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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的身子可还好?不若叫那太医给您瞧瞧?”
倒是南夜最为心急,比谁都挂念卫明贞的身体,俊逸面容上是一片焦急,无端叫他那妖异脸上多了几分良善。
卫明贞捂着胸口处咳了几声,接了南夜手中的白玉瓶过来,就吃了一粒红色药丸子。过了好些时间,方才还病白虚汗的面上,缓然添了几丝寂冷清光流转,人也恢复了常样。
站在一旁的白小朵,是看的一愣一愣,很快就接收到了危险信号,当然是来自上首的太子殿下,只轻描淡写的一眼,她居然觉的小腿肚有些发软。
“以你的武力,该是不难听出近处有无有人。”
淡淡的陈述句,白小朵忙低眸点头,她便是再笨,可是也明白那太医的话来。虽然才跟着白萝进宫几日,却也知道这地方管理的有多严格,如毒蛇这样的东西又是怎么可能出现的。
“当时我跟小姐去了那里,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那条蛇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出现在了小姐的脖子后面,我拿簪子打了过去,可是……”
这么一想,当时似乎有好多细节都被她忽略了,惊诧的捂着自己的手,白小朵清亮的眼睛里多了迟疑。
当事人白萝已经不省人事,事情只能从白小朵的口中来,卫明贞倒是不曾疑心她,只抬眉沉声道:“继续说,可是有何不妥。”
“很近的位置,我的簪子打偏了。”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只白小朵这一句,便知道有蹊跷。她的武艺承自楚聿安,其厉害程度,不至于在近距离中失手,唯一的可能便是有高人在暗处作怪。
“有意思。”
卫明贞精致的薄唇角染了些许笑意,这事来的凑巧,唯一能怀疑到的人,无非就是贤妃了,可是卫明贞却清楚不可能是她。
“主子,我看这事古怪,方才我进去查看了一番,也没发现有别的印迹,便是那蛇似乎都是凭空冒出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
“这事不可声张,那人下的不是死手,必有他图。”
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蛇咬白萝,那也可是一击致命的东西,却偏偏用了个毒性不致命的,且又知白萝怕蛇的软处,此人只怕就在近处。
不过酉时,白萝便醒了,彼时正是卫明贞在给她换药,她上身的中衣都被褪下扔在了一旁,下意识想要捂住不该露的地方,却被卫明贞用手拍在了手背上。
“莫要乱动。”
这屈尊降价的,白萝是受宠若惊,当然惊比较多,被拍到的手背,隐约有些发麻,暗中运了运内力,发现似乎还是被封住了,便只好暗搓搓的不动了。
“殿下,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还是去叫太医吧。”
“你要男人来?”
稍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让白萝有些面赤,她怎么会是哪个心思呢,不过是怕上药这种事情脏了公主殿下高贵美丽的手啊,当然还怕她手下不留情。
“啊?殿下你误会……啊!”
捣碎的新鲜草药味道极其浓,一敷上来,刺的白萝生疼,话都不说了,紧缩柳眉便是一阵绝望逆流成汪洋大海,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问卫明贞,为啥要如此报复她?
大抵知道白萝是怕疼的,没了平日的活力张扬,卫明贞侧眸看到了一个软萌萌,该怒不敢言,只能萦绕着眸中水雾悲伤的小萝卜。
“过些时日才能好,近来就不要练武了。”
白萝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卫明贞,心中陡然多了几分不满道:“你且解开我的穴道,我不练便是了。”
“做梦。”
这完全不是卫明贞该说的话,可她不禁说了,还伸着修长食指点了白萝的小鼻头,一身鸡皮疙瘩顿起,白萝也就小媳妇般的把头,羞涩转到一旁。
咬牙切齿的想着,待白小朵来了,照样能解开……哼唧!
