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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中,她这才回神。
“咦?你就回来了?小阿离呢?”
“睡了。”
千瞳轻轻哦了一声,也要转身回屋,忽然手被白祈捉住了,她一脸狐疑。
白祈笑得格外好看,语调也轻柔温婉得很,“来帮我个忙。”
狐狸直觉不好。。。
“咳。。。那啥。。。这不刚忙完呢,回屋歇会。”她找个借口就要开溜,哪知道白祈捉着她的手,不论她怎么使劲也挣不开。
“好了好了,你就知道压榨我的劳动力,”她算是认命了,接着问道:“是不是还要熬上回给小阿离的药?”
白祈有些意外她竟然猜到了,点点头,“龙印,全碎了。”
千瞳耸然一惊,慌慌张张跑进阿离那间屋里,见她正安静的熟睡着,便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指尖将将触碰到她额间的皮肤,只见那道猩红的魔纹一闪而过。
得想个法子,得赶紧想个法子。。。
她可没忘记在水晶宫那次,小阿离被刑天血脉操控着,白天官都差点没命。。。
没了那龙印护住仙台,只怕刑天血脉中的戾气会更加严重的影响着神志。
“她这龙印怎地会全碎了?”虽然现下问起来有些为时过晚,但她还是有些奇怪。
白祈面上的表情淡得和水一般,似乎很是看得开,解释道:“龙印将她一身龙力全部封印,若是不碎,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是龙族之人,可惜,自从她的左手断了,那道封印就出现了破损。”
之后每一次,只要墨离御了龙力,那封印便要松动,再加之,刑天血脉一直妄图侵占她所有的神志血脉,龙印稍稍有所松动,便会被刑天的魔纹攻破一些。
直到今日,那残缺的龙印,终于是在墨离与烛凉生的恶斗中,完全破碎了。
狐狸扶额,头疼道:“我老早便说了,斩妖刀会引出她脊柱中封印的龙力,那封印本来就是为了封住她的龙力才存在的,现下她对这一身龙力运用得得心应手,那封印不碎才奇怪了。”
“这是她的劫,躲不过的。”
白祈心中一直很好奇,也很疑惑,究竟是谁,能给小贼下这封印的?又是为了什么,给她下了这道封印?
况且看起来,这龙印的存在比魔纹的存在时间要长一些,那便应当是龙印在前,魔纹在后。
是不希望有人发现小贼的龙族身份吗?
那为何小贼又得了一份刑天血脉?
下封印的是何人?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想不通啊。。。
“不论怎么样,先给她配一副方子罢。”狐狸走到桌案那,提起笔,一边思忖,一边写。
白祈见那药房上列出的药,几乎全都是清心安神的药材,可过了许久,千瞳还是没有确定以何物作为主药。
“不用伤神了。”她眼眸微阖,似是早有打算,低声道:“用我的血。”
狐狸一听她这话,气得把毛笔摔在一旁,捉着她的肩膀,气急道:“你胡闹!”
白祈不可置否的轻轻嗯了一声,接着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被她这般冷静的反问,千瞳怔住。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若这个药方定下了,小阿离大抵是要吃一辈子了。
就是因为这般,所以那主要的药材才让她颇为伤神烦恼,常见的药草,起不到压制血脉中怨气的效果,珍贵稀少的药草却又太过难寻,不是长久之计。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白祈,嘴唇轻颤,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算到这一天了?”
“做师傅的,总是要替徒儿操点心。”白祈毫不在意的笑道,接着又道:“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千瞳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心里腹诽,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儿,小阿离那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我以前还奇怪像着谁了,唉。。。
她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眼神不经意瞥见被放在角落的伏羲琴,脑中渐渐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大抵是太过激动,她一时都不知怎么组织语言。
白祈在一旁疑惑的看着她许久,终于听见她难掩心中激动的说道:“用伏羲琴!”
用伏羲琴?用伏羲琴作甚?
狐狸激动的一拍手,终于把话捋顺了,“伏羲琴可以聆听万物心声,你应当可以听见隐藏在刑天血脉中那些怨气的心声,问问它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小阿离。”
“。。。你说得挺容易的。”白祈甩她一个白眼,接着道:“伏羲琴里积累的六百年灵力,之前已经被你们消耗一些了,再消耗一些,只怕收集回手链中的都不足一半,到时打不开天界之门,那就大家一起等死罢。”
千瞳却像捉住了救命稻草的人,拼命摇着白祈的肩膀,“你就试一试!收集灵力的时候顺带试一试!说不定就可以呢!”
“莫急,你先稳定一下她的情况,过些时日我准备好了再试试。”
白祈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小贼,心头轻叹。
真是让人操心的徒儿啊。。。
第93章 锦鲤戏软纱
墨离躺在舒服的床榻上,直到耳边隐隐传来有人对话的声音; 她这才勉勉强强的睁开了眼皮。
“那就这么说好了。”
“嗯; 快去吧; 再说下去我头疼。”
她挣扎着起身; 只看见狐狸离开的背影; 随后便被师傅姐姐揽进了怀里。
“醒了?”
温软细语在耳边,她其实还是倦得很; 但还是忍耐着,问道:“你方才和狐狸说甚么了?”看着外边天色渐黑; 感觉自己其实并未睡太久。
白祈抚着她后颈的那只手忽然停了停; 又很快恢复如初,“说你呢。”
“嗯?”墨离不解; 抬头看着师傅姐姐,又问:“说我甚么了?”
