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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威虽然没交出大皇子,却也没苛待他们,傍晚来临,外面的人给他们送来晚餐。
头领带过来的人不多,几个人都住在这里,吃饭也在一起,燕威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也没办法监视他们说话。
头领接过晚膳,就和另外几个人在桌上吃了起来,待燕威的人走远,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唤过一旁的手下,“这封密信你拿着,连夜去京城禀告皇贵妃,请示这边如何处理。记住,务必不能让燕威的人发现行踪!”
“是!”那属下小声答应着,转身出门而去。
外面是燕威的人看守,他谎称自己去外面闲逛,那些人也没怀疑,四周军队都在训练,他趁着夜色便出了城,打马向京城而去。
宫中是一贯的平静,如今姜惠敏大权在握,宫里无一人敢说话,后妃们小心翼翼,朝臣们也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那位属下把密信送进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姜惠敏才刚刚睁开眼睛,还想抱着夏清腻歪一会儿的时候,就听莲月敲了敲门进来,“娘娘,冯公公让人来说,有要事要娘娘立刻前往养心殿。”
姜惠敏眯着眼睛,“什么事这么急?”
“不知道,冯公公好像很急,求娘娘立刻前往。”
“我这就过去。”姜惠敏说着起身,莲月忙上前伺候她更衣,夏清也听到了动静,爬了起来。
“冯公公这样急,必然是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吧。”夏清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莲月在后面帮姜惠敏侍弄头发,刚好她看见夏清睁着睡眼起身,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困就再睡会儿吧,什么事我回来再和你说。”
“其实也没那么困。”夏清的话里带着糯糯的鼻音,听上去特别撩人。
姜惠敏现在是真的理解了,为何那么多皇帝喜欢春宵苦短日高起,曾几何时她特别痛恨不理朝政的人,果然,只有美人在前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种心情。
她抱着夏清的脖子,又小小的腻了一会儿,俯身印下一个吻,“我很快就回来。”
外面的辇轿早已备好,姜惠敏挽着莲月的手,直奔养心殿而去。
冯显一早让人在养心殿备下了早点,下面站着的是那个送信的人。
“娘娘,追出去的人送来密信,他们已经到了燕玉关,基本确定大皇子和周梁就在里面,但是燕威拒不交人。”冯显说着,把那封信呈了上去。
姜惠敏匆匆扫了几眼,“燕威说人不在他那里?”
“是的。”冯显低头,“大皇子往西边逃,是必然去投奔燕威的。何况前几日押回来的废后兄长,慎刑司都审过了,说大皇子就是往燕玉关去了,燕威这样说明显是在撒谎。”
姜惠敏皱眉,燕威既然这样说,那必然是有所顾虑。
顾虑什么呢?大皇子会和燕威说什么呢?
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大皇子过去,势必要对燕威控诉自己一番,说她诛杀皇上,陷害忠良,这时候,冯显的人再过去,燕威必然会怀疑。
她得想个办法,让燕威相信大皇子是在说谎。
思索片刻,她问冯显,“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让燕威相信皇上没死,大皇子在说谎吗?”
冯显一愣,他明白了姜惠敏的意思,但是苦思冥想,却想不出好的法子。
只见姜惠敏敲着面前的桌角,目光看向景春宫的方向,“本宫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娘娘有何妙计?”
姜惠敏朱唇轻启,微微一笑,“皇上一直没有立后,只要在后宫举办一场封后大典,昭示天下,大皇子口中皇上驾崩的消息便不攻自破。”
冯显还真没料到,姜惠敏想的会是这个主意。
反应了一会他才问道:“可是,这封后大典上,是要有皇上的啊,这……没有皇上有怎么举办呢?”
那个女人薄唇一笑,“这有何难,本宫说皇上出席了,那就是出席了。”
她心里早已定下了此事,吩咐冯显,“此事很重要,由你亲自操办,对宫内说,是为了补全后宫位置,但皇上暂时不出席,至于对外嘛,”她眼眸一动,“就说是皇上自己想立后,并且会在立后大典上,亲自给皇后赐金印宝册。”
“那,娘娘您的皇后礼服,是即刻让内务府剪裁吗,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啊。”冯显还有所顾虑。
“谁说是我要做皇后?”姜惠敏柳眉挑起,“本宫已经决定了,皇后这个位置,是给夏清的。”
“啊?”冯显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昭嫔娘娘位分在您之下,这很不合适啊?”