正在净手的卫明贞眉头都未动,擦拭水珠后,便给白萝掖了掖锦被一角,笑道:“若是不怕一身武功废了,大可叫你那小丫头来试试。”
白萝立时就如同被晴天霹雳打中般,她真的很想问,殿下你到底要闹哪样?
第47章
养伤的日子里,白萝可谓是内忧外患,内有卫明贞,外有徐贵妃,一个比一个难缠……
她这身上的药,隔四个时辰就要换一道,全然都是卫明贞来亲力亲为,从开始的不习惯,到后面习以为常,也亏得有洁癖的女人,瞧着那一团乌黑的药草只轻轻皱眉。
“殿下,你,你不觉得很难闻吗?”
那股怪异的药味,早已不是局限范围的难闻了,偌大寝殿,似乎每个角落里都散发着,闻的白萝这个学医理的都脑袋发晕发涨,甚是还怀疑那个年轻太医是否开错了药。
“有何难闻,又不是敷在本宫身上,日后出去别人看的也是你。”
等等!白萝抓住了几个关键字眼,转头就看向了卫明贞,不妙的问道:“你啥意思?”
正待包着药草的卫明贞,余下长发微动,精致菱花纹广袖高挽,已是熟练的动作叫人甚是咋舌,随意扫了白萝一眼,便道:“听说这药敷久了,难免会留下些许气味。”
白萝只觉眼前一黑,可细想一下,药草极易入骨,留下本草味道,似乎也不是不肯的事情。
知道她是信了,那一脸隐约绝望,衬的亮丽小脸倒是极怪异,一双眼睛怕极的闭合着,卫明贞低头之际,满意的笑直达幽黑眼眸深处。
这才不过一日,白萝的伤口也不见好,乌黑发紫的一片,好在也没扩散。缓缓用清水浸湿的绢子,卫明贞凝视着慢慢擦拭,再次微渗的鲜血,让她皱眉。
难以言喻的疼意,让白萝很是不适,她怕疼也忍的住,毕竟卫明贞这个外人在,为了面子她也不好意思直呼,可这女人极其不自觉,偏生就找了疼处去。
“呼!殿下您能轻点不!”
“很疼?”只用食指压着绢子一角的卫明贞,立刻停了手,也怀疑是自己用力过大。
白萝立时有种错觉,不敢多想,便胡乱点了点头,侧面过去边对卫明贞说道:“无事的,随您,劳烦殿下快些就成。”
这不算好声的语气,让卫明贞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这手下的动作倒还真快了些许,很快便换好包扎了,那迅速的首发快速却有些不熟练。
怕是只有南夜知道,身为太子的她为了学这手艺,是足足一个时辰都没停过……
一切,都为的不过是榻上这个没心没肺的白萝罢了。
妥当后,便是不再话语,一个兴致勃勃卧榻看奇闻异录,一个便高贵冷艳处理政事去了。独独叫卫明贞想不通的,便是明明有议事厅的卫明贞,为何将所有的奏折上书都搬来了偏殿?
不过,白萝觉的也不错,起码看到哪个地方看不懂,还能不时问一下。
午时用膳过后,便有宫人来报,道是荣国公府白侍郎已至承安门外,要求见于白萝。彼时,白萝就坐在放了帷幔的榻上,一听是家里来了人,也不等卫明贞回应,便忙不迭的说到。
“快让她们过来吧!”
宫人俯身褪下,透过薄薄的纹花纱幔,白萝看见卫明贞正走过来,迆地的海棠红裙摆缓缓行过透亮的地面,二重单裳长褂清雅素淡,却毫不影响此人之美,冷寂如空谷幽兰,却妖异美艳。
白萝一手拉过锦被遮住胸前,待明黄的纱幔挂上如意钩后,她瞬间了涨红了脸,指着卫明贞就道:“快些给我,快些。”
素长柔荑捏着一件薄薄的淡昙花纹中衣,净白如雪,不出意外,那小后领子上,应该还有一个“萝”字,是白萝的中衣。
卫明贞面上只携了淡淡的笑意,视线触及白萝空余的后背,便抖开了中衣,示意只穿了小肚兜的她赶紧过来些,丝毫没有要把衣服给人自己穿的意思。
“我自己来!”
