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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姐姐的家啊。”夏清随口答道。
“那你喝的是谁的茶呢?”
“自然是……”夏清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的脸有些红,姜惠敏心道这小丫头太爱脸红了,她听见夏清小小声地说:“是姐姐的茶。”
她在景春宫喝过无数次的茶,但景春宫从来不是姜惠敏的家。
这次姜惠敏带她来到这里,一进门她就喝了人家的茶水。
她听见那人含笑道:“没关系,都喝了我的茶,这下起,可就真的是我的人了。”
夏清恨不得把头埋起来,她觉得有些害羞。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那个人缓缓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抱在怀里。
“这是我的家,从今天起,也是你的家。”她听见那个人说。
夏清心底涌起一丝情绪,是感动,亦是情意,她在那人怀中用力的点了点头,哽咽道:“嗯,这以后就是夏清的家了。”
两个人当天一直在宅子里腻着,姜惠敏顺便查看了最近的账本,直到第二天才抽时间去了外面。
灾荒流年,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沿途上两人果然看见不少灾民,打听了一下施粥的地点,两人顺着官兵的指引去了施粥处。
姜惠敏和夏清还未走近,就看见长长的队伍,再往近处,看见身着破烂衣服的灾民,手拿着脏兮兮的饭碗,排队等待施粥,夏清心里有些心酸。
姜惠敏也不好受,她想上前去看看,结果却被几个官兵挥挥手暴力赶了出去。
“好了好了今天的份额已经没了,明天再来吧。”
后面的那些灾民似乎非常绝望,他们有些人还想上前,可是饥饿的灾民如何同官兵拼力气,很快就被赶了出去。
这一幕着实让姜惠敏惊呆了,“他们不是说,京城的所有灾民都安置妥当了,都有粥施舍吗?”她话里的寒意显而易见。
身后跟着她的人是东厂的,低头回禀道:“奴才也不知道,这几天京城灾民多,大家都忙不过来,东厂最近也没在这边调查。”
姜惠敏心里突然涌起无明业火,“本宫明明派发了那么多救灾粮食,明明折子上写得那样好听,说京中灾民一切安置妥当,结果他们就是这么安置灾民的!眼皮底下居然也有人敢搞鬼,这粮食都到了谁的口中!”
她声音不小,引得不少人朝这边看,还有一些灾民在那里指指点点。
眼下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份的事情了,怒而上前,直接走到那个负责施粥的官员面前,冷冷道:“原来你们这些官员就是这样施粥的,那些分不到粥的灾民,就让他们饿死吗!。”
那官员把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眼,一副轻蔑的眼神,没好脾气道:“这谁家的女人放出来了,在这里发疯,来人,把她赶出去!”
“谁敢动手!”
他的人刚想动手,身后几个一直跟着姜惠敏的人站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づ ̄3 ̄)づ
第49章 流放官员
姜惠敏和夏清全部身着便衣; 身后跟着她们的人; 也未穿官服; 对面的官员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甚至有些色眯眯地看着她们,奸笑道:“如果你们是想要粥的话……”
他话未落地; 跟在姜惠敏身后的人上去一拳,就把他打得摔在了地上。
“你; 你们……”那官员气急败坏地爬起来; 指着他们道:“来人; 给我把这几个刁民抓起来,抓起来!”
一旁的士兵抽刀就要动手; 然而姜惠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转瞬间就交手几个回合。
冯显派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远非京城中几个普通士兵能比。果然没过多久; 那官员手下的人就占了下风,他眼看着不行; 急火火向后面的人吼道:“快; 快去搬救兵。”
可惜那士兵刚刚爬起来转身; 就看见了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等到看清那个人是谁后,他吓得连连退后,“提,提督大人。”
那官员一听,慌地转过身来; 果然看见冯显站在一旁。
冯显作为东厂提督,自然是没人不认识他的,那官员也不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见了他只会战战兢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见过提督大人。”
谁知冯显根本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跨了过去,走到姜惠敏面前,低头行礼,“是奴才的人不中用,让娘娘受惊了。”
娘娘,什么娘娘,那官员心里犯起了合计,后宫娘娘怎么会出宫,可是见冯显对此人如此毕恭毕敬,他就是再蠢,也能猜出来了。
这后宫只有一个人,能让东厂提督都如此小心翼翼。
恍然大悟后,他的腿开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姜惠敏看着眼前的一地鸡毛,再看那官员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到他刚刚颐指气使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她现在反而稍稍平静了下来,缓步走到那个官员面前,冷声问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安置妥当,折子上说得那样好听,看来是欺君了!”
她回头看着那些吃不上粥的灾民,一脚把眼前的人踢了个趔趄,“果真是会做官,一个个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也敢做鬼。”她看向冯显,“这京城府尹是谁?”
“是李文湘。”冯显马上答道。
“通知下去,京中府尹,外加这位官员,即日起革去官职,流放岭南,今天就让他们上路吧。”说罢她悠悠然转身,抛下一群后悔不迭的官员。
“替补官员本宫这几天会安排好的。”抛下这句话后,她拉着夏清,回了宅子。
冯显看着眼前不会说话的官员,“既然懿旨已下,告诉你们府尹大人,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吧。”
那官员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他上前抓着冯显的官服下摆,苦苦哀求道:“提督大人,求您替下官求个情啊,这都是误会啊!”