“本宫说合适就合适,若是谁敢胡说八道,直接捉拿便是。”
冯显低头不说话了,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姜惠敏这样的脾气了,说一不二的性子。
如果说有谁能劝得了姜惠敏,怕是只有景春宫睡着的那位了。
虽说刚才听到这个事时,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定下神再一想,这的确是姜惠敏的做事风格。
于是他再请示:“那礼服的问题……”
“重新做一件礼服是来不及。”姜惠敏也想到了这一点,“反正这事我还要和夏清商量才能定下来,你等一下去我宫里,如果商量妥了,你就把我当年封皇贵妃时穿的礼服拿到内务府去,让他们改一改,改成皇后的礼服,应该是没问题的。”
冯显低头应允,“那西边,娘娘要怎么回复。”
姜惠敏一笑,“不用回复,等封后典礼的消息传出去,燕威就会相信皇上没有死,到时他会亲手把大皇子交出来的,你让你的人耐心等候便是。”
“奴才明白。”
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回到景春宫的时候,夏清还没起来,莲月一早把窗帘拉开,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
“还睡。”姜惠敏手伸进被窝,轻轻抓她的痒。
“你都快比那只猫能睡了。”姜惠敏笑着,只见夏清眯着眼睛醒了过来。
这小家伙还带着几分起床气,哼哼了两声不满地翻了个身,姜惠敏扒拉着她的下巴,“这都日上三竿了,睡太多头反而会晕,起来洗把脸醒醒。”
夏清半睁着眼睛,似乎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强撑着坐了起来,再看外面的日头,她今天睡得是有点多。
若是在往日,姜惠敏抱着她醒来,两个人亲亲抱抱好一会儿,很快就清醒过来。
姜惠敏才是叫醒她的神器。
此刻她看着对方笑眯眯的眼神,讨糖一般上去求吻。
姜惠敏看着小家伙睡意朦胧,一点点在自己唇边蹭啊蹭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
这也太犯规了。
她低头俯身,便吻上了夏清的唇,伴着上午的大好阳光,两个人就那样滚在了一起。
事实证明,像夏清这样迷迷糊糊把自己送上去的,下场通常会比较惨,两个人在床榻上滚了许久后,眼看着外面都正午了,才爬起来。
夏清坐在床边,对着小镜子看自己的脖颈,上面满是红色的吻痕。
“这也太明显了,被莲月和燕芝看见又该偷笑了。”她此刻不得不感谢宫装的设计,从脖子一直遮挡到脚踝,别人什么也看不去。
可是在寝殿里穿着小衣,就拦不住别人看了。
姜惠敏笑着抱住她,继续啃着她白皙的脖颈,舌尖轻轻刮过颈部细嫩的皮肤,“这可是你自找的。”
夏清无话可说。
莲月从外面把午膳端了进来,两人这样一闹,早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好在午餐非常丰盛,又都是两人爱吃的饭菜,夏清吃得大快朵颐,倒是丝毫不担心发胖的事情。
其实她身子本就偏瘦,姜惠敏还希望她胖点呢,用姜惠敏的话说,胖一点抱起来才舒服。
直到午膳结束,放下筷子,姜惠敏把夏清抱到自己身边来,夏清缩着脖子在她怀里,“真的不行了。”
她昨天晚上就和姜惠敏滚床单到很晚,所以今早才起得那样晚,刚刚又闹了一上午,是真的没了力气。
谁知那人一笑,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在指尖上打了个圈,“我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什么事情?”夏清眉眼间认真了起来。
“你,想不想做皇后?”
夏清一愣,她没想到姜惠敏会突然这样问,她自己的预测是,姜惠敏会很快夺取权力,届时她就可以跟这个人过一辈子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要做皇后。
她动了动嘴唇,解释道,“姐姐知道,我并不想做皇帝的皇后。”
“我明白。”姜惠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你知道的,大皇子和周梁逃到了燕威那里,并且对燕威说我陷害忠良,谋害皇上,燕威许是信了,一直不交出大皇子和周梁。”
“所以,这和我做皇后有关系吗?”夏清不解。
“我急需一个封后大典,让燕威相信皇上还活着,大皇子在撒谎。”
夏清这才心下了然。
她抬头,“既然这样,我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要能除去这些人,一个封后大典也没什么。”
姜惠敏没说话,她心里能感觉到夏清对她的心意。
“既如此,那我就让冯显安排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冯显,冯显人就过来了。
刚刚在养心殿,姜惠敏吩咐他过来拿礼服,他自然不敢耽搁,嘱咐完西边的事就过来了。
姜惠敏让他先去厅里候着,又让莲月找来了自己封皇贵妃时穿的礼服。
礼服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收藏的很好,大紫的外套至今没有褪色,绣上去的金线图案也完好无损。姜惠敏拿着礼服在夏清面前比划了一下,“你先穿上,看看尺寸大小。”
这种皇贵妃的礼服极其繁琐,夏清数了数,里里外外一共有六层,还好里面只是一层薄衬。莲月和燕芝两个人上前,伺候夏清换上这件衣服。
最里面的薄衬贴身穿好,尽管只是薄薄一层,领口还是绣了金色的凤凰,随后是打底衫,窄襟小甲,中衣,织金外套,紫色的外袍。
姜惠敏看着夏清穿上这件衣服,从上至下看着她。
夏清的身材与她相当,穿上去后,像极了她当年的样子。
当年的姜惠敏,初封皇贵妃,华服着锦,美玉穿身,端的是雍容华贵,众人无不仰视,地位更是走上了这些年来的顶峰。
她心里暗暗许愿,有一天,她会给夏清更显贵的地位,更美好的生活。
夏清对镜照着自己,望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一时也有些感慨。
她一步步走到今天,走到姜惠敏身边,日后,还要继续和她一起,走到很远很远。
礼服既然合身,那接下来修改剪裁就容易了,夏清换下礼服,莲月拿出去交给冯显,让他拿去内务府交由那边的人剪裁。
夏清坐在寝殿的床榻上,想着封后大典的事情。
“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办?”她问。
“就这几天,让礼部挑日子。”姜惠敏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到时候,你可就是皇后了,皇后娘娘可要多多体恤我。”
夏清被她调戏的说不出话,只是脸红,想了想还是抬头问了一句,“封后大典要举办的很隆重吗?”
“当然,”姜惠敏一笑,“不然怎么让外面的人相信,皇上他真的没死。”
夏清默默低头,她其实不愿意太显眼,太隆重的。
姜惠敏看出了她的心思,她低着头,一点点舔舐她的耳唇,轻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至今都没除去潘桂,还有周家那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