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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小药丸的威力让曲灵本人也暗暗心惊。
曲灵走回来说:“看来感染者的数量比咱们想象的要多很多,而且保洁阿姨没有看到过苏黎的项链,有可能苏黎故意留下错误的信息来迷惑想要追查她的人。毕竟又是假名又是假公司的,她可比她爸谨慎多了。”
边媛却说:“轮回的消息准确度一向很高,苏黎手里拿着全世界人都想要的宝贝,她当然得有点反侦察意识。对了曲灵,上回和千面女对战时你释放出的精神力范围很大,甚至可以覆盖整个公寓,现在能辐射整个小区吗?”
曲灵:“应该可以。怎么,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怎么能是馊主意……我想的是你精神力可以控制甚至是模拟他人大脑,那你能搜索不同人大脑中的内容吗?”
她这么一说曲灵马上就明白了:“你是说让我用精神力搜索这附近所有居民的大脑?看看能不能把苏黎找出来?”
边媛挑挑眉,双眼雪亮。
“大脑活动毕竟是抽象的,不见得可以准确捕捉到具体的信息。但是我可以试试,毕竟手握世界和平的钥匙思想包袱应该分外沉重,说不定真能找到蛛丝马迹。”
边媛特别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你真不愧是STDG的肱骨力量。”
“别跟我提STDG……”只要一提到它,曲灵就会想到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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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城回温了几日之后果然迎来了更强的冷空气,外面冰天雪地犹如外星球一般残暴,而钧宁公馆中温暖如春,连花房中的花都绽放得毫不拖沓。
刑君戴着金丝边圆眼镜随意挽起长发站在花房里修剪绿植,时不时看看手表。手表的表面没有传统的分针时针,它是一块小小的屏幕,和唐玉的实验室监控器相连。她看着唐玉认真地做着实验,偶尔烦躁的情绪发作会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大喊大叫。发泄完之后心情很快就会平复,又会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实验中去。
刑君看得很揪心,她明白这是长时间被困在深度催眠中的副作用。再深的催眠都无法真正改变一个人的真正想法,它只是一种蒙骗手段。唐玉个性太倔强,长时间潜意识的反抗情绪在和催眠作斗争,必然会发生内心冲突,导致间歇性的狂躁情绪。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变成疯子。
刑君手中金色的小剪刀已经将长歪斜的树枝卡住,却迟迟没有动手将其剪断。
仿佛前方只有一条通往“自食恶果”的道路。
一团重物从花房顶上砸了下来,玻璃全碎,重物摔在一片精致娇嫩的花花草草之上,立即将这片脆弱的美好毁于一旦。
刑君冷着脸看着将她的花房弄得一片狼藉的事物,第一眼居然没认出来这番狼狈的模样的人居然是教中最神秘的先知,千面女。
☆、第二百零一章 不可抗拒
邢君看了千面女一眼,没放下小剪刀,继续修剪绿植,带着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笑慢慢浮上她的嘴角:
“啧啧啧……看看这是谁?真神的开路者,异教徒的灵魂净化之手,真实宇宙永远的先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莫非是被异教徒打伤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啊,真神难道没有将真实宇宙最强大的、能将所有异教徒都斩杀的能量赐予你吗?”
千面女好不容易将身上的树叶和残花拨开,撑着花架站了起来。她虽然没有受太多的皮外伤,可整个人就像一张空虚的皮囊,本该丰盈强壮的能量场此刻空空荡荡。变化成翼人想要飞回依坦教最近的落脚点,没想到在下降的时候突然脱力失控,一头栽了下来,正好栽倒在邢君面前。如果她知道钧宁公馆现在是在这位毒嘴祭司的据点,就算死在半路她也绝对不会来此投靠。
“我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杀掉祭司的先知。”千面女一边回头面孔身材和声音也随之变化,变成了一位粗壮的男人。
两米高的金发男人有邢君两个宽,一脸的刀疤站在她面前似乎随时都能将她抽筋剥皮。
邢君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手里的小剪刀没有男人的拳头一半大。她仰视着对方表情轻松,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情绪。
“跟我横没用的,难道没听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如果伤害你的真是异教徒,说明依坦教的危机到了。百年来你是依坦教战无不胜的最强中坚力量,在吸收了永驻青春的能力之后你更是横扫了大半个世界的超能力者,依坦教上下包括我们四大祭司在内,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这是事实我不怕承认,咱们心里其实都有数。可是现在,依坦教第一高手居然被伤成这样,你说咱们能没点危机感吗?真神是宇宙间唯一的神,所有宇宙都在真神所生的真实宇宙的支配下,支配者拥有绝对的权利和力量,所以为他效力的跟随者才能在死后进入真实宇宙,享受无尽的财富和幸福。这是依坦教从创教开始,由第一位主教夸下的海口和许下的承诺。如果教众们有天发现我们被打败了,主教被杀了整个依坦教翻天覆地了,你猜他们还会相信真神吗?噢,或许他们还是会对真神忠诚,只不过会怀疑现在这位主教是否是真神在此宇宙的正确肉身。在明朝后期依坦教就发生过四大祭司和五名先知‘错认’主教的荒谬之事,为了压制众怒,最后只好当着教众的面将无能的主教处死,从而寻找真正的‘主教’。”
邢君说了这一堆,面前的男人没有再举起拳头。
