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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鸾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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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齐潇的责问,齐渃一时也做不了答,就觉得对着自己的背影似是赌气,放下手中帕子覆上她右手道:“是我欠妥考虑,不过现在不是好好在这了吗?”
    “哪里好了!”齐潇嗖的从榻沿站起,甩开齐渃的右手,转过身双眉拧紧,“倘若影卫未能及时出手,倘若出血不止,你是要我再受一次噩耗?你在江州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那我现在问你,换做是你,得知千里噩耗,会如何?你可知这几月我是如何度过,你却……”
    激烈的言语在最后一字破音下停止,喉头向下微动,双唇紧闭,一双淡眸这会被染了粉红,连带眼圈都是微微做红。
    齐渃有些慌神,这是齐潇第二次朝她发火,之前还是贼人来犯的那次,但是比起之前那次,这次齐潇显然更多了一份委屈,可以活动的右手刚想上去抚平她拧紧的双眉,齐潇却愤愤的转过身欲要离开。
    眼看她撩开帷幕离开的背影,齐渃心中一急,顾不上还缠绕着白纱的左肩,右手撑在床榻,身体前倾伸出左手想要拉出齐潇的袖口。
    手还未能触及,扯动伤口的痛疼让她不由嘶了一声,她没想过要用苦肉计引得齐潇注意,只是刚才齐潇的眼神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孩子,无助委屈是齐渃从未见过的样子。
    因祸得福,钻心的刺痛还未停止,齐潇已是回身托住齐渃的左臂,以防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挣开,感觉到左臂被人温柔的触碰,虽疼却是满满的喜悦,抬眼待要开口,话到了嘴边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漠然,冷酷,无情,这或许是世人对齐潇的评价,温柔,坚强,睿智,这是齐渃对齐潇的认识,她八岁登基,周旋于群臣之间,洞察其奸安不忘危,早让她有了超出一般少女的成熟。
    似乎软弱对于齐潇而言,只是一个多余不用的情绪,所以软弱所附带的胆怯和眼泪,更是多年再没有过。江州面对酷刑她临危不惧,被十万大军重重包围她都没有露出一丝惧怕。
    齐渃远嫁藩外齐潇迎送城外,看漫漫长队融与风沙,她没有哭,听到齐渃薨殁气急攻心她没哭,甚至齐渃身受重伤以为回天乏术,她依旧没哭。
    她会怒会愁会哀,但是绝对不会将这些软弱的情绪示人,而齐渃也习惯了齐潇如此的性格,相信她可以直面一切,克服重重险阻,所以,当齐渃得知自己薨殁的消息传回大昱,她担心过齐潇为此悲痛,但是又相信齐潇会很好的控制下情绪。
    直到知道她为自己出兵蛮夷,直到看到她为自己形容枯槁,直到这会见到她双颊垂泪,原来是自己太过狭义,她该是她最亲密的人,为何却是像世人一样,忽略了同为女子这一点,她是弘毅宽厚,同样也可细腻多情,更可柔弱怯畏。
    晶莹的泪水滑过靡颜腻理的肌肤,在尖瘦的下巴处汇聚成一滴泪珠,齐渃抿紧双唇抬手要替她拭去,却被撇头躲过。
    这一瞬的软弱马上被隐藏下去,只留下两道泪痕和充血的眸子,连嘴角都比平日的更加坚毅不可松动。
    “潇儿是在怨我?”
    “不曾。”
    简洁扼要的回答,生怕再多说一个字,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要翻涌而来。
    拒人千里的态度没有使齐渃放弃,右手攀上她的后劲,直起身子靠近齐潇,用舌尖轻柔的吻去泪痕,随后贴在她的耳畔轻喃道:“我知道让潇儿委屈了,你在宫里夜夜思念我,还要防奸臣当道,我却在塞外逍遥快活。”齐潇想挣脱开齐渃的束缚,又怕伤到她只得作罢,齐渃侧过脸靠在她的肩头继续道:“不过怨我骂我都成,干嘛要躲着我呢?”