到底,还是被卫明贞得逞了,穿戴好后,白萝只得捂着自己的眼睛,想着大家都是姐妹,无事的,当然要忽略卫明贞那有几分奇怪的视线。
白萝受伤的消息并未被传出,反而被压的死死,便是东宫的侍人都不得知。所以,对于白瑾的突然到访,还是怀有几分好奇的。
也不知卫明贞是如何作想,竟让人开了东宫的福安阁,那可是历代太子接待外臣的地儿,而今她让南夜送了白萝过去见白瑾。
“殿下,那是家姐……”
已经拿起一本朱紫奏折的卫明贞略是挑眉,站在白萝身旁的南夜早已意味,便对白萝晓之以理道:“纵然是家姐,可也是外臣,须避嫌。”
白萝骇了一下,抬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两人,就兀自先出去了,实在是想不通,离经叛道无视宫规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红宫廊,黄金顶柱,又是百花锦簇,白萝蓦然慢了脚步,看向身侧的南夜,问道:“殿下把胖……大白蛇送哪里去了?”
自打她醒来,本该在御池中翻滚的看家蛇,已是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迹。
优雅摇着手中墨染折扇的南夜一顿,俊逸面庞上添了一分莫名,只沉声回道:“殿下说你醒来定会怕它,便送去御膳局了。”
“哦。”白萝也就静静应了一下,这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立刻大呼道:“御膳局?送哪里去干嘛?”
“那地方从来都只接受外来食材,送条胖蛇过去,难道还指望有人会养着?”南夜瞧着她一脸诧然,便以折扇半掩面笑约如是道。
此举,不难看出此人一肚子坏水。
“还是去接回来吧,都养那么大一只了,被分割吃了多可惜,起码……”
这后半句引的南夜不禁侧目看来,却只见信步宫廊的皓月女子,拢了拢胭脂嵌珠披帛,扬着大大笑意朝他说道:“起码带回来再养肥些吃呗!”
南夜:“……”
对上愣怔美男,白萝狡黠一笑,那东西食人,想来也不是卫明贞回了宫才养的,定是长期培养过,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她,真送去煮了吃呢?
她这厢轻快离去了,余下南夜一手收了折扇,不禁摇头道:“呆萝卜也知道开玩笑了?”
白萝这边磨了些许功夫,白瑾早已在福安阁待了一盏茶时间,待听见外间宫人唱和时,便起了身来,还未见人身,便听一阵环佩清响,由远及近。
在白瑾的记忆中,白萝往日敛了一身鲁莽之气,也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又何尝如这般,绯罗的翻云长裙滚金边,压福便是一双白玉珏带着翡翠流苏,蹙金的锦绥双凤长衫,更是显的一身怒放的贵气,稍是高挽的花髻,单簪一只金凤堆花,似乎挽的不是甚娴熟,却又别致极了。
她的阿萝,似乎长大了……
“阿姐!”
在白萝的描凤胭脂宫鞋踏进来时,便迫不及待的唤了白瑾一声,叫醒了沉迷其中的人。
因着是东宫地界,几边又有宫人林立,白瑾自知礼数不能废了,便敛了靛蓝裙裾下跪行礼,却在曲腿的瞬间,被白萝拽住了手臂。
“阿姐与我还客气这些作何。”
甚是不习惯的白萝,一秒钟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只可惜一身内力被封,行动时有些力不从心,较之常人她这会算是弱不禁风了,以至于拉起白瑾时,一个踉跄。
“小心些。”下意识揽过斜下的腰身,将她稳住了。
面颊两侧扑了些许胭脂,也没盖住白萝瞬间苍白的面色,若非来时卫明贞叮嘱,她早就叫出来了——阿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