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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送给相好的,不然我干嘛一直放在身上呢?”
四儿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看着曲牧亭,好半天才说道:“爷真是厉害呀,当着公子的面都敢找相好的,也是胆大包天的。”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坐的离曲牧亭远了很多,心有余悸的说道:“你离我远点,万一被公子误会了什么,那我就惨了。我是良家女子,我很有原则的。”
说到这里有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欲言又止,很是为难。曲牧亭看了忍住想要偷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问道:“姐姐可还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四儿揪着自己的手帕,咬了半天的嘴唇,才低声问道:“我知道这么说实在是很不合适,但是我虽然喊你声爷,但你心里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像公子那样的人真的不多了,他位高权重却珍爱你一人。”说到最后那声音已经只够曲牧亭自己能听到了:“夫人,千万不要走弯路呀。虽说民间确实有像夫人这般的女子,可那毕竟是少数的,再说又有几个能过的幸福?说到底还是夫妻琴瑟和鸣方是正道。我知道这都是夫人的私人的感情问题,我本不该多嘴多话的,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入了歧途。”
四儿这一番话,不可谓不语重心长了,但是曲牧亭听完却有些不太高兴:“方才与你玩笑而已,并没什么所谓的相好的,我与她都是彼此生命里的唯一,至于你说的那口脂。”说到口脂曲牧亭笑了一下:“那其实是我买给她的,因为有时候因为太过操劳,难免会脸色差。但她毕竟身份不同,当然是不能在下面人面前露出疲态的,那就少不了要加以修饰,那款口脂颜色很淡,而且比较滋养,我才买了给她用一下,只是她不方便随身携带,都是我带着而已。不巧就被姐姐看到了,现在想来,姐姐哪里是想要什么口脂,就是为了套我的话吧?”
被曲牧亭说中心事的四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早先确实是见过曲牧亭拿过那款口脂的,因为是她陪着去买的,当时印象还比较深刻,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她知道那款口脂必然不是穆爷自己在用,因为男装的穆爷不需要,而女装的穆爷又不适合,那她为什么为带着一款自己不需要又不适合的口脂在身上呢?
再联想到穆爷平日里的行为,不是一身的男装就是喜欢往花楼跑跟小姑娘说说闹闹的,难免就想到了这位穆爷怕是于寻常的女子有些不太相同的喜好。这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四儿是亲眼见过那位公子死如何对待穆爷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眼里的缠绵爱意是骗不了人的,四儿不想穆爷因为自己一时的糊涂,就犯下错事,甚至于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的想法,怕她走错了路,到最后再痛失所爱,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如今解释清楚,她也跟着松了口气:“爷不要怪罪,只是关心则乱。”四儿感叹了一句:“这几日看着穆爷与公子之间感情甚笃,难免就有些羡慕,说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也不过如此了。就是希望爷能跟公子继续恩恩爱爱的,这样我也好用勇气去期待属于自己的感情呀。”
“姐姐人美心又善,自然是会有一段佳缘在等着姐姐的。”曲牧亭衷心的说道:“只是听姐姐方才所说,我有些不同的想法,想请姐姐听听看我的想法。”
四儿自认为自己刚才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言辞,因此对于曲牧亭想说的自己的想法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穆爷想说什么?”
“关于姐姐说的歧途,关于所谓的夫妻琴瑟和鸣方是正道。”曲牧亭目光放远,看着身边略过的不同风景,看着远处不同形状的云朵,看着有风吹过将它们吹开又聚集,心里很平静。
她跟昝琅的事情并不需要外人或者任何人来评价,她们在一起,这是事实,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她都是昝琅身边唯一的爱人。可她不想昝琅一辈子男装也是事实,见过了爱人最美的样子,再看她一袭青衫磊落,就觉得那光彩仿佛被掩盖了,她希望有一天,昝琅能做最真实的自己,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给昝琅描眉添妆,可以看她妩媚风情。
而假如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她不希望她们会被当做异类来对待。
四儿见曲牧亭迟迟不说话,一时有些疑惑的跟着她的目光往上看,不明白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你看这些云朵美不美?”曲牧亭指着天空上的大朵白云问道。
“很美呀。”四儿不明白这是要问什么,但还是如实的回了话。
“它们之所以美是因为它们都有自己的特色,每一朵都是以不同的形态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每一组都是不同的,没有既定的界限,它可能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就被风吹到了其他的地方,就是因为这种不同,所以才给人呈现出这一种别样的美感。”
曲牧亭收回了视线,伸开手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在遇见她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也或者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我会爱上一个女人,但也有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可那又有什么错?”曲牧亭抬头盯着四儿的眼睛:“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正道和邪路,我爱她,就只是爱她而已,她爱我也只是爱我而已,于其他的任何都没有关系,爱了就是爱了,与性别、身份、门第统统都没有关系。”
遇见昝琅是她的命中注定,她注定要跨越时空的隧道,来到这个人的身边,然后成为她的太子妃,她们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契合,她们已经走了那么久那么远,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要因为身份性别这些因素,再让昝琅继续受委屈。
