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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连殿下都被擒住,可见西北军营不容小觑,那是一个龙潭虎穴,要从龙潭虎穴里将老虎嘴边的食物带出来,怕是难上加难!
“都不能对不对?”
“也许我能去试试。”
房间门被推开,曲牧亭望向门口的人,很快反应过来:“现在呢?沈奇现在你还担心吗?”
沈奇也是没反应过来,看着门口的昝子忻,忙说道:“由王爷出马,那是再好不过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与王叔即刻出发,营救太子殿下。沈奇原地待命,随时迎战。”曲牧亭做了决定才望向昝子忻:“王叔以为如何?”
“既然娘娘决定了,那就出发吧。”
听着昝子忻的h话,曲牧亭一颗悬着的心放慢慢的落了下来。她刚才在脑海里打了无数的草稿,想的就是怎么说服那一干人等。她知道自己的水平也许不如他们那些人,但有一点,曲牧亭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她,那就是昝琅的安危。
她或许没有出色的能力,但她胜在应变上。那毕竟是一个军营,硬碰硬不管不管是谁,他们都不占上风,所以曲牧亭的目的在于智取,她好歹活了两个世界,看过的知道的都要比这些人多一些,经验上也会更加的丰富,这是她的优势,只是这个优势,她没办法直接开口说出来。
而昝子忻的到来,正好将她从这个难题中解放了出来。
临行前,昝子忻又跟沈奇交代了许多问题,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二十万的人马要稍后才能赶到,路上因为担心,所以自己先行赶来跟他们汇合,没想到来的这么的是时候。
本来想先悄悄的确认一下是不是太子一行人的队伍,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么大事情,也算是来的巧了。
当晚在昝子忻的带领下,重新制定和安排了行程计划,曲牧亭也如愿可以跟着昝子忻一起出发,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而另一边的常勋,却没那么的顺利了。
自从得知自己抓到的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常勋就一直处于一直很焦躁的状态下,这个状态导致他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了昝琅的身上,地牢里所有陈列的物品,几乎都被他用了个遍,可还是不能从昝琅的嘴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眼看着世子的行程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逐鹿城了,他却连一点点的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要怎么跟世子交代?怎么跟平遥王交代?
“大人,犯人已经昏过去了。”行刑的人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昝琅,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昝琅已经麻木了,这些天她身上是新伤摞旧伤,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好的地方,再加上地牢里阴暗潮湿,伤口很快就开始溃脓,流出脓水,再这样下去,昝琅觉得自己恐怕要挣不住,而她唯一的机会,只有常勋过来拷打她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有机会。
“泼醒,继续打,我就不信她骨头就真的那么硬!”常勋咬牙切齿的说道:“打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等一下。”行刑的鞭子被人拽住,姚正几步走到常勋面前,开口问道:“大人想打到什么时候?”
“姚先生什么意思?”常勋有些不耐烦。
“诚如大人所言,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大人再继续打下去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把她打死了,大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她不肯开口,必然有不肯开口的愿意,一个女人甘愿为他守着秘密,说明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太子的地位非同一般的,大人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是无济于事!”
“那先生有何妙计?”常勋虽然语气不太好,但还是听从了姚正的话,让人撤了下去:“世子不日将至,难道我们就拿这个女人给世子交差吗?”
“呵,我自然是有办法能让她开口的。”姚正冷笑了一声才说道:“她不怕生,不怕死,大人想不想知道她怕不怕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的滋味?”
“什么意思?”常勋皱眉:“怎么才能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姚正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举到常勋的面前说道:“大人可知这何物?”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个个颗粒饱满的丸药,常勋拿出来一粒,闻了闻,有种淡淡的苦涩的味道:“毒|药?你想用毒|药控制她?”
“呵。”姚正摇头说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俗称‘逍遥丸’,吃了这个东西,随心所欲,要什么有什么,那美妙的滋味可比神仙还痛快呢。只要喂她吃了这个,到时候,大人想要什么消息,还怕她不乖乖的吐出来?哈哈哈,不仅如此,到时候,等她离不了的时候,大人还可以操控她重新回到昝琅的身边,她也会乖乖的听大人的话。”
“什么药?可靠吗?”常勋皱眉:“解药在哪儿?”
姚正眉间一抹得意之色,举着紫檀木的盒子走到昝琅的身边才说道:“哪儿有什么解药,此药世间无解,想要解脱,只能了解了自己,不然就只能永生永世受此药的控制,永世不得超生!”
