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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满脸爬满黑线,眼见着那两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的正欢,安阳认命的将带来的菜拿去厨房清洗了,再一一切好配菜装盘。
安阳整理好一切,出来的时候,君亦然光着脚丫子站在地毯上,双手拿着游戏手柄玩得正欢,宇祈单也不示弱,一边不服的鬼叫,一只手却是对君亦然动手动脚,满脸是宠溺,这丝宠溺更胜于对自己的,安阳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如果不是正在和宇祈单谈恋爱,她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和睦如同情人间的喧闹。
君亦然瞄到安阳抱臂站在门边,嬉笑着问:“菜配好了?”
“嗯!”安阳一边回应着,一边走向宇祈单撒娇道:“饿不饿?”
宇祈单回以一笑:“这一局还没结束,再等会儿,好不好?”
安阳并无不高兴,宇祈单是温柔的,至少自己打搅到他,他也没有生气,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宠溺。
君亦然把游戏柄交给安阳说:“会吗?”
安阳摇摇头。
“让他教你。”君亦然狡黠一笑,离开大厅。
宇祈单温柔的把安阳抱进怀里,这让安阳又惊讶又脸红,两人开始恋爱以来,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拥抱,推拒着道:“要怎么玩?”
宇祈单点了点她的脑门,指着她手中的键盘说着游戏规则。
两人玩疯了,拼杀了三个回合,闻到饭香,才发现肚子饿得乱叫了。
宇祈单丢下手柄跑进厨房,自觉帮忙打下手。
安阳再次觉得这两个人更像新婚夫妇,自己完全像是第三者,心里的失落让她有些不自在。
此时,门铃响起,君亦然忙着开门,陆续进来几个气质高雅的女人,都是君亦然的朋友,几个人和君亦然寒暄了一番,又和安阳彼此认识后,在餐桌旁入座,菜色味道都极好,意料之外的,君亦然也是入得厨房的人。
聚在餐桌边的年轻女人们似乎都是些名门望族,和君家有着或远或近的亲戚关系,只是涉及到的贵妇般的话题让安阳觉得无所适从,话题对自己来说是无聊的,尽管偶尔开的玩笑涉及到自己和宇祈单,却丝毫不能引起安阳的兴趣。
下午,君亦然忙着给女人们做设计,宇祈单带安阳参观君亦然的工作室,工作室里充满颜料木料、石膏的味道,宇祈单说这是君亦然的业余爱好,君亦然有画画的天赋,如果弃商从艺,一样是能功成名就的。
安阳指着墙角破碎的石膏像道:“是失败品?”
宇祈单托着下巴:“那是一件我看过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她对此相当痴迷过一段日子,出车祸后,帮忙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件艺术品被毁掉了。”
安阳蹲在石膏前:“为什么毁掉?”
“嗯……因为不被允许吧。”
安阳不解。
“亦然一直照顾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精神上有些问题,似乎因为某种原因相当憎恨着亦然,常常无理取闹到动手摔东西,尽管如此,无论她做了什么,亦然都欣然接受,甚至于委曲求全。”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安阳有些好奇了:“出于什么原因呢,让她这样恨君总?”
宇祈单耸耸肩:“和那件艺术品是有关的吧,她曾经几度要毁了它。我从未见过亦然会那么在乎一个人,只要那个女人出了什么毛病,亦然都会不管不顾的陪在身边。”
“是她深爱着的那个人吗?”
“不清楚,这个女人我是见过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骨瘦如柴,并不漂亮。”说这句话时,宇祈单似乎口气不好,大概是痛恨这样一个人这样折磨着他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安阳注意到放在窗台上的兰花,有些惊讶,君亦然会将它从医院里带回来。
“亦然是喜欢兰花的,外面的院子里种了好几盆。”宇祈单笑着。
……
外面的女人似乎先撤了,君亦然独自坐在电脑前逗着在脚下盘旋乱跳的小狗基比,宇祈单说她的小狗需要减肥了,君亦然不以为意,说宠物养胖些才可爱。
无疑,君亦然对于喜欢的东西都是带着盲目宠溺的,就拿这只狗来说,已经足够猖狂,且性子里也透着君亦然的古怪,这只狗对君亦然的朋友们并不友好,即使在午餐时,也不肯留下来用餐,而是独自跑到花园躲着,待房子里只剩下君亦然了,才哼哼唧唧跑出来撒娇。
宇祈单特别害怕基比,因为君亦然所有朋友里,基比对宇祈单最凶,一闻到他的味道,就狂吠不止。
面对基比的嘶叫,宇祈单只能望而生畏。
君亦然将基比搂进怀中,手指不厌其烦的卷绕着基比的毛发:“你讨好它的方式缺乏建设性。”
“嗯……安阳,这个小家伙叫基比,一岁,孤僻而且脾气暴躁。”
安阳养过小狗,养到三岁的时候突然死掉了,当时心痛得难以接受,之后就没再养狗,安阳伸手去摸它的头,基比傲慢的直往君亦然怀里躲。
君亦然宠溺的将它放下来:“单!维妮在英国办了个艺术展,会展结束后,所有艺术品将进行拍卖,那幅《班纳》的画像,我想拍下来,你替我跑一趟,维妮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她会尽量在你没到时保住那幅画。”
宇祈单点着头:“那是一幅很美的作品?”
