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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毕,李瑾月向沈绥深深一揖,诚恳道:“沈司直……瑾月今日得罪了,是我太冲动。瑾月相信,沈司直并非那等轻薄之人,今日之事当事出有因。瑾月修身不足,天生脾性暴躁,来日若有所惑,还望沈司直教我。”
沈绥连忙回礼道:“公主言重了,绥不过一闲散小官。但为皇室尽心竭力,鞠躬尽瘁。公主有什么能用到沈绥的地方,尽管吩咐。”
双方抬起身来,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试探。李瑾月洒然一笑,道:
“瑾月尚有事务需处理,逗留多时,这便告辞了。”
“绥送公主。”
二人准备下楼之时,皆不约而同地望向之前张若菡所站的地方,然而那里却换了他人,鹭台攘攘,佳人踪迹已难寻。
李瑾月怅惘,沈绥却暗松一口气。莲婢姐姐果然心思细腻,应当是为了避免再于人前和李瑾月纠缠不清,才会率先避走。
“沈司直留步,瑾月这便走了。”
“公主慢走。”
沈绥站在鹭台边,看着李瑾月领着侍卫队伍大步离去,眼底的光芒愈发暗沉。
不知何时,李季兰来到了沈绥的身旁,向沈绥打个稽首,李季兰笑道:
“托沈大郎的福,今日季兰玩得很开心。”
沈绥笑道:“多谢李道长相助。”
沈绥真心实意感激,没想到李季兰却态度一转:“既然如此,沈大郎可否答应季兰一个小小的要求。”
“道长请说。”沈绥大概已经知道李季兰要做什么了。
“请大郎揭下面具,让季兰一睹真容。”李季兰笑得好似一只狐狸。
沈绥呵呵一笑,抬手揭下面具,道:“皮囊不过身外物,绥亦不过中人之姿,李道长何苦挂念。”
李季兰一双美眸瞧着她,笑道:“大郎若是中人之姿,这世上大部分人就该是歪瓜裂枣了。”随即她靠近沈绥,踮起脚尖在她耳畔悄声道:
“大郎放心,季兰口风很严。”
退后一步,她冲沈绥眨了眨眼,然后款款走下了鹭台。
沈绥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哭笑不得。不知这位女冠,到底看出了些什么,但愿不会惹来麻烦。
上元节,一番吵嚷喧闹,算是告一段落。归家时,沈绥与沈缙共乘马车。沈缙问姐姐:
【阿姊,今日之事可会对大事有影响?】
沈绥道:“我懂瑾月,她是性情中人,易怒,但是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心胸旷达,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今日事她已表态,想来以后只要我不踩她的底线,我们的计划当能继续实施。”
【不踩底线,阿姊,那你和莲婢姐姐岂不是……】沈缙忧心忡忡。
沈绥苦笑:“本就尚未到与莲婢相认时,只不过因着计划赶不上变化,才让莲婢对我起了疑心。我当初想把与莲婢相认这件事放在与瑾月达成共识之后,就是考虑到这其中有一些复杂的情感在搅局。如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有办法,以后只能避而远之了。”
【真是让人着急,阿姊与莲婢姐姐分离已有十六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却不能相认。】沈缙显得很是惆怅。
沈绥笑着安慰她:“傻丫头,十六年都等得,这几个月又怎么等不得了?你放心,等事态发展到比较稳固的时候,我会和瑾月、莲婢承认身份的。”说到这,沈绥不由咬牙切齿道:
“讨厌的李卯卯,叫她卯卯,她还真就和兔子一般傻了!以后定要她供我好吃好喝,吃光她的腰包。我还要揪着她的兔子耳朵对我赔礼道歉,像从前一样唤我叫老大!”
这回轮到沈缙哭笑不得了,不由暗道:阿姊,这世上再无你这般绿林气概十足的谋臣了。
***
上元节过后,年关就算差不多过去了。新的一年彻底来临,士农工商,各个阶级、各种身份的人,都得继续奋斗,或为了实现抱负、或为了养家糊口,忙忙碌碌。沈绥也开始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起来,每日闷头处理手中的案子,好似真就打算为了大唐的司法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她本就聪慧,再加上勤恳踏实,本来积累得如山一般高的案卷,已经处理了九成九。如今案头上还摆着两份案卷,这两件案子都是疑难案件,若不去当地体察,只是隔空判断,实难有个清晰的把握。此两案分别是山南东道江陵府的案子、江南东道余杭的案子,都是相当险恶的凶杀案。
特别江陵那起案子,凶手将一家八口、仆十三人通通残杀,包括一个五岁孩童都不放过,且砍头断肢,破腹流肠,扒皮抽筋,血肉被啃食,极度残忍。这个案子发生在一年前,至今,江陵府也没有抓到罪魁凶徒。最让江陵府刺史头疼的是,被害人一家居然还是荆州大都督朱元茂的表亲,虽然血缘不近,但是毕竟是大都督的亲属。朱元茂每次问起他这案子查得如何了,江陵刺史都只能以案情复杂为由推延搪塞。如此往复,朱元茂已经相当不满了,越过了江陵刺史,自己派人查案。江陵刺史愁白了头发,他这三年任期的考绩,怕是都要败在这起案子上了。因而上呈给大理寺的案情陈疏之中,言辞恳切,希望朝廷赶紧派遣能人尽快来江陵查明此案。
相比之下,发生在余杭的那起富商连环毒杀案,就没有这个案子影响这般恶劣了。事分轻重缓急,沈绥分。身乏术,还是决定先处理江陵府的这个案子。富商毒杀案,她早年间有所耳闻,只是当时这事儿与她无关,没有触及千羽门和长凤堂的利益,她就没管。写一封书信给身在余杭的千羽门属下,让他们先查着,并不耽误工夫。
就在沈绥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第一次申请外出巡按之时,一则消息传入朝中,彻底决定了她不久之后的江陵之行。
