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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苏有些失望,跟着走了两步,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又说了一句:“那书生实在不是好人,娘娘可一定要劝劝云娘的家人,不可把她许给书生。”
曲牧亭晃悠着手上的扇子,打趣着小丫鬟:“哦?小苏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了,那以后把你许给什么样的人才好呢?”
“啊?奴婢、奴婢……”小苏结结巴巴的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低着头不敢看曲牧亭。
“逗你呢,回府吧,我都有点饿了。”曲牧亭笑着打开扇子晃悠着先走了。
虽然小丫鬟又胆小又无趣,但在曲牧亭心中的印象却是特别的好。这丫鬟本性纯真又义气,虽然年纪小可做事情也是面面俱到的,跟在“失忆”的曲牧亭身边也是处处提点,小心伺候,进退有度,一点也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等两人回到太子妃,已经是暮色四合。逛街溜达了一整天,曲牧亭也是真的累了,草草的吃了晚饭就嚷嚷着让小苏准备沐浴。泡在木桶里温水漫过全身,曲牧亭才觉得舒服了许多,懒洋洋的趴在大木桶的边缘,顺手从水里捞出来了一片花瓣,绯红色的大花瓣,曲牧亭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话,她在电视里常见人家泡在浴花瓣浴里,谁知来了这里才知道,并没有那么回事。
曲牧亭失望之余,自然不肯罢休,让小苏准备了这许多的大花瓣泡在里面,才算一了夙愿。
书房里,昝琅合上奏折,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就见康里端着一盅汤进来了。
“殿下歇歇,喝口参汤补补身子。”康里速来跟在昝琅的身边,知道她这会儿正是乏累的时候,特意送来了补气养身的参汤。
“康总管辛苦了。”昝琅接过汤盅放在书案上,才问道:“太子妃回来了?”
“回殿下,太子妃已近用过晚膳了。”康里继续说道:“侍卫来报太子妃今日并没有见什么特别的人,只是在留客居小坐了片刻。还有就是……”
“拆散一书生和青楼女子?”昝琅皱着眉头不明白她的太子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留客居是铄王爷的幕后产业,且铄王爷与殿下政见上速来不合,王都里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垂髫小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妃此举是不是……”康里没有把话说完。
昝琅就摇头了:“不会。既然举国上下皆知,那没道理太子妃不知道,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跑到小王叔那里去。”
“是,殿下说的是。”康里又提醒了一句:“可太子妃这不是失忆了嘛。”
昝琅:……
是的,她的太子妃“失忆”了。
抱着对这个不确定因素的进一步探知的想法,昝琅趁着月色踏进了太子妃的寝殿。在太子妃尚且没有使出诸多手段想要进一步拉近两人关系的时候,昝琅也时常到太子妃的寝殿来小坐片刻,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昝琅站在一丛花树下,望着寝殿里摇曳的烛火,还能忆起同样的月夜里太子妃翩翩起舞时的身姿,婀娜多姿、妩媚多情,可惜偏偏错了对象。
无声的叹了口气,昝琅也还记得就是从那天起,她才不得不与太子妃拉开了距离,以至于到后来的疏离。
收回了繁杂的思绪,昝琅推开了那扇许久都没有打开的门,然后就呆愣在了原地。
曲牧亭正在她雕花的大床上练瑜伽,这才刚刚做了一个伸展动作,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了,那太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曲牧亭给看的也忘了把腿先放下来。
“太子妃这是在作何?”昝琅回身把门关上了:“切莫伤了身体。”
“我……”曲牧亭才赶紧把腿放下来,随便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衣裳,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给昝琅倒了杯水,陪着笑说道:“拉拉筋骨、拉拉筋骨。”
原来如此。昝琅点点头:“太子妃量力而行,切莫伤了筋骨。”
曲牧亭刚刚洗完澡,长头发还湿着没有擦干,本来想趁着晾头发的功夫练会儿瑜伽每想到这太子就进来了,她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气氛一时间就有些尴尬。
“孤听说太子妃今日出门去了,感觉如何?”昝琅摩擦着手上的杯子也是没话找话。
“就挺好玩的呀。”一说到这里,曲牧亭眼里放着光:“你等一下,我还给你买礼物了呢。”
说着就跑到柜子里一通乱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锦盒,献宝一般的递给昝琅:“打开看看。”
“这是何物?”昝琅有些疑惑的从太子妃手中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锦盒里装着一只白瓷的娃娃,小娃娃一身常服头戴布巾,手上还拿着一卷书册,正在摇头晃脑的读书,看着颇为有趣。
进宫
第九章进宫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可爱?”曲牧亭一脸的求夸奖。
这小娃娃其实不是她特意给昝琅买的,实在是小娃娃粉雕玉琢的实在可爱极了,她是买给自己玩的,权当是收藏手办了。结果这太子来了,还巴巴的问她逛街的事,让曲牧亭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花了人家不少钱,还没给人带个礼物,确实有点不像话,这才忍痛割爱的拿了出来,其实,心里特别的舍不得!
拿着瓷娃娃的昝琅,目光一直在曲牧亭和瓷娃娃之间来回转换,且包含深意,可惜曲牧亭完全看不明白。
还指着小娃娃对昝琅夸奖:“这小娃娃长的可好看了,粉嘟嘟的还会看书,一看就特别的招人喜欢,谁家要是能有这么个娃娃,肯定宠死了。”说完还不忘询问一下昝琅的意见:“殿下你说是不是?”
