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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琅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卷宗,有点无可奈何的语气:“你也知道要喝药的?太医是怎么说的?就因为烧退了就不愿意喝药,那病就不治了?”
曲牧亭看着昝琅认真训斥她的样子,就觉得她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哪怕是昝琅训斥她也好,只要别跟她生气,怎样都好,她久病不愈,而昝琅就是她唯一的药!
“哎呀,那药不是老苦苦嘛?你怎么忍心?”曲牧亭眼中带着微光,凑过去扯着昝琅的袖子撒娇。
她有意增加两人的肢体接触,挨着昝琅的身子还不时的轻轻蹭一蹭,若正是寻常的夫妻,怕是就坐不住了,就算不是寻常夫妻,也该是暧昧丛生的。
只可惜,昝琅这会儿满脑子都在训斥太子妃的任性,别说她没察觉到太子妃的私心,若是察觉了,怕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亏现在的昝琅十分的冷静且理智,一把拉开太子妃,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药哪里有不苦的?因为苦就不喝药了吗?病就不治了吗?若人人都是你这般想法,那还要太医何用?既不遵医嘱,又何必开药!”
太子妃晕倒的场景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那张苍白的没有生气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颜,让昝琅如何不揪心?她绝对不愿意同样的事再重演一回!
“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你看那药不是都喝完了嘛,知错就该还是好孩子呀。”曲牧亭见状,嘟着嘴一脸的委屈模样:“我都喝了,你还凶我,都没有蜜饯可以吃,嘴巴特别苦,还要求原谅。”
看着太子妃委屈巴巴的表情,明知道她是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昝琅还是不可自制的心软了,叹了口气:“让小苏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果脯之类的。”
“不要!”曲牧亭扬眉拒绝了,看着小姐姐香香软软的薄唇曲牧亭瞬间觉得果脯什么的弱爆了,要尝也要尝个劲爆的才行!
“那你要吃什么?”昝琅好脾气的问道:“孤派人去寻。”
“训了我半天,你先把药喝了再说。”曲牧亭端着药碗送到昝琅嘴边,盯着那绯色的薄唇,浮想联翩。
昝琅摇头接过太子妃手上的药碗,一饮而尽仿佛不过就是喝了碗茶一样,并没有太子妃那般痛苦不堪的表情。曲牧亭见昝琅淡定的放下了药碗,别说脸上的表情没变,就是眉头都没有动过,忍不住的问道:“不苦吗?”
昝琅微微笑了一下:“尚可。”
那一抹笑极淡极浅,以至于昝琅本人都没有发觉,却被曲牧亭看在了眼里,那一抹笑带着魔力和魅惑的力量,摄走了她的心魂,让曲牧亭在那一抹微笑里,丧失了理智,迷失了自我。
“是吗?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孤要怎样骗你?不过是一碗药而已。”
“我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曲牧亭说完不等昝琅反应,便欺身而上,按着昝琅的肩膀将人按倒在地上,揪着昝琅的衣襟,曲牧亭只觉得她心跳的特别厉害。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她等不到一个风花雪月的好时候,等不到再去精心的准备一个浪漫的情节,趴在昝琅的身上,渐渐红了眼眶,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她不想藏了,她想大大方方的告诉昝琅,她想堂堂正正的去认真的爱她!
昝琅茫然无措的跌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太子妃已经红了眼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想给太子妃擦擦眼泪,可那双眼睛只是通红却始终不见落泪。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碗药,何至于就如此?”昝琅忽然觉得心里慌慌的,那是一种超出她所预料的慌张,仿佛要发生些什么事,一些她无法掌控的事情。
曲牧亭使劲的摇头,吸了吸鼻子,嗓音有些沙哑:“那药太苦了。”
“那也不能哭鼻子,堂堂太子妃,说出去叫人笑话,快些起来。”昝琅觉得自己耳朵心跳在加快,连呼吸都有些紧促,可她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哪怕是虚假的镇定,也必须要。
曲牧亭只是一味的摇头,揪着昝琅的衣襟越发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她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俯身低头,吻在了昝琅绯色的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偶呵呵,哇哈哈,嘻嘻嘻太子:象声词不要太多,你到底想说什么?曲牧亭:就是随便宣扬一下本宫的总攻地位【微笑】太子: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让你这样认为的吗?【微笑】梁静茹: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亲口说的喜欢
第七十三章亲口说的喜欢
温热的气息就在鼻息之间; 曲牧亭贴着昝琅的唇却始终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是喜欢昝琅,可她也了解昝琅。这样的昝琅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 对于昝琅来说; 连最基本的男女之情都距她甚远,更不要说这有异于世俗的同性之恋。
那一鼓作气的吻下去之后,曲牧亭就心慌了; 可她又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一触即分的吻之后; 曲牧亭就搂着昝琅的脖子,趴在她身上不说话也不动弹,像是把自己封印住了一样。她贪恋这样的时刻,不愿意有任何不和谐的声音来打断她; 可她也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
“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曲牧亭趴在昝琅的脖颈间,空出来一只手小心的触摸着昝琅凸起的喉结; 她有种想给她撕下来的冲动; 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
昝琅感受着身上的重量; 那些焦躁的情绪忽然就在安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太子妃温热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昝琅的脑子就是一片的空白; 她本该推开太子妃的,可那双手就那样僵硬在了半空中; 因为她感觉到了颈间落下了一滴温热。
