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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顶楼,果然,杨子洋就站在那个高台上,双腿发着颤。
叶谨谦靠着墙喘息了片刻,“咳咳咳,杨子洋,你。。。。。。”
杨子洋听到有人喊他,慢慢转身,看着叶谨谦,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爸妈?你明明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要跟我抢?”
叶谨谦慢慢挪着步子走向杨子洋,高台上风很大,刚刚大幅度的运动几乎将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耗尽,声音虚无:“抢?你以为我真的要跟你抢吗?你以为只有你不满于这个现实吗?别以为全世界都伤了你,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咳咳咳。。。。。。二十三岁以前,杨远他们疼着你,二十三岁以后,叶御会疼着你,你有什么好怨的?你!他!妈的真的把自己当孩子吗?一点点小事就搞自杀,有没有脑子?”
叶谨谦逼近了杨子洋,杨子洋听着叶谨谦的话,开始慌张起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好,我不过去,那你自己下来,你爸妈很快就来了。”
叶谨谦不敢再上前,只能站在原地。
你爸妈?
是杨远和韩宛忻,还是叶御和沈茹真?
杨子洋冲着叶谨谦吼:“我不要他们,他们不是我爸妈,我爸叫杨远,我妈叫韩宛忻。”
正在此时,叶御和沈茹真已经上来。
“子洋,快下来。”
沈茹真第一次流出真真切切的恐惧,22楼,掉下去后果难以想象。
叶谨谦心底一痛,这种表情,他从未在沈茹真的脸上见过,在乎与不在乎,就是这么的容易区分。
杨子洋捂住耳朵,精神已然失控:“你不要叫我,你这个坏女人,都是因为你,爸妈才不要我的,都是你!”
“好,那你下来,我们都不过去,下来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叶御开始谈判,急不得骂不得,这让他完全的无计可施。
“爸不要我了,妈不喜欢我了,哥哥也不找我了。。。。。。”杨子洋转过头看着万丈高楼之下,他有严重的恐高症,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失力,“我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叶谨谦眼疾手快,千钧一发之时上前抓住了杨子洋的手。叶御见势愣了愣赶紧上前,帮着叶谨谦把杨子洋拉上来。
杨子洋因为惊吓过度陷入了昏迷,叶御在沈茹真的催促下背着杨子洋下了顶楼。
“爸。。。。。。”
叶谨谦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顺着栏杆,缓缓坐到了地上,将头埋进膝间。
“谦儿。。。。。。”
杨远和韩宛忻过了有一会儿才到了顶楼,刚刚电梯坏了,他们被困在电梯中,刚出来便爬着楼梯上了顶层,此刻还在喘着粗气。
叶谨谦抬起头,似有若无地笑笑,扶着栏杆起身,自言自语,“这里,真冷。”
然后,自己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下走。
“走,去坐电梯。”
杨远拽着叶谨谦的胳膊,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每走一步,叶谨谦的身体便会更加弯下一些,显然走得很吃力。
叶谨谦挣脱了那只手,剜了杨远一眼,自顾自地继续下着楼梯。
杨远不是什么好脾气,再次拽住:“我说了坐电梯,没听到吗?”
“你凭什么管我?”叶谨谦甩开杨远的手,“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干预我的事情!”
杨远抬手就要往叶谨谦的脸上招呼过去,手僵在半空,不可抑制地颤抖,“再说一次试试看!”
“杨总,请不要干预我的事情。”
叶谨谦说得十分疏远,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啪!”
韩宛忻愣住,她着实没料到一向自制力良好的杨远真的会下手。
叶谨谦偏过头,咬着下唇,许久,手握成拳,一字一顿道:“不要逼我。”
杨远看着叶谨谦,心疼得无以复加,虽然怒,但更多是无奈,“你到底想怎样?”
叶谨谦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便软软地瘫倒下去,腹部,血色蔓延。
刚才拉住杨子洋的时候,腹部的伤口再次撞到了栏杆,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他的凝血功能极差,所以伤口恢复得很慢。
☆、心结难解 3
叶谨谦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些。瞧见病房里没人,松了一口气,终于没人守了,于是扶着桌子起身。
脑袋依旧晕眩,险些一头栽倒,还好扶着桌子。还是昏昏欲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点滴,恍然大悟,呵,原来加了镇定剂,难怪睡了这么久,睡得这么沉。
拔掉针,换上了自己衣服,打了电话给司机,重新看了看病床,有些异样的情感盘绕在心间,抿抿唇,走到床头桌边,放下一张银行卡,留下一张纸条:“密码329077,这个人情以后再报!”
满意地拍拍手,心情略好了些,转身离开了病房,风吹起纸条,宛若白蝶翩翩起舞。
叶谨谦莫名的心情大好,伤口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并不那么的疼痛,脚步轻盈不少。
然而,叶谨谦却没有料到,自己才走出医院大门没几步,就被一群似乎等待已久的记者包围,快门声“卡卡卡”,闪光灯“啪啪啪”,一个接着一个来,记者们七嘴八舌,声音混乱成一片。
这样的氛围让叶谨谦有些喘不上气来,再怎么努力地呼吸都觉得空气稀薄。
这几天他完完全全地被封闭起来一般,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叶先生,请问您是否曾在叶家受到苛责毒打?”
“叶先生,请问您恨不恨叶御先生呢?”
“叶先生,传闻您的十指曾经全部断裂过,请问是您的养父造成的吗?”
