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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逸宸点了点头,看着后面的老张头道:“老伯,这里还有能赵护卫让睡的地方吗?”
“不用了!”不待老张头回答,赵凌当机立断的拒绝道:“驸马美意末将们心领了,我们向来睡在野外!驸马,休息吧!”说罢,二十个人一眨眼就消失了。
“轻功好也不用好到这种程度吧!”冯逸宸喃喃道。
“秀儿,你去睡吧,爹有话对大人说!”老张头说罢便蹲下,取出一块砖,将账簿拿了出来,递给冯逸宸。“大人,这是刘朝代管越稽府以来的真实账簿,里面记载着种种贪污赃款!”
“老伯,怎么只有一半?”冯逸宸翻着泛黄的账簿问道。
“哎,我跟随的知府调任前去刘府偷出来的,可惜,被发现了,争夺间一撕两半,知府他受了重伤,拼了命交到小老儿手中,知府他掩护小老儿逃跑,他却被杀害了。万幸的是小老儿的女儿自幼习医,喜欢上山采药,不然也和她娘一起被刘朝杀害了。大人,一定要为越稽百姓讨个公道啊!”老张头说着老泪纵横。
“此乃晚生应尽之事,老伯宽心,对了,晚上听张姑娘说她有个哥哥?也被杀了吗?”
“张德是义子,小老儿逃进深山收留的,可惜,刘朝贪得无厌,派人四处抓壮丁,我儿下山卖粮被抓了去,眼下,在矿上吃苦呢!”
“矿上?可是在越会山那边?”
“正是,大人知晓?”
冯逸宸点了点头道:“不久前发现的,只是派人盯着,还未采取行动!”冯逸宸说完看向老张头道:“老伯,晚生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您讲,只要能绊倒奸臣,小老儿做什么都好!”
“晚生看老伯对越稽地质和农桑之事十分熟悉,又对他们罪行了然,不若随晚生回去,协助晚生?”
老张头闻言既感冯逸宸重用,又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是小老儿不应,刘朝定没忘了小老儿,此番随大人回去,定会将大人至于风口浪尖之地,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风险,大人若有疑难,派人来交代一声,小老儿尽力做就是,一明一暗才让刘朝看不真切!大人啊,官场为官若空有一腔正义不仅扳不倒贪官还会让自己甚至全家蒙难,为官者切勿树敌太多,保己保家方有机会保万民,大人可有领会?”
冯逸宸闻言喃喃道:“为官者自己尚不能自保,何以保万民。老伯!晚生受教了,此次回去绝不轻举妄动。”
老张头闻言点了点头道:“大人切记锋芒毕露,树大招风乃古之名训,周旋贪官之间,还需真真假假,让他们敌我难辨!”
“怕是晚矣,刘朝等人已视晚生为眼中之钉,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非也,尚未晚矣,他们要在越稽府畅通无阻少不了知府庇佑,刘朝上面一定有人,上面的人定不会轻易放弃拉拢大人,大人回去后若有若无的透漏一些,虽消除不了他们的怀疑,却可得暂时安稳。有些事他们要办也不得不说出来一些,虽有所保留,可也算的几丝线索。”
“老伯金玉良言,晚生惭愧!”以往冯逸宸虽有些小计谋,可也从未想的这样深这样远,自己盛名在外,恐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自己有事全家恐也难逃一劫,想想冯逸宸就觉得胆颤,这官场风波可真真是书本上没有的学问啊。
“哪里,大人如此年轻便有此觉悟,实在不易,为官之道多少人穷尽一生而不得,多少清官枉死在贪官之手啊!”想起死去的知府,老张头心里感叹良多,“时候也不早了,大人好好休息。”
冯逸宸此刻突然想起自己的娘,那个时候娘说为官不易,官场险恶,自己当初不以为意,可如今身处其景,却也担惊受怕起来。眼下还真不是自己儿女情长的时候,自己要向老伯求教,要为自己的家人撑起一片天来,决不能让当年之事重蹈覆辙,爹爹,孩儿绝不会让您失望的。女孩儿一样可以保家保民。
100一百回
云清小院里。
“公主;每天这般的散散步是极好的;公主脸色红润不少;”鸢儿布着糕点道。
“按理应该回来了。”云清完全听不进鸢儿说的什么。
“末将参见公主,”赵凌怕二十人进府引起怀疑,早在半路让属下撤回去了;自己护送冯逸宸来复命。
“驸马呢;”云清见到来人便站了起来问道。
“驸马回书房了。”
“回书房了,回来不去见婆婆也不来本宫这直接回书房了;”云清暗忖一会,心中一惊便知道那人受了伤,“赵护卫先回去吧,本宫去看看驸马。”说罢提着裙子走了出去。
书房内
“嘶,这么疼;”冯逸宸仔细瞅着那有着血窟窿的地方,顿时觉得骇人,从怀里取出药刚要将药撒上去,便见书房门开了。
冯逸宸见到来人张大了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云清冷冷的看着,良久开口道:“鸢儿,弄些热水来。”说罢转身将门给关了。走到床边叹了口气道:“血未清理干净就上药?”
“刘朝可是你的人?”冯逸宸将药瓶放下问道。
“问这做什么?”云清显然很吃惊,看冯逸宸一副你回答便不罢休的样子,僵持一会开口道:“以往是。”
“公主自己看看把!”冯逸宸说着将残破的账簿交到云清手中。
云清疑惑间翻开了账簿,看到最后惊道:“他给本宫和朝廷的银子都是搜刮百姓得来的?”
