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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绫,我真的,好想把你弄坏呢。”
55、55
凌父在最近因资金周转的问题,终于决定要卖老宅。
想着凌啸身体还没好全;让他再多睡一会儿;凌母就只问了凌波绫,“就是你们小时候住的房子;要回去看看吗?”凌母笑道;“虽然房子挺小,但我还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去旁边的公园玩呢。啊;住在那里是我们最困难的几年;但现在想想,其实人不论在哪个环境都可以生存。”
即使现在买的房子再大,一到晚上;真正所需也不过一张睡榻。
凌波绫很快就想起来了,很感兴趣的说道;“我倒是挺想去看看呢。”
凌父没空,是凌母和她两个人去处理的。
面积实在很小,她走进自己和凌啸的房间,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窗户,忽然便有些好笑。小时候总是觉得这窗户很高,一到下雨天,都是她或凌啸搬着板凳去关窗户。
她仰起头,踮脚跳了一下,轻松就够到了天花板。
原来有这么矮么?她还记得,有一年她学会了怎么折千纸鹤和许愿星,为了挂在天花板上,搬了梳妆台才能勉强够到,那时凌啸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好像很怕她一个站不稳就会掉下来。
“阿绫?”凌母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些遥远。
她进到主卧,凌母从柜子里拎出一件被虫蛀了的羊毛毯。
她想起凌母很久以前在衣柜里翻出黑领的大衣,用黑色的毛刷珍惜的刷去粘在上面的毛球,然后眯着眼对好奇的她和凌啸说道,“这是妈妈最值钱的衣服。”
这件大衣在她上辈子大二的时候被虫蛀了好几个洞,而凌父买了好几件大衣送给凌母。
凌母拉开防尘布,下面的缝纫机似乎还完好无损。
“阿绫,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记得啊。”她将脚踩到下面的踏板上,转了转上面的滚筒,侧耳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小时候,这曾经是她和凌啸的玩具。
凌母还曾经拍着缝纫机说,“这还是我结婚时候的嫁妆呢。”
凌啸好奇的摸了摸,觉得踩脚好玩极了,“妈妈,那时候结婚是什么样啊?”
“那时候?结婚要‘老三样’,就是自行车、电视机和缝纫机。”
“那怎么接新娘子?”她也很好奇。
“我那时候坐的就是自行车后座,那时候买辆小轿车比房子还要贵,谁会想到,有一天小轿车会变得到处都是。”
她想起上辈子的某天晚上,凌父忽然有空也有了兴致,说要讲故事给他们听。
西游记讲到孙猴子拜师那一段,她和凌啸越听越兴奋,没有办法睡觉。
“好了,你们可以睡觉了。”
“我们还要讲故事。”凌啸难得没有听话。
“那你们讲,我听。”凌父笑着替他们拉好被子,“讲吧。”
“我们不要讲故事,我们要听故事。”她也跟着着急。
“哈哈,你看,你们自己不要讲故事,所以都睡吧。”凌父关好门,留下两个郁闷的小孩,一直想着下面会发生什么故事。
只是凌父,再没有空说起下面的故事。
她的后背靠到了门上,无数的记忆接连的涌现,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相互交错,到了后面,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
只是每段记忆,似乎都有凌啸的影子。
他们一家人在凌父和凌母再婚时有拍过一张合影。
已经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记得这张照片里,凌父和凌母并排坐着,而她依偎在凌母怀里,一脸的警惕,而凌啸望着镜头,很浅的露出微笑。
忽然间的,便有点想他。
凌母和凌波绫一样,在这个房子里,有了太多的回忆,但人总是往前看的。
和买房的人签好了合同,凌母找来一个阿姨,让她把里面的东西都当做垃圾处理。
“不会舍不得吗?”她问妈妈,“总感觉,有些很重要。”
凌母笑了一下,“阿绫,你要知道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以前的东西再舍不得,过时就要丢掉。”
“我想去公园看一下。”看到凌母点头,她把手插到了口袋里,信步就走到了公园。
没过一会儿,“妈妈?”凌啸微喘着气,也到了老宅,“绫绫在哪里?”
“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了吗?”凌母吃了一惊,“你怎么过来的?”
“我已经好多了,打车来的,绫绫不在吗?”
“哦,她在下面的公园呢,你去找她吧,这里灰尘太大了。”凌母并未发觉什么,只是觉得凌啸的脸还有些红,应该感冒还没好全。
凌波绫此时走在公园里,心情还不赖。
上辈子她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荡秋千不用别人推,自己也可以荡的很高。
咦,秋千架原来这么小么?
她试着想坐下去,结果……屁股卡了一下,果然是儿童座,成人还是太勉强了。
“哎……”她丢脸的站起身,左右看了眼,没有人看见吧。
“噗!”她听到有人忍笑的声音,转了下头,就发现了目标。
那人讶了一声,“啊,昨天我和你在药店门前碰到过呢。”
居然是陈维,她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哈哈,你好,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不过我快要搬家了,小时候很喜欢在这里玩呢。”
“唉?”看着他露出怀念的眼神,她轻笑了一下,往旁边指了指,“那你有吃过这棵树上的桑椹吗?”