君亦然不置可否的笑笑。
第二十六章
宇祈单要去英国,周末,安阳推掉所有的聚会,去机场送行,君亦然也在,她当然不是来送行,而是被自己的亲姑姑拜托来接走已经二十岁的小表妹林亦幽,据说林亦幽这个名字也是君老爷子取的,和君亦然的名字叠合就是君林亦幽然,也讨巧了君林两家安乐和谐之意。
君亦然不太愿意收留林亦幽,这个孩子似乎十分冷感,个性带着某种偏执,却非常聪明,君亦然恨透了她的聪明。
君亦然和安阳、宇祈单打招呼时,林亦幽表现出的冷漠让她几次错觉是看到了寒舒池的气场。
君亦然介绍了林亦幽时,表现得极是漫不经心:“林亦幽,身份:表妹!”
林亦幽全不把君亦然的懒散看在眼里,点头问好后,继续埋头手里的地图指南。
“亦幽,你不必看这个的,我想,你在这,会有人给你做向导。”宇祈单笑着说。
“谢谢!不需要。”林亦幽一句话噎得宇祈单的讨巧十分尴尬。
君亦然也不招惹她,跟宇祈单道了别,兀自去取车,林亦幽的行李被放进车厢里,君亦然坐在驾驶座,等着林亦幽自觉的上车。
林亦幽把小费付给搬运行李的服务员,慢悠悠的说:“我有别的地方要去。”
君亦然右手抓着方向盘,左手搭在窗框上:“你确定不会迷路?”
林亦幽指着地图指南:“除非它是错的。”
君亦然从储物箱里拿出纸笔,写了电话号码给她:“这是我的住址,还有老爷子的住址。”
林亦幽接过来,随意放进背着的单肩包里。
林亦幽的生活习惯十分规律,规律到似乎什么时间该晨运,什么时间该用餐,什么时间该睡觉都是准时的,君亦然和这样一个规律的人生活,自然是不习惯的,可是林亦幽选择来自己的别墅过暑假,让君亦然费解到无所适从。
林亦幽在英国剑桥读建筑和艺术系,今年就可以拿到学士学位,林亦幽打算取得学位证书后,去美国继续求学,修人文艺术和建筑。林亦幽在生活上非常独立,唯一□□预的就是去英国留学上,林太太和丈夫要求她能学习英国浓厚的文化底蕴和思想修养,林亦幽从了这件事,但在选择专业时,却要求自主。
林亦幽在英国发表过一幅名为《启父之名》的油画作品,获得约翰摩尔斯当代绘画奖入选资格,同年12月,有人抨击这幅画违背人文道德,林亦幽对突来的舆论抨击变得十分脆弱,尽管父母留在身边支持她,涉世不深的她依然觉得无所适从,最终还是放弃了竞选,《启父之名》被封存在林家别墅的工作室。那次的打击使林亦幽成长了不少,她没有放弃自己的艺术之路,却不再参加任何艺术比赛,而是在此基础上渴望更深更有意义的创作。
“然!很抱歉这个时候才给你打电话。”维妮的声音有些支吾。
“维妮!出什么事了?”
“嗯……我很好,只是《班纳》被买走了。”
君亦然强忍着要发火的冲动:“你不是保证……”
“非常抱歉,比利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把画卖掉了,非常抱歉。”维妮一再的道歉让君亦然无可奈何。
“能查到是谁买走了它吗?”
“客人的信息我们不能相告,但是……我能保证《班纳》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比利说她是一位艺术家。”
……
林亦幽回到君亦然的别墅时,君亦然正好外出了,林亦幽干了件了不得的事,她在院子里寻了块石头,“砰”一声砸碎了君亦然后院的玻璃门,踩着碎玻璃直接登堂入室,路过的邻居看到,恐慌的报了警。
这不,君亦然被一通电话直接召去了警局。
君亦然把手机丢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在后排心安理得坐着的林亦幽:“你是猴子派来整我的吗?”
“只有这样才能进去,不是吗?”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记得,十岁的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你是两个小时后才赶回来的,我差点冻死。你说我傻到不知道敲碎玻璃门进去。”
君亦然心烦的用手支着头,和林亦幽斗嘴时常发生,每次都是自己不战而败,近年来,君亦然也学聪明了,尽量少和林亦幽说话,发生天大的事,当它没发生就好。
望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君亦然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愿意在这个时间上门修好它,这就等同于今晚要不关门睡觉,该是多危险,这里虽然是别墅区,治安不算差,不等同于自己能接受露天席地,索性就在厅里忙个通宵好了。
林亦幽整理完行李,洗了澡,穿着家居服踱进厨房取水:“我想你现在应该有时间帮个忙。”
君亦然漫不经心的说:“我想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君亦然在林亦幽心目中是异常冷血的,林亦幽对君亦然的冷血并不在乎:“你该配给我这房子的钥匙。”
君亦然揉揉脑袋:“抽屉里放着备用的,你暂时可以保管它。”君亦然指了指客厅大壁柜旁的桌子。
林亦幽泯着唇拿了钥匙上楼去。
……
君亦然被咚咚的物体挪动的声音惊醒,困顿的睁开眼,瞄着林亦幽艰难的挪着一面大玻璃:“天!”君亦然困意全消,奔着过去帮忙将大玻璃挪进房子:“大清早的,你从哪运来这个?”
“从市区弄来的。”
“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个,OK?”君亦然很不满意自己的好梦被打搅。
“扶着这个!”林亦幽全然不理会,将大玻璃交给君亦然,自己从背在肩上的包里拿出工具。
君亦然一脸疑惑的等着这丫头捣腾。
不过半个小时,这面庞大的玻璃就取代了那个大窟窿,君亦然抱着胳膊靠在橱柜边,傲慢的瞅着林亦幽收拾工具。靠!这女人要不要这么能干?连这个都会。
“剩下的交给你。”林亦幽指了指地上的玻璃碎片以及纸片,洒脱的上楼去。
她还要在这里住多久?暑假怎么这么长?谁规定的暑假就一定要放假?安阳颓败的抱着头痛苦。
林亦幽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