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姐那男子好奇怪啊,每次都往里头瞄。”
并没有去看她简单的应着; 将书本一一的收好; 不想她却突地说了句。
“总觉得他在偷看师姐。”
这语气稍稍有些不同于她平日里说话,侧头看向她。
只见她正忙着找糕点,我似是停顿的问着她:“念儿你……不喜欢?”
她一边打开包着糕点的油纸; 递着糕点到我嘴旁; 很是诚恳的说道:“不喜欢; 他像个坏人。”
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毛病; 只是听起来有些孩子气,我吃着她递来的糕点,觉得有些甜腻,便不再吃了。
次日清早,她满是兴致的同我一块出门,积雪还未清扫。
行走起来很是缓慢,她心情很好,一手紧紧的拉着我,低头瞧着自己踏出来到脚印。
光只是这般瞧着,她竟然也能这般开心,不禁让我想着难道是自己平日里管的她太严了?
路经茶楼碰见王老道长实在是意外,我害怕他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尤其是关于她的。
不想王老道长却说她已然好转,险象环生的却是我。
并未多言,我便带她回了住处,房间里的炭盆还在烧着,我心间满是不安。
她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之处,只是好奇的问那王老道长是什么人。
我简单的解释着王老道长的来历,手中握着她递来的茶水,不禁想着王老道长那话究竟是何意。
执着?我的执着不过是为了救她而已。
窗外大雪茫茫,天地融为一色,入眼皆是一片白。
我想我是不喜欢雪的,那年夜里被师傅惩罚时就下了雪,再到上一世我抱着没了气息的她一同坠崖时,也是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仿佛雪在我印象中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我的名字里也有雪这个字,我也仍旧是喜欢不来的。
因着我是在大雪冬日出生的而后便被丢弃了。
一旁的她也不说话,伸手拍落自己裤腿的雪,我心间忽地满是悲凉,不由得轻声唤了她声:“念儿。”
她走近着握紧我垂落的手,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眸,我无法同她言说心中的凄凉。
只得望着还在身旁的她,心口上压着的大石才不至于让我喘不过气来。
未曾想过,她会主动轻吻着我的额头,像平日里我照顾她那般搂抱着我,掌心轻抚着我后背,动作很是轻柔可靠。
“师姐,要念儿去找大夫来吗?”她低头问着。
我抓着她的衣袖,告诉她没事的,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耳旁响着她清晰的心跳,我心中默数着,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跳同她一样了。
除夕当夜,我为她准备不少的好吃的,即使她已然尝不出任何味道,我也想同她过个寻常人家的除夕。
不必躲躲藏藏,也没有那刀剑相对,我独自饮着酒。
透过雾气看着她小口的喝着热汤,一点点的尝着各色食物,虽然她吃的都不多。
窗外鞭炮声连连,只喝了几杯的我,还很是清醒。
外头的风雪刮着窗,发出呼呼的声响,手中捏着酒杯不禁想着等将来结束这武林纷争,定要带她去一处安稳之地,度过余生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她却我手里握着的酒感兴趣,小手端起她的小杯子软软地喊道:“师姐,念儿也想喝那个。”
不知是这雾气缭绕的缘由还是因着我喝的太多,眼眸里满是温热的看向她,摇头拒了她这要求。
也不见她恼,只是收回举着酒杯的手,又开始吃着鸡腿。
过了一会,她像是反应过来了般,呆萌地小声地说道:“念儿都要有十八了,为什么不可以?”
明明她是这般委屈,可不知为何我却想笑,夹着肉丸子放进她碗里,哄着她的语气应着:
“师姐喝的是酒,酒不好喝,才不让念儿喝的。”
她抬头看着我,眼却瞥着那酒瓷瓶,可爱极了的讨要一小口。
自然是不能狠心再拒她一次,我犹豫的拾起一旁木筷,在酒杯里沾着些许酒,探向她应道:“那念儿就尝一下。”
“师姐,酒是什么味道的?”
她尝不出味道,困惑的望着我问着。
我收起木筷与她说道:“酒的味道很苦,念儿还是不喝为好。”
愁苦的滋味,她还是不懂的好。
她不解的问道:“苦酒,师姐为何还要喝呢?”
是啊,为什么明知酒不好喝,人们却还要借酒消愁呢?
握着酒杯的手稍稍迟疑着,侧头看向那微微敞开的木窗,外头风雪不减,低声喃喃地应着:“或许是因为苦味能让人清醒,又或是能让人更珍惜眼前的甜吧。”
这话她已是听不懂的了,我独自将那壶酒饮尽。
在万家灯火尽燃时,拥她入眠,不知是突然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夜深了。
我并未立即入睡,身旁的她小声地唤着:“师姐睡了么?”
侧头亲近着她耳旁应着她,她一点也不困的询问我离开刀城之后要去哪?
其实我还未曾想过确切的去处,心中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去处,便问她想去哪?
她却说她想回从前住的小木屋,我轻声应道:“好。”
只要有她,我想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合适的。
外头风雪愈演愈烈,困意渐渐涌上,她却精神的很。
从背后搂着她,伸手禁锢着,省的她胡乱动,冬日里的被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捂热。
闭着眼,鼻头蹭着她露在外头的肌肤,同她闲聊着。
看她这般有精神,仿佛又回到她幼时每每总爱追问着我各类奇奇怪怪的问题。
忽地起了心思想要同她讲讲被她遗忘的过去。
她好奇的看着我,眼眸里满是探究,我轻声唤着她:“小念儿。”
这本是在她幼时唤的昵称,她应当是陌生的,我却是刻在心上。
虽然不曾再唤,却是忘不了的。
这夜太短,我只同她讲到被师傅罚站那一夜。
她满是好奇的询问着:“师姐后来呢?”
