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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秋雨刚想在问什么的时候,魏欢已经挂了电话,她听见魏欢最后说的那句话很苍白,很无力,心里感到有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她终究抵不过浓浓的睡意,头一埋,又睡了下去。
魏欢虚软的靠在床边,暗暗叹着,还是被他先了一步,顾盛林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样也好,她不用再在他面前假装了,这段感情总归是要做个了结的。
☆、58
魏欢一夜没睡,躺在床上辗转,思索着怎么和顾盛林说才能让两个人和平的解决。她没有和林小希提起她和顾盛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仍然是和往常一样的聊着,她怕小希担心。顾盛林毕竟是个男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他的思想上稍微极端一分,或者是一时间迷失了心智,她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天亮的时候,魏欢也只是觉得有些疲乏,倒不是很困。她精心梳洗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然后给邓莹打了个电话,说有点事要出去,让她帮忙签到。魏欢安排好学校里的事情后,打车去了酒店,她想了一晚上,觉得她应该主动些去找顾盛林摊牌;现在顾盛林掌握的信息不多,只是怀疑,并不了解事实,自然就不会想到林小希的身上。但是,如果魏欢不去找他,他肯定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到时候势必会把小希查出来,等着他什么都知道了,向自己发难,那么后续处理上她就会被动许多,还会牵连到林小希。
顾盛林穿着白色的睡袍开了门,他心里一点也不奇怪魏欢会一大早的来找他。他在昨晚已经想过了,如果那条项链不是齐秋雨送的,那么,魏欢肯定会打电话和她编好词等着自己。只要她打了电话,就会知道他已经先了她一步。顾盛林做好了准备,在心里设了一条底线,无论她找自己谈什么,他坚决不在离婚的问题上妥协。
顾盛林大早上起来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等着她来。于是,当他看见魏欢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是镇定的很,面上却露出几分惊喜的样子,把她让进屋里。
“今天不上课么,怎么有时间过来了。”顾盛林一边带上门,一边问着。
魏欢进了屋,低着头踱了几步,然后抬头,一脸严肃的和顾盛林说:“盛林,我们不绕圈子了,我知道你给齐秋雨打了电话。”
顾盛林没想到魏欢会这么直接,心中有些不平衡起来,魏欢对自己一直是半推半就,含糊其辞的样子,现在解决问题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了。他走到沙发前,撩起睡饱坐下,靠着软垫,然后扬着头看着站在屋中央的有些陌生的妻子,也很明确的表示:“恩,我是打了。”
“盛林,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个问题,我想是我的错。”魏欢站在中间被顾盛林看着很不自然,顺着走到床边坐下。
“欢,如果你现在说一句反悔的话,我可以当做我没有打过这个电话,还有这封信,我也可以当作从来没有看过。”顾盛林从沙发旁的小茶桌上拿起那封信,举起来,扬动着展示在魏欢面前。他已经做了让步,只要她现在回头,他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魏欢看到那熟悉的信封,一时间愣住了,这封信怎么会在顾盛林这里。她回想了一下,一定是昨天,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翻出来的。魏欢努力的回忆着信得内容,好像并没有什么信息可以说明和林小希有关。想到这里,魏欢的心里稍微放心一些,她把这件事归结为她自己和顾盛林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并不愿意带着林小希参合进来,没有她,说不定还容易解决一些。
“盛林,这其实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有没有这封信都是一样的,我想我们回不到从前了。”魏欢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表示着。
“三年的感情,你说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你到底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上,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顾盛林听到魏欢的表态,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魏欢心里也有些不好过,说:“我是想早点和你说的,但是你妈那会刚好伤了脚,我也不想给你添事端,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从年后开始,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变了很多么,我找不到先前我们在一起的感觉。倒不如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互相冷静一下。”
顾盛林再也忍不住了,愤恨的捏紧了拳头,他没有去想他和魏欢之间有什么问题,而是把所有的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了这个写信的人身上,他相信,要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和魏欢之间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顾盛林把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团,用力扔向了魏欢,砸在了她的身上,朝她吼着:“你说,这男人是谁,他哪里好了,是比我年轻,比我有钱,还是比我的皮相好。你是看中他什么了。从你出国前,我就知道出了问题,我给了你时间去解决,现在你就告诉我,这是你解决的法子?”分开一段时间,说好听的,叫互相冷静,说不好听点,就是分居,到了两年以上,这婚就自动的离了,他顾盛林自然是不甘心的。
魏欢自知理亏,见着顾盛林砸过来的纸团也没有躲闪,看着眼前的男人近乎发狂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这三个字一点分量也没有。”顾盛林两步上前,用力的抓住魏欢的胳膊,摇晃着她的身体。
