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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法子逃跑。他深知此时王庭混乱,北越王在宫中养病,深居简出,冷眼看着众儿子争权夺利,却不制止,定然有他的深意,所以都罗魁很果断地将自己的势力全面收缩……”
楚霸宁暗暗皱起眉头。
温良在探子送来的众多秘信中抽出一份递给楚霸宁,小心地说:“王爷,您看看这个,看了千万别生气啊……”温良此时的表现就像个害怕上司生气的小弟,小心翼翼的,甚至往严律身边挪,一副求庇护的模样。
楚霸宁淡淡地看了一眼,接过浏览起来。
一会儿后,整个房间都冷得像是要下冰雹一般,冻得温良和来严律差点要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子修,告诉北越的探子,监视都罗魁一举一动,将姚可人杀了。”
温良见他虽然一脸严肃,但一双眼睛冷得像冰渣子,酝酿着风暴,让人心里直犯憷。温良马上点头,就怕这位爷会控制不住脾气,自己被他迁怒了可就冤枉了。
“子修,你继续关注北越的动向,有什么事向本王报告。”楚霸宁吩咐一声,直接离开了军营。
直到某人离开后,屋子里的两人才缓和过来。
严律凑过来,问道:“子修,发生什么事,王爷为何如此生气?”
温良叹了一声,说道:“姚可人成了都罗魁的女人了。”温良见他仍是一脸懵懂,遂继续说道:“姚可人与王妃长得挺像的。”
严律若有所悟,说道:“难道……王爷连这点也无法忍受么?”
温良苦笑,他知道严律的意思,认为王爷虽然有洁癖,对妻子的占有欲再强,也应该管不到一个只是与妻子长得相像的女人的属于谁吧?况且那女人只是长得像,又不是真的自己的老婆,不应该管她属于谁……可是,温良又哪能告诉严律都罗魁曾经将肃王妃挟持过,甚至对肃王妃恨之入骨。如果那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仍是肯占有一个与最恨的女人长得相似的女人,那么他的心思……
温良心里叹了口气,恐怕都罗魁心里对肃王妃不只恨那么简单了。而肃王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如此的生气吧。
“阿律,我先回去了。”
温良不知道说什么,打了声招呼也出去了。
方出了军营,温良惊讶地看着楚霸宁竟然还在,只见他站在不远处,身形挺拔,夕阳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疯长。一辆马车停在旁边,马车上走下一个人,二话不说,直接朝他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王爷!”
一男一女的声音响起。
楚霸宁转过头,看到不远处坐在轿子上的阿难,还有一个骑坐在马上的年轻男子。这两声叫唤声正是阿难与那年轻男子。
阿难死死盯着楚霸宁怀里的女人,然后视线上移,看到他平静的面容和那一双看不出情绪的幽深的黑眸。
阿难不可否认,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犯酸了,生气了。他不是有洁癖么?为什么不将那女人推开?
“四妹。”
一道温朗的声音将阿难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阿难转过头,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的年轻男子。看到阿难看过来,他露出温雅和煦的笑容,俊雅的脸斯文亲切,翻身下马,走过去将轿子里的阿难直接抱下来,然后将娇小的女子搂在怀里。
“二哥……”
阿难双手垂在身侧,任男人将她直接抱住,一脸怔忡。眼前这个抱住她的男人是她的二哥陆少华,他要来桐城的事情已经提前修书一封过来告诉她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奇怪的是,这个二哥斯文有礼,从小到大与她并不亲近,也不会像这样将她当成个小妹妹一样抱着她的,这会儿干嘛做这种事情?
“妹妹别生气,哥哥给你出气。”陆少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阿难瞬间明白了陆少华的举动,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就算要出气,也不用这样直接将人抱住吧?
“二哥,谢谢你,先将我放下吧。”
陆少华笑了笑,将她放下,携着她一起转身面向不远处的两人。此时,楚霸宁已经推开了那个抱着他的女人,一双眼睛冷幽幽地看着陆少华,而那个女人此时正捂着脸站在那里哭,啜泣的声音压抑而哀伤。她的身形细瘦而单薄,看起来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了,有一种柔弱的病美人之感。一个丫环扶着她,满脸焦急之色。
“王爷,许久不见了。”陆少华朝楚霸宁作揖行礼,风度翩翩,仿佛没有瞧见他冷然的神色。
“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楚霸宁走过来,轻巧地将阿难拉到身边,与陆少华隔开。
陆少华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举动一般,笑道:“在路上凑巧遇到了,那时她被一群山贼打劫,便顺手救下了。”
阿难此时也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容貌,乍看之下吃了一惊。
因为那女子正是赵琦华。
虽然此时的赵琦华面色苍白,身子骨瘦弱得仿佛只有骨架子,那般娇弱纤柔的气质,哪还有曾经桐城里手持鞭子穿着火红色衣裙走街过巷如火焰般嚣张恣意的模样?一个人改变得再厉害也不致于改成这样子吧?
