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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立刻一个闪身,冷声对着满殿的侍卫说道:“速速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素秀原本想要反抗,但却抵不过众多侍卫的拳脚。
不过片刻,素秀已然被侍卫们拿下了。
素秀此时已是狼狈不堪,她向周锦鱼叫喊道:“你背叛我!你竟然敢背叛我!”
周锦鱼无奈的道:“我从一开始便不是你的人,何谈背叛?”
天顺帝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理会素秀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冷声道:“来人,把这位北周皇子,打入天牢!”
人,已经被侍卫们压下去了。
等人一走,天顺帝冷眼看着周锦鱼道:“周锦鱼,此次能抓住北周逆党,你功不可没。”
周锦鱼躬身道:“臣只是尽了大晋臣子的职责,微臣不敢居功。”
天顺帝道:“朕一向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天顺帝忽然话锋一转,冷声看着周锦鱼道:“只是,你是如何同兴周会有牵扯的,朕很想知道。”
周锦鱼自然不会说实话,只是说就在前几日,兴周会的人忽然找到自己,用她的性命相逼,因此她不得不假意答应。
天顺帝当然不信,却依旧说道:“你这次,想要何赏赐?”
周锦鱼知道天顺帝对她心有怀疑,便直接道:“陛下,微臣……想要辞官。”
天顺帝一顿,挑眉道:“你要辞官?”
周锦鱼在大殿上跪了下来,朗声道:“是,微臣自知自己无才无能,留在官场也是浪费陛下您的俸禄,因此,求陛下让臣辞官。”
天顺帝沉思半晌,挥了手道:“此事容后再议,你退下吧。”
周锦鱼扣了头,出了崇华殿。
她从皇宫出来,前往天牢。
进了天牢,此时的素秀早已经身在牢房,身上脚上尽是枷锁。
她看向周锦鱼,眼中倒是没有多少恨意,显然很是淡然。
素秀笑道:“你来,是为了看我笑话么?”
周锦鱼摇了摇头,走近了她,低声说道:“素秀,我心中的那个疑问,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素秀说道:“什么?”
周锦鱼道:“您为何非要易容成元昭的样子呢?”
素秀犹豫着,看着她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周锦鱼道:“我只是好奇,天顺帝膝下有那么多位公主,您为何独独想要易容成元昭公主呢?”
素秀看着她,反问道:“我若是说,我这都是为了你,你信么?”
周锦鱼打了个哈哈,笑道:“不信。”
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要脸,她这话要是真的,那母猪都能上树了,毕竟,你看上了我,便要杀了我的夫人,然后取而代之,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素秀忽然勾着嘴角一笑,有些凄然。
她忽然笑起来,看着周锦鱼说道:“在魏坚的几位公主当中,只有魏华年的脸,是我想要的。”
周锦鱼:“……嗯。”
这话她不反对,毕竟魏华年的容貌,放眼整个大晋朝,都是寻常女子不能比的。
素秀又道:“况且,魏坚最喜爱的便是元昭,如果他死的时候,得知了元昭已经被我杀了,那他的表情一定特别好看。”
周锦鱼瞥了瞥嘴,不置可否。
她应了声:“有道理。”
素秀叹了口气,眼中化作了万分的冷意,她说道:“只可惜,我错信了你,这一切,都因为我算错了你。”
周锦鱼说道:“我是大晋的人,从一出生,便是大晋的子民,犯不着为了你反晋复周。”
素秀道:“是啊,就连我说,大业若是可成,让你做皇帝,这样大的诱惑,你都无动无衷。”
周锦鱼道:“我的梦想,是想当一条咸鱼,每天晒太阳的咸鱼,当皇帝有什么好,每天看着朝臣们各怀鬼胎的,表面上对我恭敬,内心却又想方设法的钻空子,还要时刻提防着你这样的,想要杀死我的人,那太累了。”
素秀怔了怔,忽然释然了。
直到此时此刻,她方才觉得,周锦鱼的这番话,十分的有道理。
周锦鱼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知道。”
素秀道:“你说吧。”
周锦鱼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朝中应该还有你们的人,而且那个人的身份还不低,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么?”
素秀忽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周锦鱼摇了摇头:“不会。”
第156章 '一五六'
'一五六'
周锦鱼从天牢出来,一路回了驸马府。
她的志愿是当一只咸鱼,虽然目前来说当不成最咸的那条,但总要往咸鱼的方向上去努力。
有些事情,她心中有数也便罢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回到府上,然后支起一张小板凳,在大树下好好的喝会儿茶。
毕竟至于兴周会其余的余孽,天顺帝自然会派人前去扫清,犯不着她来操这个心。
而我们周驸马喝茶,是很是有要求的。
首要的一个要求便是——
美人在侧。
周锦鱼一边给身边同样像她一样,坐在小板凳上的美人殷勤的倒茶,一边笑着说道:“公主啊,可算是解决完了这堆破事儿,咱们终于能静下来,好好休息会儿了。”
魏华年抬头看她,此时,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缝隙,照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佛光般,熠熠生辉。
周锦鱼给魏华年倒完了茶,复又坐了回去,就听魏华年温声问她道:“晚膳想吃什么?”
