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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等候于冥界之门一旁许久了的鬼差解释之下,孙挽清这才明白简听偣一脸神秘的带自己走一条平日里从来都没有走过的路是有何用意了,感情冥王大人只是非常单纯的想拉自己来做一个廉价苦力罢了,目的真是纯情的不得了呢。
根据所处地区方位的不同,人类世界被冥界的管理者们划分出了不同的板块位置,每一个区域的板块都会被冥王交由不同的系统去负责管理,平日里不管是有人类死亡还是有新生命的诞生,都需要该区域的系统亲自去负责管理,以实体或是灵体的方式完成详细的文档记录,有的时候还需要帮助不应该枉死的人类躲开横祸,做些安置灵魂之类的工作。
而人类世界,又不巧是个每一秒都有无数的生命在逝去,更有无数的生命在诞生的地方,所以除了苏冉这种道行高深差不多一个人能当几十个人用的系统之外,新上任的系统所承载的工作量经常导致她们忙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
工作久了的系统还好,经常被简听偣压榨的习性造就了她们善于适应环境的性格,可这就苦了刚顶着巨大的冥界就业压力与冥王压力当上系统的鬼姐姐们,几乎每天都过着东边跑完跑西边,南边刚回来北边又有人去世了的痛苦生活,每天下班都累到连飘都飘不动了。半个多月过去了,有几个体质不好的鬼姐姐实在忍受不了现在这种工作压力,辞职了之,还有几个想要努力工作争取有一天能成为冥界说一不二大角色的系统则病倒卧床不起,导致简听偣不得不到处找闲暇的朋友或是熟识的任务执行者来凑数,去暂时顶上原主人请假而空缺的临时工职位。
而孙挽清,就是这个倒霉的冤大头。
看着她被鬼差死拽着往前拖还一步三回头,脸上刻着‘我想休息’四个大字的样子渐渐消失在冥界之门,简听偣这才叹了口气。转身慢悠悠的去了苏冉的屋子,一边走,还一边揉着眼睛考虑自己等一下要不要先去做个记忆清除手术来完全忘记刚才看到的无比之辣眼睛的画面。
屋中,苏冉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时不时的瞥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距离刚刚孙挽清通知自己她完成了任务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的时间,按照平日里传送的速度,都能把她从任务所在时间轴来回传送个十几二十遍了,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见她的影子呢?莫非又从鬼差那里得到了什么奇妙的科学实验小点子所以跑去作死了吗?想着苏冉的脑海中就又浮现出这人上次被拖行了几十米蹭掉了膝盖上的皮时的场景,真真愚蠢的不想让人承认自己认识她。
关着的门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从这一行为所发出的声音,苏冉不用抬眼看也可以判断出来进来的人是简听偣而并非其他人。毕竟可以徒手开锁事后恢复原样的能力也不是人人都具备的,更不要说全天下除了简听偣谁都知道打扰别人要先敲门的道理。
“诶哟,没在睡觉啊,这个平时你都睡得不省人事的时间点里你居然还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莫不成是在等你家心心念的小清清?”
“……”苏冉默不作声的转了个身闭上眼,用后背对着简听偣,采取实际行动表达出懒得理她这四个字。
发觉沙发上的人并没有张嘴搭理自己的意思,简听偣也不觉得尴尬,自己从地板上捡起几个抱枕就毫不客气的躺进另一个沙发里了。这不要脸的功夫吧,她要是甘心论第二,那恐怕这世间就再也没人敢称第一了。
沙发被苏冉布置的很软和,又塞了不少抱枕上去,只是躺在上面仿佛就能感受到它的魔力,舒服的让人不愿意起身。简听偣调整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对苏冉说:“你不用等孙挽清了,我把她暂时支开了。这一期的任务你负责的区域暂时停止,等下一次再说吧。”
“……什么意思?”