    “我何曾怨过你。”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嘶哑,齐潇用力眨了眨眼睛,纤卷的睫毛被泪珠濡湿,倒影下一排如翅的蝶影,“就是心里难受,听闻你薨殁的噩耗,我日日如行尸走骨心死意冷,你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出现了,还把自己弄伤,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是再叫我体会一次万箭穿心的感觉吗。”
    “所以你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就不理我了?”对这样的答案,齐渃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又被齐潇软糯的语气弄得心中隐隐的疼。
    “也不然。”齐潇吸了吸鼻子,又觉得鼻腔内酸楚的难受,眼睛里也是漫上一层水汽,“我当初为一己私欲将你外嫁北旬,最后又因我疑心多虑害你身负重伤,你一心为我而我无以为报,何颜以对。”
    原本还笑着的嘴角一顿,齐渃眸子里氤氲开了雾气,“潇儿不是已经把世上最好的给我了吗?”
    齐潇转过头不解,记忆中齐潇赐给齐渃的东西,无非是些金银珠宝,而这些齐渃都是不曾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最后贴身珍藏的只是一块帕子。
    对于齐潇不解,齐渃没有作答,只是攀住齐潇后颈的右手更加用力的一些,双方的眸子中都倒影了对方,鼻息相织,目光从上至下,锁定在娇艳的红唇,触碰到的前一瞬间闭眼,是齐渃朝思暮想的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为什么齐潇一直不哭
    我就是为了这一刻,一直不让她哭,我一定要让她这会才哭,虽然没有哭的鼻涕冒泡泡,但是起码是哭了~
    然后是,倒计时:2!!!!!!!!!!!!!

  ☆、第八十一章 桃

庆功宴过后不到十日;秦典率大军离开京城,回到驻守了十年之久的边关,而齐浱除了多出一个亲王的封号和万户食邑;实确丢失了自由和驰骋万里的洒脱,每日在宫内琼浆珍馐依旧没有那撒了简单盐巴烤制的羊肉美味可口;身边服侍周全;无聊时在宫内走动;那些随从都是寸步不离;齐浱知道,这些人都是齐潇布下的眼线。
    不过在三月初的某日,齐浱特例起了大早,天还蒙蒙做亮;已在京城北面的站立多时。
    皇城在身后威严耸立;初春清晨微寒,白色雾气烟烟袅袅的绕缭四周,把远处的山景都衬托的更加清冷。
    露水凝结在补服上;把玄青补服蒙上了一层雾,齐浱面前站立了一个男子,消瘦的面颊神情凝重,青灰色的单薄外衫,一个简单的包袱从左肩斜背在身后,只是衫子的左袖口空空荡荡的悬在那,风吹过在身侧来回摆动。
    “之前你有违军令,本王留不得你。”封为亲王之后,齐浱已是将称谓改为本王,配在五爪金龙补服下,自有皇家威严,“陛下隆恩,饶你不死,但此生不得归京,流放关外。”
    闵焕看了眼齐浱,低头表示接受刑罚,守在后面的几个差役提着大刀上前,一左一右要开始启程,齐浱摆手让他们退下,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只让他们两人可以听到:“之前听长老说,他们会在入春之前前往樊夹地区,即便不是那边,大致方向也不会有误,阿茹娜应该也是在那了。”说完这些,闵焕沉寂的眼神变得明亮,又闪动了不理解,齐浱抬眼瞧了身后的差役,“到了边卡处,会有接应的人给你足够的盘缠和干粮,切记,不可再回。”
    这到这,齐浱又是想到了什么,语句极快的补充道:“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
    声如风烟飘散在清晨的寒风中,像是幻听般不真切,欲再问,齐浱已是退开几步负手站立,面上的神情一如往常。
    对后面的是差役点头示意,闵焕扑通跪倒在地,单手支地对着齐浱叩了三个头。