“叶先生,您之前一直在扶植叶氏打压杨氏,那时候您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是有意为之吗?”
“叶先生,您失踪的这几天一直在哪里呢?外界已经乱成一团,您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
“叶氏因为杨氏的突然出击而频临破产,请问您有什么看法呢?”
“。。。。。。”
面对蜂拥而至的问题,叶谨谦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直到背靠着墙才停下,脸色已是煞白。
被苛待的曾经他不想回忆,瞬间颠覆的现在他还不适应。
不过他到底还是听出了些什么来,明白过来,原来,杨氏打压了叶氏,叶氏的处境很不好,而两个家族的秘密已经被传出去了。
“咳咳咳。。。。。。”
叶谨谦忽然剧烈地咳着,可是记者们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不打算放过他,不停地抛出疑惑,抛出问题。
叶谨谦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弯着腰不停地咳,似要将整个肺部咳出来一般。
“叶先生,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
“叶先生,请问您对于叶氏夫妇究竟是不是恨之入骨?”
“叶先生,外界的传闻已经漫遍了大街小巷。。。。。。”
杨远和韩宛忻恰好到了医院,看到一群记者围着一个人,当下便意识到了些什么,拨开人群,果然看到了叶谨谦。
韩宛忻看到叶谨谦咳嗽咳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心疼得无以复加,扶着叶谨谦,一手拍着他的背部,“谦儿,怎么样了?嗯?”
转而,冲着那群记者尖声喊道:“你们够了没有,没有看到他不舒服吗?”
杨远板起脸,保安顺势将记者们往后挡了些。
杨远微怒道:“谨谦现在不接受任何的采访,请不要影响他休息,否则,我会追究法律责任到底。“
韩宛忻眼眶泛酸,扶着叶谨谦的手不由自主地打颤:“谦儿,别怕,我们回去休息。”
叶谨谦却是喘了几下,缓了片刻,冲着韩宛忻虚弱地笑笑,笑得意味不明,借力站稳,惨白的容颜对上那些闪光灯,轻声开口道:“叶御曾经是我的父亲,待我确实严格,正因为他的严格,才有了今天的臻宇,今天的叶谨谦。我的十指确实全部断裂过,但不是因为毒打,而是因为我练琴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当时,咳咳咳。。。。。。”
叶谨谦再次掩唇咳着,意外,怎样的意外?
他自己也不知道!
许久,才继续道,“当时,叶氏夫妇很紧张,及时带我就医,这双手才能够保住。至于你们所说的叶总裁他调换婴儿报复好友,这完全是在胡乱猜测,当初两个孩子抱错他根本不知道,如果是有意为之,为了报复杨总,那我想我早就死了。”
叶谨谦又开始剧烈的咳着,咳得肩膀一颤一颤。
“那您现在是打算回到杨家吗?”
“关于我的身份还没有切实的证明,姓不姓杨还不一定。”
叶谨谦接过保安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勉强润润喉,挑衅般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杨远。
“叶氏频临破产,您怎么看?您会鼎力相助还是任其自生自灭呢?”记者见叶谨谦回答了问题,提问更快,争先恐后。
“我会动用所有的力量去挽救,即使叶御可能不是我的父亲,但是他养育我二十几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叶谨谦回答得无可挑剔,摆明了在说会支持叶氏重新崛起,杨氏想要打倒叶氏不会太顺利。
“请问您最近都在医院吗?为何面对满天飞的新闻迟迟没有露面?”
“我最近身体出了一些问题,所以与外界隔绝了一段时间。”
叶谨谦微微笑着,人前,他永远完美得无可挑剔,带着浅笑,有着不可亵玩的贵气。
“您住院期间,叶氏夫妇是否来探望过您呢?”
叶谨谦愣了数秒,言不由衷:“当然,他们,他们每天都会来。”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记者们还想继续发问,却被杨远一句话挡下:“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问题,你们也知道谨谦不久前生了病,现在还处于恢复期,需要休息,等他身体恢复了有机会的话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再一一回复大家心中的疑虑,今天就到这里吧。”
叶谨谦离开韩宛忻的搀扶,对着记者们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因为身体原因耽误了臻宇很多的工作,所以今天的提问暂时告一段落吧。”
说完,便要穿过了人群上车,不去理会杨远阴沉似冰的表情,不去看韩宛忻写在脸上深深的担忧。
杨远快步上前,凑到叶谨谦的耳边,轻声道,“如果你现在敢走,我保证叶氏三天之内必垮。”
叶谨谦果然不再前进,脚步生生顿住,咬着嘴里的嫩肉,瞪着杨远,转身走回了医院。
走进病房,叶谨谦将走之前留下的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整个病房里的氛围很是诡异,叶源皓偏偏不合时宜的进来,感受到这种低气压,不由得一阵恶寒。
“额,那个,那个谨谦啊,晚点你做个骨髓穿刺,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血细胞。”
叶源皓显得很尴尬,但是又不得不说,必须尽快确认叶谨谦的血液状态,然后着手制定肿瘤的手术方案,否则那个定时炸弹放在身上,总是很不安全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叶谨谦闷声道。
“这个嘛,这个,你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出院的。”
叶源皓收起病例夹,叶谨谦现在身体正虚,出院的话一个不慎就会有问题。
叶谨谦不问话,脸上更冷了几分。
韩宛忻抱歉地看了看叶源皓:“要检查的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下,我会让谦儿准备准备的。”
叶源皓也不自讨没趣,话带到了点点头,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