昝琅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了手上的瓷娃娃身上,小心的将其重新放回了锦盒,才勾起唇角,说道:“孤十分喜欢。”
“是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会喜欢的。”自己喜欢的手办被美人儿喜欢,曲牧亭心里的那几分不舍得也烟消云散了,毕竟好东西是要分享的。
“天色不早了,太子妃早些入寝吧。”昝琅拿着锦盒起身,转身离开之际又说道:“别忘了,明日进宫给母后请安。”
说完便离开了,衣衫落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等曲牧亭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所以,进宫给母后请安是让她明天去皇宫给皇后请安的意思吗?
大大,你妈知道你媳妇儿失忆了吗?大大,你家婆媳关系好处吗?曲牧亭垂头丧气的抓起茶杯,猛灌了自己几口,觉得今晚无论如何是睡不好了。
而另一边,昝琅一身的冷意回了自己的寝宫,侍女秋月见她阴沉着脸,忙迎上前递上了早已备好的新茶。
“殿下回来了,秋月新泡的茶,殿下尝尝,消消气。”
昝琅随手把那个锦盒一扔,对秋月说道:“找个地方放起来,别让孤看见这东西。”
锦盒滚了两下,盖子被打开,里面粉雕玉琢的小瓷娃娃就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秋月小心的拿起来面露不解:“殿下怎么会有这小娃娃?”
“这是太子妃今日上街特意买给孤的。”昝琅加重了特意两个字。
秋月皱眉:“太子妃送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子妃还是没有死心?她又装的失忆?”
“她在试探孤。”昝琅阴沉着脸:“一个假娃娃换一个真娃娃,否则怕是夫妻就此恩断义绝了!”
“啊?”秋月惊呼:“这太子妃难不成又是假装失忆骗殿下的?这未免也太工于心计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仗着殿下宠她,也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她这是在要挟殿下呀!”
昝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来,她足够信任曲老将军一族,不相信老将军膝下的独女会这么对她。二来,太子妃行迹又实在可疑,除了背叛她找不到别的理由理由可以解释。
“你下去吧,孤也乏了。”昝琅摆摆手:“把把糟心的娃娃拿远些,孤看着头疼。”
秋月知道她的习惯,只留了一盏在床边的蜡烛,然后躬身退下了,只是眼里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姿态。
太子妃失宠不过早晚而已,哼!
太子殿下扔下一个惊雷,潇潇洒洒的走了,独留曲牧亭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烙煎饼似的折腾了一夜。
她紧张!
按理说不至于,她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毕竟现代社会小白领,她连刁钻的甲方都能搞的定,更何况只是进宫见一下婆婆而已,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曲牧亭才在天色将明的时候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的也不沉,甚至没等小苏前来叫她,自己就醒了过来。鉴于今天是要进宫请安的,必要的派头是不能少的,所以当曲牧亭顶着一身金晃晃沉甸甸的首饰进了宫之后,才认真的思考了一个问题。
她可能还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要说古代皇宫如何恢弘大气,那往故宫看一眼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当你真真正正的身处于这个时空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的意识到,那种来自皇权的震撼,不仅仅只是建筑物能表达出来的!
曲牧亭抬头望了一眼皇宫的高墙,扑面而来的是不是陈旧的历史气息,那是一种威压,让你不得不屈服的皇权!
内侍领着曲牧亭七拐八拐的往皇后的寝宫而去,一路上曲牧亭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且不说这原身到底受不受婆婆待见,单她接二连三的玩失忆都不可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所谓的请安,恐怕是要给她上眼药的。所以曲牧亭可谓是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她可不想这新生活还没开始,就先穿上了婆婆给的小鞋。
据说今天是皇后娘娘例行给后宫妃子训话的时间,所以内侍领着曲牧亭径自去了偏殿等候。曲牧亭在下首找了个椅子坐了,端着内侍送上来的茶碗,端庄又娴雅的品着香茶。
一来,她有点紧张确实渴了。这二来嘛,也是借着喝茶来缓解心里的紧张。
这茶过三巡,曲牧亭都觉得自己快喝饱了,才听见内侍喊了一嗓子:“迎皇后娘娘凤驾。”
这一嗓子惊的曲牧亭差点把手上的茶碗给摔了,幸而丫鬟小苏在身边扶了她一把,曲牧亭才站了起来,就听小苏在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妃当跪迎皇后娘娘。”
她知道!没见过猪跑谁还没见过猪肉呀!呸,不对!
曲牧亭虽然反应上满了半拍,但胜在动作很利落,等皇后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规规矩矩的在地上跪好了。
“给母后请安。”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就知道是个十八好的孝顺媳妇儿,必须是!
“牧亭大病初愈,快些起来。”
说罢曲牧亭眼前就出现了一双染着鲜红色指甲的双手,曲牧亭看的心肝直颤,不是她以指甲取人,但是宫斗剧里的狠角色哪一个不是染着鲜红的指甲?
敲打
第十章敲打
颤颤巍巍的把自己嫩白的小爪子伸到了皇后的手中,然后借力站了起来,曲牧亭依旧是垂着首,十分的恭敬:“劳母后惦记,牧亭已经大好了。”
曲牧亭不是职场小白,审时度势她还是很懂的。
只听皇后叹了口气:“看来竟然是真的。苦了我儿了。”言罢才拉着曲牧亭坐在了上位,将曲牧亭直接安置在了她的身边。
也就是此时,曲牧亭才看清楚了这位皇后的样貌。看着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眼角都没有一丝的鱼尾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端庄且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