魏欢任凭顾盛林抓着,不能动弹,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他会在激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她不会妥协,这事情也妥协不得,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得说明白,干干净净的。如果拖下去,顾盛林会觉得自己付出的更多,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除了这个,我没别的好说。”魏欢扭过头,不去看他狰狞的样子。
顾盛林见着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一副拒他于千里的表情,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了手掌,这是他第一次有想打她冲动。
魏欢见了顾盛林的动作,没有要躲的意思,反而心里有点希望他的这个巴掌能够打下来,这样她觉得欠他的会少一些,心里不会感到有多内疚,一个巴掌算什么,她还受得起。
顾盛林巴掌落下来的一瞬间,停住了,那张倔强的脸朝着自己,眼睛紧闭着。他感到魏欢微颤的身体,知道她怕了,可是即使是她害怕,也不肯向自己放软一些态度,难道她真的就这么的坚决,他们之间要这样的结束么。
顾盛林心里想,如果魏欢的心里是这么的坚决,打了这一个耳光又有什么用呢。他无力的垂下了手臂,走到酒店的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魏欢面前抽烟。
两个人互相沉默着,魏欢暗自松下了一口气,他的巴掌还是没有打到自己身上。看着从玻璃窗里反射出来顾盛林叼着烟的落寞,有些酸苦,她默默的等待着顾盛林给自己的答复。
顾盛林狠狠的最后吸了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住转了几下,然后转身和魏欢说:“欢,这样,我先给你时间冷静一下,你仔细的想清楚了,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放在这里。就算你不考虑我,也要考虑到我们的父母,他们是否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巨变。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心里有我,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好好想清楚,权衡一下轻重,今天我会订好回国的票,我过来这么久,公司也有事等着我处理。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餐饭。”
魏欢没有和顾盛林一起吃饭,她觉得很累,当她把事情和顾盛林摊开说以后,一夜没睡让她困倦了起来。顾盛林最后的那番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因为涉及到了魏校长和曾医生。魏欢觉得她在国外还有一年的时间,如果被老两口知道她和顾盛林有了问题,肯定会受些刺激,她怕没办法照顾他们,反正一年内,她和他也见不着面了。于是,魏欢先认同了顾盛林的看法,缓下了他的情绪,不过吃饭,她确实吃不下了,她捡起了那封被揉成团的信放进包里,然后回了学校。
顾盛林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移动营业厅查魏欢的通话记录。营业厅的服务小姐没同意,毕竟涉及隐私的东西,顾盛林拍着案台朝那无辜的服务小姐吼去,说,“我是她老公,我凭什么就不能查了。”
那服务小姐倒也是很有骨气,接触的业务多了,心里也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老公怀疑老婆有外遇,跑过来查查。本来她还是有些同情顾盛林,却见着他这么一副凶蛮的样子,犯起倔来,本着顾客是上帝的服务原则,温和的微笑着和顾盛林说:“对不起,先生,要查通话业务必须要密码,或者是本人持身份证到营业厅来查。”
见着自己奋力打出去的拳头打在了软垫上,丝毫没有效果,顾盛林无奈了,只得甩手离开了营业厅回了公司。
要知道魏欢的小白脸是什么底细,查通话是最简单的途径,可是营业厅的那女人却让自己吃了闭门羹,顾盛林的气不知道往哪发,憋得难受极了,焦躁的转着大班椅。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彭刚的老婆是在通信公司工作的人,这个忙她应该帮得上,于是打了电话给彭刚。
彭刚听闻顾盛林要查魏欢的通讯记录,心里笑着:这老顾怎么变得和女人似的,还要偷偷的查通话,怕老婆跑了不成。但他不敢当面和顾盛林说,怕他翻脸。所以只是打着包票说没问题,等下就去营业厅找人。
彭刚的老婆在家等着生孩子,不方便去营业厅,就给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打印一份通话详单出来。彭刚拿到单据开车到了顾盛林的公司,把这长长的卷纸送到了他的手上。
☆、59
邓莹有两天没见着顾盛林,上课的时候,低声问着魏欢,“怎么没见着学姐夫了?”魏欢随意翻动着教材,低着头回答说,“他回国了。”
“啊,回国了?怎么走的这么急,都没和我们说一声,也没让我们给送送。”邓莹回想着顾盛林来的这么几天,短短的时间,没见着几次,也没好好的尽下地主之谊,突然他就这么走了,有些惋惜。
“他公司有点事情,没来得及。下次吧,有机会的。”魏欢觉得这孩子太客气了,她也是刻意的没让顾盛林和她们再见面,如果她们知道了他对她们是有非议的,自己会很尴尬,她尽量的去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下课的时候,魏欢和邓莹并肩走在林荫道上。
“学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邓莹犹疑着看着魏欢,问了吧,怕她不高兴,不问吧,自己又憋得慌。
“恩,你想说就说吧。”魏欢抿着唇笑着。
“我觉得你和学姐夫之间好像差点什么似的。”
“恩?差什么呢?”魏欢倒也很想听听旁观者得看法。有些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有没有爱过顾盛林,对于他们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不是因为有林小希,还是她和顾盛林本生就是错误。
“恩,说不上来,感觉就是你和学姐夫在一起好像不太自然。那个,你发短信应该不是发给学姐夫吧。”邓莹偏着头想了想,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魏欢也不正面回答,望着邓莹莞尔一笑。“莹莹,说说你和安的故事吧。”
“啊,我和她能有什么故事,没故事啊。”邓莹听到魏欢突然的问起了Anja;心跳快了几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