冯显一脚把他踢开,“你也配让我求情!”他瞥了那官员一眼,“既然是误会,刚刚皇贵妃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啊。”
他的声音透着宫里一贯的冷漠,这个官员也的确是急糊涂了,竟然想让冯显去给他求情,见对方完全不愿搭理自己,他一个人怏怏地坐在地上,再没了声音。
刚刚被他怒斥过的灾民开始在一旁指指点点,这官员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起身朝京城府里走去。
显然府尹李文湘已经听说此事,他刚一进门,就看见李文湘出来,破口骂道:“你这奴才,就知道给老子惹祸!”
革职流放的旨意已经下达,他如今回天乏力,只恨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长眼的奴才。
“大人别生气,吴三也不知道那是皇贵妃啊,他要是知道哪里敢这么做啊!”一旁另一个官员劝道。
吴三就是今天得罪姜惠敏的官员,他见同僚给自己求情,慌忙磕头,“是啊,府尹大人,下官今天也没想到,皇贵妃竟然会出宫啊,她明明看上去就和普通女人没有两异啊!”他哭哭啼啼,显然自己也是后悔不迭。
“那现在可怎么办?”李文湘急得直跺脚。其实这件事,自然也有他的默认,他向上呈递的折子一律说灾民安置妥当,向下却暗示吴三私吞官粮,克扣灾民的口粮。
只是没想到如今被姜惠敏抓了个正着。
岭南苦寒之地,若真的去了,他自己就成了灾民了。
一旁另一个官员见四周无人,他低声道:“大人可敢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文湘没听明白。
“不成功便成仁的大事。”
见李文湘还是没懂,他见四周无人,上前附耳道:“如今大家都知道,皇上他自从被刺后,就久病不起,后宫皇贵妃掌权,下官最近得知,皇贵妃今日到宫外的宅子来了,大人您只要敢动手,除掉了她,那日后您就是匡扶正业的功臣,更不可能被流放了。”他说着,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这主意太惊人,李文湘一时还回不过味来,等想明白后,他身后起了冷汗。
“这怎么行?”他听上去非常担忧,“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是流放,可以直接凌迟了。”
“所以我说不成功便成仁啊。”那官员给李文湘打气。
老实说,李文湘此人在京城府尹这个位置上干了多年,虽然经常贪污受贿,但见于皇上又懒又蠢,他从未被追究过,如今得罪了姜惠敏,他还真不敢想象,自己若去了岭南那个地方,还能活几年。
“大人,陈哲说的有道理啊,咱们这么做,那是百利无害啊。”吴三在一旁符合。
陈哲,也就是刚刚出主意的官员,他看向李文湘,“大人,您可得早点拿主意,按说我们今天就要上路去岭南,最多和刑部的人通融一下,花钱让我们在京中再住一个晚上,今天晚上不动手,可就再没了机会了。”
李文湘也有些烦恼,他胆子并不是很大,贪污倒是敢做,可是如今让他去杀姜惠敏,他有点害怕。
若真的被发现,他全家就要掉脑袋了。
“可是我们杀了皇贵妃又能怎样,如今太子都被她搞死了,皇上又不省人事,到时候我们也得不到好处啊。”李文湘还是很纠结。
“没了太子,还有三皇子。”陈哲说。
李文湘听罢此言,心里若有所思。
“大人,”陈哲劝道:“如今皇贵妃一手遮天,若此事能成,回头我们可以去找昭嫔娘娘,扶持她的三皇子上位,到时候大人你就是辅政之臣,内阁都少不了你的,何必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府尹啊。”
李文湘确实有些被说动了,却见吴三突然说道:“听说昭嫔娘娘和皇贵妃私交不错,她要是知道我们杀了皇贵妃……”
“私交再好能比得上皇位的诱惑吗?”陈哲冷冷道:“只要我们届时扶持三皇子上位,她就不可能再追究我们杀姜惠敏的责任,高兴还来不及。”
听了此话,李文湘似乎终于下定论了心思,他长叹一声,“也是,后宫哪有真正私交好的,还不是看姜惠敏位高权重,等姜惠敏真的死了,她怕是第一个庆祝的。”
“大人英明啊,如今姜惠敏掌权,我们处理了她,三皇子上位,我们就都是功臣了。”吴三附和。
三个人于是一拍即合,如果去了岭南,没有人烟,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条,如果能除掉姜惠敏,那便是朝廷的功臣。
想到这里,李文湘问:“我们要怎么计划?”
“大人莫急,”陈哲说,我们今晚就动手,我去布置人手,大人您拖住外面的人,让我们在京中滞留一天。
三个人正商议,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一个刑部的人进来,手持新下发的圣旨,“几位大人,圣旨以下,速速上路去岭南吧。”
李文湘忙迎了出来,上前作揖,“诶呦,几位大人,您看我这一家老小还要收拾东西,如今天色晚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明日上路啊!”
“不行不行,上面有旨,今天你们几个就得走,再不走新府尹都要来了。”
李文湘回头,陈哲正向他使眼色。
他转过身,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包银子。上前给两个官员道:“求求二位了,通融一下,这点钱算是我请二位喝酒的。”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两个人一见银子,放在手上掂了掂,颇为满意,于是对李文湘道:“既然这样,就暂且宽限你们一日,明天记得趁早出发,不然我们就要被上面处分了。”
李文湘一听忙连连答应,送走了这两个瘟神。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