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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尘袖下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出声,涟湘道:“我家娘娘又不是外人。”
“这…这……”小太监顿时支支吾吾的,只觉得这差事不容易,早知道就不贪那点小便宜的,与本该当差的小顺子换了差事,这下不得罪皇上,就要得罪皇后,两边都得不偿失。
萧亦尘没有等到答案,眼中一片平静,毫无波澜,淡淡道:“走吧。”
她自然能感觉出靖安睿的刻意疏离,那种习惯已久的被捧着的感觉没了,心中莫名难受,一股郁结之气梗在心间。
原来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当了皇帝,心也一样会乱来,是她多想了,以为自己会是靖安睿心中那独一无二的一份,以为两人会这样不咸不淡地陪伴下去,却忘了那人是坐拥天下的帝王,自古帝王多薄情,是她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
萧亦尘的脸上没有表情,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涟湘小声咕哝着什么,以求表示自己的不满,又碍于萧亦尘什么都不说,只能郁闷地闭了嘴。
而内殿里,靖安睿正襟危坐,表面上是在专心批阅奏折,然而奏折都被拿反了却不自知,见到那小太监回来,她忙不迭问道:“她怎么说的?”
小太监擦了擦额上汗水,战战兢兢复述道:“娘娘说……说了一句走吧。”
靖安睿以为还有后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太监被靖安睿这模样吓得一个哆嗦,急得汗水直流,却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靖安睿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回答,不耐烦道:“然后呢?”
太监不停磕头告罪,结巴道:“没…没了。”
“没了?”靖安睿只觉心中的希冀突然散去,心里空落落的。
她还以为能等来一点点结果,比如萧亦尘的不满,却没想萧亦尘居然半点不退让,连表达情绪都不屑了么?
为了稳妥起见,小太监又把刚刚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靖安睿敛眉冷声道:“你去告诉邱颖不用在御花园干等了,让她即刻回去,你们都退下。”
她看着案上奏折,却满心满眼都是萧亦尘的清冷眸子,萧亦尘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精致玩偶,不管她如何讨好,都不会给出回应。
虽然这是她自己安排的,目的在于试出萧亦尘隐藏起来的心思,可又担心起不到相应的作用,靖安睿目光沉沉地看着奏折,决定再试一次。
近日来,朝中突然冒出要立后的言论,萧亦尘应当按照太后之礼尊之,靖安睿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而是任由底下大臣争论不休。
萧亦尘自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因为之前的事,她本就有些心灰意冷,现在更是不愿再与靖安睿虚以委蛇,靖安睿既然不想见到她,当初又何必非要让自己留下?
萧亦尘对靖安睿的好感度可谓是一落千丈,正在这时,靖安睿却突然到来,萧亦尘规规矩矩地行礼,语气冷淡道:“参见皇上。”
靖安睿极力克制住自己眼中的情感,声音冷清道:“皇后免礼。”
这个称呼本来就是错误的,好在萧亦尘对皇后这个称呼已经不感冒,也不想借着这个名头,继续呆在宫中,她正准备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却见靖安睿的表情更冷,脸色淡淡的。
靖安睿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朝中纷纷议论立后,不知道你有什么见解?”
她说完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萧亦尘的反应。
萧亦尘没想到靖安睿会拿这件事来问自己,眼底有些意外,说话时却已经是风轻云淡,道:“这是皇上的私事,我没有任何意见。”
“难不成你当真要当太后,一辈子吃斋念佛,从此都不理我了么?”靖安睿语气可怜,说的自然也是心里话。
萧亦尘的眸子却是一下子冷了下来,道:“皇上可否想过自己的所做所为?”
她已经准备从此呆在宫中,平平淡淡地伴靖安睿一生,却没想靖安睿会搞出这么一出,既然都是被无端冷落,与出宫又有何区别,反正靖安睿总能找到佳人相伴。
“还请皇后明言。”靖安睿以为萧亦尘终于要吃醋了,面上紧张,心中却高兴不已。
萧亦尘不愿多费唇舌,道:“没什么,臣妾乏了,还请皇上自便。”
靖安睿碰了一鼻子灰,却是兴奋而归,只要萧亦尘有情绪变动就还有盼头,她最怕的就是萧亦尘一直冷淡没有情绪。
如今要做的不过是等待萧亦尘的情绪爆发而已。
而萧亦尘已经决定出宫当女冠,一辈子青灯古佛也比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来的好,她让涟湘把这事与靖安睿说了,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临别前一晚,心中难免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平淡无奇,但胜在并不孤单,毕竟生活本来就不需要时时刻刻都是惊涛骇浪,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另类幸福。
她孤身望月,忆起在这宫墙里如履薄冰的十余载,只有这一年最是风平浪静,活得轻松自在,又有些不舍,可惜人总会变的,总不能一味地要求别人来讨好自己,何况那人迟早会找到另一个人来代替自己。
萧亦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开之时,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身体突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在嗅到对方身上的熟悉气息后,垂下手,脑子里把这些天的事理了一个遍,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你是故意这般的?”
靖安睿安静地抱着萧亦尘的腰身,嗅着那梦寐以求的香味,在她耳边喃喃道:“若不这般,怎能看到佳人暗自垂泪。”
萧亦尘的眼眶确实有些湿润,但还尚未到落泪的地步,淡声道:“你多想了。”
靖安睿好不容易硬气了一番,对此不以为然,不依不饶道:“承认在乎我就有那么难么?”
