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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金醉惨叫:“——导演!导演!这是我的第一次呀!!你就没有什么人见人爱的角色给我吗?!!”
苏沫沫:“……”
人生就是你的舞台。
戏精,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乔老板演技一向有保证,很可能是演艺界的一匹黑马(大雾
周末愉快!!~~
☆、对戏
话说赫连小水初次见到喜儿的时候,明面上是请了戏班,给父亲赫连胤彪祝寿,暗地里,是和革命党接头,同日本人作对。不巧,革命党当天早些时候,已经被日本人盯上,赫连小水受到牵连,才负了伤,还好没有曝露身份。
赫连小水为着安全和隐蔽,一身黑衣,长发轻盘,藏入黑色的鸭舌帽中。
乔金醉被打扮一通,这样穿着出来,长眼儿不满意四处斜睨,意见很大的样子:“导演,这样不行,我一看就是个好人呢……”
郁夏道:“你别吵!”认真看了又看,说,“乔金醉,我怎么越看你越像个大流氓!你把眼神给我收一点儿!”
苏沫沫小杏眸烟波流转,直给乔金醉打眼色,让她别气学姐了。
乔金醉“老婆之命不可违”,一双美目向地上看了看,再抬起时,清泉流淌,眉眼修长,正气中透着纯澈的善意,温柔中敛着无法言说的心事,她长身亭亭而立,像有某种温情,脉脉感染了空气,见者心头一凛,稚气和复杂,单纯与神秘,仿佛一对孪生,在她身上萦萦绕绕,难解难分。
郁夏:“……”
来不及喊专门负责剧照和拍摄花絮的摄影师,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你、你别动!拍一张!”
“咔嚓”“咔嚓”,连拍好几张。
乔金醉耸耸肩,一瞬回到破产恶霸的气息,说:“导演,你不要偷拍我嘛……人家会害羞的……”
郁夏简直不可思议,道:“剧本你看了多少遍?你是不是看了我写的人物小传?”
人物小传是对角色经历的丰满细化和性格上的深入剖析,一般都由演员来写,写自己对一个角色的理解。这部电影,郁夏用情至深,三位女主的小传,全是她这个导演,一手包办的。
乔金醉摊手:“什么呀?我一看白纸黑字就头疼……你不是说演人渣大反派吗?人渣大反派不都是这样的……”
郁夏:“……”
你是不是对坏人有什么误解?……
苏沫沫:“……”
好像……好像被电到了呢……
她轻瞥换上戏装的乔金醉,隐隐感到刚才她那一瞬间的转换,似曾相识。脑中有画面不停闪回,有时,乔金醉长身立在后花庭的门侧,从雪瓷小杯中轻抿一口咖啡,有时,乔金醉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苏沫沫无意走过,能看见她随意翻动书页,指节修长,有时,乔金醉只是打开一份报纸,有时,乔金醉只是静静站在车边等她……
乔金醉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露出这种与众不同的清澈神态。
苏沫沫可能很早以前就为之心动过,只是那时,她并不明白。
“乔金醉,这张照片我发到你手机里。你没事多看看,就能找到感觉了。”郁夏仍处在一种震惊中。
乔金醉用演技赢得了角色,伏娜·贝芝娇笑道:“不错嘛……”
乔金醉低声对她说:“还行吧,有点共鸣……”
伏娜·贝芝哂笑:“乔小水,不要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乔金醉急道:“瞎说什么呢?”连忙凑到苏沫沫身旁,“嘻嘻,其实,我演也好。毕竟有床。戏,还是我合适。”
苏沫沫:“……”小脸通红,叱道,“羞不羞呀?这么多人……”
“我又没有很大声!……”乔金醉说。
苏沫沫:“那是……那是很隐晦的……一带而过……学姐说的。”
乔金醉轻嗤一声:“是吗?哦……”
苏沫沫:“……”
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去问学姐!!
床。戏这种话题,也不是苏沫沫说问就能问出口的。小仓鼠围着郁夏绕了几圈,没脸提。剧本上明明旁注的是——“此处写意,3D处理,如梦似幻的效果,极致唯美,空灵,色调明亮柔和”。
哪一个词也不像赤膊上阵的意思。
苏沫沫想了想,正瞧见,乔金醉和布景工作人员没心没肺谈笑风生,一时回忆起之前,乔金醉在车上骗她吃饼干,说广告有吻戏什么的,觉得自己可能又被欺骗了,日常受骗。
这时,第一副导演拿着话筒喊:“各部门注意,第54场第一镜A,最后10分钟准备。”
苏沫沫和乔金醉一起站到各自的机位上,郁夏坐在四台不同角度的取景监视器前。
苏沫沫还是有些紧张的,正准备迈出一步,走入下一个机位,就听见乔金醉躺在戏院后台一堆破烂里喊:“……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苏沫沫:“……”
众人:“……”
郁夏:“cut! cut!”拿起扩音大喇叭,“乔金醉!!你喊什么?!!”
乔金醉:“导演!前面唱戏那么吵!喜儿怎么发现小水呀!!”
郁夏:“小水弄出点动静,不就被发现了!!”
乔金醉:“我不演这么愚蠢的角色!逃得过日本人,逃不过戏班一个丫头!!”
郁夏:“小水受伤了,失误是难免的!!”
乔金醉:“她是肚皮擦伤!又不是一枪打到脑袋里,智商没了!!”
郁夏:“弄出动静就没智商,你哇拉哇拉喊疼就有智商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乔金醉:“我想啊!!喜儿今天一定特别漂亮,平时不穿的好衣服都穿上了,毕竟军阀生日嘛,大家都要穿得喜庆!!然后她被军阀手下的人看中,要调戏她,她也往后台躲,躲着躲着,两人碰到一起去了!!”