“那银子,咳,还在吗?”冯逸宸说完便低下了头。
“你问这干嘛?”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虽说我是这越稽知府,可衙门的人大多都是刘朝的人,库银我看压根没剩多少了,我这次去了两个县,百姓的日子并不是很好,这鱼米之乡多处乞丐成群也不是好事,万一j□j,可就是我这个知府失责了。你忍心看我担这么大的罪吗?传到朝廷中还不是丢你的脸,大臣们都会说你驸马是个无用的人。”
云清听了这话倒笑了,这人不就是想要银子吗?至于用上激将法吗?什么叫丢我的脸?
“公主,水来了。”鸢儿的声音在外响起。冯逸宸顿时气极了,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云清本也想逗逗冯逸宸,正好借此不说话,起身开了门。
冯逸宸坐在床上盯着云清,看着她在那瞎忙活,直到云清清理完伤口上好药,冯逸宸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清,云清心里也不大乐意了,放下冯逸宸的裤腿道:“行了,一会让鸢儿把银票给你送来。”
冯逸宸闻言笑眯眯拉着云清手道:“公主真不愧为女中豪杰,女中巾。。。。。。”帼字还未道出唇,便被云清打断了道:“行了,本宫听过的奉承话比你吃的盐都多。”
“那是,那是,诶,公主啊,这次你派去的人轻功那是个个了得啊!”冯逸宸灿笑问道:“公主还有多少这样的属下啊?”
“你又打什么主意?”云清猛地瞪向冯逸宸。
“哪有,公主你看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就问问,好奇一下而已。”冯逸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比他刘朝的人多就是了。”云清一手撑着腰背后,挺着肚子就要站起来。
“公主,孩儿两个月都这般大了,别是双胞胎吧!”冯逸宸左看右看就是觉得公主的肚子比自家娘子的大。
“不知道!”云清瞬间冷了下来,尽管一直暗示自己忽略孩子不是冯逸宸的事实,可还是躲不掉。
“不知道?那不是双胞胎也很好,孩子大点健康,咳,那个公主,你的那些人马能借我用用吗?”
云清就知道冯逸宸不是单纯的问问,开口道:“怎么,三皇兄没给你人马吗?”
“给了给了。不是你的厉害吗?我就用用,还会还给你的!”
云清突然就觉得心头有口气堵在那,想发火又不知道为什么发。从何时起眼前这人一说话就让她控制不了情绪,就像现在听完她的话恨不得把她嘴给缝上。
“用人的时候找鸢儿,鸢儿知道怎么跟他们联系。”云清说完转身就走。
“公主。嘿嘿,我还没听听孩儿的声音呢!”
“离本宫远点,本宫不确定你现在靠近本宫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云清瞪了冯逸宸一眼转身就走,这人要了银子要了人才想起孩子来,早干什么了?
冯逸宸见云清当真就这么出去了,嘴一瘪心里也老大不高兴,“谈完公事,叙叙家常也不行?”想着孩子冯逸宸不由的抬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不禁想到,有孩子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时刻都能感受到孩子的变化?突然,嘴瘪的更厉害,怪不得昀儿跟自己都不亲了,幻想着自己也怀一个,可随即摇了摇头,没可能了,这辈子有了沐萱和公主,她就不可能亲身体会一次。
“做不了娘就当爹呗,当爹也挺好!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冯逸宸私下把话给改了,估计她要能自己怀一个,肯定会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
“老爷,有人伸冤了。”杜腾在屋外喊道。
“知道了。”冯逸宸穿上官服,套了一只官靴就出了门,不是她不穿另一只,实在是疼的不敢穿。因而从外面回来的沐萱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冯逸宸单脚蹦着往大堂上去,一只官靴还抗在肩头,样子很是滑稽。看的水儿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的冯逸宸转头一看,当下取下官靴背起了手,站的笔直的笑眯眯的看着沐萱。沐萱见惯了她这副样子本也不想搭理那人,可走近了一见这人脸上的擦伤便多看了一眼刚要开口讲话便见冯逸宸指着脸上的伤口笑眯眯道:“娘子,我破相了。”
沐萱见冯逸宸这样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刚上来的那点恻隐瞬间消失,白了冯逸宸一眼转身就走。
冯逸宸看着沐萱的背影,晃了晃手中的官靴纳闷道:“不好笑吗?”随后一蹦一跳的上了大堂。
冯逸宸此次回来明面上还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去办李云书,也不去查刘朝,窝在冯府办办案子,做做饭,跟没事人一般。可私下里时不时的写信求教一下老张头,暗地里盯得刘朝死死的。外面的大事不糊涂,可家事却一塌糊涂,沐萱不搭理她不说,公主也不理她,就连冯昀也因她拿着戒尺揍了一顿躲她远远的。一晃六个多月过去了。
六月后的一天
“老爷,一十八名秀才在外击鼓鸣冤,呈上了这份联名具状,状告凤台县县令李云书判案不公,要为凤台县木匠吴宗耀鸣冤!”杜腾在书房外喊道。
冯逸宸闻声道:“十八名秀才?这倒是奇事!你先去堂上,我换身官服就去。”
“威武!”大堂上因这一声威武显得很庄重,倒是冯逸宸每每因这一声起一身鸡皮疙瘩。
“学生参见知府大人!吴宗耀的确是冤枉的啊!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十八名秀才躬身施礼道。
“平身!只要是冤枉的,本府定为其平反。”冯逸宸坐在官椅上拿起状纸就看了起来,看到状告凤台县县令草菅人命一行字,顿时来了精神道:“尔等先行回去,随时等候本府宣传。”
“是,学生告退!”十八名秀应声退了下去。
“这判词的确含混,一看就是屈打成招,难怪那些秀才们联名具状鸣不平呢!”冯逸宸嘟囔几句便往下看去,一看便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