那一瞬间,昝琅不经意的皱眉,连带着所有的思绪都远去了。
“你、先起来。”昝琅望着头顶的营帐; 心里杂草丛生。
谁知这太子妃竟然耍起了小脾气,蛮不讲理的压着昝琅的半边身体,纹丝不动:“我不。”
“你先起来。”昝琅皱眉。
曲牧亭不甘心的回头看着昝琅,然后“吧唧”一口又亲了过去,干脆响亮丝毫不拖泥带水,特别的女中豪杰。
不等昝琅反应,侧身滑落在一旁,跟昝琅并排躺在地上,一只手抓住了昝琅的手腕,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亲你了。”
“孤知道。”昝琅没有回头,目光不知道落在那个地方,有些虚无有些缥缈,甚至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悲伤。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曲牧亭以同样的姿势看着上面,假装她跟昝琅看到的是同一片天空。
昝琅听着太子妃的问话,却迟迟没有回答。知道吗?还是不知道?无非就是这两种答案,可不管是哪一种,对昝琅来说都不太适合,那是一条岔路口,她不知道要往那个方向走才算是最正确的。
可其实,在爱情这条路上,并没有所谓的对与错。
曲牧亭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临上刑场的犯人一样,等待着昝琅的判决,可这个判决人却迟迟都没有给她一个判决书,让曲牧亭这个犯人心惊胆颤,不知生死。
昝琅的目光一点点汇集,看着营帐上面的艳丽的图案,一点点聚拢又分散,好半天才说道:“起来吧,地上凉,别入了寒气。”
说着就站了起来,脚步才刚刚迈出去就被太子妃一把抓住胳膊,死死的拽住了。曲牧亭拉着昝琅的胳膊,抬头望着她,见昝琅眼神闪躲,咬了咬嘴唇,看着昝琅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昝琅,我心悦你,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亲你抱你搂着你,我想你是我的。”
她一口气说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就是被打断之后就没有勇气在说下去了,曲牧亭轻喘着气,放轻了语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是昝琅,我能不能求一个机会?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喜欢你?也让我去争取你的喜欢?”
手腕处仿佛被烙印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一样,昝琅低头看着太子妃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只觉得那里是火辣辣的痛感。
她是真的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吗?真的不明白那些亲吻的意思吗?昝琅问了问自己的心,答案并非如此。她何其聪慧,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她真的可以吗?
昝琅知道,她不能。她给不了太子妃想要的,她甚至都不能把太子妃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太子妃给她的喜欢是全心全意的,而昝琅却只能在心里那不大的地方里将她安置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得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不仅如此,太子妃也会因为这所谓的爱情被困死在她的身边,她付出了全部,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对太子妃而言是不公平的,甚至是残忍的!
面前的女子值得更纯粹的爱情,她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的人来呵护和疼爱,带她畅游山川四海无湖边疆,在西北的大漠喝最烈的酒,在温润的江南看最美丽的景,而不是跟在自己的身边,从此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脱不开甩不掉,只能彳亍前行。
这是昝琅自己的命运,她不能因为贪恋着太子妃身上的阳光和暖意,就将她拖入这无边的困境里,那对太子妃而言是不公平的!
“喜欢?”昝琅垂眸思索,才转身好似不明白一般的说道:“孤也喜欢太子妃的,有什么需要去争取的?这上上下下的哪个人会不喜欢太子妃?性情温和又体贴,从你来以后,这太子府里的下人都在称赞太子妃,你又不是她,你很好,值得大家的喜欢,并不需要去刻意争取。”
“不是那种喜欢!”曲牧亭有点急,她说了这么半天没想到还是被昝琅给误会了:“是亲吻的那种喜欢,我都亲你了,难道跟跟下人的喜欢我回去亲他们吗?昝琅我喜欢你,像姜楼喜欢昝子忻那样的喜欢,是带着欲|望的喜欢!”
昝琅沉默了,她没想到太子妃这样的执着,即使她想岔开话题,甚至故意去误解她的意思,都没能将这个话题躲过去。
曲牧亭见昝琅迟迟不语,脸上也露出了些不安的神色,甚至还带着点害怕和惶恐,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是不是觉得恶心?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恶心,接受不了?”如果是这样,那昝琅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她连最基本的去争取的权利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哪怕再痛苦,她也只能选择放手!
抓住昝琅的手松开了,曲牧亭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尽数退去,如果昝琅恶心她,那她到底要怎么办?曲牧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害怕昝琅会真的厌烦恶心她,小心的往后退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好不让昝琅觉得难受。
她心里蒙上一层阴影,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往后跌了过去,等曲牧亭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平衡,斜着身子就跌了下去。昝琅见状一惊,慌忙上前伸手右手去拉太子妃,太子妃身后跌倒的位子正是案几的边角,如果真的跌倒,边角会直接磕在太子妃的后脑,造成不可设想的伤害!
曲牧亭整个人失去平衡被昝琅一把拉了回来,结结实实的倒在了昝琅的怀里,却是变了脸色!
“你傻呀!胳膊都出血了,这可这么办!”看着昝琅又开始渗血的胳膊,那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现在就是只惊慌失措的鸟儿,无处可栖,受不得一点点的惊吓,再看到昝琅为了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