冬日的天黑得快,也黑得早; 才说两句话,外面的天色便已全黑了。
白祈左手轻挥; 点燃屋内烛火; 光影绰绰,似乎有一声轻叹很快淹没在接下来的话中。
“太让人操心。”
墨离听了这话; 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低下头去,没了声音。
静了许久,她似是恢复了些力道; 轻轻从白祈怀里挣出来,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塌上,抿着唇,眼眶红红。
又待了好一会,她极力忍着眼眶里的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哽咽道:“对不起。”
自己说好的要护着她,要替她遮风挡雨,不让她担心的,而现下,她说自己太让人操心了。
还有甚么资格说要保护她的大话。。。
随着时间悄悄而过,屋里寂静无声,她眼里的泪珠还是没忍住,滴答滴答的跌下来,看着单子上晕开的痕迹,又咬紧唇,攥紧拳头,强忍着哽咽和眼泪。
可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忍住,那眼泪却似乎越来越多,刚想抬手去抹时,却被另一只手轻轻拂去。
她慌忙撇过头,不知所措的退后了一些,躲开那只帮她擦泪的手。
“莫哭。”白祈不容她躲开,捉了她的手,注视着她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似是宽慰道:“哭了不好看。”
“呜。。。”墨离被她一说,那原本便忍得艰难困苦的泪珠便变得更难忍了,最后终于是开了闸,一边擦泪一边哭,“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别。。。别嫌弃我,别不要我,我。。。我很快就会长大了。。。很快。。。很快就能保护你的。”
她哭得眼前一片模糊,话也说不清,却还是想要给师傅姐姐一个承诺。
白祈原本还想调笑她一番,可见她竟然哭得这般伤心,心头忽然就像被刀割一般疼得紧,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宽的肩,有些瘦弱的身子,却好似承担了太多。
“嗯,不会不要你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要谨遵师命。”
墨离脑袋压在她肩上,使劲点了点。
“闭上眼。”
白祈在她耳边的温软细语像是要把她的心都融化了,她谨遵师命,闭上眼睛。
略带凉意的指尖在轻薄的唇上细细描摹,心头微颤,她脑海中一片混沌不安,却又好似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携着桃香的柔软轻轻启开她的唇,一寸一寸探寻,一丝一丝深入,如梦如幻,让人无法拒绝。
手足僵硬,气息急促,有几分羞怯,想要微微后退,可惜不待有所动作,腰身就已经被紧紧的环住,无处可逃。
若有似无的挑逗,紧追不舍的纠缠。
明静幽深的夜,缠绵细密的吻像是风中轻轻摇曳的罂|粟花,吸引着她心底深藏着无数彷徨的欲念倾泄而出。
试探性的回应并未被拒绝,她稍稍放下心里的惴惴,压抑着宛如泉涌般的情愫,小心的拿捏着分寸,像牙牙学语的孩童,焦急中含着几分笨拙。
白祈那一声若有似无轻笑混在令人脸红的急促喘息中,她心里漏掉一拍,紧随其后的便是微凉的手贴在她腰间滚烫的肌肤上,工笔作画一般的临摹着。
指尖触碰的地方有点微微的酥麻,眉头轻皱,在喘息间极力忍耐着。
很快,她眉间皱起的痕迹被另一只手温柔抹去,睁开眼,对上那双仿佛含着一泓清澈泉水的眸子,里面满满的,全是自己的倒影。
得偿所愿带来的满足感像是延绵不断的海浪,快要将她残留的理智侵蚀殆尽。
绵长的吻终于停下,耳边是三分调笑七分柔情的话语。
“在想甚么?”
你,
在想你,
眼中,
脑海
心头,
满满的,
都是你。
可惜这般肉麻的话,她大抵是永远也说不出口罢。
眼神轻轻飘向门外,是一片深邃漆黑的夜,她那张原本便红透的脸实是没法再红了,但是却好像更热了几分,用剩余的理智回答师傅姐姐方才的问话。
“门。”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白祈手腕轻抬,房门应势而关。
她语调徐徐,不急不缓,接着问:“还在想甚么?”
带有热意的呼吸轻轻洒在脖颈间,墨离的心砰砰直跳,眼神微微挪开一分,心里发虚,不敢看她。
“窗。”
那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手腕拂过,窗轻轻关上。
烛火摇曳,还不待她再接着说什么,白祈便将她那件玄色的外衫脱去了,指着屏风的方向,“沐浴去。”
她这才想起来。。。大闹一番后还未曾沐浴。。。
原来方才的关门关窗,师傅姐姐之所以会应,是因为要沐浴吗。。。
一想到这,她对于自己先前那有些难以启齿的想法实是有些羞愧,于是赶紧跳下床,解开发带,绕进屏风,解开剩下的衣衫,水还冒着袅袅热气,她缩了缩脑袋,双手搂着身子,冬日夜里的凉意催促着她迈进浴桶。
疲倦的身体被热水浸泡着,舒畅宜人,她闭着眼睛,放松的享受着。
“哗啦。”
她迷迷糊糊间被这落水的声音惊醒过来,睁开眼,视线直直的落在师傅姐姐肩头白皙的肌肤上。
慌忙挪开视线,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师傅姐姐的手便撩了些水,轻轻擦着她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面色微红,轻声道:“先前凪儿帮我擦过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祈的手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她没擦干净,不可?”
墨离:“。。。”
她忽然开窍了,又有些想笑,原来师傅姐姐是会吃味的。
“你笑甚?”白祈的眼神淡淡,像是要看透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