    望着远去的身影,齐浱的眼神是复杂的。闵焕走了,此后不会再见。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副手,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却是忠心耿耿心思缜密,不单是齐浱的左膀右臂更是生活上的挚友,看到青灰色的身影由近至远由深到浅,直到成为了道路上上下浮动的小点,齐浱转过身回望在晨曦中的子元宫。
    宫殿被橙黄色的朝霞披上一层金黄,刚才还笼罩在四周的雾气翛然开朗,朝阳在东边冉冉升起,穿破云雾日光照射到宫殿上,树林中,黑土地上,然后落在齐浱的面上,感受到暖暖的阳光。
    齐浱苦笑,那巨大宫殿本身就该是他的家,多年来的努力就是为了可以享受自己应有的荣华富贵,但是,才不过半月他倒是想念起塞外的风景,即使冷到刺骨依旧广阔草原,还有一轮清冽的明月,他甚至是嫉妒起刚刚才离开的闵焕,他要在这个鸟笼中度过余生,或生或死。
    之后便是清明,明明是个哀愁思亲的日子,但是因为齐渃的归来,反倒是温恬馨香的很,绚烂桃花在一夜春风下挂满枝头,一簌簌的迎风吹拂,让一向肃穆的皇宫内平添了几分妖娆。
    没有桂花的馥郁芳香,没有梅花的清素淡雅,桃花的香味隐约几不可闻,只是偶然抬头见才察觉满腔的鼻息,都被这淡淡的清香所包围,连同周遭的景色都像是点缀了桃色。
    养心殿和宁乾宫相汇处的桃树下,齐渃被一件青裘大氅包得严严实实,连一丝风都透不进,但是侍从们还是担忧被春末的寒气所伤,硬是塞了个暖手炉在她怀里,坐在一个鸡翅木靠椅里,明明一丝未动竟然有些闷闷的泌出汗来。
    面前小方桌上摆了两个小盅,其中一个飘冉起淡淡白雾,凑近闻还能闻到茶香悠然丝丝清甜,另外一盅里液清色淡,是陈酿多年的玉团春。有一年蜀地风和日丽多日少雨正是酿酒的好时节,而这一年的玉团春也是比往年的更加酒香醇厚,进贡来的不过万斤,齐潇尤其喜欢玉团春的味甘清甜的口感,至此只有当齐潇心情欢喜时,才会小酌几口或者招待宴请,上次搬出玉团春还是一年前的事情。
    本来齐渃是终日闷在屋里想透个气,齐潇一开始是不答应的,怕元气欠亏吹风入邪,但是瞧见齐渃一副黯然的神色,让她于心不忍,就将她里里外外裹了个严实,坐着辇舆算是在花园里赏景观花。
    经过桃树下齐渃看出了神,忆起去年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齐潇舞剑斩风。
    瞧见齐渃看出神,齐潇以为她钟爱这一片景色,便命人停下观景,摆上了座椅茶饮,因为四周无遮挡风,又拿来了一个烧的热腾腾的手炉。
    品茶酌酒时,齐渃瞧着地上散落如鳞的花瓣,调侃起当年在远处偶然瞥见逐风旋舞的轻盈身姿,在缓缓下落的粉色花雨中,说不出的俊俏曼妙。
    恍然大悟齐渃对此地独爱的原因,又被这亲昵的情话熏得脸颊桃红,“还想看吗?”齐潇挑挑眉毛,满眼灿灿华光,不等齐渃回答,已从椅子上站起,抽过旁边御前侍卫的长剑,跑到了桃树下的那一片空地。
    身影如燕手腕旋转,剑光闪闪时徐时急,剑声阵阵或轻或重,因着龙袍不便舞刀弄枪,齐潇的剑式没有过去的龙蛇飞动,比起武更多了舞,桃花轻鸿飞舞随着齐潇的动作上下飘舞,下落偏转与她融为一体。
    远远看着可以对上齐潇投来的目光,擒了笑意像是染了醉意的桃花,仿佛回到了一年之前,那么相似却又改变了许多,好似短短一瞬又像是经历了蔓蔓年日,终让人恍然如梦,幸好,眼前的人从未改变。
    茶渐凉酒也饮得差不多,齐潇用布巾擦去额上的汗水,扶起齐渃乘上辇舆回宫修养,因为一番动作出了汗,齐潇直径去了龙泉池沐浴,齐渃回到养心殿脱下捂得闷热的大氅,才觉松口气,全身也黏黏腻腻的难受。
    再一想,自从受伤之后,除却一开始做了清洗换去垢污的军服,之后便只简单的洗漱,因为怕外邪入侵洗漱最多也就是脸部和双手双足,虽说之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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