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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似是故人来
夕阳早已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渐渐四合,晚风自窗外吹来,带来一阵舒爽的凉意。
房间里不时响起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陶浪心无旁骛地码着字,终于在卡文的状态下码出了一个章节。
将新码出的内容通过作者后台发布到存稿箱内,陶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已到了晚上。
慢慢站起身来,陶浪活动了一下关节,走到了窗台前。双手撑在窗沿上,陶浪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夜间的城市比之白天,少了几分喧闹,多了些许平静。抬眼望去,万家灯火璀璨生辉,不似繁星,却愈加让人心生某种莫名的情绪。
陶浪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你在他的文里边永远看不到半丝拿腔捏调的所谓文艺气息。但如今却不知怎的,望着外边依旧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炫目璀璨的灯火,他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空虚。
迎面而来的习习晚风拂过他的面庞,那种淡淡的凉意让他头脑慢慢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七点半了,华晟却依旧没有回来。
烦闷地摇了摇头,陶浪理了理衣襟和袖子,正待回去接着码字,自客厅那边传来的细微声响却让他心里一顿。
三步并作两步地开了房间的门,不出意料的,陶浪见到了那个今晚害自己白担心一场的罪魁祸首。看着那张平静淡然的脸,陶浪心里蓦地升起一阵邪火:小爷在家里心心念念地担心了你这么久,你倒好,整一个没事人一样!
见他打开了房门,华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正待说话,陶浪却已和个点燃了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地说道开来。
“华晟,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连个电话通知都没有一个,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话到一半,陶浪忽然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望着华晟旁边背脊挺直、正襟危坐的男子,陶浪嘴巴动了几下,好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你、你,你是谁?”
倒不是那张脸长得有多吓人,相反,这是张还算俊朗的面孔。皓齿明眸,剑眉斜飞,嘴角自然地微微上扬,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看着心里就觉得舒服。
但此刻陶浪的内心却并不平静。这张脸他见过,非但见过,还曾顶着这副面孔生活了长达二十五年之久。
但眼前这人却又让他觉得有些陌生,那双丹凤眼中不再如以前那般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冷锐的目光让人不自觉地心里一凛。以前总是随意且透着几分慵懒意味的样子不见了,那挺直的背脊、冷肃的神情,无端地让人觉得,这个人并不好惹。
陶浪像是见鬼了一样,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试探着问道:“你,你是靳清?”并不是意想不到,而是这事情委实太过惊悚。别看陶浪平日里看小说见过不少这样的桥段,但这事真落到自己头上,接受起来也还是有一点心里障碍的。
“嗯,是我……”靳清微微颔首,望着自己曾经的身体,神色也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很高兴能够见到你,陶浪!”
“我可是一点都不希望见到你。”陶浪在心里小声嘟囔着,旋即将目光投向了华晟,“你一下午手机都不开,就是为了去见他?”
“这不是事出突然嘛,我……”华晟苦笑着解释,话到一半,忽然愣了一下,歪着头望了陶浪一阵,忽然皱着眉嘀咕了一声,“我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呢?”
陶浪先是一怔,然后一张俊脸蓦地红了起来,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大抱枕往华晟身上扔去:“我酸你个大头鬼啊,你丫的……”扔了一个抱枕似乎还不满意,随手抄起旁边的物件就砸了过去。
华晟伸手接住抱枕,又略微狼狈地躲开了一只迎面飞来的橘子,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戏的靳清。
靳清原本肃穆的脸上也不由得带起了三分浅笑。虽然自己曾经的身体被陶浪用来做这种在自己看起来很幼稚的举动,心里多少有些觉得怪异,但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闹在一起,靳清却忍不住有些羡慕。
无视华晟投来的求助目光,靳清微笑着观战。在他看来,这是人家人民内部的矛盾,他可没有必要掺和进去了。
然而当陶浪整个人扑过去和华晟闹做一团后,靳清怔了一下,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瞅了瞅陶浪,又看了看华晟,忽然心里涌起一个很是惊悚的念头:“这两人,怎么这么像是在……打情骂俏?”
想着自己的身体正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搅和在一起,靳清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轻咳了两声:“我说两位,这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
陶浪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身子不由得一僵,华晟见状,赶忙趁机将他拉到了一边,正经地坐好。
靳清瞅瞅两人,愈发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望了望陶浪那呆呆愣愣的模样,不由在内心哀嚎:“天可怜见,白白糟蹋了我这副天生用来做强攻的壳子啊……”
靳清不是GAY,对耽美也没什么兴趣。但他以前的女朋友是腐女,竹马成双的死党虽从未正面承认过但他多少也清楚对方的性向,是以他对这些攻受什么的,虽算不得门儿清,但也还了解一些。他还曾和自己那个死党开玩笑说:就自己这身板,如果是GAY的话,一定是万年强攻,纯的!但如今看着陶浪这样子,靳清忽然不那么确定了。
想到自己的女友和死党,靳清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受的感觉。虽然今天见面时华晟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靳清心里也略微好受了一些,但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却是很难与他们二人相认了。
毕竟移魂之事太过惊世骇俗,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保不齐会折腾出什么乱子来。更何况如今他还身负血海深仇,父母的冤屈还没有洗刷,白白地将女友和死党牵扯进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妥当。
这么想着,靳清竟微微有些走神了。
“你,你怎么了?”陶浪见靳清神色渐渐有些落寞,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对方,忽然夸张地叫出声来,“咦,怎么一下子结实了这么多……”随即直接直接扑了过去,伸手掀开了靳清的T恤,摸了摸他的小腹,“怎么回事,我的小肚腩呢?”