萧亦尘:“……”
她并不在乎,所以根本不想承认。
靖安睿等了半天没有得到丝毫回应,不免有些气馁,自言自语道:“既然能猜到是故意的,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只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人,愿意冒谋逆造反之大不韪,夺得这天下也是为了你,尘姐姐,你狠心让我失望么?”
她不要脸皮地叫出年少相处时的称呼。
萧亦尘的眼睛微瞪,从来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脏似乎被揪了一下,有些惊讶道:“你……”
然而她话音未落,靖安睿的身体突然向前一滑,与她面对面,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在她的唇边,轻声询问道:“我可以么?”
萧亦尘:“……”
还不等有回复,靖安睿的舌尖轻挑,径直钻进了那充满馥郁香气的膻口之中。
一声轻吟泄出,萧亦尘的脸上发烫,她清心寡欲许多年,第一次被挑逗得如此无所适从,稳下心神后,手自后攀上了靖安睿的肩头,慢慢回吻起来。
既然事已至此,与她共沉沦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必大家都是大人了,那些事都懂,就不继续写了(其实你就是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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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番外二
番外二
宋可妍从小就生活优渥; 是人人追捧羡慕的对象;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么惨; 有家破人亡的一天。
以前她觉得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儿时娘亲的离世; 她们家不能像别人家那样年节总是热热闹闹的,随着年龄的增长; 她情窦初开,开始纠结于对江沅的爱而不得; 逐渐放下后; 又变成了对父亲不理解的怨怼。
然而转瞬间; 那些怨怼都成了空,她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甚至觉得人生没了意义; 一心想要为父报仇,偏偏没有一个人是错的,因为错的人是她父亲。
以前是她可怜别人; 一心想行侠仗义,立志要除暴安良; 现在那些人却是对她退避三舍; 仿佛她就是大奸大恶之人; 明明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反而时常施粥助人。
宋可妍心灰意冷之下,离开得决绝,并非没有留下一丝足迹,她不想继续留在这心伤之地; 更不想让人找到自己。
她只带了些许盘缠,还有随身软鞭,就只身离开了京城,终于踏上了以前羡慕的江湖生活,却突然觉得寂寥且危险,路上非但多次遇到强盗,更是看清了人心的险恶,以前的好运仿佛离她而去,大大小小的坏事都赶在一起。
宋可妍盘缠将近之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这一路她省吃俭用,腰包还是提前瘪了,准备赚点小钱,就来到了一个西部的偏远村庄。
村里正遇上强盗作乱,宋可妍想到自己身怀功夫,准备安顿下来,寻点事做,顺便除暴安良。
她寄居在一个农家,那家主人起先以为她是坏人,怎么也不答应,宋可妍好说歹说才留了下来,并且暗示自己有武功在身,能够护住这一家老小。
这并非她夸下海口,自从先后输给林空和拾柒后,她就勤加练武,武功早就有所提升,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毛贼,肯定不在话下,如果对方武功再高点,她也有逃走的能力,绝不会折在这里。
“姑娘,你打哪来的?”主人家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妇人,膝下就只有一个儿子,另外带着两个四五岁大小的孙子,家里条件还算可以,至少是吃喝不愁。
宋可妍的大小姐脾气早就在离开京城的那一刻就没了,这三个月以来,她也挑着最偏远的地方走,有意无意地不让自己的踪迹被发现,便瞎扯道:“大娘,我是从煦州来的。”
“煦州啊?”老妇人唠唠叨叨道,“你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行走不方便吧?”
宋可妍知道老妇人打的什么注意,她家儿媳生产时死了,儿子念着亡妻一直未娶,这会准是在替她儿子愁婚事,随意答道:“不会,很方便的。”
然而这途中艰辛与各种不方便只有她自己知道,风餐露宿也不过如此。
老妇人耳背,大声道:“什么?”
宋可妍不愿再说,敷衍道:“没什么。”
这时,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哭丧着脸道:“大姐姐,那些坏人又来了。”
屋里的人闻声色变。
宋可妍答应好要帮助人家,自然就不会放任不管,她带着鞭子出去,这次来的强盗就只是几个大汉,她对付起来绰绰有余,鞭子一挥一甩间,那几个大汉纷纷落荒而逃。
村里人都把她当救星供着,然而宋可妍很清楚自己的能耐,她能感觉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并且暗中相助,若不是这样,她刚刚也不会这么轻松,这人是谁她不用想也知道。
她更加勤快地练武,打算在村中住下,开始了粗茶淡饭的生活,那堆强盗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能不能敌尚不可知,心中却因为知道某人的存在,而心安了一些,至少这个村的人不会因为自己夸下海口而出事。
安稳的日子住了半月后,强盗头子果然再次出现,而且人多势众。
宋可妍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全是彪形大汉,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心思,她与强盗头子率先打起来。
强盗头子双眼发亮,道:“哟呵,还破村子竟然还有这么美的小娘子?跟大爷我去山里快。活如何?保准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宋可妍气得火冒三丈,却是没有说话,一根软鞭被她使得虎虎生风,没一会儿两人就在平地上厮打起来,那强盗头子的身上虽然多次中鞭,但是皮糙肉厚,加上这算是近身搏斗,竟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宋可妍并不以什么正派人士自居,所以什么狠招数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