赵琦华发现阿难的目光,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扶着丫环的手慢慢走过来,朝她施了一礼,轻轻地唤了一声:“王妃。”
阿难朝她微笑点头,礼貌性地说了句问候的话。阿难发现她行走间有些吃力,像是身体不太不好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长年卧病在床的病人,苍白的脸色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两人说完了话后,赵琦华的视线再一次投到楚霸宁身上,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有凄楚有痛苦更有无奈,最后只化作一层水雾。
这时,扶着赵琦华的丫环轻轻地说道:“小姐,咱们去看将军吧。”
赵琦华看了楚霸宁和阿难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对陆少华说道:“陆公子,今天多谢你了。宁哥哥,王妃,我先走了。”说着,让丫环扶着她上了马车,朝将军府行去。
等赵琦华离开后,温良走了过来,与陆少华互相拱手问候。
陆少华要来桐城一事他们都知道的,陆少华代表的是陆家来探望陆家出嫁的女儿。肃王妃怀孕这件事情,陆丞相十分重视,而肃王妃久居桐城不回,每每书信往来也只是一些问候的话儿,让陆丞相想念得紧,于是便趁儿子要去北地办事的当儿,让他顺便拐去桐城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码得真辛苦……
不过,咱还是将这一章给码出来了~~
、第88章
“……爹;我的孩子没了;爹,他杀了我的孩子;爹,我恨他;爹,我写了休书给他……爹;为什么、为什么宁哥哥不告诉我他要娶王妃……爹我好难过……”
昏暗的屋子里,赵琦华趴在赵耿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赵将军看着跪坐在他面前,将脸趴在他双膝上哭泣的女儿,心中大恸。他的女儿从来都是恣意张扬的,单纯骄傲的,何时会如此的脆弱敏感?当看到女儿出现在这里时;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瘦弱如薄柳的女子会是他那张扬爱笑的女儿。
是谁将她变成这样的?!
赵耿心中怒火狂烧,双目赤红。
“……爹;我好恨他们……爹,我该怎么办……爹,宁哥哥再也不喜欢我了……”
听着女儿反反复复的哭泣,赵将军虎目含泪,轻轻地抚着她的脑袋,哑声说道:“琦华别怕,有爹在呢,爹给你出气,欺负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抽泣的女子却始终没有抬头,仿佛将这两年来的委屈都在宠爱自己的父亲面前渲泄出来般,哭得如此不顾形像,直到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情绪,终于歪倒在他怀里。
“琦华、琦华!”赵将军吓得失声大叫。
这时,一个人刚好进来,赵将军看到他,马上嘶吼着:“阿聪,快点将琦华抱到床上。”然后朝外头嘶吼着:“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等等,去请太医过来!”
门外有丫环惊慌的应答声响起,然后脚步声凌乱地走远。
林聪今天本是来找赵将军有事的,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丫环拦住,说小姐和将军在里面。他还来不及高兴听到小姐的消息,就听到了赵将军的嘶吼声,赶紧进来,将昏倒在赵将军怀里的人直接抱到里头的床上。
很快的,太医匆匆忙忙地来了。
因为赵将军的病情反复无常,病得最重的时候,几次是一脚迈进了鬼门关,将回京的时间也一拖再拖。楚霸宁不放心,便放了两名太医在将军府里轮流守着。赵将军这一病,连回京的行程只能一推再推,皇帝听闻他的情况,也颇为谅解,让他几时养好身体几时回京,并不急着要宣他回去。赵将军一生驻守桐城,就算此时已经御下他的责任,但他仍是位值得敬重的将军,皇帝愿意给他一些恩典。
赵将军由林聪扶着进入室内,然后坐在丫环端来的凳子上。
太医给赵琦华把了脉,沉思片刻对赵将军说道:“赵将军,赵小姐她小产过后身体没有及时调理,又一路舟车劳顿,没有休息好,才会让身体承受不住昏迷。老朽先开些药给她调理一□子,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让赵小姐放宽心养病,情绪不能再如此大起大落了……”
赵将军神色僵硬,淡淡地说道:“孙太医,劳烦你了,去开药罢。”
孙太医应了声,便下去了。
赵将军在太医离开后,神色完全阴沉下来,瞪着一旁的丫环,问道:“小绿,小姐为何会变成这样?她的孩子……”赵将军说不下去了,他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变成这样,如何不令他这个作父亲的伤心难过?特别是,还有他的亲外孙……
“老爷,小姐真的好苦……”
小绿抽泣起来,当下将这两年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咣”的一声,赵将军暴怒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上,仍是犹不解气。
“好、好你个孙家,我的女儿是你们能如此欺凌的么!!琦华休了那男人更好,不然本将军不介意做个坏人,直接将他们杀了!”
赵耿整个人都气得脸色赤红,胸膛一鼓一鼓的,说到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林聪赶紧上前去为他拍抚胸坎,怕他的病情再次复发。
“将军,别生气,那孙家敢如此欺辱小姐,还不是觉得小姐在老家举目无亲,认为小姐好欺负?现在小姐回来了,您也知道他们的恶行,可以为小姐出这一口恶气。”
赵将军听罢,气顺了一些,等视线移向床上瘦弱得没了形状的女儿,心中大痛,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良久,赵将军幽幽说道:“阿聪,我不是个合格的将军,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林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你看,因为我的私心,我一直拖着不给琦华找门亲事,拖得她糊里糊涂地长成个老姑娘。肃王看不过眼,才会强硬地下了命令,让我不得不认真地考虑琦华的终身。可是?看看我给她找的什么良人?要不是我点头同意了,琦华也不会嫁过去被孙家误了一生……”
“将军,您当初也是为小姐好……”
“有什么好的?当初我还怨肃王不念旧情,如此不为琦华考虑。可心里也知道琦华的亲事不能再拖了,肃王也是为了让我下决心才会下这种不近人情的命令。他一个大男人再计较也不会想要误一个女人的终生,况且他心里也待琦华如妹妹一般的……只因为我这个父亲没有尽到责任罢,反而可笑地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还有你,阿聪,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了,我待你如亲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