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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乾涵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代表夜奕和自己签订契约的戒指还在,左手小手指上那个代表书南结定契约的红色小蛇纹身似的东西也还在,云乾涵多少放下了心。结定契约这么久,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召唤她们……
满脸黑线的又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左胳膊,把左手举了起来,正对着自己的脸,云乾涵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颓然的放下了胳膊。
自己真是太衰了……
自打穿越之后,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啊!
是不是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好的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啊……
以为有了契约,自己就能随心所欲过自己的想过的自由日子了,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要如何召唤和自己签订契约的她们呢!
这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深深地反省自己。
在宫里的时候自己想着如何安身立命,出来的时候雄心壮志的想着如何在死灵森林磨练自己,走出死灵森林的时候,自己一定可以艺压群雄……
之后遇到了夜奕,书南,俄对了,还有芷泷,自己以为自己定然是安枕无忧,可是怎么就从来没想过问问她们怎么召唤啊……
一定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轻松惬意了,所以自己都有些忘记里自己身处在怎样的一个残酷世界了。
哎……
云乾涵又一次叹气。
以前看的小说里,那些能结下了契约的主人,是怎么召唤那些契约兽的?
云乾涵皱着眉苦思冥想,最后她懊恼的摇了摇头。
用手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戒指,心道,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夜奕怎么可能还不出现呢……
夜奕没出现,就一定是这个地方非同一般啊!
连那种那么恶心的老巫婆自己都见过了,割肉剜眼睛的事情自己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自己受不住的,难不成还有比喝人肉汤还能挑战自己接受底限的事情吗……
云乾涵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夜奕不自觉的信任和依赖。
夜奕的强大她可以感觉的到,但是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可以如此信任夜奕,如果说她相信紫寻是因为紫寻以她的血为生,绝对不会背叛,那相信夜奕大概就是纯粹的依赖,夜奕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话也不是很多,甚至有点小恶质,但是云乾涵就是觉得夜奕像个守护神一样,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她都能带着几分邪气的嘲弄完美的解决,永远是那种世界万物都不放在眼内的傲然……
“夜奕,紫寻,你们在哪啊……”云乾涵小声的嘀咕着,身底下的东西虽然名贵,可是躺一下还是可以的,时间长了,真心是咯的全身难受。
云乾涵无奈的想着从地上缓慢的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叹了口气。
想起之前那些长在金器玉石上的花花草草,她又来了兴致,能长在那么名贵的东西上,而且还是在这个没有水没有阳光的地方生长,一定是很难得的东西……
谁说这里没有吃的,那些花花草草的不就是吃的么……
说不定自己还能吃到什么灵丹妙药,延长寿命啊,增加功力什么的呢……
以前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么……
想到这些云乾涵那清冷的小脸上,悄然的爬上了一抹兴奋和舒心。
转身双手扶着腰,又往回走,寻找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长在金银细软上的花草。
这一回,云乾涵走走停停了十几次,最后她实在一步都走不动了,背靠着镶嵌着夜明珠的墙坐了下来,气喘如牛。
走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和她在往回走看到的完全不同,甚至应该说这里好像变了个样子,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这里好像是活得。
云乾涵往前走的时候不觉得如何,猛然走着走着回头,她既然看到身后的空间好像扭曲了,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个一头长发落地的银发人影……
不对,不对,不是好像,而是完全扭曲了,原本刚刚被她躺下去压塌了的那个珠宝堆,已经在四周空间像个漩涡一样扭曲之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地。
云乾涵闭上双眼,仰起脸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重新张开眼睛,回头看去,果然后面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
如果不是自从来了这里看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云乾涵大概会和其他女孩一样,一边疯狂的往前跑,一边惊声尖叫着有鬼啊!
这里不是活的,就是这里的主人在操控这里,让这里的一切活了起来。
☆、第62章 真凶
云乾涵仔细回忆了一下这里,觉得第一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不管是任何生物都不会变态自虐的在自己身上或者肚子里弄上那么多的夜明珠,更不会放那么多的奇花异草,所以想想果然还是这里的主人在这里比较更有可能。
古代的人都这么无聊吗?喜欢没事装个神秘,摆个*阵出来吓唬人?
不对,做这种事的不一定是人啊……
云乾涵自己心里吐槽着自己。
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给自己打着气。
刚刚那个白色长发的影子一闪而过,太快了,快的她都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人的脸,或许应该说那个人应该不是人吧……
云乾涵有些风中凌乱的抿了抿唇。
倚靠着墙休息了一会,云乾涵又一次开始往前走,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既然那个白发的女人不想让自己看见,那自己也就别没事找事的非要找不痛快了。
云乾涵终于走回了她原本醒来的地方。这个时候她才惊觉,原来她醒来的那个地方不是床,而是一个供台。
云乾涵嘴角抽搐了几下,想想自己躺在别人上供的地方,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死了被人拜祭一样,全身上下的不舒服。
供台很高,上面供奉的一把打开的泛着幽幽蓝光的墨色扇子,扇面上只有一支血红的梅花,没错是血红的,那梅花就好像是用血画上去的一般,隐隐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扇坠很是特别,好像是那扇面上梅花落下的花瓣围成了那么一个梅花形。
云乾涵颇为喜欢梅花,更喜欢黑色的东西,之所以来了武世皇朝之后,一直没有穿黑色,是因为这里的黑色,她总是觉得有点不纯粹,发蓝……所以她才会一直穿白色,没办法,她只喜欢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一种是白色,既然没有可心的黑色衣服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鬼使神差的她朝着那供奉的扇子伸出了手。
手刚要碰到那扇子,就听到好像电击一样噼噼啪啪吱啦滋啦的声音,云乾涵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电打了一下,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收回手,定睛一看,之间那扇子被一个圆形的玻璃一样的罩子罩住了。
云乾涵十分扫兴的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拿下来看看吗?至于这么小气么?