“吃过啊,很甜呢,以前我老是在这里玩。”他比划了下,“那棵树挺好爬的……”
她愣了一下。
忽然就想起,她上辈子和陈维说过,她小时候心情不好,在这个公园遇到一个小男孩教会她怎么爬树,那时候他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然后搂了下她的肩,“其实我们挺有缘的。”
具体怎么有缘,他一直没有说清楚。
原来是他吗?但是这辈子,她跟凌啸相处愉快,已经错过那个小男孩了吧。
“我们还挺有缘呢。”陈维笑着朝她伸出手,“我叫陈维,你叫什么名字?”
她也笑着回握了他的手,“凌波绫,我叫凌波绫。”
凌啸原本急促的脚步,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缓了下来,他的表情阴郁而冷漠,双眼好似冰刀一般射向了那两个人,有一股磅礴的杀意,自他的心底开始蔓延。
脑海里有太多的声音在尖啸。
“又是他啊!
绫绫,你有什么事在瞒我!
你真的喜欢他么?
当然,即使是喜欢过,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如果你抛弃我的话,什么东西都变得……”
他敛了眸,唇边挑起讥讽的笑意。
“无所谓了。”
56、56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总是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
为什么,会感到孤独?
因为;即使是最最亲密的人,还是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的想法。
出于自我保护;也会把柔软的内心包裹严实,掩盖了各种丑恶和肮脏,只露出光明可亲的头脸。
人都是,为其他人活下去的吧;所以也只表露出惹人喜爱的一面。
父母总是在告诉你他们认为是对的事情,从小开始,往往都会说,“我喜欢乖巧的孩子,你这样我不喜欢哦。”
朋友或恋人亦是如此;“我最喜欢你……这一点了。”所以,只要你保持下去,我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下去。
凌啸知道,即使是绫绫,有时候也不能接受真实的他。
“这是我的**。”绫绫曾经对他说过,“不要再窥探我,我们要互相保持空间。”
“我有交友的权利,我可以带你一起见朋友,但你不能要求我不去见他们。”
“凌啸,我喜欢的是你啊,有自信一点。”
“不要老是跟着我,不要经常怀疑我,你要相信你的魅力,也要相信我不是容易变心的人啊。”
绫绫她,其实也没有试图了解过他吧。
即使是她做出的要求,他表面做出承诺,却连一个都不会执行。
只是没有办法,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总觉得如果见不到她,人生都没有什么乐趣了。
“凌啸!”凌波绫看到了他,和陈维告别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面前。
“他是谁?”他很淡的问道。
“啊,小时候教过我怎么爬树呢。”她笑着回答道。
“你……在说谎。”插在口袋的手微微攥紧,“你什么时候学过爬树?”
“就是跟朋友出来玩的某天啊。”她感慨的笑着,“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
“呵,”他冷冰冰的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你昨天也看到他了吧,你早就认出他了。”
“啊……”她顿住,“你怎么了?”
“你在骗我!”他郁郁的低声说道,“为什么,你喜欢他吗?”
“不是的,他曾经帮过我,但他已经忘记了,我喜欢的只有你!”她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臂,“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是么?”他微微侧脸,凑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我,不相信你了!”
“但我,不会伤害绫绫的,”他轻轻拨过她耳际的软发,“所以,我让他消失好了。”
“凌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她揪住了他的衣物下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抿直了唇线,扯开了她的手,很深的凝望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凌波绫看着他孤觉的背影,头一次升上了无力和挫败的感觉。
凌母此时走了过来,“怎么了,吵架了?”
她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先回家吧。”凌母开车,载她到楼下的时候忽然想起要购物,“要和我一起逛商场吗?”
“妈妈,我有点累。”她心情不佳的下车,走上楼的时候脚步虚浮,差点踩了空档。
“你没事吧?”后面有人扶了她一把。
“谢谢,今天精神有点差。”她感激的朝他笑了笑。
“你真的没事吗?”他温和的笑道,“你住几楼,我送你到家里?”
真是个好人啊,她这样想着,一边和他聊了几句,很快就到家了,“谢谢你,我到了。”
“再见。”他朝她挥手,见她关门之后,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完成了。”
***
“其实绫绫你,一直希望改变我吧。”他说。
她的眼皮有些沉,好像太累了,一点都睁不开眼睛。
“为了绫绫,我伪装着正常,但是我,大概已经疯掉了。”他平淡的说着。
她听到了,刀具切割的声音。手无意识的想要收紧,却发现手和脚都沉重的动弹不了。
“你喜欢真正的我,还是伪装出来的我?”他的手抚到了她的脸上,好像带有一股温热的咸腥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她的思绪昏昏沉沉的,却无意识的想要反驳他。
“我可是,不管绫绫什么样子,都喜欢你啊。”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很轻柔,却让她感觉到一丝危险感,她吃力的抬起了眼皮,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重重镣铐在一张椅子上。
“我以前就想过,绫绫太会跑了,把绫绫绑在我身边就好了,最好把你的腿也折断。但是我,很舍不得呢。”他依恋的将头倚靠在她的颈边,“绫绫你,每次都喜欢说起别人呢,所以绫绫,不用说话也可以。”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平静的吻了下她的手,“不要担心,对身体健康没有影响。”
“绫绫,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他举起了手,血淋淋的托起了一个东西,“就算是……他变成了这样也没有关系吧?”
那是……
她惊的从床上坐起,满头冷汗的冲到他的房间,“我,我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呢?”他从电脑前抬起了脸,她也惊恐的看到,他电脑的桌面上所有关于陈维的资料,他还在写着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