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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金醉在一边,伸出脑袋陪笑道:“呵呵,学姐,我听见了……”
郁夏:“不许听!”
乔金醉:“哦……”
“这份合同结束,别续约!”郁夏对苏沫沫认真说,“我刚回国,哪知道国内圈里能有这么黑?水太深!……你知道吧,乔金醉的公司好像还牵扯上一件地产官司,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想想也可惜,我看了建造图,她要是能在杭城建起这个影视基地,那真是不得了,全世界看,也是数一数二的。唉,算了,我就当她艺高人胆大,还能没点个性?这么安慰安慰自己,就不生气了……”
苏沫沫不禁笑道:“……学姐,你脾气还和以前一样好呢,遇到什么事,都能调整过来。”
郁夏也笑:“今天就开机了,我哪有时间管这些……沫沫,中午的开机饭,惯例都是只谈感情不谈工作,你虽然是女一,但新入行,多和剧组里的组员打打招呼。这次班子配得很好,你看,就说我们的爆破师,做爆破做了将近四十年,一辈子就干这一件事。”
乔金醉又探出脑袋来,兴奋道:“沫沫,是我请的,是我请的!”邀功。
郁夏:“没说不是你,别吵!”
乔金醉:“哦……”
不但不吵了,还主动站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苏沫沫:“咳咳,学姐,你继续说吧。”
郁夏反而不说了,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刚才还没这么乖呀?……”
苏沫沫:“……”
好吧,乔金醉,这次勉强算你表现好了!!
第一副导演、第二副导演、摄像组、灯光组、场务、道具、交通等各工作组的负责人依次上前,很简单说了几句,算是自我介绍和露个脸熟。
这个时候,乔金醉溜进一侧的临时帐篷里,伏娜·贝芝影后正端坐在一张折叠椅中,由助理陪同,稍事休息。
“娜娜,怎么样?一切还满意吗?”乔金醉笑嘻嘻上前,长眼儿闪闪,慰问道,“昨天,总统套房,睡得还安稳吗?不吵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惹,我举着一玻璃罐子鸡精问我妈:妈!小米是不是都放进去?
我妈:笑到伤口无法愈合。
还有一更,会比较晚!~~~biu!biu,biu!~~~
感谢军火商激情支持:
zcr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0…24 19:03:40
☆、《流年》
伏娜·贝芝懒懒看乔金醉一眼,贝齿轻咬咬红唇,慢悠悠道:“横店能有什么总统套房……再说,我满不满意,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乔金醉,你和薄晓亮闹成这样,搞得我两边不是人。你要我怎么办?……我接下你的片子,陪衬你老婆不说,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乔金醉走过去,抱抱伏影后的肩膀,伏影后身边的助理立时火车过山洞一样,全部识趣地走出敞篷,还将帐篷门贴心合上了,在外面守着。
“两边不是人,不至于嘛……最多是两边不得罪……”乔金醉好言道。
伏娜·贝芝娇声说:“……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当时薄晓亮要签我,你也要签我,我要是选了你,还不知道他们合起伙来,要怎么整死你呢!……”
乔金醉点点头,道:“我现在也死的差不多了……你也没亏呀,一去中天娱乐,薄晓亮就让你成立工作室,倾囊相助,我这里呢,我有什么好事,还不是照样想着你?”
伏影后嗤道:“你这是装死!我还不知道你?!……拿着,没镜子,给我理理头发……”
乔金醉握着影后塞来的一柄非常精致的小梳子,说:“我又不是你丫鬟!”
伏娜·贝芝道:“是丫鬟想给我理理,我还不乐意呢!”