她的昝琅,已经因为身份的问题,委屈了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还要再因为这个问题让昝琅继续受委屈,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她爱着昝琅,昝琅也爱她,她们□□,即便都是女人那又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说,有话说爱情与性别身份家庭地位等等等等的因素无关但是跟“在一起”有关
沈奇犯了错
第123章沈奇犯了错
四儿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会别曲牧亭如此认真严肃的对待;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对于曲牧亭这种态度确实是她意料之外的。关于那些不被普通人所容纳的感情,大多都是遮遮掩掩的; 鲜少有人会为他们说话; 以至于这些人几乎都是生活在黑暗中,饱受着大家的非议和残忍的批评,甚至还会有人将他们当做是疾病的传播源; 被人厌弃,得不到自己应有的对待; 终其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气氛一度有些严肃,四儿活跃气氛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哎呀,穆爷怎么还当真了?说什么多做什么?爷跟公子两人感情这么好这么恩爱; 我就放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我们没有关系就算了。我也只是一时脑子发热; 才会胡言乱语的; 爷就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曲牧亭却并没有被她的嬉笑糊弄过去:“姐姐也算是我身边的人; 只是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些的好。我把自己的想法也告诉了姐姐,只是希望姐姐; 就算是不能祝福那些与大家不同的婚姻和爱情,也请不要用那些所谓的‘歧途’之类的语言来伤害那些爱情。爱一个人并没有错; 错的只是这个时代而已。”
四儿脸上有些尴尬,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穆爷说的我都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了。爷说的何尝不是我们这些身陷泥沼之人的心里话?我们与他们也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不容于世人,一样的不被大家接受,同时天涯苦命人而已,又何必互相伤害?”
见勾起了四儿的伤心事,曲牧亭觉得有些抱歉,她的本意是不想身边的人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怕被昝琅听见了心里不好舒服,毕竟从一开始,昝琅的顾虑就是这个,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又让四儿联想到了自己,连忙赔礼道歉。
四儿是个脾气好的,虽然有些感慨不过也是那一小会儿的功夫,有时候情绪浮上心头真的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见曲牧亭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自己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两人说说闹闹的便将这差事给揭了过去。
只是经此一事之后,曲牧亭在四儿心中的地位又有些不同,从最开始的只当她是哪家的纨绔小公子到后来得知她女儿身,再到后来知道了这位所谓的“穆爷”的真实身份时的震惊,每一次对曲牧亭的全新认识都加深了四儿对她的了解,这次的谈话尤其更甚,穆爷这次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是那种氏族家庭里出来的大小姐会说出的话,尤其是她现在身份如此尊贵,竟然还为那些生活在社会中的弱势群体说话,那种情谊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虚假的作为作秀,让她不得不佩服。
也是这时,她才真真正正的理解了为什么花英姑姑呼甘愿为这样的女子臣服,愿意为她所驱使,不是因为她位高权重,而是真的为她的人格魅力而折服,她是真的能为她们这群姐妹带来新生活的人。
至此之后,四儿才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心甘情愿的跟着曲牧亭,为曲牧亭在江南地区的绸缎行,打开了新的局面,也为她自己的人生打开了新的局面,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两人带着车队,一路上都十分的小心,不走官路确实呼省掉很多的麻烦,不会绕路而且不容易被人注意,但小路也不是好走的。曲牧亭虽说之前自己也走过,但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如此这趟了四五天之后,才终于与沈奇的大部队汇合。
于是,当沈奇再次看到一身男装且狼狈不堪的太子妃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头顶的乌云好像又黑了不少,而且有阵阵的雷鸣在耳边不断的响起,那必须是一场大雨在等着倾盆落下。
娘娘都这个模样了,这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那还不得揭他一层皮呀?
曲牧亭安排了四儿先去休息,自己带着沈奇去差点运出来的粮食,等一车车的粮食都卸下来安顿好了之后,曲牧亭才送了口气,端着一碗茶大口大口的喝着。
她这一路也真是操心的很,紧赶慢赶的好几夜都是在连夜赶路,跟四儿两人是交替着闭着眼歇会儿而已,如今到了地方就放松了下来,人就跟着犯懒,没什么形象的歪在椅子上看着沈奇在那儿写写画画的。
“这些粮食够撑多长时间的?”曲牧亭打了个哈欠:“常勋那里已经没了,三个大粮库都已经搬空了。”
沈奇翻了翻之前的记录才说道:“加上前面的那些,大概还能再撑上一二十天。”
曲牧亭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差不多了。等到那时候平遥王的粮草也到了,我们直接从他手里截胡就行。”
沈奇有些担心:“能那么轻易就从平遥王手里拿到粮食吗?”
“那必须不能!”曲牧亭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沈奇一眼:“你以为他真是好心来给你送粮食的?”
“不是。”沈奇点头不敢再乱说话,尤其不敢在太子妃面前乱说话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他送来了,我们照单接受就行了。”曲牧亭又说道:“这趟过来的时候,殿下让我给你带句话。”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沈奇赶紧恭敬的站了起来,准备聆听殿下的旨意。
他这一站给曲牧亭造成了不小的压迫感,赶紧摆手让他重新坐下:“殿下让你把手上的兵多练练,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与平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