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空茫然地看着手中玉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记得娘亲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不会随便乱送人的,可是她又想不通那里不对劲。
等江沅回来后,林空把那玉佩给江沅,并把那些话都说了,见江沅默默收下,林空奇怪道:“娘子,空儿是不是也应该送你东西?”
“不用。”江沅凝眉看着那玉佩,道,“我以后会找机会还回去的。”
之后宋可妍急着回京,江沅也要去元州城找靖王爷,两人正好同路,煦州城内的雪已经渐渐融化,而元洲距离煦州城约有三百余里,并且地势较高,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她们只能尽量备足供暖的物品。
一共两辆马车,宋可妍、拾柒与江沅、林空一辆车,林安林宛因为听不懂宋可妍她们说的有些话,另外坐一辆马车。
江沅此行说是拖家带口也不为过,不过煦州城内的东西她是一点没碰,好的早就被吴鹏程收刮完,哪能再等着她去捞好处。
因为之前下过雪,马车走得较慢,也就比较平稳。
宋可妍这些天在马车上也不闲着,借着天冷的借口,时不时饮一两盅酒,此刻她像是没有骨头的人,歪歪倒倒地靠在拾柒肩上,没话找话道:“二愣子,我突然发现你长得还不错。”
拾柒直愣愣地坐着,难得没有对她好脾气,反而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宋小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拾柒。”
“骗人。”宋可妍不信道,“你姓拾么?”
对面的江沅一直在看解闷的话本,听到她们的对话抬了抬眸,又低头继续看书。
“不姓拾。”拾柒语气有些怀念道,“叫这名字是因为我被师父收养时,已经忘了自己叫什么,而且又是师父的第十七个弟子,所以就叫拾柒。“
宋可妍闻言怔了怔,又没心没肺地笑道:“那是不是还有拾捌?”
“其他的都没了,师门已灭,不过还有个遗落在外多年的小师妹。”拾柒说这话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正靠江沅肩上打盹的林空,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宋可妍扶着额头,没再靠在拾柒身上,道:“那你现在找到她了么?”
“找到了。”
拾柒的话音刚落,马车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车内的人都朝一侧倒去,林空在车动的一瞬间醒来,眼明手快地把江沅揽进怀里。
等马车平静下来,宋可妍抓紧车椽依旧惊魂未定,问在外面赶车的阿卜:“阿卜,我们这是遇上劫匪了么?”
“不是,是……”
阿卜还没说完,马车又一次晃动起来,并且伴随着嘈杂的哭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问你们这章甜不甜?
还要不要更甜?
林空日常想洞房,就看我哪天能大发慈悲……
嘿嘿嘿嘿……
第39章 靖王爷
那些嘈杂的哭喊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可是又让人为他们允悲; 因为声音大多都是孩童和妇女发出的。
马车内的人除了林空; 其他的已经基本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阿卜掀开帘子; 对宋可妍恭敬道:“小姐,是难民挡路。”
江沅顺着被拉开的车帘子望去; 只见前方路口上约有上百号人,他们在前方拦着路; 个个衣衫褴褛; 大多都只穿了一些破旧的麻布衣服。
有些正拥在一起取暖; 有些则想上前来,可又颇为忌惮宋可妍的手下护卫; 只能怯怯地在路口挡着。
林空好奇道:”娘子; 什么是难民?”
江沅言简意赅道:“就是在逃难的百姓。”
林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宋可妍的脸色极为难看,沉声让阿卜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从何处过来的难民; 她们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拦着去路。
阿卜应声而去,顿时外面的声音更加嘈杂; 大都是嚷着讨要吃食和棉被的。
江沅她们这一队人虽然只有两辆马车; 可是骑着马护送的护卫并不少。
那些难民虽然一直嚷着要东西; 可也只是敢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暂时聚集在一起,堵在道路中间。
其实他们还是怕这些护卫也像城中士兵一样,拿他们不当人,个个神情紧张。
阿卜迅速了解过情况; 就来车上告诉宋可妍。
“小姐,我都打听过了,他们是从北边的焦州过来的,半个月前,焦州有突厥来犯,又正好遇上罕见的雪灾,难民们只得纷纷南涌……”
江沅凝眉思索了一番,道:“那他们进过城了么?”
这里的城当然是只指元州城。
阿卜解释道:“听说城中早已涌入太多难民……”
江沅的眉头紧皱,转而问拾柒,道:“拾柒姑娘,你来元州城的那天可有其他异样?”
“当时事情紧急,我没顾上看着这些,不过当时应该没有这么多难民。”拾柒回忆道。
距离她上次去元州城只不过五天罢了,也不知这期间是怎么涌入这么多难民的。
林空听她们在那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就趴在边上好奇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境况,堵在道路上的大人孩子都有,有的甚至已经被冻死在路边,却无人过问。
那些难民已经麻木到对这一切见惯不怪,只有一两个亲属在那呜呜地哭着。
林空想到之前的林父林母的死,不忍心道:“娘子,那里又有一个人死了,他们真可怜,我们要不要下去把干粮分给他们?”
江沅瞥了一眼那里的情况,直截了当道:“不可以。”
林空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沅,对自己的提议被直接否定十分不解,讷讷道:“为……为什么?”