乔金醉:“好好好,我给你抹抹!”说完直接用手摸了摸伏娜·贝芝蓬松靓丽的大波浪卷发。
伏影后还挺享受的,一撩头发,脖颈稍稍后仰,乔金醉修长指节插。入柔发,轻轻拨动,令她无端端放松起来,全身仿佛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微微的蚁行。
伏娜·贝芝顿了顿,才缓缓说道:“……你就不嫌害臊,大庭广众,被导演追着讨债,我听了都替你脸红。乔老板也能有今天?……”
乔金醉不紧不慢,用指缝顺着伏影后如水如波的香发,眨眨狐狸长眼儿:“啊,我们是在讨论公事,大家萍水相逢,有些摩擦,总是在所难免的……”
伏娜·贝芝闭上眼睛,片刻,道:“金醉,我有钱。”
乔金醉一笑,说:“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吧!那么,谢谢影后,我不缺钱。”
伏娜·贝芝沉默了一会儿,说:“薄晓亮让我看着你。剧组里的大小事情,我都会告诉他。”
乔金醉:“好,不过,不会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事情的。”
伏娜·贝芝道:“听说你落魄,是他最大的兴趣。”
“那你应该多告诉他一些。”乔金醉耸耸肩,从本就柔顺妥帖的发丝中撤出双手,“你甚至……不用编造。”
“乔金醉。”伏娜·贝芝随即坐直身子,凶器呼之欲出,一条腿优雅缓慢地轻翘在另一条腿上,裙间春光隐隐透露。
“顶楼,左转,长廊最后,右手边的门。”她说。
乔金醉:“哈?”
“我的房间呀!……”伏娜·贝芝漫不经心看了看她自己火红的指甲。
“……”乔金醉轻叹一声,“娜娜,我结婚了……”
伏娜·贝芝看也不看她,道:“宣传上可不是这样讲的,苏小姐单身,她嫁给的是电影艺术这门事业,可不是你!……”
乔金醉摸摸弧度优美的下颌:“听你这么一念,我的天呐,这宣传也太恶寒了!!冷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谁想出来哒?”
伏娜·贝芝道:“恶寒怕什么,观众买账就行,这圈里恶心人的事情,还嫌少嘛?”
乔金醉:“……你在暗示什么?”
伏娜·贝芝:“没有呀。”
乔金醉:“……”
伏娜·贝芝:“你疑神疑鬼什么啊?”
乔金醉道:“我在想,这都几点了,杨影后怎么还没来?”
伏娜·贝芝说:“急什么,晚上才有她的戏。不来不是更好,省的瞧见一桌子死猪,吓也吓死了!……”
乔金醉:“……”
这时,听见外面司仪拿着话筒,兴奋道:“下面,举行切猪仪式!让我们有请郁夏,郁导演!!”
伏娜·贝芝:“上香仪式就算了,还有切猪仪式!拍了这么多片子,第一次听说。乔金醉,我打赌,这开机仪式流程,肯定是你写的。”
乔金醉羞涩谦虚道:“哎呀,别夸我了,我身兼数职,必须八面玲珑,万事精通,哪里都要看一眼!……小改了一下,小小改动了一下。”
帐篷外稀稀拉拉、懵懵懂懂的掌声里,有人脚步飞快,不久,“呼”一声拉开帐篷帘。
“乔金醉!!”郁夏手中倒提杀猪刀,骂,“——猪你也懒得切!刀给你!什么切猪仪式!!连个帮忙的厨子都不请,要我切菜,没门儿!!——”
乔庖丁一个中午切了十八只烤乳猪,下午剧组开临时会议,准备晚上的夜戏,她连手都举不起来,坐在苏沫沫和导演中间直哼哼:“导演,你体罚我……”
苏沫沫在她耳边小声道:“活该!什么家务都不会做……我还帮你切了一只呢……”
郁夏说:“不舒服找队医,万金油随你用!”