“作为先知,你知道的事比我清楚得多,而且,现在的主教也是你最早找到的吧……本世纪真实宇宙的子民们能汇聚于此,可全多亏了你呢。”
高大的男人面容在悄悄改变,身高也在急速下降,越降越低,降到邢君胸口之下,发根处鲜红的发色像泉水一般往外涌,头发越来越长铺在地面上,各种颜色的能力球从她的身体中分解,漂浮到空中,突然爆炸,炸得四分五裂。
“虽然这里是你的地盘,但是祭司大人,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关于真神和主教的事还是谨言慎行为好,不然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伴随着清脆的童音说出口的却是沉稳又饱含威胁的话。邢君看了眼眼前小女孩模样的千面女,倒是挺稀奇,就算作为主教一人之下的四大祭司之一,千面女的真面目她也只在很多年前看过一次而已。看来这回的创伤对她而言非常沉重,就连最后勉强捆绑在体内的诸多能力都很难再控制住,纷纷解绑了。
这么多年过去,千面女依旧是十二三岁小孩的样子,眼神如刀,披头散发身上的阴气极重,多看她一眼都会从骨头里反出风湿痛来。
邢君轻松地“哎”一声,收回了话题,不知所措地看向周围乱糟糟的花房:“好好,咱们不说主教,可是将我精心培育的花房弄成这样,你总是要赔给我的吧。”
千面女冷笑一声完全没想搭理她,拖着长长的头发离开。
“啧,怎么这样。”邢君很头疼,佣人笨手笨脚,指不定能将她的植物恢复原样,看来只能她自己动手挽救一片狼藉了。
“还有。”千面女在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话,“青春永驻的能力不是我吞噬别人的,那本身就是我的能力之一。别以为谁都像你,蠢到只有一种能力。”
“噢,原来是这样,明白。”邢君非常轻松地点了点头,态度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千面女回头,红色长发铺在脸庞上,凝视邢君很久很久。她的眼神贪婪如她的胃口,一层层地剥开邢君的血肉啃进她的骨子里。千面女厚厚的嘴唇微微噘起,一字一顿说道:
“你的能力,看上去也很好吃。”
说完疯狂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破烂不堪的花房要倾塌破碎个彻底。
邢君的眼镜片“啪”地一声碎了,将她眉上划出一道口子,血很快流过她镇定的眼睛。
“尽管来试试。”邢君说完这五个字,伤也好了,脸上只剩下一道突兀的血迹。
千面女大踏步地离开,邢君看着她的背影站在原地琢磨了片刻,捏了捏剪刀。
“你可以出来了。”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抛出一句话后,有个人歪着身子从一颗高大的植物后倒了出来。邢君走上去看她浑身是血,能感受到的能力场也很不稳定,不禁皱起眉头:
“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搞得这么脏。”邢君将那人拎了起来,那人艰难地睁开眼,跟她汇报了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
“哦?所以你后来躲起来听到了一个叫轮回的人透露了真正的稳定基因咀液的下落?苏教授的女儿?D城……嗯。”邢君思索着,难怪前天其他的三位祭司匆匆离开,连主教都没带走,大概是更早得到了消息,全跑到D城去了吧。
哼。这回居然迟了一步。
邢君将阿奈脸上的血迹抹去一些:“辛苦了,下次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你还要继续为我效力呢。”
阿奈双瞳中漂浮着不易察觉,如烟一般的灰色物质。
“是。”她不可抗拒地回应道。
☆、第二百零二章 主教
散去所有的能力之后的确觉得舒坦很多,胸口淤积多时的梗阻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她从来没想到费尽心思吞噬的美味能力居然有一日会变成负担,竟逼得她自行驱散。
那个女人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千面女坐在R城跨海大桥的最高处,百思不得其解。
她从来没见过这等能力,甚至亲自触碰到都无法确定。
那个女人没有明显的能力场,即便在针锋相对的时刻千面女都没能感知到具体的能力。她是通过什么方式驱散的?
血。
对了,是她的血味。
千面女几乎将嘴唇咬破,世界上竟有一种能力者,是她的天敌?
她的血到底有什么不同?
千面女从日暮一直思索到天亮,依旧是满腔的愤怒和不甘。
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她。
……
三辆黑色商务车在夜晚雪地里穿行,中间的一辆车中副驾和车后坐了三位穿着一样黑袍,将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后座上两人之间还有位白袍,戴着一副黄金色的面具,面具上一双巨大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像人又非人,散发着让人不敢多看一眼的恐怖气质。
车在一地泥泞中开得飞快,直到白袍主教开口。
“停车。”
安静的车厢内仿佛没人听到主教的话。
“我说,停车。”主教再一次发出命令,依旧没人理会。
主教用力往前一挣要去开车门,被坐在身边的祭司掐着脖子直接按了回来。
主教惊呼一声双手扣着对方强壮的手臂想要推开,手臂却越扣越紧,直到主教快要窒息,副驾上的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住手”,那人才用力将主教往车椅上一推,放开了。
主教剧烈地咳嗽,坐在副驾上的祭司惋惜地叹气:“乖乖听话多好,免受这些皮肉之苦。”
“你们……”主教将面具摘下,愤怒地朝车窗的方向砸去,大喊,“我要找笪暮!她在哪里!”
面具之下分明是一张二十出头的女性面孔,她并不漂亮,五官再平凡不过,只是眼里的傲气和愤怒让她看上去咄咄逼人。
相对于她的怒吼和极端的行为,车里的人依旧视她于无物。
主教又要挣扎下车,副驾上的祭司慢慢摘下手套:“我最讨厌喜欢大喊大叫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