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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她们肉都臭啦!别浪费,给我吧!”
“凭什么要给你?你死活很重要啊?”
肖琴咬牙切齿,脑子一转忽然想到:“呐,你知道为什么边媛要带着我么?没有我别说边媛,连那个辛以瞳也活不了!你说我重不重要?!”
迷雾中的人半天没搭理她,分明在思考。
“有戏!”肖琴暗暗地说。
果然,没过两分钟单西山丢下来一条腿,肖琴急匆匆地去捡来吃,刚握到手里就被吓了一跳:“真是冻着的?”
“不然呢?骗你不成?爱吃不吃。”
“……哪来的死孩子,脾气这么大。我捂一捂。”肖琴将鸡腿藏到衣服里,天气炎热,鸡腿外层的冰很快就化了。肖琴想起来了,这小鬼好像是古古怪怪的,有段时间一直被边媛关在隔壁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她弄出来了,这回还非得跟着。真是作孽,这么可怕的环境居然带一个小孩来送死。
鸡腿化了三分,肖琴便大口大口吃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吃生肉,本以为会和煮熟的肉一样,没想到一口要下去居然没能将肉给撕开。
两只手用力拽着鸡腿用力往外拉,牙齿咬着肉,这肉也太结实了吧,无论她怎么撕扯都有一条筋在肉里面连着,肖琴的牙都快断了才撕下来一小块。生肉的感觉好恶心,但她已经不在乎了,能填饱肚子才是正道。随便长一副能撕开生肉的锋利牙齿,才是末世最基础的装备。
吭哧吭哧将一整根腿吃完,肖琴得肚子也算是填上了一半。
“小朋友,你是怎么上树的?能教教我么?晚上我不想一个人在树下过夜。”肖琴对树上喊道。
“我不能教你。”
“为什么?!”
“我妈说了,宁和聪明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说话。我教了你能学会么?浪费我感情。”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堵人呢,看我上去揍不揍你!”
肖琴摩拳擦掌地要往上爬——一个小鬼都能搞定的事难道她还能搞不定?怎么可能。
半个小时后,累得怀疑人生的肖琴倒在地上。她真的一米都没能爬上去。
“我去……怎么可能……”
“哎,我说什么来着。”单西山往下丢了个东西,“我也拉不动你,今晚就用它防身吧。”
肖琴捡起来一看,是把匕首。
☆、第一百零一章 单西山
“就一把破刀能管什么用啊!”肖琴抗议,“起码要把你的枪给我!”
单西山笑:“你有毛病啊?我干嘛要把枪给你。爱要不要,有本事你自己爬上来呗。”
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她根本没枪。当时是她死活要跟来的,武器有限,边媛给她一把匕首不错了。
肖琴嘟囔:“真是个私自的死孩子。”
她拿着刀坐回原位,冰冷的生肉进肚,即便缓解了一时的饥饿却让她肠胃非常难受,捂着肚子哼哼唧唧一晚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琴运气太好,一整晚除了一些小虫小鸟偶尔将她吓一跳,基本没遇上什么危险,连那把匕首也没派上用场。
第二天一大早肖琴就在树下大喊大叫让她起床:“天亮啦!快起来去找边媛她们吧!你知道她们在哪里么!”
单西山一晚上抱着树睡的,生怕自己会掉下去根本没睡好,被肖琴吵得头疼。想来也没法再睡得安稳,索性沿着树干往下滑,平平稳稳地落在地上。
“哇,你这么厉害。”
单西山摊开掌心,摸了摸被划破皮的小手:“别吵了,我也不知道边媛在哪里,得去找。”
“我们要离开这个安全地带吗?”
“这里哪安全了?不过是昨晚你走狗屎运而已。别再大喊大叫,生怕没野兽来吃你么?”
“这死小孩怎么跟大人说话的?”
“连树也不会爬,好意思称自己是大人。”单西山不再理她,往前走。
“喂喂喂。”肖琴跟着她,“你昨天怎么弄到食物的?再来点吧,咱们也得吃早饭不是?”
