识一个农村媳妇,不般配,性子再好都不成。”李爷爷劝老伴先别急着给儿子找,现在年轻人都提倡自由恋爱啥的,给小五找个农村姑娘他不乐意咋办。
这两天还真有人跟李奶奶透话,想给她家小五说个貌美能干的姑娘。现在听老伴这么一说,她觉得老伴的话有理,她儿子可是大学生了,怎么不能找个下地干活的姑娘,看来这事还有的等。
“咱可没处认识有文化的姑娘,不知道老二厂里分配的大学生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到时候让老二媳妇跟亲家帮忙看看,有合适的得赶紧找了,你看村里像咱小五这么大的,人家那孩子都五六岁了。”
“行了,我有数,你别着急。”李支书其实也没啥好办法,只是安慰老伴而已。他倒是想等小五放假回来之后,跟孩子好好谈谈这事,最好是孩子安排好工作以后,在单位找个合适的同事、同学啥的结婚,那样的话两口子差距不太大,也能过到一起去。
其实,李家老两口还真不是那种封建家长,儿女的婚事都是经过孩子同意才让他们结婚的,这对很多农村年轻人来说真是非常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