开元十七年正月二十二日,荆南节度使传来加急奏疏,江陵大都督朱元茂,上元节游江途中无故失踪,消息传到长安时,已有七日未有音讯,或已落水身亡。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荆南节度使也说不清,只说现在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地方二品大员突然无故失踪,生死不明,圣人吃了一惊,立刻命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派人联合前往江陵彻查此案。江陵府是沈绥的辖地,她走这一趟避无可避。
而就在同一天,一直在长安周边及至洛阳附近暗中察访善因身世背景的从云、从雨、玄微子、呼延卓马四人一并归来了,带给沈绥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
【金】
钟:形状扁圆而中空,起源于商朝,多为青铜制,又叫“编钟”。
镈bó:镈是一种形制接近于钟的中国乐器。盛行于东周时代。不像钟口呈弧状,为平口。
铙náo:铙又称钲,执钟。中国古代使用的青铜打击乐器之一。
【石】
磬:磬是一种中国古代石制打击乐器和礼器。
【丝】
琴:琴,又称瑶琴、玉琴,俗称古琴,一种七弦无品的古老的拨弦乐器。
瑟:汉族拨弦乐器。形状似琴,有25根弦,弦的粗细不同。每弦瑟有一柱。按五声音阶定弦。最早的瑟有五十弦,故又称“五十弦”。瑟的体量比琴要大很多。“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竹】
箫:分为洞箫和琴箫,皆为单管、竖吹,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中国古代吹奏乐器。
梗齝hí:古代一种管乐器,也就是所谓的竹埙,是一种低音吹奏乐器。据《周礼·郑玄注》:“篪,如管,六孔”
【匏】páo
笙:源自中国的簧管乐器,是世界上最早使用自由簧的乐器
竽yú:古簧管乐器,形似笙而较大,管数亦较多。
【土】
埙:埙是开口吹奏乐器,音色朴拙抱素独为天籁,在世界原始艺术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埙的早期雏形是狩猎用的石头。有的石头上有自然形成的空腔,当先民们用这样的石头投击猎物时,石上空腔由于气流的作用而产生哨音。
缶fǒu:缶亦作缻,按《说文解字》解释:“缶,瓦器,所以盛酒浆,秦人鼔之以节歌。
【革】
鼗táo:长柄,鼓身两旁缀灵活小耳,执柄摇动时,两耳双面击鼓作响。俗称“拨浪鼓”。
雷鼓:一般指大鼓,声如雷。亦可指八面鼓,最早用于祭祀。
【木】
柷zhù:柷是中国古代打击乐器,方形,形似斗。以木棒击奏,用于宫廷雅乐,表示乐曲开始。
敔yǔ:敔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打击乐器,常在乐队中使用。形如伏虎,以竹条刮奏,用于历代宫廷雅乐,表示乐曲的终结。
此外,雅乐还有一些比较出名的乐器,最著名的比如箜篌(东方竖琴)。
第一卷 开始收尾了。按照全文的篇幅来说,第一卷算是比较短小的一卷,卷中大案比较简单,主要起到开篇铺线的作用。
第二十九章
侦查善因身世背景这项任务; 沈绥专门让墨鹰堂负责。若说千羽门是整个江湖之中最强大的情报侦查组织; 那么墨鹰堂就是千羽门中最专业的情报侦察部门。
千羽门由青鸾堂、墨鹰堂、金雕堂、白鹤堂、暗鸦堂五堂组成。其中青鸾堂负责正副门主护卫以及门内日常事务; 大唐全境各地下辖的千羽门分舵全部由青鸾堂统一管理。这些分舵都是驻扎在各地长凤堂商号之中; 与长凤堂浑然一体,或许长凤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伙计; 就有可能是当地分舵的舵主。
墨鹰堂则是千羽门中专司鸟类饲养和情报搜集、整理、传递和分析的机构。墨鹰堂在每个分舵都有派出人员,与分舵的舵主一起联合驻扎在长凤堂中; 领导当地千羽门事务。门内俗称这类派出人员为“雀师”; 雀师们专门负责搜集当地的情报; 每旬每月汇总报告。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长凤堂专为黎民百姓提供信件、包裹寄送服务。这项服务专门由长凤堂下辖的一个叫做“归雁驿”的驿马快递分部来做。而“归雁驿”其实是归墨鹰堂管理的; “归雁驿”也负责收集情报; 凡是委托归雁驿寄送包裹信件的客户,他们的身份信息都会被录入归档,所有寄送的信件的内容; 也都会被查看,值得注意的都会被备份。当然; 这是背后不为人知的事。实际上归雁驿在大唐火热非常; 因其送信快、准; 服务贴心,且收费低廉而著称于世。很多不识字的百姓,都会托归雁驿中的书信先生写家书,寄送分里程算费,最贵的不过十文钱。归雁驿还专门为游子、旅客和过往商人提供马匹马车、毛驴和牛车的租赁服务; 价钱同样公道,且驾着从归雁驿租赁的这些代步工具,沿途都可免费享受归雁驿提供的食宿服务,非常受欢迎。自从有了归雁驿,大唐那傲气十足的官驿就被冷落了,除却一些特别看重身份的官员才会选择官驿,一般的士人都愿意用归雁驿,更别说布衣百姓了。
青鸾堂和墨鹰堂算是千羽门的咽喉部门。除此二者外,金雕堂又被门内人俗称为“文武堂”,专门负责培养人才。每一位加入千羽门的成员,都会接受金雕堂系统的文识、武艺训练。也就是说,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入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