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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晟一看,不乐意了:这不是将我家沙子一块骂进去了吗?
于是,华晟披着名为“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是批了马甲的”的马甲,回忆起他家沙子和他聊天时的一段吐槽,在键盘上敲下了那么一行字。
再然后,帖子一刷新,华晟囧了。
【250楼】大浪淘沙:楼上的+10086
哗……华晟仿佛已经能听到网络另一端炸开锅似的的反应。
揉了揉阵阵抽痛的太阳穴,他将马甲改成了“笑看风云”。
这回,他是真打算看看笑话了……
不然,对不起正在苦等下班的自己不是?
华晟恶趣味地想着。
、第十一章 终于要摊牌
陶浪有些傻眼地看着那个愈发诡异的帖子。
这个帖子已经由扒大神成神之路歪楼到了扒大神的各种囧事、糗事。各方豪杰身披小马甲,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些原本只在作者圈内部流传的猛料全都被抖了出来。又兼各种真相帝、技术帝出没,短短十来分钟,已经有超过十位大神作者被扒了马甲,让帖子的人气再次暴涨。
对此,那楼主表示鸭梨很大,随即默默遁走,然而这帖子却有越来越红火的趋势。
低头看了看显示频右下角的时间,华晟差不多该下班了,于是陶浪淡定点“X”,抚额出帖,顺便将一些浏览记录删除了。
再三确保没留下什么可疑痕迹后,陶浪眯着眼拍拍手,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准备晚餐去了。
“今晚吃什么呢?唔,华晟这几天,貌似心情不太好?那就做几个素菜,给他清清火吧~”
华晟回到家的时候,陶浪正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食材受热发出的噗嗤声与锅铲碰撞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却并不显得嘈杂,反而为屋子里增添了几分人气。
食物诱人的清香缓缓飘出,悠悠然在房子里荡漾开来,将华晟体内的馋虫勾起。尽管他并不是一个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这时也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眼神暗了暗,华晟轻轻推开厨房半掩的门,映入眼帘地是这样一个场面。
陶浪身穿一件新买的宝蓝色围裙,手持锅铲,不住地翻炒着锅里的空心菜。此刻,他神情专注,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口里还不时吹几下口哨,似乎极为享受这做菜的过程一般。
见到华晟推开门进来,陶浪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十分明快的笑脸:“回了?等等啊,马上就好,这是最后一个菜了,你先帮我把这几个做好的几个端出去吧……”
华晟怔怔地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忽然像是魔障了一般,伸手摸了摸陶浪的眉眼。
“呃……”陶浪先是一愣,随后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往后倾了倾,干笑几声,“我脸上有什么吗?”
“脸上,流汗了……”华晟回过神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还煞有其事地用袖子为陶浪拭去额上晶莹的汗珠。
陶浪嘴角抽搐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华晟也不多解释,端着陶浪做好的几道菜,转身出了厨房。
陶浪疑惑地望了一眼华晟的背影,心里雪亮:华晟大概又是将自己当成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能让华晟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样念念不忘?陶浪忽然对那个人有了兴趣。
无奈地摇摇头,陶浪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锅里。锅里的空心菜已经变软,呈现出鲜嫩的淡黄色。
陶浪见火候差不多了,用勺子舀了小半勺腐乳汁慢慢洒入。伴随着哧哧的声音,那股属于腐乳特有的香味微微酝酿开来。
陶浪舔了舔嘴唇,很是享受地深吸了口气。
见腐乳汁已经很匀称地拌到了空心菜上,陶浪漫不经心地往里边撒了些许盐和糖水,随手翻炒几下,一道南乳空心菜便新鲜出炉了。
餐桌上,随意地摆放着几碟素菜:蚝油嫩豆腐,姜汁丝瓜,南乳空心菜,以及一小盆紫菜番茄蛋汤。虽然都只是常见的小菜,却是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是花了许多功夫的。
汤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将隔着桌子对坐的两人的视线都模糊了许多。
今天的华晟让陶浪觉得怪怪的,比往时沉默了许多,神色里也多了几分疲倦地样子。
陶浪见了,只得调动起脑子里本来就不多的幽默细胞,眉飞色舞地说着这几日上网的见闻,还时不时地手舞足蹈一番,与华晟逗着乐子。
若在前些日子,华晟还或多或少回应几句,但今天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只是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吃着饭,偶尔抬起头来瞟陶浪几眼,眸中某种莫名地情愫被热气挡住了,让陶浪有些辨不真切了。
陶浪见了,只得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化悲痛为食欲,一心一意地消灭起桌上的菜肴来。那风卷残云的架势,让人颇觉无语。
餐厅里一时间顿时岑寂了下来,只听得两人咀嚼食物的声音。
菜足饭饱,陶浪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小爪子在上面捏了几下,满意地发现上面多了一点肉感,便和小猫偷腥得逞般傻傻地笑了。
“你和我过来一下……”陶浪正得瑟间,耳畔传来了华晟低沉的声音。
陶浪一抬头,冷不防见到华晟那张俊脸正停在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不由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弹了起来,随即往后一仰,整个人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华晟默然,眼角抽了抽,嘴角却在不经意间扯出一点笑意。
陶浪揉了揉后脑勺,孩子气地瞪了华晟一眼,这才撇着嘴问道:“什么事啊……”
“你跟我来吧,有几分东西给你看。”华晟对陶浪状似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淡淡地扔下一句,转身往客厅走去。
“什么嘛,搞得这么神秘……”陶浪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跟了上去。
他有预感,这几天华晟心情低落的原因,或许就快要有答案了。而这答案,多半是与自己有关的。
只是,不知道华晟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呢?
