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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绯也不生气,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林霈玉无需对她起身相迎,更何况她是有求于他,在他身前坐了下来,缕缕头发,笑着问道:“先生在这住的还习惯吗?”
林霈玉撩起眼扫了她一眼,懒懒道:“有事?”
秦绯的心顿时漏掉一拍,那眼神太锐太亮,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道:“嗯,有事,不知先生可懂医理,能否帮我看看这个方子,是不是补气养血的方子。”
将那张自己抄下的纸笺摊开在桌上,推到林霈玉的眼前。
林霈玉停下手中动作,在纸张上来回扫视了几眼,抬起眼看了秦绯一眼,秦绯连忙问道:“是补气的方子吧。”
“哼,”他冷笑一声,用他带着女气的声音轻声道:“药石十九反,十九正,正即为医人的良药,反则为要人命的毒药,你这方子恰巧是十九反,服下者,浑身无力,日渐昏睡,渐渐四肢僵硬,难以动弹,到最后只有脖子这里的骨头经脉能稍动些,其余胫骨均长连在一起,病者就会便成一个活木头人。”
话音掉落,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冻的秦绯浑身通透,彻骨寒冷,愣愣盯着那张青木面具:“是,是真的吗?”
这,这,这分明就是她前世的情景,她的病形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男子抬起眼,那双比常人要狭长的眼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样的问题实在可笑,继续擦着自己的琴,连秦绯离开这里都没抬起头来。
秦绯捏着那张纸,混混霍霍往回走,原来…原来是这样……
自己根本没病,这个方子是谁开的?为什么会在二娘的床底下找到,谁这么狠心害她?她怎么会吃了这副药不似药毒不像的毒的方子,慢慢的一日一日消沉下去,变成活木头人……
难道是二娘吗?脑中猛然闪过秦嫣初来探病时得意的眼神,那脸上的幸灾乐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虚情假意的慰问,眼里却是满满的嘲笑,是她们母女搞的鬼吗?!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太子看上她没看上秦嫣吗??因为未来的太子妃会是她,而不是她的秦嫣吗??李乾每次来府里,秦嫣身前身后的跟着他,秦绯看在眼里,没当回事,她想她这么优秀,李乾怎么会看上秦嫣那个丫头,就是这样的疏忽害了自己吗?
好狠!好毒的心肠!!
缠绵病榻的最后一年,她每日生不如死躺在床上,浑身僵硬,看着窗棂里透进的三寸日光,羡慕看着门外走动的人,她的痛苦谁来偿还!!谁来偿还!!
对了!娘亲的病!还有哥哥,所有一切的不正常!定是她搞的鬼,她能害死她秦绯,为什么不能害死娘亲,不能编排哥哥!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整件事情一下连贯起来,那些异常的事情也就好明白了。
他们娘三死了,这栋高宅所有的一切就她们娘两的了。
越想越恨,黄瘦的脸涨的通红,远远就见秦李氏跟秦嫣从曲桥上走来,秦绯站在山石后一双眼几欲喷出火来,恨不得上前扇那对母女几十个巴掌!
秦李氏款款走在前面,秦嫣笑脸灿烂跟在母亲后面,母女两志得意满在花园里闲逛,看不见的角落里,秦绯牙咬的咯咯发响。
秦冯氏母女,我秦绯定要你们欠我的双倍来还!!
正文 第十章 点拔
第十章
定定站在的枫树下,枫叶艳红似在燃烧,一如秦绯心口那团烈火,那张薄薄的纸片几乎撵的粉碎,那个小小的绯字,分明就是说的她!秦绯!只给她一人喝下的毒药!
最初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差人去开了方子,只是开回的药不知何时被被偷偷换掉,还记得第一次吃药,阿云端着药碗,畏畏缩缩的样子害怕的看着她,她以为她是怯生才那样,现在想来,那是害怕!!
做了亏心事,心底发虚!!
