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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灵犀,一点通。
人群忽然涌动,那姑娘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周锦鱼不再看她,此时身后的几位将军已经骑马赶上了她。
大皇子魏承禄也在其中,魏承禄许是方才因为二皇子魏弘同她方才说笑,被他给看着了,以为她有心依附魏弘,冷哼一声,骑马向前走去了。
周锦鱼也不理会他对她的态度,继续往前走。
此次出征,韩禀信下令,要日夜不停地赶路。
一连走了两日,已然出了京城,过了一郡,此时兵马疲惫,长孙盛便提议暂时修整。
但周锦鱼却见到韩禀信直接跟他吵了起来,还当着众将士的面怒道:“你如此拖延,殊不知,此时我朝边境,正受那契丹狗贼的侵扰,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却如此懈怠,是何居心?”
这个帽子长孙盛却是不接,直接反驳道:“韩帅,你我骑在马上,已经是疲惫至极,将士们没有马匹,徒步而行,怕是还没到了战场,已经因为你这番折腾便累死在半路了!”
韩禀信道:“放肆!长孙将军,你还记得此次出征,本将是主帅,你是副将么!”
长孙盛顿了顿,便不说话了。
他直接愤然转身而去。
韩禀信落了上风,上了马,直接下令道:“继续赶路!”
周锦鱼这一路都是跟着长孙盛的,她了解长孙盛的为人,才不相信他是为了将士们才同韩禀信据理力争的。
不过是想着依靠这件事,让将士们对韩禀信的做法心怀怨愤罢了。
韩禀信日夜赶路的做法,已然在士兵中激起了不小的怨言,而长孙盛干脆就当这个出头鸟。
无论结果是什么,士兵们听闻了这件事,必然会感激于他。
只是,大战在即,主帅和副帅不和,将士们无论站在哪一边,对于这场战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周锦鱼皱了皱眉,见长孙盛在前方等她,她便走上前去,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长孙盛笑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周锦鱼斟酌着道:“韩帅此事,怕是做的有些过了。”
长孙盛冷眼笑起来,寒声道:“要的,就是他过,我倒要看看,他这番做派,到了战场上,还有谁肯给他卖命!”
周锦鱼低下头,心道,果然,长孙盛也没安什么好心。
韩禀信日夜赶路的做法,许是为了立威。
早些年,听闻韩禀信出征之前,都会让两方人彼此厮杀,那些人在校场上,分成两拨,彼此争斗,不论手段,而输掉的一方,便全部就地斩首。
后来,这件事情不知道被谁捅到了天顺帝那里,也许是天顺帝借题发挥,直接痛斥了韩禀信。
韩禀信此次出征之前不能靠人头祭旗,便用这种折腾人的法子。
也是蠢。
长孙盛一激他,他便大发雷霆,殊不知,这正中了长孙盛的下怀。
长孙盛正愁找不到由头来刺激他,他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锦鱼暗暗摇头,这样的两个人当一军的统帅,这场战争,真的能赢么?
周锦鱼想了想,心道,不行,契丹那边显然也知道了大晋朝派了两个素来不和的两个将军担任主帅副帅,那边定然也会借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周锦鱼在还没出征之前,一直便对此事有些疑虑,天顺帝知道他们二人不和,便让他们彼此互相牵制,可既然天顺帝知道这两人不和,为何还要把他们放在一块儿去打仗呢?
打仗,可不是儿戏。
难不成,是天顺帝为了牵制他们彼此,老糊涂了?
庆鱼年:'二更'
如果说,之前周锦鱼对韩禀信和长孙盛之间的关系只是雾里看花,那么这一路走来,她便切实的感受到了这两个人之间那浓重的□□味。
长孙盛处处质疑同韩禀信作对,且处处针锋相对,把韩禀信气的不清,但韩禀信却不敢直接下令处置了长孙盛,平白忍受着窝囊气。
大皇子魏承禄显然是站在他这个亲舅父长孙盛这边,但长孙盛显然不想搭理他,同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反而时常同她说会儿话,告诉她这个郡叫什么名字,这里地势如何险要之类的,在外人看来,两个人亲如父子,但看在大皇子魏承禄眼里,眼中对她的怨恨却是多了几分。
周锦鱼心中暗叫冤枉,朝中的大臣们都知道,韩禀信是站在二皇子魏弘那边的,但也没见人家魏弘巴巴的跑过去动不动就想和韩禀信说几句话的。
魏弘显然没有多少皇子架子,和将士们停军修整的时候,该说说该笑笑,反而是大皇子魏承禄时不时的往长孙盛这边靠过来,生怕将士们不知道他这个大皇子同副帅有亲一样。
周锦鱼暗暗咋舌,这个魏承禄,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此次出征,除了韩禀信和长孙盛之外,下面便是两位皇子,再下面便是数十位将军,只是这些将军们心思各异,周锦鱼暂时还摸不清他们是站在韩禀信这边,还是站在长孙盛这边。
再往下便是副将,百夫长千夫长之类,周锦鱼这一路认了个七七八八。
大军越往北走,气温随之越来越低,等快到了北尧山的时候,周锦鱼身上没有甲胄,许是进到山里的缘故,周锦鱼已然能察觉的到山风顺着衣衫的缝隙吹到皮肤上,有些寒冷。
北尧山蜿蜒曲折,高耸入云,是漠北六山当众最高的一处山,此山同其他的五座稍矮的山相呼应着,宛若一道天然屏障,隔绝了大晋朝同北方各草原部族。
韩禀信下令,今晚便在此地安营扎寨。
周锦鱼站在帐篷外面,观察天色。
她实在是太冷了,被风一吹就直打哆嗦,就在她刚打完一个喷嚏之后,一个小兵拿着一件领口带着绒毛的外袍来给周锦鱼,恭敬的道:“大人,小心着凉。”
这小兵身上穿着与他不合身的甲胄,金盔仿佛是扣在他脑袋上的,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个大头娃娃。
周锦鱼接过了那件外袍,披在身上,瞬间温暖了许多。
周锦鱼看了那小兵一眼,那小兵连忙低下头,周锦鱼刚要说话,就见大将军韩禀信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小兵立刻躬身退下。
韩禀信来到周锦鱼跟前,见她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道:“娇生惯养。”
周锦鱼也不反驳,毕竟人家是一军朱帅,她可没有胆子像长孙盛一样,直接和他对着干。
韩禀信说完,回了他的元帅主账。
韩禀信带人前脚刚走开几步,周锦鱼便想回帐篷取暖,可她还没转身,就见二皇子魏弘也带着几个士兵向这边走。
周锦鱼以为他是要见韩禀信的,便没再停顿,继续转身装看不见。
“大驸马,留步。”
魏弘忽然喊她。
周锦鱼回过头来,等着他走近。
魏弘走到她跟前来,周锦鱼笑道:“二皇子找我什么事?”