心底嘀咕着反正这里也没人不是么?
放在这里还不如自己拿走呢……
想到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云乾涵觉得对方可能就是供奉这扇子的人……
对自己刚刚有些小偷忄生质的行为吐了吐舌头。
可是云乾涵还是围着这层洞窟转了一圈,还是惦记着那把扇子,于是她又来到了那个供桌前面,盯着那个扇子看着。
越看越觉得那扇子合心意,于是她鬼精灵的转头四下看了看,见没有那白头发女人的影子,又一次像那把扇子伸出了手,不过这次和上次一样,她听到了电击的声音,也感觉到了被电打了一下,可是这次她没有和上次一样停手,而是猛然用力把自己的左手向前探去,一把抓住打开的扇面,往下一合,扇子合拢之后,云乾涵才一把将扇子在手心握紧,将扇子从那个玻璃罩一样的东西里拿了出来。
小心的将扇子拿到自己面前看着,才发现自己那握着扇子的左手皮开肉绽的,好像被滚烫的热油烫着了一样,可是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疼……
而手里紧握着的那把扇子好像被胶水粘在了她的手心,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将那扇子从自己左手的手掌上拿下来,更不要说想将扇子打开了。
云乾涵无力的瞪眼,心里骂着自己,你脑子让门抽了,还是让驴踢了,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跑去拿人家扇子呢?让你贪心,遭报应了吧!
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世界,在没个门的洞窟里,你还有心里拿人家扇子,让你手欠,什么都敢惦记,什么都敢拿……
这回看你怎么办,左手废了,以后你就当个残废吧!
本来在这里就够废材了,你还是个残废,你就等死吧!
虽然心里无限循环的骂自己,可是看着自己那血肉模糊成一片的左手手心里粘着的扇子,她又一次被自己的无力感打败了。
心里无数的草拟马奔腾着……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为时已晚,现在要做的是如何从这扇子下,解救自己的左手。
左手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只是一个晃神之间,那个扇子不见了。左手也恢复如初,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云乾涵咽了咽口水,激动的泪眼汪汪的右手拖着自己的左手,上上下左左右右的看着有些出神。
“蠢女人。”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从云乾涵的左手上传来,云乾涵还以为是夜奕,可是猛然想起来夜奕的声音要比这个声音清冽冷然许多。
云乾涵回神的看向自己左手,只见刚刚那把消失了的扇子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左手掌心里,只是这次那那扇的身上只是墨黑色,没有之前泛着的幽蓝光亮了。
云乾涵对于这个称呼皱眉,潜意识觉得叫她蠢女人的只能是夜奕那个冰山脸。
“谁?”云乾涵撇嘴打了个哈欠,头好晕,好困,好想睡。四下看了看,见这里除了自己就还是只有自己了,云乾涵强打精神道。
“蠢女人你如果能依靠你自己能力,没被饿死之前,活着找到出口,我送你回去怎么样?”依然是那带着嘲弄的声音。
这句话无疑于深水炸弹,一下就把云乾涵的睡意轰跑了。
“如果我到时候做到了,你反口怎么办?”云乾涵也不是傻子,刚刚已经在这里走了一圈了,哪里有什么出口啊?就算有出口,这个地方是个会随着对方操控改变的空间,自己哪有什么机会找到出口啊!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就找到出口了,那么对方也不会在这里和自己这样说了。
把自己从夜奕她们几个人的眼前抓来,对方也定然是费了一些力气的,怎么可能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自己走!对方又不是傻子,也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神经病!
“笑话,我当年可是能毫不费力的杀尽天兵魔将,怎么会对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失言。”对方的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嘲讽,可是却还是有藏不住的落败感。
“你该不会是自己也出不去吧?”云乾涵想起了什么一样,嫣然而笑。
“我出不去,怎么把你抓来的!”对方明显像是被人戳中痛点的小孩子,连声音都因为心虚大了起来。这次云乾涵挺清楚了,那个声音带着些稚气娇弱。
“抓我的只是风而已。难不成你就是风?如果你是风,那这里根本就没有起风啊!”带着些调侃意味,云乾涵还特意在原地转了一圈,做出在四下观望的样子。
“你……”对方气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云乾涵的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