双目如啐寒冰静静看那对母女,冷冷哼了一声,秦绯紧握着拳转身离开,你想做太子妃么?好,我定让你做世上最舒坦的太子妃!!
走到前厅那处山石那边,秦墨提着鸟笼嘘声逗弄那只翡翠画眉,阿云站在一旁,巧笑倩兮,二人不时说着额就抵到一起,笑语不断,秦绯微一冷笑,走了过去。
许是之前长期的饥饿,所以这具身躯瘦弱矮小,面黄肌瘦,来了秦府一段时间,每日吃的饱睡的暖,身子渐渐养了起来,已不似之前那样的面色,脸颊上渐现点点粉色,也长高了不少,乍一看见颇有些眉清目秀的姿态了。
理理梳的整齐光溜的发髻,秦绯施施然走了过去,冲着秦墨盈盈一笑,脆生生喊道:“大少爷!”
阿云猛地转头,笑僵在脸上,瞪着眼有些不悦道:“斐晴,你怎么在这?”
秦绯笑嘻嘻道:“老爷去上朝,我便没什么事可做了,刚好看见大少爷在这边,就过来打声招呼。”
阿云翻着白眼上下看她:“你是什么身份,大少爷轮到要你来打招呼?”
秦绯仍是笑嘻嘻的:“云姐姐这话说的,我跟你不是一样的吗?都是这宅子里的仆~”最后一个仆字她拖的老长,尾音打了个卷,听上去有些调笑的意味。
阿云脸色顿时不大好看,瞪着眼看她,秦绯笑眯眯的不痛不痒。
秦墨有些好笑的看两个女人的对峙,问道:“有事吗?斐晴。”
“啊,没什么事,就是顺路看到,问候一声的。”秦绯看他笑的温和的笑靥,想问他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娘亲病的这样重,他这个做儿子怎么还有心思跟一个丫环在这打情骂俏的。
眼珠转了转,猛然想起的样子:“哦,对了,大夫人让我捎话给你,要你过去,她最近胃口不太好,不怎么吃的下。”
“嗯,我知道了,晚点就过去。”
“那少爷大概什么时候过去呢,我好去跟大夫人回话。”
阿云在旁阴阳怪气道:“呦~斐晴什么时候跟大夫人走这么近了,捎话的差事都交给你了。”
秦绯转过脸,直勾勾盯她的眼,似笑非笑:“云姐姐不知道么,大夫人说我跟她死去的女儿很像的呢,云姐姐你觉得的呢,那早夭的大小姐跟我像不像?”
云绯脸刷的下白了,极快的看了眼秦墨,口中叱道:“斐晴,你胡说什么!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秦绯轻哼一声转过脸对上秦墨,秦墨也被她的话怔住,拎着鸟笼呆呆看着她,秦绯微偏着头,扬着唇角,有些娇憨的问:“大少爷,你觉得我像大小姐吗?”她这话说的实在是荒唐,偏偏秦墨竟认真朝她脸看来。
秦墨看着她微仰着脸,一时有些神情恍惚,她这样的神态跟…跟死去的秦绯真真有八分相像,若不是五官相差太大,这样的神态,说话的语气活脱脱就是秦绯!!
微微眯起眼,突然想起府里最近议论的事情,新来的丫头斐晴跟着老爷出入四皇子的府邸,给老爷出谋划策,推去太子夺位之扰,胆识见地根本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身份该有的,又听说是少爷在大街上捡来的,来历更是神秘的很,一时间秦府里对秦绯争议不断,都说她不是凡人,是个妖!
于是皱紧了眉,微倾下身凝着眼问:“你,到底是谁??”
秦绯退后一步,淡下笑,微低下头语意恳切:“请少爷去东厢一趟,大夫人前几日晕倒在院子里,到现在都没有大夫过去探看!”