华晟满脸黑线地将陶浪拉扯了回去。陶浪却仍旧毫无自觉地叫嚷着:“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靳清回过神来,低头望了望被陶浪掀开的T恤,一脸错愕:“自己这是,被非礼了?还是被这个傻小子……”望着仍旧在兀自嚷嚷个不停的陶浪,靳清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这副身体以前是你的,但你也不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好不好。”
不过,望着陶浪嘴角那一丝微微勾起的笑意,靳清心里却蓦地一暖:陶浪本就不是真的又呆又傻,刚刚这般作为,不过是为了插科打诨,帮他调节一下情绪罢了。
“好了,不闹了!”华晟见闹了一阵了,终于忍不住敲了下陶浪的额头。
陶浪摸了摸被华晟敲到的地方,怒目而视,却也真的不再闹腾了。
“说正事吧,毕竟你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否则会惹人怀疑的。”华晟向靳清微微点头,示意对方进入正题。
陶浪见状,也收起了那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将目光投向靳清,神色也不由正经起来。
“是这样的,”靳清想了一阵,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我想调查我父母死去的真相,希望你能帮忙!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时不时地出去晃悠一圈就好……”说罢,他一脸期望地看着陶浪。这在他来之前便已经考虑到了的,有华晟的人保护,只要陶浪不真的深入调查,基本上是出不了岔子的。而他却能在陶浪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后,趁机做点什么。
陶浪目光一凝,深深地望了靳清一眼,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想到自己如今还用着别人的身体,若说不同意,心里也过不去,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倒不是他陶浪贪生怕死,毕竟都是死过了一回的人了(算是吧?),但他如今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记忆中摆脱出来,认识了华晟,这好日子还没开始呢,若一不小心嗝屁了,那是多么的不划算啊。
靳清特种兵出身,陶浪神色的变化自然也瞒不过他。不过他也不恼,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
想了想,将目光望向华晟,见对方微微颔首,靳清才又说了一句:“你也不要不情愿,这事儿,说来和你也还有些联系,帮我也就等于帮了你自己……”
陶浪闻言,不由愣住了:“这和我有啥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大放送:
1。沙子:泪,我有这么笨吗?
华灯:虎摸,谁说的,我家沙子最聪明了~
沙子(指):他们都说我脱线~
华灯:那是他们和你接触得不多,你一点都不脱线……(小声)只是有点呆
沙子:什么?我没挺清楚~
华灯:哦,我说你一点都不呆。
沙子:就是,谁说我笨了,我只是不愿意动脑子而已,又不是没脑子~哼哼
华灯:恩恩,我家沙子脑袋瓜最clever了,来来来,别纠结这个了,我们去做点有爱的事去~
沙子:~!@#¥%……;*滚~
2。华晟:没回家是有事去了,虎摸,别闹了……
陶浪:咬你,有事也不行~
华晟:是你的事……
陶浪:那也不行,我一个人在家寂寞了~
华晟:你不说你寂寞了,我咋知道呢,你丫平常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陶浪:难道还是我的错了?咬你
于是,小浪儿扑过去,~!@#¥%……;*
陶浪:不要啊,混蛋,你竟然,竟然……
华晟:等会儿随你咬好了,先让我要一次吧,乖~
、第二十四章 忍顾当年事
陶浪闻言,微微一愣,疑惑地问了一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靳清将目光投向华晟,略略示意了一下,似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
华晟眸光闪了闪,思索了半晌,这才叹了一口气,问陶浪道:“过去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
陶浪被他二人的举动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才试探着回道:“过去的事情?你说的是……”
“你可还记得,我和你摊牌的那天,我听说你原来的名字叫陶浪时,有问过你一个问题?”华晟略微有些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色和些许莫名的感伤,“我当时问你,可还曾记得十四岁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嗯。”陶浪点点头,仔细回想了一阵,这才十分肯定地回答,“我印象中那年并未发生什么啊,只有一次我高烧了很长一段时间,醒过来时,日子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这就是了……”华晟略微无奈地笑了笑,“你忘记了也好,比我好!”
陶浪闻言怔了一怔,抬头对上华晟那双眸光晦涩莫名的眼睛,虽不知对方何出此言,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颤,嘴唇动了动,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还是我来说吧。”靳清见二人相顾无言,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演文艺片,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出言打破了这种气氛。
华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陶浪亦将目光转向了靳清。他有预感,靳清要说的事情,或许也是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一个问题:前一阵,华晟一直希望透过自己看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就是……自己?
“当初我的灵魂进入到你的身体里时,接收到了一段记忆。”靳清微微回忆了一下,这才斟酌着字句,慢慢说道,“那是在一个狭小的暗室,血腥味凝滞不散,还不时传出小孩子的哭喊声……”
靳清将他所接收到的记忆娓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