郁夏:“你什么意思?!!强行加戏是不是!!”
乔金醉:“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吧,沫沫还能穿得再好看一些!!”
郁夏:“已经很美了!!”
乔金醉:“不够!不够!!这旗袍是旧的!!”
郁夏:“这时候三大徽班进京都半个世纪了,全中国流行的是京剧,不是昆曲!昆班穷得很!!”
乔金醉:“观众哪知道!!观众就要看美人!!”
郁夏:“我是导演你是导演?!!”
乔金醉:“你想不想拿奖了?!!”
郁夏:“拿奖也要符合史实!!”
乔金醉:“你应该改一改文艺片导演的做派!!不要那么清高!!”
郁夏:“你应该改一改暴发户投资人的做派!!不要那么势利!!”
乔金醉:“我怎么势利了!!”
郁夏:“我怎么清高了!!”
苏沫沫:“……乔金醉!!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乔金醉:“呜呜呜呜呜……黑灯瞎火,你穿这么暗的衣服,不美了!!!”
郁夏:“……”瞧了瞧苏沫沫,说,“我在取景器里看着还行呀!”
乔金醉:“怎么能还行呢!要惊天地泣鬼神!……啊,导演,你根本不了解她的美貌!禁欲,禁欲系!”
苏沫沫:“!!!”
郁夏抚着下巴想:“你是说,喜儿穿了平时难得一穿的漂亮衣服,很不好意思,为这一点小事含羞带俏,特别可爱?”
苏沫沫:“???”
乔金醉热泪盈眶:“导演,你真是我的知己!!”
苏沫沫:“……”
郁夏对第一副导演说:“让服装组过来,女一的旗袍,重挑一件。”
第一副导演满头问号,结巴道:“那……那、那要不要找个群众演员来,调戏喜儿?”
乔金醉和郁夏一齐转过头,斩钉截铁说:“当然不要!!”
所以,在制片乔金醉的据理力争和导演郁夏的慎重考虑之下,服装组重新修改了方案。
苏沫沫出场的第一个镜头,光彩四射,惹人怜惜。
完全的黑里,戏台前场的热闹通过一束橘黄暖光,从侧面打过来。粉嫩娇细的脸庞,微垂的杏眸,闪烁不定的眼光无处安放。耳饰小而金亮,似是借来的,或是长辈的馈赠,她即开心,又害怕不能承受这种重量似的,似笑还羞,一双小手摸摸精致婉约的旗袍立领,崭新崭新,是新浆的滋味。十六七岁,秀丽的小胸口稍稍挺起,仿佛取得一种许可,终于能够进入大人的世界。脸上明亮单纯的气息与光彩,与周遭的黑暗与纵深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她向前一步,想偷瞧一眼戏台上的明媚与光荣。大军阀赫连胤彪长得什么样子呢?她也想知道。顾盼之间,后场突然传来一声浅响。苏沫沫秀眉轻蹙,准确在下一个机位回过头。
那是少女因好奇心而倏然的一瞥。
一个黑的背影从一片狼藉中慢慢升上来似的,加深了逆光镜头恐怕、悬疑、以及神秘的张力。
苏沫沫麓黑可爱的眸瞳有特写。而随那背影的轮廓越显清晰,窈窕,越走到光亮处,那小小脸庞上渐过惊吓、恐惧、惊艳、疑惑、不安。
直到苏沫沫轻唤:“……别、别怕……我们家的班子,在里面唱戏……你……好多血啊!”
那好看的背影跌入她怀中。
摄像机推近,几乎蹭到两人面庞。
现场。二人交错的呼吸,也被收音器完整收录。
半明半暗中,因失血过多的白皙面容,虚汗浮面,加剧了清冽可人的美。
那人什么都没有回答,哼也没哼一声,只望住苏沫沫,柔柔一笑。
苏沫沫着迷般看进那双狭长的眼眸,怔怔相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长长吁出口气,像在暴风雨的大海找到港湾似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道:“我叫……乔金醉呀……”
苏沫沫:“……”
众人:“……”
郁夏感动得都快哭出来,这时含泪,“咣”一声踢飞身前的折叠椅:“你叫小水!!叫小水!!你这个自恋狂!!——剪辑!!这段保留!!最后一句话,重拍!!给我重拍!!”
乔金醉看一眼苏沫沫,抿唇咧嘴一笑:“嘻嘻!!”
苏沫沫:“……”
你是、你是故意的吧!!
“我叫……我叫小水……”
第二遍,乔金醉乖乖演完,埋头倒在苏沫沫怀里,装死。
“cut!”
这么重要的出场镜头,还是开机镜头,只拍两条,就完美收官,在场工作人员不禁齐齐拍手庆贺。
苏沫沫着实松了一口气,又高兴,又不好意思,乔金醉趁机抱住她,在她耳边道:“……老婆太厉害了!可惜不能亲亲……”
小仓鼠脸蛋一红,羞羞地将她推开。
郁夏还没被乔金醉气死,让苏沫沫先去为下一条镜头涂血浆,把乔金醉单独叫到监视器边。
“乔制片,眼神挺毒的啊!……”郁夏说。
乔金醉拍拍戏服上的灰尘,长眼儿一笑:“导演,今晚加加班。我看你们的分镜,要全部重做。杨影后不演了,从今天起,每一个镜头,都要以苏沫沫……为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爱仓鼠!~~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吃大餐去啦!!~~
☆、加戏
《流年》剧组在横店影视城的拍摄任务,不算最艰巨的,但绝对是最奇葩的。
这天晚上,刚拍完喜儿和小水在戏院相遇,接下来就要拍喜儿和小水的床。戏了。
苏沫沫:“……”
郁夏安慰道:“确实应该放出几天的时间,让你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