秦墨心底一惊扫向一边呆站着的阿云,问道:“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阿云有些惶惶道:“奴婢也…也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哼!”秦墨重哼一声,推开她,大步朝前走去。
秦绯看着他奔走的背影,心底大舒口气,哥哥对娘还是上心的,就差有个人给他提个醒。
秦墨一走,阿云立刻变了脸,恶狠狠看着她,嘴里骂道:“你这丫头还真是碎嘴!”伸出手就要来揪她的脸,秦绯躲不及被她转住,脸颊被她尖尖的指甲狠狠揪起,火辣辣的痛,青紫一片,连忙伸手拍开,往后退去。
阿云追了过来,口中骂声不绝:“死丫头,还敢躲!!看我不教训你。”
秦绯止住身形,捂着脸冷冷看她:“明日老爷要带我去太子府,你若是觉得我这样子可以跟在老爷后面进出,大可过来,我无所谓,只是这青青紫紫跟个青茄似的脸到时怕是会给老爷丢脸,老爷问,我可不敢瞒他,老老实实说出原委,不知道云姐姐会是怎么样呢?老爷会不会撵你出去呢?毕竟只是个下人,跟老爷的颜面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
丢下这些话,冷冷暼了她一眼,拂袖便走,阿云呆呆站在原地看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心底恻然,有些害怕起来。
脚步重重回到卧房里,对着镜子打量脸上的青紫,心里有些解恨,阿云是秦李氏的心腹丫环,当年那些龌龊事她定有份,自己问她像不像大小姐时,那脸色跟见了鬼似了,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出现那样惊怕的样子。
刚巧小桃进来拿东西,见她呆呆坐在镜子前,不由奇怪上前,看到她脸上的伤惊呼一声,弯下腰小心触碰。
“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秦绯笑笑:“没什么,阿云掐的。”
小桃瞪大眼看她:“你怎么惹到她了?她可是二夫人的人,啧啧,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惹都惹了,无所谓,我怕她干什么,不过是个使唤丫头。”
小桃龇着嘴直摇头,对秦绯的胆大显然很不能理解,对于她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吃惊,一挥手:“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来,捂下吧,都肿的跟个茄子似的。”
秦绯点头,笑道:“那就多谢小桃好姑娘了。”
“嗨,跟我还客气什么。”
在这些身份最低的粗活丫环里,秦绯不知不觉成了她们的觉得可依靠的大姐姐,有个什么在争论的事情,只要秦绯开了口,其他的几个女孩子也就不吭声了,她们觉得斐晴识字,见识多,连老爷都觉得斐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她们更应该相信斐晴的话了。
正文 第十一章 试探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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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冯乍见儿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吃一惊,上下摸摸他,连声问:“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秦墨抱住母亲,心底惭愧,他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自上次母亲斥责他去喝花酒说要收起他所有的月钱,再不给他银子花,他便火了,跟母亲吵了几句跑了出去,刚好遇到二娘,二娘对好温言劝说,又给了他几十两碎银子,他才闷闷不乐回了屋,屋子里阿云又是细声细气说话恭敬,自后有什么事他都是跑到二娘屋子里去说。
对自己的生母倒渐渐有些生疏起来,心底越想越惭愧的厉害,猛然想通,娘亲与天下的母亲一样,无不是为自己儿女好,自己做了错事,反而嫌娘亲多嘴,厌烦她,不来看她,连娘亲生病了都不知道,自己真是不孝!!
“娘……是孩儿不好,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了……”
秦冯氏轻叹一身扶着他的肩瞧他:“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这样吓我一跳哩,怎么突然跑来,也不差人说声。”
秦墨眼眶有些发热,勉强笑道:“哪有孩子来看母亲的,还要差人来先通知的。”
“说是这样说,我这屋子没什么东西,想吃什么,娘让灶房里去做。”
“娘,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吃不下东西?”
“我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真的吗?”秦墨有些奇怪,“我听斐晴说的,我还听她说,娘你说她跟死去的秦绯长的很像。”
“斐晴?谁是斐晴?”
“娘你没见过她吗?”
“不大有印象,长什么样?”
秦墨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