乔金醉想想,可怜巴巴揉揉手腕,道:“那算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郁夏气得直翻白眼,懒得理她。
“杨影后出发了没有?什么时候到?”郁夏问。
统筹有人说:“打了好几回电话,都说在路上。”
“她从义乌赶过来,能要一整天?”郁夏纳闷。
乔金醉摇晃摇晃,道:“……要不导演,先说戏,先说戏。小杨我们都知道,背台词很厉害的,下午赶不上不要紧,晚上来了,直接就能上场,到时候你给她提点提点,不就行了?额……统筹那边,继续问着!适当催促一下,把握好分寸!”
几句话就这么先处理了,郁夏想想,板等也不是个事,让大家拿出剧本,先一同再熟悉一遍,然后重点说说晚上的开机戏。
片名几经修改,定为《流年》。
故事发生在袁大总统去世以后,群龙无首,军阀林立的北洋时期。
某天晚上,昆曲班子洛家班在大戏台,为当地军阀赫连胤彪,唱一出完整的《牡丹亭》祝寿。班主的养女,喜儿,在戏院后台,无意救起一个负伤的女孩。
那女孩也不避讳,告诉她,自己叫小水,是孤身前来暗杀赫连胤彪的。赫连胤彪有意投靠日本人,人人得而诛之。
喜儿将小水藏了起来,躲过追捕。小水是个学生,在东北的时候,家人全部在战乱和逃难中死掉了。喜儿也是班主捡来的孩子,两人惺惺相惜。
喜儿有一个小师姐,叫司尔曼。司尔曼长得像个外国人,也是班主捡回来的,捡来时,除了襁褓,就是一张信纸,上面只写了“司尔曼”三个字。大家都说司尔曼是妓/女和洋人生的小杂种,所以才被扔掉了。
司尔曼喜欢小师妹喜儿,可喜儿偏偏对小水着迷。
小水在洛家班养了一阵伤,才离开。离开时候,告诉喜儿,她也喜欢喜儿,可她不想连累喜儿,待回到北方,找到可以落脚的安定地方,就来接喜儿。
喜儿一直等小水来接她,对小师姐司尔曼的情意,无法看清。其实,司尔曼是归国革命党人的遗骨。父亲和外籍教师的母亲,在清剿中,被赫连胤彪当街杀害。死前,舍命将女儿托付出来。
当年救出司尔曼的革命党人,重新联系上司尔曼,告诉她身世,吸收她入革命组织。司尔曼谁也没有告诉,特别是喜儿和洛家班的人,怕害了他们。
司尔曼刺杀赫连胤彪成功,事后却被人杀死,洛家班受到连累,惨遭灭门,革命党人被到处追捕、残杀。
只有喜儿活了下来,才知道,一切都是小水干的。
小水的全名,叫赫连小水。赫连小水不满父亲投靠日本人,又不愿革命党人颠覆赫连家的割据,一心要开创自己的时代。
影片最后,街道战火纷飞,炮声轰鸣,枪响四起。
喜儿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欲重新举起革命的标语横幅,走上街头。
火光里,有人站在她面前,灰头土脸,满身硝烟污渍,是小水。
小水说,喜儿,我爱你,我回来找你的,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
喜儿曾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小水,然后小水从她身边夺走了更多。
最爱她的小师姐死了,最疼她的班主义父死了,师兄弟姐妹死了,游/行队伍街头喋血,也是小水下令开的枪。
喜儿问小水,你和你父亲,和日本人,有什么不同?
小水说,当然不同,我会复兴赫连家,振兴这片土地。
喜儿泪水涟涟,没有说话。
小水道,喜儿,你跟我走吧,我来接你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每一个人的牺牲,都不会白费。
小水抱住喜儿,像以前那样,温柔的亲吻了她。
喜儿回应给小水一个长长、长长的吻,怜爱抚摸了小水的头发,脸颊……
嘭!——
喜儿扣动了扳机,小水轻哼一声,蹙了眉心。
下一刻,小水靠在喜儿肩头,笑了笑,不久,好看的眼眸中失去了光彩,倒影出烈烈火海。
喜儿不知去哪儿了。
有人说她自杀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