“晚膳么……”周锦鱼摸了摸下巴,显然是有些为难,但下一刻,她眼中的为难忽然消失不见了,一股脑的噼里啪啦的报出了一堆菜名:“酱汁排骨,红烧鲤鱼,凤尾鱼翅,八宝鸭,哦对,还要来一盘凉拌小黄瓜,至于其他么,让小厨房看着来吧。”
魏华年笑了笑,宠溺的道:“好。”
魏华年向晚秋打了个眼色,晚秋便下去吩咐了。
而魏华年和周锦鱼则是两个人继续坐在大树下喝茶,仿若一对寻常夫妻般,妻子问了相公今晚要吃什么,相公回答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坐在大树下喝茶,不时的说上几句有趣的话来,一派的岁月静好。
周锦鱼一直觉得,过日子便应该有个过日子的样儿。
如今的状态让她极为舒适。
喝完了茶,周锦鱼这才忽然想了起来:“公主,我要去周家一趟,今儿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我阿娘,阿娘说我二哥周子牧回来了,要我回府去一趟。”
魏华年点了头,笑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周锦鱼笑着应了:“也好。不过咱们若是要去周家,那少不得周奶奶会留着咱们在那儿用膳,府上的晚膳便不必准备了。”
周锦鱼便提议道:“咱们进宫去接小包子吧,省的到时候他回来见府上没人,到时候又会怪到我头上。”
魏华年笑了笑:“时辰还早呢。”
周锦鱼笑道:“是啊,时辰还早呢,刘木,快,备一盘棋盘来,我要同公主下上几盘。”
刘木应了声转身去了,没一会儿,一张棋盘便摆在了四方桌上,周锦鱼手执黑子,魏华年则是手持白字。
周锦鱼笑道:“公主,您别看我平日里不怎么跟人下棋,那是因为我棋艺高超,打遍京城无敌手,所以……”周锦鱼神秘兮兮的向前,靠近了魏华年说道:“我给自己起了个很厉害的名字。”
晚秋此时已经回来了,听着周锦鱼的自吹自擂,捂着嘴笑道:“一代棋王?”
刘木听了她的笑话,很是配合的在一旁捂着嘴笑,直到周锦鱼瞪了他一眼,他眼中的笑这才散了去。
周锦鱼道:“一代棋王怎么能凸显出本驸马的格调呢,记住了,晚秋丫头,我叫独孤求败。”
周锦鱼手持一颗棋子,拿在手里,举起手来做出要落子的潇洒姿势来。
周锦鱼笑看着魏华年:“公主,你若是现在说几声好听的,说不准待会儿我还能让让你。”
魏华年忍笑道:“驸马便是对自己如此有信心么?”
周锦鱼理所当然:“那是自然,我的棋艺是无师自通,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不过,公主若是不信,那咱们就来下上几盘。”
魏华年想了想,勾着嘴角看她:“那驸马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周锦鱼顿了顿,立刻摇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输呢,不可能的!”
魏华年道:“这样吧,若是驸马输了,便答应本宫一件事,若是本宫输了,驸马想怎样都可以,这样如何?”
周锦鱼闷声笑起来,她笑道:“成交!”
话音一落,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其实周锦鱼方才并不是在吹嘘,她的棋艺是来自于潜龙寺的方丈大师,她当年在潜龙寺的时候,随便看了空智大师摆弄了几副棋盘,皆是无解之局。
周锦鱼闲来无事,便开始对着那些棋盘一通研究,最后竟然把局势给破了。
后来她再同人下棋,便从未输过。
但是,这一回,她显然是料错了。
魏华年的白字在棋盘上看似步步退让,却暗含杀机,周锦鱼仿佛置身于两军对垒的战场之上,而魏华年的兵已然对她形成了包围之势,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然溃不成军。
周锦鱼输了第一盘,有些不服气,紧接着便嚷着要下第二盘。
可无论是第二局,第三局,一连到了第五局,周锦鱼依旧兵败如山。
等到了第六局的时候,周锦鱼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她笑看着魏华年道:“公主呀,你这是作弊呢。方才那一招,可是我用过的,你用我的招数来对付我,你这胜之不武呢。”
魏华年似笑非笑的看她:“你的招数?”
周锦鱼笑着点了头,把手中的棋子扔了回去,便说道:“之前在潜龙寺的时候,空智大师的房里,一直摆着几副残局,我起先没在意,可后来愈发的觉得,那副残局实在巧妙,便多看了几眼,便是从那几副残局中,我学到了下棋的本领,要说起来,摆出那副残局的人,才是我下棋的师父。”
周锦鱼适时的送上马匹:“没成想这几招对付普通人可以,用来同公主对局,显然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周锦鱼故意做出难过的样子,委屈的看向魏华年:“我之前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竟然被公主轻易看破,反将了一军,实在惭愧啊。”
魏华年但笑不语,倒是晚秋忽然一语道破天机:“驸马爷,这可真是巧了,往日里公主经常去潜龙寺找空智大师下棋,空智大师往往不是咱们公主的对手,便会把棋局封起来,等他找到破局办法再继续下,您看到的,不会便是空智大师和公主的残局吧?”
周锦鱼一怔:“诶?”
魏华年笑了笑,看向周锦鱼,说道:“驸马。”
周锦鱼本能的应了声:“啊?”
魏华年轻笑道:“叫师父。”
周锦鱼:“……”
她们家公主,这是学坏了。
周锦鱼后来同人对弈,屡战屡胜,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她那位无形中教会了她下棋的师父究竟是何等高明的存在。
没想到,那人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她和魏华年的缘分,早就定下了。
不过想想也是,世上之事,兜兜转转,缘分又何止这么一件?
周锦鱼想到这里,忽然笑起来,从善如流的笑出一口小白牙,很是配合的喊了一声:“师父。”
魏华年捏了捏她的脸,笑着应了声:“乖徒。”
作为一个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