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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吃饭的时候问秦负雪，秦负雪回答得很犹豫。
秦负雪很快给了回复，“想。”
看不到表情，不知道秦负雪在打出想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祁清略沉吟，又问：“你想什么时候和她结婚？”
这个问题也问过秦负雪，她记得秦负雪的回答，她说：“我还没想好。”
希望这一次，秦负雪不要再给出让心爱的人听见会心碎的回答了。
看着祁清发过来的消息，秦负雪失神了片刻，储物间里藏着她准备送给苏助理的礼物，很多次想送，结果都没好意思送。
秦负雪从沙发上起来，等她从储物间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盒子。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不用担心苏助理会突然回来，秦负雪把盒子放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件纯白婚纱，那天晚上苏助理试穿的婚纱。
在没看到苏助理穿婚纱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强烈的和苏助理结婚的念头。
秦负雪从相册里翻出苏助理试穿婚纱的照片，照片里苏助理腼腆含笑的样子每次都让她看得怦然心动。
久没有等到秦负雪回复，祁清皱了皱眉头，秦负雪这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
趁着签完字换一份文件的空隙，陆菀廷抬起眼眸往沙发上看了一眼，看到祁清皱眉，不由多看了一眼。
公司出事了？
她看着祁清，祁清看着手机等秦负雪回复，几分钟过去了，祁清问：“你是不是不想和苏助理结婚？”
打完字正要点发送，秦负雪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这是什么？祁清点开大图。
婚纱！
看清照片里是一件婚纱，祁清的呼吸停了两秒钟，她放大图片，凭借自己的记忆，认出这件婚纱是苏助理曾经试穿的那一件。
祁清不敢相信，“这婚纱……是苏助理试的那一件？”
那天离开婚纱店，秦负雪没有买下婚纱，秦负雪后来又回去买了？
秦负雪：“嗯，我想送她的礼物就是这个。”
这不叫送礼物，这叫求婚。
苏助理准备了戒指，秦负雪准备了婚纱，祁清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这颗心又激动起来。
祁清：“你一直没有送出去？”
一个身影离开办公桌悄悄靠了过来，陆菀廷绕到沙发后面，微微弯腰，视线落在祁清手机屏幕上。
祁清浑然不觉，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字，你来我往和秦负雪聊得好不开心。
忽然，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沙发后面偷看她聊天的人张开手抱住了祁清。
祁清心猛地跳了下，闻到熟悉的气息，回头看到陆菀廷，嘴角一扬，露出笑容，“你什么时候走到我后面了？”
不是在看文件吗？
“从你问她怎么送开始。”陆菀廷下巴搁在祁清肩膀上，“秦负雪要求婚？”
“嗯。”祁清眉眼带笑，“苏助理也想求婚。”
陆菀廷抬起身从她肩膀上离开，“是吗？”她勾着祁清仰头，低下头靠近她，“苏助理什么都和你说，秦负雪也什么都和你说……”
吻落在祁清唇上，祁清感觉到她的醋意，扔下手机反手抱住陆菀廷脖子慢慢回应她。
她们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接吻。
隔着沙发，若即若离。
仰头的姿势很快让祁清感觉到累，心肺里的氧气也被陆菀廷悉数汲走，祁清喘气，松开陆菀廷，身子软软一倒，倒在了沙发上。
祁清捂脸不敢看陆菀廷，陆菀廷抚了抚唇瓣，绕到沙发前坐下，俯下身抚开祁清的头发，叫了她一声，“祁总。”
意犹未尽地继续。
等这绵长的一吻结束，手机上多了数条新消息。
“我和负雪聊天。”祁清推了推陆菀廷，“你去工作。”
陆菀廷没走，目光在祁清唇上扫过，祁清笑说：“只是聊天，陆总不要吃醋。”
“没有吃醋。”祁清的唇瓣上留着她的口红，陆菀廷拿纸温柔细致地帮她擦去水痕和口红印，“好了，你们继续聊。”
温柔又傲娇的陆总啊，祁清目光痴痴地看着陆菀廷，看着她在位置上坐下。
四目相对，陆菀廷温柔一笑，拿起手边的钢笔，低下头继续看文件，祁清这才收回目光，和秦负雪聊求婚的事。
求婚这事，祁清现在有经验了。
苏助理敲门，送了几份文件进来，“陆总，这几份付款申请需要你签字。”
陆菀廷接了过来，往沙发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祁清偷瞄苏助理，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陆菀廷签了字，把文件递回给苏助理，“苏助理，祁总有话想和你说。”
“啊？”苏助理转过身疑惑地看向祁清。
猝不及防被人挖坑的祁清笑容滞在脸上，陆菀廷勾唇，笑着问她：“对吗，祁总？”
第164章 摆花
妻妻俩又在玩什么情趣游戏？
善于察言观色的苏助理听出来了，祁总根本没有话想和自己说； 这是陆总临时起的意。
陆总吃醋吃到自己头上了？
她只是和祁总单独聊了会儿天而已； 也没做其他什么值得陆总吃醋的事； 现在聊天也不可以了吗？
苏助理寻思的功夫； 祁清也想明白了； 陆菀廷想让自己告诉苏助理，秦负雪想和她结婚。
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苏助理秦负雪要送婚纱给她； 破坏秦负雪的惊喜。
祁清笑着回答，“嗯对； 我有话想和苏助理说。”她从沙发上起来； 一副准备和苏助理一起离开办公室的样子。
又要单独聊天？苏助理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抱紧了手中文件。
