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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舒池别开头,红着眼睛缓缓开口:“我就是这般不堪!”
“你说什么?”爱川握住她的肩膀,大声吼道:“什么不堪?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坏?”
寒舒池从未见过这般声嘶力竭的胥爱川,从未见过会发脾气狠心责备自己的胥爱川,心底那般寒彻骨底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爱川,我报到不了你,报答不了!”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再敢这般,我便再不管你。如此,胥爱川便全当不认识你寒舒池!”
寒舒池听她这般说,拽紧她的衣袖,闭上眼睛,仿佛怕她真不再理自己,全不肯再松手,静静倚在她怀里。
爱川怕她着凉,哄着她换下湿衣服,吃了早饭,陪她看了会儿电视,见她又是困极,昏昏欲睡的样子,又哄着她入睡,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十二章
爱川额头上贴着纱布,和小李陪着寒老爷子用餐,寒老爷子对爱川有些刻薄,说话的声音里总是多了些严厉而耐人寻味的味道。
“小林约的时间快到了,爱川也跟着一起。”寒老爷子用完餐,立刻发话。
小李抱以同情的安排车子,爱川硬着头皮跟着寒老爷子上了车。
到了高尔夫球场,小李忙着开后备箱,寒老爷子的高尔夫用具从来不让外人碰,小李不知道,刚把包拧在手里,寒老爷就吹胡子瞪眼,猛咳几声,林总忙示意小李把包递给爱川。爱川哪敢违抗,从木着表情的小李手中接过包背在肩上,动作干净得帅气。寒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自顾威风的进了高尔夫会所,一大帮子人前前后后的拥着,爱川鄙视的瘪瘪嘴,自顾低着头往里走。
几个人坐上敞篷车,到了最开阔的地方,寒老爷子发号施令,林总替寒老爷子选好球杆恭敬的递过去等着寒老爷子开球。
寒老爷子在众人面前做了个抛杆的动作,白色的小球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在看不见的位置,小李开着车追去,在球落地的地方插上小红旗。林总准备接杆,寒老爷子轻哼两声,瞄着爱川。林总自然知道意思,眼睛瞄向木愣着装电线杆的胥爱川道:“小胥,试试看!”
爱川知道老爷子也兴趣索然的等着,不敢扫兴,茫然的选了球杆,对着地上的小球,学着寒老爷的动作,甩出球杆,嗯,姿势不错,球还在原地,球杆飞出去了,寒老爷子脸色一绿,鼻子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林总想笑又不敢笑,按捺着肚子朝爱川使眼色。
爱川狼狈的捡回球杆,等着老爷子再抛杆,老爷子把身体往下蹲了蹲,看向爱川,发现那人看得认真,满意的继续手上的动作,他故意做了个抛杆的动作,动作很慢,然后才放快动作再次抛杆,将球击飞出去。
再换爱川击球,爱川苦着脸抛杆,球出去了,滚了没几步,地上却出了个新刨的小坑。
林总憋不过,笑出声来。
寒老爷子怒了,指着爱川的鼻子骂:“你脑袋瓜里装的是草吗?”
爱川挠着后脑勺,莫名其妙的努努嘴,全没放在心上。
寒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黑:“小李,带她去练习,两个小时后集合,没成绩,小李扣奖金。”
小李一听,差点背过气去,急忙拉着爱川往练习场地去。
不见了寒老爷他们的踪影,爱川这才捂着肚子在休息椅上坐下来。
“怎么?不舒服?”
爱川揉着肚子笑笑:“没什么大碍。”
小李也不为难:“我在这里示范,你看着,觉得还行就来试试。”
爱川点头。
两个小时后,大家集合在一起,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球离洞口越来越近了。寒老爷子停下推杆的动作,把决胜权交给爱川。爱川提着球杆,瞄着洞口推了出去,球慢慢沿着斜线向洞口滚去,过洞口没入,唯恐寒老爷子发飙,大家都不忍直视,偏偏那球又延原路滚回来,进了。
小李一脸惊吓的跪下来,恨不能多给佛祖磕几个头,这一个月的奖金、银子总算一把辛酸一把泪的统统回来了!
从打球这件事,小李算是看出了,这寒老爷子是存心要为难爱川,稍不留意,爱川的过失便会殃及自己,伴君如伴虎,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还不起啊。
晚上,一众人陪着寒老爷子用餐,寒老爷子瞄着小李问:“爱川呢?”
“说是不舒服,在房间休息。”小李警觉的竖起耳朵,想着对策。
寒老爷不高兴的哼了几声,竟没细问。
小李偷偷摸了把眼泪,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第二十三章
爱川洗了澡,穿着从街边淘来的T恤早早的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因为不舒服困顿很快袭来。
寒舒池在外面叫了半天门,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自己拧了门把,发现门没上锁,皱了皱眉,推门进去,没开灯,隐隐约约看到床上鼓起的被子。寒舒池拧开床头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床上的人,果然是不舒服的,全身缩着的姿势让人觉得心疼。
“爱川……爱川……”寒舒池摸着她的脸叫了几声。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寒舒池,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寒舒池一看见这样小猫似的眼神就笑了:“哪里不舒服?”