简听偣的这句话引起了苏冉的注意,她微微侧身,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嘛,其实把她暂时支开这件事也是对你好,就这样吧,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你闲下来之后记得请我好好吃顿饭,权当是报恩吧。”
苏冉的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要暂时停止我的工作?”虽然大家都明白简听偣这人神经是有些不稳定又善于跳跃的,但是关乎到人类世界生死与任务执行的事情,是断不会胡作非为的,既然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其中必定是有些内在的原因。
也许是明白苏冉非常在意,简听偣也就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就和你直说了吧,这次的任务,我希望你不要去管,也会想办法阻止和你亲近的人去插手,毕竟知道的事情越多,所增添的烦恼也就会成比率的增加。可以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安排。”
“……”
“你还记得,颜晞泽吧?如果你还记得,就不要继续追问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的处理才是最恰当的安排。只是片面的词语,就足以令苏冉明白一切。她不再说话,安静的转了回去,看起来就和平日里那副待人冷淡的模样别无二致,但简听偣自是明白。
虽然简听偣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闲情雅致来祈愿,希望冥界帮她实现愿望,但是冥界这种东西毕竟也是大门向外开的地方,没道理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恩怨而毁掉原本建立好的秩序,所以即使是对于挚友苏冉,她也就只能最大限度的想办法替之回避,而不会采取更为偏激的行为去处理。她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正犹豫要不要先装死让苏冉自己冷静一会时,旁边传来了她的声音。
“谢谢,足够了。”
第六十七章
与往常相比多出了足足一倍的任务卡片被整理的井然有序,放在了书桌的边缘一侧,等待巫葳然来一点点的完成。之所以囤积了如此之多的任务,据说是因为这次内容中牵扯到了同为系统的苏冉,所以冥王简听偣停止了苏冉本次任务的行动,转而交由自己负责。这样的安排并没有让在自己手下工作的巫葳然表现出不情愿,倒不如说反倒是成全了她,让她的工作计划做了一个加速运动。
斜放在柜上的电视机发出了一些轻微的细小噪音,或许是因为百首将它直接接收了人类世界的讯号,加之联系上这里破败荒凉的环境等原因,造成了信号的不顺畅,画面卡的和斑马身上的条纹有的一拼。片刻的花屏之后,屏幕上才渐渐恢复了原有内容。只见方才连续播放的特别纪录片已经结束,现在正是轮到新闻类访谈节目开始的时间。
“本次我们将就不久之前发生的个人艺术展览会场突发火灾的事件展开专题报道。”主持人说道,画面发出了几声类似于‘嗞啦’的怪音,随即模糊了一会,仿佛是有人站在一边用力的摇晃着屏幕,她的声音也随着摇晃而变得断断续续。等信号再次恢复,画面已经转移到了现场记者直播采访的地方。根据屏幕下方的滚动显示条可以得知,现在正在采访的正是曾经个人艺术展览会场纵火案元凶的家人,自凶手的烧伤痊愈后,她便被正式批捕入狱,而与此同时,一个自称是她家人的女性就在网络上发布了非常令人不满的言论,其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在称赞‘这火烧的漂亮’。
有许多人将媒体记者的工作描述成探测仪,哪个地方出现了新闻,他们就一股脑的往哪儿钻。也会有很多节目的负责人思维奇特,专挑别人还没来及发掘或是不感兴趣的冷门下手,把它们炒热,抢在所有人之前赚的钵满盆溢,看来这种‘敏锐’的工作态度,是不分国界的。
镜头前坐着的,是一个神情颇有些张扬跋扈女人,她自称是那个纵火艺术家的表妹。可是从那纵火者前半段生活的艰难程度就不难推测出这些个所谓的‘亲属’只是借由个人艺术展览会场纵火案,来不论是非黑白心甘情愿的往上凑,宁愿不惜付出代价也要去蹭热度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的蠢货罢了,这亲属的头衔,还说不准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距离呢。
“我家表姐曾经很长一段的时间都因为那些盗取了她创意才出名的艺术家而变得郁郁寡欢,连工作都荒废了,所以烧了他们那些个没有价值的可耻赝品有什么不对的??她也只是想为自己讨个说法罢了。你们这些只知道辩驳的人还真是假惺惺极了。”
镜头前的女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着摄像头。正在进行现场直播的采访记者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尴尬,仿佛没有料到面对众多观众现场直播,这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如此谬论而不是诚恳的道歉。她轻咳了几声,转而询问到:
“既然您说纵火者只是为了讨回公道,那为何要牵连众多可以称得上是完完全全无辜的旁人呢?以及对于在火灾中受了重伤至今仍未醒来的国际范围知名艺术家昼夜小姐,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昼夜?”镜头前的女人皱着眉思考了几秒钟,随即摊摊手摆出了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谁啊?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肯定是个没有名气的三流画家,昏迷什么的这种事情就是撞倒霉,和偷了表姐创意的人混在一起,想必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能说她活该,别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电视上的采访依然继续着,那女人面对镜头的神情仍旧像是身负着什么巨大的荣誉一般,不断地夸夸其谈着,可百首却无心继续看下去。从什么东西蓦地破碎,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巫葳然已经站在了门口,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视线之中传递出的是无法抑制的愤恨与暴怒,仿佛可以将人生生吞下,自冥界认识巫葳然以来,百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或许进来的时候,她手中正拿着个玻璃杯想要倒些水喝,现在已然被她狠狠的握碎,自然滑落的残渣混粘着她手掌被众多尖锐碎片划破而抑制不住涌出的血液,溅的遍地都是,触目惊心极了。
“啊?你怎么了吗?”百首连忙从位置里起身,在床边的抽纸盒里抽了数张纸巾,执意拽开巫葳然紧紧攥住的手掌,迅速帮她擦拭掉手掌心中残余的玻璃碎片,有些苛责意味的再三询问着。
“莫非是什么与你熟识的人吗??”百首又看了看电视屏幕上的人,试探似得问道。屏幕前的人那份过度嚣张的气焰着实令人难以将她与巫葳然挂上钩,就算是思维脱线的自己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合适。
因为面前人正悉心帮助自己擦拭手掌止血的百首并没有头颅,就连看东西的视线都是源自于简听偣戴在她颈上的戏法,所以巫葳然自是无法通过这人的面部情绪来判断她的态度。可是从语气上来分析,巫葳然觉得或许这个人是正在担心着自己的吧?
简听偣曾经说过,只要帮助她工作到一定的程度,她就会重新安排自己已然走到尽头的寿命,并额外送出来些许,好帮助自己完成想要长久陪伴着昼夜的心愿。她注视着电视屏幕上仍旧在出言不逊的讨厌女人,仿佛暗自决定了些什么事情。
如果连眼前的谎言都没有能力去打破,那么自己所谓的‘想要永远保护着昼夜’的执念便更加的不值一提了吧?
“没什么。”
将自己那只片刻的冷静后终于感受到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