伸手按着那被褥的空隙,指尖轻摸着她的脸庞应道:
“后来念儿生病了,生了一场大病,师姐担心坏了。”
没有告诉她,她在那场大病中差点就挨不过去。
她蹭着我的掌心说她不记得这些了,我会生气吗?
我俯身亲了下她那唇瓣,不知是因今夜突然的回忆而煽动着情绪,眼角不禁渗出泪滴。
哪里舍得责怪她,我对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同她说着我心中所想,她大着胆子凑近着,亲了下我的唇,目光停留着不愿移开。
我将她搂在怀里,努力让她贴近着我,她被我这突然的动作吓得不敢动。
窗外忽地响起阵阵烟花声响,唇间触碰着她的耳垂,同她说道:“祝念儿新年如意,岁岁平安,而且念儿又长了一岁了呢。”
她呆呆地未曾反应过来,同我聊着,睡意已然消散。
便同她聊着方才为何会主动亲亲,她却应着:“念儿想知道师姐喝的苦酒味道是怎么样?”
指尖轻捏着她的脸颊,她将半张小脸埋在被窝里不再出声。
我故意贴近着她问她是否尝出来了。
上当的她总算是冒出头来应话,我轻轻含住她那微凉的唇瓣,以惩罚她方才那般挑逗的动作。
不想她却忽地将手按在我身前心口处,恶作剧不成,反倒被恶作剧。
只得拉开距离,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她浑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顺从的蹭着我的脸颊。
天真的让我不忍心欺负她。
最终也只得搂紧着她,让她早些入睡。
直至她迷迷糊糊的睡着,我才能明目张胆的将目光移至她脸庞,指尖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将被褥给她盖严实些。
除夕过后,辗转便是二月,雪水缓慢的消融,临近春日气候仍旧是极冷的。
从屋外进来,便见她好奇的推开窗,往那热闹的茶楼看着,手里握着糕点吃的很是干净。
走近着,询问她可看到青峰剑派的弟子。
她没有看到青峰剑派的弟子,却说看见消失了的王婉。
王碗定然是一枚棋子,温榭心中定有什么诡计。
将心中所想讲与她听,细想之后更觉温榭定有阴狠后招,心中顿时杀意翻涌。
她却忽地开口问着:“师姐要念儿去做什么吗?”
我顿时又冷静了下来,因为自己根本不想让她沾染上任何人的鲜血。
这般抉择之后,我便特意岔开话题,她被话语弄的很是糊涂。
她颇为认真的问着:“师姐还有别的事么?”
假装翻阅着医书,侧头看着她应道:“念儿难道不知?”
见她仍旧不懂,认真的看着我,我应着她:“别的事没有,师姐想的从来只有念儿而已。”
她并没立即给出太多反应,伸手握着我手,指尖细细的摸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般。
直至她像是确认了般,才开口应着我:“念儿也只想师姐的。”
心中想着其实她不是全不懂,至少就算她的心不能体会,可她的脑袋还会慢慢的思考。
或许终有一日,她说不定就会想明白着,好似心间又多了些期待。
所以我决不能让人毁了我和她的未来,温榭如此,就算是师父也绝不能。
第九十四章 (师姐视角三十三)
目光温柔的望着她指尖划过她那软软的掌心; 对她说要好好的待在我身旁,无论何时都不准离开我身旁。
她认真点头应着:“恩。”
心中却仍旧是担忧着,伸手小心地触碰她的脸颊; 冷的惊人。
移开话题同她说温榭此次故意放出王婉的意图; 她像个孩子般说着:“温榭和那个南星是坏人; 总欺负师姐。”
明明这话语里尽是埋怨,可偏偏她的表情很是呆滞,很是反差; 心间因她的话而柔软着。
温榭送来的信扰了这短暂的安宁;
能在英雄大会在即,邀我赴约; 很明显是温榭的可能性更大。
我心中衡量着; 想着若是能杀了温榭,武林是否能就此安宁?
忽地又想起师父; 不免又触起眉头; 若是解决温榭这麻烦,恐怕师父只会一心想要拆散我与她。
一旁的她忽地询问:“师姐要去吗?”
我草草的应了声:“不去。”
心中却并未做出抉择; 随手翻阅着医书; 自顾自的想着。
直至夜深,拥她入睡,我想还是要去一趟的; 就算杀不了温榭; 只是那柳庄可不是等闲之地; 温榭既然已经指明了地方。
若是不去; 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惨遭杀害。
夜风微凉,一人独自赶去那柳庄未曾见到温榭,不想却看见南星。
柳庄里的人悉数都被南星控制住,我本是不想动手的,可背后突地一个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握着剑向我刺来时,我竟呆愣的没有躲开。
那剑刺伤我的胳膊,可我却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从未想过她会伤我,我手中的剑好似在一瞬间成了废铁,沉重的让我抬不起来。
耳旁忽地响起那铃铛声,意识不知觉的模糊,心间萦绕的背叛和伤痛向我袭来。
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放肆着杀戮,被自己心爱之人所伤的心痛,已然让我失了理智。
眼前蒙上血红色的薄雾,无视着接连的惨叫,我只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和伤痛。
从不曾设想过她会伤我,任凭这世上谁都伤我,她却是绝对不可以的,明明她是那样乖巧纯良的一个人。
我想那夜的我应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