而他所知道的这些,是关于这壳子原主人的,还是自己的呢?
陶浪眼睑垂下,心思电转,开始分析起如今的状况。
但是,他明白,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已经不适合再呆在华晟这里了。
好在自己早已有了退路了,不是吗?
陶浪想起自己作者后台里那一份与某出版公司签订的授权合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没打算靠这个赚钱的,但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如今这世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是华晟,不知道对方又会如何想呢?
是怪自己的欺骗,还是……
心里有些忐忑,陶浪在失落之余,却也忽然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要再装失忆了。
华晟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睥睨着陶浪。
陶浪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梁,有些心虚地望着对方。
华晟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直看得陶浪心里有些发毛,才指了指身旁的沙发,吐出一个字:“坐……”
陶浪如蒙大赦,赶忙坐了过去,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本就清亮的眸子带着某种讨好的意味望着对方,显得很是可怜。
华晟望着他这副样子,不知怎的,就将他与某种大型犬联系在了一起。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眼神也柔和了许多,笼罩在他身边的强大气场也渐渐弱了下去。
陶浪此刻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华晟神情的变化,正好捕捉到了华晟这一细节,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对方的反应让他心里大概有了些底。华晟这般反应,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太严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多半只是关于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某些状况。华晟虽然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很可能只是怪自己对他有所隐瞒而已。
想到这,陶浪定了定神,将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思平复,脸上也重新挂上了往日那纯粹而略带些孩子气的笑容。
华晟眼神一滞,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陶浪,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
“喂~叫我过来干嘛?”陶浪见华晟神色清冷,并不说话,心里就和有无数只小猫再用爪子挠一般,浑身的不自在:我说大哥,您能不能吱个声啊,是死是活,也给我个明白啊……
华晟见陶浪开始略带局促地微微挪动着身子,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才转身从旁边的文件包里面掏出薄薄的两份文件:“看看吧……”
陶浪疑惑地接过华晟递过来的那几张纸,大概明白这恐怕是关于身体原主人的一些资料了。华晟好歹也是华氏集团的接班人,虽然还没有上位,但人脉、手段一样不缺,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不对劲来。
前些日子,华晟一直没有点破,或许是有些自欺欺人,将自己当成了他记忆中某人的替身,亦或是在谋定后动,先将自己的底细弄清楚再作打算。
但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注定瞒不长久,而自己自然也不可能一直赖在华晟家里混吃混喝,是以陶浪这些日子也在考虑自己未来的出路,而将《剑啸江山》和《暧昧关系》的版权一起打包出售,就是他投石问路的第一步——他打算走专职写手的路线了。
陶浪一边仔细地阅读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开始考虑起接下来的说辞起来。毕竟华晟这人,看着就精明,绝对不是好糊弄的。怎样才能在部分坦白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确保不失去华晟这个朋友,陶浪在心里默默盘算。至于自己重生的事,他暂时还没有打算和盘托出,毕竟这种事情,来得太过震撼和灵异。
陶浪逐字逐句地阅读着这份资料,眼睛忽然睁得好大:“这,这是……”
华晟看着陶浪的反应,心里略有些失落之余,也不由有些恶趣味地笑了一下:“莫非这就是沙子常说的,报复社会的快感?”当初他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反应和陶浪也如出一辙呢。
等到陶浪看完这些资料时,已经无力吐槽了:“这还真是……狗血啊!”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啊。
、第十二章 狗血的人生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靳清是一个高干子弟,曾在某特种部队服役。
半年前,本市破获了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连环凶杀并倒卖人体器官的重案,主要涉案人员以及为其提供保护伞的数名高官被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
这个案子,陶浪是有所耳闻的,然而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新壳子竟与这个案子有关。准确的来说,是与其中某个涉案人员有关。
为其提供保护伞的一名副市长,是靳清的父亲。被执行死刑的当天,他的富商妻子也从自家卧室的窗口跳楼身亡。事件被警方定性为畏罪自杀,其所有财产亦被作为非法所得没收充公。
其实半年前陶浪看到这个事件的新闻报道时一直心存疑惑:那位靳副市长年轻有为,入仕以来,很是办了几件惠民利民的大实事,又蒙领导器重,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而他经商的妻子也很有手腕,嫁给他前便是商界赫赫有名的铁娘子,生意做得很大,倒卖器官的那点儿“蝇头小利”,又岂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半个月前,事情才传到部队,靳清伤心欲绝之余,亦愤恨不已。因为他坚信,自己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靳清不顾部队里力保他无事的那位老首长的劝阻,毅然退伍,想要调查清楚事实的真相,还父母一个公道。
然而当他回到曾经的那个家时,又一个重大的打击让他差点崩溃。他那位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嫁给了他另一位铁哥们,并已经有了孩子。
精神恍惚之下,靳清才会在横马路时被华晟的车撞到,并因此昏迷。而陶浪便是在那个时候附身到这个躯体上的。
然而,靳清不知道的是,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