单西山不理会她,迷雾之中她也分不清方向,不知道陈果她们究竟在哪儿。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哎?你看这是什么?”肖琴似乎发现了什么,“小鬼!你来看!有果子吃!”
单西山回头,见肖琴兴冲冲地向一片果林奔跑:“这是樱桃吗?好大颗啊!”
迷雾之中一大串饱满的红色果子若隐若现,像一颗矮矮的树林矗立在非常醒目的地方,每颗果子都像苹果一样大,紧紧挨在一起,薄薄的皮里汁水丰沛的果肉若隐若现。
“走大运了!正好解渴!”肖琴踮起脚就要摘,单西山喊道:
“你是不是傻啊!看到什么都吃?”
肖琴已经摸到果子了:“干嘛不吃,难道有毒?”
一只花栗鼠从树后蹦跶出来,看见有人掉头就要跑,可惜被单西山看见,双腿立即被冻住,倒在地上吱吱乱叫。
“你把果子摘下来喂它吃。如果它吃了没事说明没毒。”
“好嘞!”肖琴还是有些怕中毒的,找了根树枝远远地拍打,将果子打下来一颗,用树枝将它串起来,喂到花栗鼠嘴里。
花栗鼠锋利的牙立即刺破果皮,红色的汁水喷它满脸。
花栗鼠吭哧吭哧地吃得格外兴奋,整颗果子都吃完了也不见它有事。
单西山走过来观察了它片刻,见它没事,便用手掌覆盖在它被冻的双腿上。冰很快融化,花栗鼠迅速跑了。
“怎么可能……”单西山还是觉得古怪。
陈果曾经跟她谈及L城的生存法则,面对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食物一定要提高警觉。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没有任何植物或者动物会把自己轻易暴露在外。
“如果你觉得能轻松获得食物,那绝对是陷阱。”
陈果的话还在耳边,单西山也不吭声,就让兴致勃勃的肖琴去摘果子。证实了果子没毒之后她连树枝都丢了,念叨着“你们这些人就是神经兮兮,有好东西还疑神疑鬼,咱们是运气好。”便大踏步去摘果子。单西山站在她身后就看着,肖琴摘下一颗大口吃起来,汁水流了她满嘴,她几乎要感动到喷泪:
“好甜啊!妈啊!感觉上次吃水果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小鬼!还愣着干嘛,快……”肖琴一颗还没吃完就要再去摘一颗,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摔去。她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到处扒拉,拽住一把草,停止跌落。锯齿状的草瞬间将她手掌割得血肉模糊,这会儿她也没心思喊疼了,想要借力蹬地站起来。可脚下的倾斜的地面光滑无比,充斥着润滑的粘液,无论她怎么蹬都打滑,根本站不起来。
“小鬼……小鬼!快救我!”
单西山并不靠近,这时候她才看清隐藏在鲜嫩诱人果实之后的可怕真相。
果实并不是长在地面上,而是和一个巨大又奇怪的口袋相连。口袋深深袋囊的入口非常隐蔽,由一圈和周围地面颜色及其相近的绒毛构成。果实长在袋囊上方的盖子上,盖子完全是树干的形状,别说被鲜美的果实诱惑时没多心思去观察,就算是当下认真研究,单西山都无法想象那怎么会是个盖子?分明就是树干,一模一样。
果实就是诱饵,此时贪吃的肖琴正悬于袋口,马上就要坠下去。
“救命!快点过来救我!”
肖琴在乱喊乱叫,急的满脸通红。长着果实的盖子在缓缓往下扣,就要将她一口吞噬。
见单西山还是不动,肖琴手中最后一把救命稻草也要被她连根拔起,她大叫:“你知道我对你们有多重要吗!边媛一直保我的!我不能死!我死了你们都要陪葬!”