不用回头她也能知道； 现在陆总一定盯着自己看。
挖了坑的陆总没让祁清跳下坑，反倒把自己坑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祁清和苏助理一起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无话可说。
“祁总，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她们没走远； 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 两人就站在门外几步之遥的地方说话。
苏助理点了点手里的文件，“我还要把陆总刚签好的几份文件送到财务部去。”
言下之意咱们不要聊太久了。
祁清看了眼紧闭的门； “我和你一起去财务部，边走边聊。”
“……行。”犹豫了三秒钟后，苏助理答应了。
两人一起往电梯走，祁清问：“苏助理；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负雪求婚？”
祁总想和自己聊的是这个？苏助理脸上微微一愣，想起来这是她们之前没聊完的话题。
“我没想好。”她看了黄历，这个月后面几天天天都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不仅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她把今年的日子都翻了一遍，发现适合求婚的日子很多。
选择太多了，更做不下决定了。
电梯停在顶层，一按就开，进了电梯，苏助理按下楼层和关门键，祁清趁着这会儿时间瞥了眼负雪发过来的消息。
电梯缓缓向下，祁清抬眸看着苏助理，“那你的求婚戒指呢？随身带着吗？”
这东西怎么会随身带着，苏助理笑了起来，“没有，戒指我放在家里了。”
“万一遇到合适的求婚机会，戒指却不在身边怎么办？”祁清提醒她，“而且，你不怕被负雪看到吗？”
“我倒是希望她能看见。”电梯停下了，她们不着急走出去，苏助理说：“最好她看见之后，能向我求婚。”
苏助理不仅做了求婚的准备，还做了被求婚的心理准备。
“你去送文件，我在这里等你。”祁清走出电梯，站在墙边和她说话，“等你回来，我们继续聊。”
等苏助理去了财务部，祁清给秦负雪回消息，“负雪，不如你用婚纱求婚吧。”
用婚纱求婚比用戒指求婚独特多了，她都后悔自己只用一枚戒指求婚了，太过普通了。
幸好，她的求婚戒指不普通，极品帝王绿翡翠不提，那还是她们祁家祖传的，地点也不普通，选在了极具意义的图书馆。
秦负雪盖上盒子，把盒子藏回储物间，边往客厅走边给祁清发消息。
她吐字清晰发音标准，语音输入法准确地将她说的话转化成了文字，“太快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合适的日子把礼物送给她。”
秦负雪依旧坚持自己只是送礼物不是求婚。
祁清扶额，苏助理的确喜欢这件婚纱，不然不会在店里试穿，但喜欢婚纱的背后，是想早点穿上婚纱和秦负雪结婚，这一点秦负雪怎么就不明白？
祁清循循善诱，“那你送了婚纱之后，什么时候向苏助理求婚？又拿什么和她求婚？”
她想象了下把秦负雪换成陆菀廷，如果陆菀廷送自己婚纱却绝口不提结婚……
有点窒息。
她的问题没有问住秦负雪，秦负雪快速地回答了，“再找个合适的日子拿戒指求婚。”
阳光从阳台透明玻璃窗透进来，秦负雪坐在沙发边缘，斜倚着沙发扶手，打字输入，“或者婚纱戒指一起送？”
放下文件和财务副总交代了两句后，苏助理离开了财务部。
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祁清不抬头知道苏助理回来了。
她回了一句你自己看着来，收起手机不再和秦负雪聊天。
两人进了电梯，祁清关了电梯门，在电梯里和苏助理继续聊，苏助理笑意盎然地望着祁清，“祁总，是不是陆总知道我和你说了求婚的事？”
“嗯。”目光交汇，两人笑了起来，苏助理叹了一句，“以后我是不是应该和你保持距离？”
在电梯车厢里独处，这也叫保持距离？
陆菀廷看着监控屏，心安理得地偷听两人说话。
祁清笑着回答，“那倒不用，陆总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她想了想，说：“一会儿你还要去总裁办公室吗？”
“我回自己办公室，一般没事的情况下，我不会去打扰你们的。”苏助理按了楼层，电梯上升。
见两人要回来了，陆菀廷关掉监控界面，摘下黑色隐形蓝牙耳机，做出一副认真看文件的样子，丝毫没有偷听的心虚。
公司里安装的这套控听设备，她一共用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祁清回来，陆菀廷抬头向她望了过来，盖上手中的钢笔，意味深长地笑，“和苏助理聊完了？”
“你想让我告诉苏助理负雪要送她婚纱还要和她求婚？”祁清走了过去，拿走陆菀廷手上的钢笔，用钢笔挑起陆菀廷下巴，“没想到陆总会藏着这种心思。”
冰凉的钢笔蹭过肌肤，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在身体里滋生蔓延，陆菀廷擒住祁清手腕，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拽，祁清被她拽了过来。
在要跌倒的时候，祁清伸手撑在桌面上稳住自己身体，挑起陆菀廷的钢笔顺着下颌线滑到了喉间。
陆菀廷偏了偏头，腾出手拿走戏弄自己的钢笔，反问祁清，“我藏了什么心思？”
“你想让苏助理求婚。”温暖的指腹在下巴上挑逗地摩挲，祁清被陆菀廷弄得心里发痒，她一只手被陆菀廷擒住，一只手撑着桌面用以维持平衡，只能任由陆菀廷动作。
“对，我想让苏助理尽快求婚。”陆菀廷凑上去在祁清唇上落下一吻，“这样，你的注意力就不会再分给她们了。”
“原来是这样。”在吻离开的时候，祁清追上去亲了一口，“我以为你没能求婚，就想让苏助理求婚。”
“谁求婚不重要。”怕祁清难受，陆菀廷松开手，温柔浅笑，“能结婚就好。”
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