爱川还朦着双眼,乖乖的回答说:“肚子疼。”
寒舒池将手伸进被子,摸进爱川的衣服里,暖暖的手心贴在爱川光滑的肚皮上,迷蒙中的爱川疼得忍不住发出吸气的□□令寒舒池心里一惊,掀开被子,撩起爱川的衣服一看,青肿了一大片,腰侧还有一个圆圆的凹陷的疤痕,疤痕上长了新的肉,看上去是有些年月了,但是青肿却是鲜明的,那些黑人力气有多大,寒舒池是知道的,原以为爱川只是额头受了伤,没想到身上也有。
爱川感到些凉意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对上寒舒池发忖的目光,又看见自己撩起的衣服,脸一红,急忙拉下衣服坐起来问:“你怎么在这?”
寒舒池恨极了此时爱川还兴师问罪的表情:“去医院看过了吗?”
爱川点下头:“涂了药就会好的。”
“药呢?”
爱川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寒舒池边拿药边说:“你躺下来。”
爱川不乐意了,别扭的坐着不动。
寒舒池挑着眉,居高临下的逼视着爱川,大有对方不自觉,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无疑,寒舒池赢了,爱川别扭的躺下来,主动撩起衣服,把脸别过一旁。寒舒池看着爱川捏紧衣服的修长白皙的手指下袒露的肌肤,有些发懵,刚才的理直气壮一下子烟消云散,只这眼底的白色肌肤让自己从头到脚有些微恙的发麻,徒然压抑却丝毫不减自己心跳的加速,寒舒池张着嘴看向别扭的爱川,又回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是的,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抚在爱川光滑的皮肤上,触感中能感觉到那人微微的颤动,寒舒池觉着手心发烫,急忙收回手,把药倒在手心,强作镇定的再次将掌心放在爱川的腹部,轻轻的揉按,等着掌心的药一点一点渗透进青肿的皮肤。
这个动作重复了半刻钟,寒舒池才从手指触感的美妙中回过神看着爱川,正对上爱川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清澈专注,带着孩子气,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没来由的,内心深处的震撼取代了刚才腾起的欲望:“还疼不疼?”
爱川觉着这是寒舒池对自己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而且此时的寒舒池用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看着自己,那样温暖,那样让人心驰。
“怎么啦?”寒舒池觉得爱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糊,捧着她的脸问。
爱川很乖的闭上眼睛,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寒舒池懵了,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人根本就像只宠物,无时不刻让自己陷入困惑和自说自话的自我中,再这样下去,自己多年来该有的好脾气都被磨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爱川醒了,脖子痒痒的,有微微的香甜,怀里有软软暖暖的触感,爱川知道那是什么,却不可置信的仰起头,望着躺在怀里的人,天!爱川张大眼睛,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是第二次了,两个人同在一张床上整整一个晚上,可是……这次是……寒舒池主动的,如果两个女人同睡一张床上不需要大惊小怪,可是这个人是寒舒池,是高高在上的寒舒池,她有属于自己的总统套房,有神经质的洁癖,有不喜人亲近的冷酷性格,如果现在的一切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对于此时的选择……无疑,正如她所说的,她喜欢上了自己,喜欢到不在乎一切,她的喜欢,爱川是喜欢的,甚至于有些盼望着这一切可以摒弃所有,但是……爱川知道,这样的相爱该有多难。
爱川穿着睡觉时的T恤坐在计程车上,车子正在驶向飞机场,离寒舒池所在的酒店越来越远,内心里却稍稍得到些安宁。
寒舒池睁开眼睛的时候,怀里是冷的,房间里没有那人,空空荡荡的仿佛昨晚自己做了一场怎样华丽的梦,很好!被人抛弃是头一回,这个人不要自己,那么,就是要告诉自己,不要开始,寒舒池有这样的自觉,却还是不甘,泪水盈满眼眶,抚不去也止不住,她恨透了那人,恨得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自己的心,自己好不容易决定背叛过去的爱情重新开始的感动也一扫而空,只觉得茫茫然的很冷,包围着自己的还是什么也没有。
爱川已经回国两个星期了,寒舒池不在,爱川整天闷闷不乐的,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趁着空闲,出来修修寒家大院里的各种植物。
“爱川呐,在巴西跟老爷吵架了?”
“没,没啊!”
“没吵架,你怎么就跟老爷最喜欢的文竹过不去?”清姨抢走她的剪刀,眼看着老爷精心剪出来的造型,现在只剩个树杈,老爷回来要看见了,还不得气死。
爱川瞄着眼前的树杈,干咳了两声道:“我赔给他就是了!”
“你呀!老爷平时小气的紧,对这院里的几株盆景可是宝贝的紧,死掉一株,都要把院里的下人们骂上半天,你这一下子给弄这样,他还不打断你的腿?”
爱川苦着脸,一脸求救的表情。
“这事你得巴着小姐,有她撑腰,老爷不敢说什么!”
“老爷回来了!”这边正说着话,那边下人们都利索的出去迎接。
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爱川缩了缩脖子,清姨叹一口气道:“你先老实呆在这,如果小姐是跟着一块儿回来的,你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待清姨走远,爱川抱着那盆文竹,想着该是找个地方藏一藏才好。
“爱川!”寒舒池踩着高跟鞋,抱着臂站在落地窗旁边,颇有深意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爱川看到她,就仿佛看见在世佛祖一般:“这回你可得救我!”
寒舒池冷哼一声:“你从巴西逃回来,不想见我,却如今要我帮你?”
“我没不想见你!见到你,可是欢喜得很!”爱川一脸讨好的说。
“我在机场等了你两个小时,你连电话都不肯接!”
“你给我打电话啦?”
“不然呢?”
“我……我在院子里,没……没注意到!”
“接飞机你不肯,剪坏东西你倒乐意的很!”
一听这话,爱川便垂头丧气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这手就这么不安分了!”
“你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