肖琴实在坚持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袋口内是和袋壁上一样的粘液,粘液如同深井的水,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肖琴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只鸟的尸体!鸟长着的翅膀上还残留着羽毛,身体一半却被腐蚀得露出骨头。
这是一个吃人的口袋!袋里装的都是腐蚀性液体!
肖琴尖叫一声就要坠落,单西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肖琴握住了生命的希望,更慌乱了,拼命将单西山往下拽。单西山毕竟是个未成年人,体重和力气方面完全不能和肖琴相比,四周奇滑无比,两人迅速一同往下坠。
“你个……”单西山憋红了脸,气急败坏,“别乱动!想要一起死吗!”
“拉住我!拉住我!”
单西山双腿分开卡在袋口两侧,一阵寒气绕到自己的脚底,形成尖锐的冰凌,她踩着冰凌艰难地拖住肖琴的重量。尽管缓解了下滑速度,但是趋势不改。单西山的手臂都要被她拽断了,卯足了劲儿再涌一发寒气到肖琴脚底,也将她卡住。但冰凌实在太脆弱,单西山本就刚刚进化,对于结冰能力还未真正熟练掌握,情急之下已经用力过猛,这会儿紧张又被肖琴拉着,更提不起劲。
“你快点……往上蹬……”
“我蹬不动,太滑了!”
单西山看了眼袋里,鸟的尸体浮在上面,还有许多只剩脑袋的昆虫。巨大的腥臭味熏着单西山的眼睛,这也是这棵食虫植物捕食的重要手段。
单西山被熏得快要昏厥,就在这时肖琴猛提一口气,用力将单西山往下拉,接着反向的力气冲了上来。单西山面对着袋口眼睛被迷得眼泪直流,一时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肖琴眼睛里满是血丝,发狠地拽下单西山,踩着她的肩膀用力一蹬,蹬出了口袋。
“你……”单西山急速坠落,还未反应过来便掉入了腐蚀性溶液中。
肖琴死死抱着袋口边上的树根,心有余悸地往下看。单西山在溶液里拼命挣扎,脚底触碰不到袋底,盖子就要盖下,单西山尖叫着,巨大的寒气冲出袋口,像冰冻岩浆般将肖琴轰了出去。
肖琴被撞飞到半空,重重摔在烂泥之中,待她再有意识时是被双手双脚的剧痛痛醒的。
四周的气氛已经变得完全不同,地面上还残留着热气,而空中的雾已经被大面积冰封。那颗凶残脚踝的食虫植物的袋囊中直挺挺地立着一座锋利的冰山。
冰山连接着空中被冻结的白雾,肖琴双腿被冻得没了知觉,从后背到手全都被严重冻伤。她在地上匍匐了很久才能站起来。她想要直接逃走,可一想,如果那小孩还活着,回去跟辛以瞳或者陈果一说,她们肯定要她的命。
无法弯曲的双手挂在胸前,肖琴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座冰山,慢慢靠上去,胆战心惊地往下看。
单西山娇小的身躯被冰封在冰山的最底层,一动不动。
锋利的冰棱将袋口割了个稀烂,单西山从眉毛到头发全都被冻得发白,她哆哆嗦嗦地掉头,只想快点离开。
我是幸运的。
肖琴对自己说,我是最幸运的。能活下来的人就是胜利者。
倒霉的是居然又遇到了边媛那伙人。
肖琴在空中吊着,将目光收了回来。
那个小鬼应该已经死了,都冻成那样谁还有命活?
再次利用滑轮将辛以瞳吊上来,再降到另一边,又走了近半小时,终于来到溪流边。
溪面上浮着烟一样的薄雾,天空中渐渐融化的冰水滴进奔腾的溪流中,很快消失不见。
“咱们顺着这条溪往下,应该能找到比较安全的平原地带。而且有水源也更容易找到食物,总不会错的。”
肖琴看了一眼,溪流两边全都是树,根本没落脚的地方:“顺着往下?怎么走?”
边媛将背包脱下来:“当然是顺流而下。”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