“我们车里的这么点粮食,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且看到粮食后,他们不但可能会自相残杀,而且还可能一直缠着我们不离开。”江沅理智地分析着后果,“到时候,我们还是得对他们动手,与其现在冲动之下帮助,不如之后再一次救到底。”
“对,升米养恩,担米养仇,他们现在都是饥饿的猛兽,不会记得我们的人情,反而会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当做能无尽地索取的粮仓。”拾柒也跟附和道。
“那……那怎么办?”林空看着那些没有食物和棉衣的难民,左右为难道。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先赶去城中,找到靖王爷,再让城中的富人帮着救助。”宋可妍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如今再这样下去,只会有更多的难民缠上她们,到时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在这条路上。
如今距离元州城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可她们现在耽搁不得。
宋可妍让阿卜带着人上前开路,把难民们恐吓开来,然后驾着马车快速疾行,一路上马蹄声四起,她们只花了大半天就赶到元州城。
元洲城外也有大量难民,好在有官差看住。
这里因为地势较高,城中景象与煦州城内大不相同,这儿非但雪没有融化,而且还在下着漫天大雪。
原本元州城是比煦州城内还要富庶的,可街道是多的是冻得瑟瑟发抖的难民,那些路过的达官贵人个个形色冲冲,却没有人愿意驻足来帮助那些穷苦的难民。
林空见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年迈的老者脸上冻得铁青,她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碎银子,放在那个老者的碗里。
那老者抬头看了林空一眼,千恩万谢地磕头谢过,他正要伸手去拿银子时,周边的乞讨者一哄而上,把那银子夺了去,顺带踹了他一脚。
那群乞讨者看了看那碎银子,反手就把它给扔得远远的。
林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扔得老远的银子,那可是她唯一的零花钱,能买好多糖人的,她满脸不解道:“娘子,这……”
江沅默默地把银子捡回来,塞进林空的手里,对这群人已然是生不出任何同情心。
“只不过是人之本性罢了。”拾柒在江湖上见多了这种情况,安慰道,“他们嫌你给的少,不用理会他们。”
林空把碎银子宝贝地塞回兜里,和江沅一起把那老者扶起来。
那老者似乎软弱惯了,倒也不怎么在乎,只是发着抖感谢道:“小公子不用伤心,现在除了有银锭子,其他的是买不到粮食的。”
“老人家,你先喝点水。”江沅又把干粮分给他一些,细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他们这一行人都不是元州城本地的,和城外的那些人一样,也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
只不过他们能进城已经算是运气好,发生战事之后,守城的官兵曾允许第一波难民进城过,然而却在难民里发现敌方的细作,所以之后的难民再也不能进城,只能在外面自生自灭。
江沅皱眉道:“我来之前听说靖王爷就在城中坐镇,怎会如此?”
根据之前她从说书人以及在白掌柜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处处都表明靖王爷爱民如子,深受大泾朝的百姓爱戴,不应当会如此行事。
而且靖王爷是要做大事之人,现下正是收拢民心好机会。
那老者点头道:“靖王爷确实是在城中,可是这次四处来的难民太多,再加上之前还逮到过敌方细作,城中早已没有安置之处。”
“而且京中没有会用兵的大将,靖王爷迟早是要回京部署的,亦或者直接去前线,所以这城中的事,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没有时间管。”
江沅这下明白之前与白掌柜商量时,白掌柜为何如此急着让她过来。
宋可妍急不可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也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这儿暂时有靖王爷坐镇,而她要回京,这是必不可免的。
她和阿卜交代了一下,也顾不上现在的难民之事,与江沅商量道:“我现在必须得先赶回京中,如今发生天灾,我爹必定会派人发放赈灾的粮饷,到时我可以再来与你们相聚。”
江沅理解宋可妍现在的处境,这里受靖王爷的管辖,她在这儿只会里外不是人,况且她本来就是途中经过,犯不着掺着蹚浑水。
“你们路上小心。”
宋可妍一等人先行离开,而拾柒自然是以要继续教林空的借口,继续留在林空和江沅身边。
有些事只是还没戳破罢了。
江沅打算先在客栈里把林安林宛安置好,再去拜见靖王爷,等她们寻到第一家客栈时,天已经黑了。
安顿好林安林宛,江沅与林空正要出门,就见门外有一黑影一闪而过。
“谁?”林空下意识地想追出去,却被江沅一把拉住,因为门外候着的拾柒早已御起轻功,朝那黑衣人追去。
“空儿,以后行事不要这么冲动。”江沅提醒道。
林空目前虽然有功夫在身,可她一动内力就会吐血,甚至晕倒,所以遇到高手时,还是尽量别出手最为稳妥。
林空点头道:“哦。”
拾柒只是追了一会又倒了回来,并且神色匆匆。
江沅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关心道:“怎么样?〃
“来人了。”拾柒道。
“谁?”
“靖王爷的军队。”
江沅微微愣在原地,觉得这黑影来得实在是有些蹊跷,似乎不但与她有关,还与这靖王爷有关。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客栈里外都已经被军队包围,黑压压的军队里走出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俊美男人。
江沅一早就知道这靖王爷和一般人想象中肥头大耳的胖子王爷不同。
靖王爷名叫靖安睿,原本就是将门之后,在弱冠之年就随着靖老将军立下赫赫战功,等老将军去世后,他突然被先皇封王留任于京中。
在外人看来这是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