魏弘笑了笑,说道:“大驸马,索性闲来无事,便想着来同你下一盘棋。”
周锦鱼本想拒绝,在这么个环境下,下什么棋?
魏弘却是不容她反对,直接带着人进了她的帐篷,一边走还一边晃了晃手中的两盅黑白棋子,笑道:“我听说你棋术高超,我也一沾棋便手痒,所以便来同你切磋切磋。”
周锦鱼无奈,只能奉陪。
要说起下棋,周锦鱼确实下的好,即便对方是皇子,周锦鱼依旧毫不客气,步步杀招,魏弘连输三盘,最后脸都绿了。
周锦鱼打了个哈欠,赶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魏弘站起身来,看着棋盘上,被周锦鱼杀的七零八落的残局,说道:“锦鱼,你在棋盘上如此精明,为何放到实事上,便开始犯糊涂了。”
周锦鱼疑惑道:“二皇子,下官一向糊涂,不知道这回,犯的是哪一桩?”
魏弘叹了口气,说道:“本皇子知道,你此次随军出行,是奉了父皇之命,查韩禀信是否通敌一事而来。”
周锦鱼一怔,立刻看向魏弘。
魏弘眯着眼一笑,显然对周锦鱼的反应很是满意,继续说道:“此事我既然能知道,那么韩秉信自然也能知道,你觉得,他能留你么?”
周锦鱼看着魏弘,问道:“不知道二皇子告知我这件事,是何用意?”
魏弘并未回答,只是笑道:“若是我告诉你,韩禀信确实通敌叛国,你当如何?”
周锦鱼故意做出惊讶的神色,看向魏弘。
魏弘道:“此事,本殿也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韩禀信此人一向老谋深算,奸诈非常,本殿所知道的也是不多,不过,从他日夜赶路便看得出来,他是意图消耗我们的兵力,居心不良。”
周锦鱼愈发的点了头,深以为是的道:“原来如此,多谢二皇子告知”。
魏弘急切的道:“若是拿到证据,你便可直接斩了他,父皇派你前来,可有给你什么信物?”
周锦鱼摇头:“没有,这可怎么办?”
魏弘显然愣住了:“父皇派你前来,竟然没有给你尚方宝剑?”
周锦鱼继续摇头,无奈道:“二殿下,您看我身上,就这么点东西,哪里放的下一把剑,再说,下官也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舞剑啊。”
魏弘看了她半晌,忽然冷哼一声,转身带人走了。
周锦鱼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估摸着魏弘走远了,这才在榻上躺了下来。
二皇子今晚找她来,下棋是假,撺掇着她杀了韩禀信,借刀杀人才是真。
可二皇子为什么忽然这么急切的想杀了韩禀信?
周锦鱼实在是想不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二皇子同韩禀信之间的结盟局面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要借助她来动手。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了夜里,外面忽然狂风呼啸,周锦鱼瑟缩的躺在榻上,依旧觉得冷。
到了半夜,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烫,体内真气乱窜,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想着睡过去便好了,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熬了一夜,好不容易撑到第二日。
外面已经有了来回的士兵巡视的脚步声,她刚要起来,竟然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层薄薄的貂皮薄毯,难怪她睡到后半夜觉得没那么冷了,也不知道是谁帮她盖在身上的。
周锦鱼昨夜睡下的时候并未解衣,她直接站起身来,走到账外,就听有人喊她道:“周大人,将军让您去他帐里。”
周锦鱼随口应道:“好,我马上便过去。”
此时的士兵们皆在远处操练着,周锦鱼心下疑惑,韩禀信并没有让大军继续前进的意思,按理说,北尧山虽然是最高的一座山,但山上光秃秃的,并不适合安营扎寨,虽然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很是隐蔽,但对于行军打仗的统帅韩禀信来说此地依旧危机重重,容易暴露。
周锦鱼可不信韩禀信连这都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周锦鱼进了韩禀信的帐篷,主账里,诸位将军全都在内,长孙盛站在韩禀信的下首,神色不悦。
周锦鱼走进账内行礼:“下官周锦鱼,拜见韩元帅,长孙副帅,见过诸位将军。”
韩禀信并未说话,长孙盛率先道:“本将以为,此计不妥,若是由周锦鱼前去,若是被契丹人发现,必是死路一条,韩帅如此做,是想把他往思路上推么?”
韩禀信冷哼一声:“死路?在本将眼里,周锦鱼只是一个普通的兵,别人能做的,他怎么就做不得了!”
周锦鱼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