那话就是说给昝琅听的,而昝琅虽然意识昏沉,可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她身体很抗拒,可意识却在一点点的混沌,然后就感觉到口中被人塞进了一粒药丸,味道有些微微的苦涩,却让昝琅有些意外的熟悉的感觉。
将药丸压在舌尖,想仔细的回想一下到底是在哪里尝过这种味道,然后腹部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压在舌尖的药丸便沿着喉咙滑落了进去,然后意识又开始迷离。
“大人,此药连服用三天,将这一盒尽数用尽,到时候只管等着便是,她会哭着喊着求我们,那时候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姚正把手上的盒子交到常勋的手上:“这一盒大人先拿着,等到用完的时候,再来找我拿。”
昝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模糊,只是觉得身上那些伤口的痛觉却在一点点的消失,原本痛的发麻的伤口竟然神奇般的都好了起来,她拼命的想去回想那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么,然后猛的挣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她想起来了,姚正给她吃的药丸,跟当初老太医开的止痛药是同一种!
原来如此,昝琅的神情有些莫名,她想不明白姚正为什么要给她吃止疼药,或者说,姚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知道那药丸只是止疼药之后,昝琅就放松了些警惕,她觉得吃些止疼药对目前的状况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帮助她尽快的恢复身体,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判断,导致她后来面临了多大的痛苦,也只有到后来,昝琅才真切的明白姚正所说的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生不如死
演戏
第130章相见
逐鹿城里最近倒是十分的热闹; 大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连集市也热闹了很多,很多小生意人也都愿意出来做点小买卖; 看着倒是一派生气盎然的样子; 跟曲牧亭之前待在这里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穿梭在人流之中,曲牧亭跟在昝子忻的身后; 昝子忻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看了一会儿才问身边的曲牧亭:“为什么这些小贩的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呆板; 没有生机。”
曲牧亭闻言,才四处看了看,果然也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想了想才说道:“可能是常勋胜券在握; 所以想让老百姓也跟着热闹一点,好显的他治理有方。等一下; 他是为了让逐鹿城看起来更加的繁华一些; 为了证明他治理有方; 是不是平遥王要来?”
常勋是为了展示功绩的话,那便只有向一个人展示了; 这个人只能是平遥王,如若不然; 常勋便是这里的老大,他没必要这样的做,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上面的主子来了!
昝子忻闻言,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眼神忽然就略过了一道白色的衣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那道身影太过熟悉,让他有些失神,等他想要再仔细去找的时候,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叔,王叔,你在看什么?”见昝子忻四处打量,曲牧亭喊了他两声都不见反应,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才将人唤醒了过来。
“哦,没什么。”昝子忻抱以歉意的眼神之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平遥王的行踪被陛下严密监控,他此刻在西北处于被压制状态,根本就没有翻身的能力,所以才会把重头戏都压在岭南,希望岭南能拖住朝廷的兵力,好给他喘息的机会,所以,不会是平遥王。”
是他吗?
看着昝子忻有些恍惚的神情,曲牧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管来的是谁,这都不是他们现在该关注的问题,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昝琅平安的带出来,除此之外的其他,都不重要!
西北军营里,一个玉面纶巾的少年,一身白色的儒衫把玩着手上的夜光杯,有些遗憾的说道:“杯子成色是不错,只可惜没有美酒也没有美女,更没有皎洁的月光来配,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世子果然懂行。”常勋笑着又递过去一个白玉杯:“这个世子看着可还喜欢?”
“一般般吧。”少年人面带倦色:“我说,常大人是吧?我都坐了这么半天了,咱什么时候去看看你抓到的那个犯人?不是你跟我父王说准备了一份大的见面礼吗?怎么这礼还得现备呀?还是说,你所谓的见面礼就这几个破杯子?”
常勋赶紧说道:“早前接到消息说世子还有几天才能到,所以有些耽误了,这犯人抓是抓到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实在是有些难办。”
少年人也就是姜楼,神色有些冷意,在一袭白衫的衬托下,越发的清贵高冷不可侵犯。
他南下的路程确实还早着,他也确实是早到了,不过是因为在路上遇见了不该遇见的,姜楼本以为那人必定也在队伍之中,便想走到他前头,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到了。再想起方才在街上见到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他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难办就不要办了,换个能办的人来办。难道常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本世子就这么坐着等着你?”眼神里带着点警告的意味:“还是说,我父王来了,常大人你也让他这么等着?”
“不敢不敢,请世子赎罪。”常勋没想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一出口竟然会如此的凌厉,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恕你无罪,前面带路。”姜楼显然是已经没有耐性了,自己率先一步站起来,走了出去。
常勋赶紧跟了上去,现在这种情况,他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原本计划的世子到底之前就撬开那个女人的嘴,可没想到世子竟然来的这儿快,姚正带着“逍遥丸”匆忙下了地牢,就是想再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加一把要药效,希望能逼问出太子昝琅的下落,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
地牢的位置很隐蔽,姜楼随意瞟了一眼,就将机关记了个大概,他也不是成心记的,只是这半年多来的习惯让他养成了下意识的就多看两眼的毛病,说不定到时候就用到了呢?毕竟他这半年没少被那几个名义上的兄弟暗整,次数多了也就长了心眼了。
“世子里面请。”常勋旋开了一个机关,里面露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下面是铺面而来的潮湿的气息,让姜楼有些不适的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