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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从在方渺然面前也不遮拦,对她热情地点点头,还补充了一句:同一个倾城绝美的红衣女子,大清早便出去了。
方渺然听后心中有些失落,原来佛珞昨日便已经回到宫中了么,为何不来找自己。
她朝那侍从点点头,随即独自一人折返宫中。
陶政刚醒不久,房门便被敲响。
“进来。”
陶政一出声,敏儿便推门而入,走到陶政身前,跪拜在地,说道:“太子,有一事想禀报,太子妃大清早起来,便去了乐师殿,寻找那主乐师。”
陶政从床榻上起来,伸展了一下身子,敏儿见机紧接着说道:“乐师殿那乐师,已经更换,这乐师刚入宫不久,不知太子可有想法……”
听到敏儿如此一说,陶政停下了动作,思考了一番,这方渺然和那乐师会有什么关系?
“你先退下吧。”
敏儿一退下,陶政便唤来自己随从太监,他对那太监说了句什么,随即那太监眼神狡诈,点了点头,朝乐师殿走去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贪杯之后】
方渺然从乐师殿走出来; 本应该走来时的路回到太子殿,不知为何,想到要去太子殿; 心中就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随即她计划换条道; 穿过御花园,想去那湖边坐一坐; 这湖其实也不是天然湖,而是皇家让人人工挖掘的。
这湖是那日与霄雨交谈时,她推荐自己去的。说是个安气凝神的好地方; 于是方渺然从乐师殿大门出来; 绕了个道,来到背后,这地方其实较为隐蔽的; 但可以抄个小道; 按照霄雨的话一路前行,出了岔口便是那人工湖了。
清晨露水还挂在竹叶上头; 这小道果然十分幽静; 无人打搅; 方渺然朝前走着,心情有所放松。不多时,隐隐约约听到前方细微的脚步声; 入宫之后方渺然甚是警觉; 她停下脚步来,摸了一片树林躲了进去。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方渺然不敢细看,待到那人路过之后; 她才探出头,发现朝前走的竟是一太监,那太监的背影十分熟悉,现下他正左顾右盼,怀里抱着一包什么东西。方渺然稍作思索,决定跟上去。
不过多时,那太监在乐师殿后院墙外停了下来,他再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路过。他轻轻一跳,竟跳上了房檐上的碧瓦,随即他跳入乐师殿内,不见了踪影。
方渺然现下心中十分着急,因着那人跳下房檐之后,自己看不到他做了什么,但见那人的行为,一定不是什么善类。方渺然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待在原地,等待一会儿,看那人会不会折返归来。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一太监朝方渺然这边走来,这次他倒不是鬼鬼祟祟,步履也自然了许多,方渺然躲在林子中,发现他怀中那包神秘的东西也不见了,细细一看,想要看清那人的面目,待到那人走近时,她才看清这太监的正面。
原来是陶政的随身侍从,李太监。这太监为何会到乐师殿来,实在让人费解,方渺然稍作思考,难道是他跟踪自己?知道自己来过乐师殿?那么他怀中那包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
觉得不宜当下思考,方渺然决定先回太子殿。抵达殿中时,方渺然先是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锁,开始思考这些事。
她发现,这宫中人心险恶,稍不注意便被他人陷害了,紧接着她思忖了一番,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轻举妄动,一定是自己行踪暴露,那太监才会去乐师殿的。
想着想着,她忽然有些着急,想要霄雨和佛珞赶紧回宫,想要立马告诉她们这事。
此时那名为敏儿的宫女突然叩门,方渺然见她进来时,手上放了一托盘,上面是一碗羹膏,敏儿来到方渺然身前,说道:“太子妃,这是太子为你备的莲花羹,这可是夏季才有的,是那御膳房储存的不多的莲花羹粉了。一般人现在想喝都难,可见太子多关心您呢!”
敏儿笑得一副热心的模样,她走到方渺然身前,将那莲花羹摆放在她面前。
方渺然见状,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张嘴,想要送入口中,那敏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在要送入口中之时,方渺然却停了下来。将那勺莲花羹又放入了碗中,随即她对着敏儿淡淡一笑,朝她说道:“敏儿,我爹素来教授我,不得在他人面前独自进食,有失礼仪。不如,你尝一尝?”
敏儿听后神色有些慌张,随即她弯下身子,连忙摇头,觉得不是时宜,便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待到敏儿走后,方渺然神色一沉,面若冰霜,这陶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她站起身来,端起那碗莲子羹,毫不犹豫地朝窗外一泼,一碗莲子羹就这样喝完了。
午时过后,方渺然正躺在床榻上午歇,忽地被一推搡的感觉弄醒,她睁眼一看,竟是霄雨,她身上还微微带着酒气,脸颊有些微红,但却十分清醒。
见方渺然醒来,她连忙说道:“渺然,快起来,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
方渺然此刻头脑发晕,还未从那梦境中醒过来,只感觉便被霄雨轻轻一拉扯,她一手圈着方渺然,朝那窗口外飞走了。
这空中的微凉的风总算是把方渺然吹醒了,像是做梦一般,自己方才还在宫殿中,现下已经飞去了别的地方。
“师父,你要带我去哪儿?”方渺然不禁开口疑问。
霄雨听后轻轻一笑,也不作声。
未过多时,两人停落在阴灵会石牌坊门前,这地方渺然同佛珞是来过的,霄雨带着她朝内走去,施出同样的破障法,周遭的秃树忽地变成了葱茏树林,两人这才朝大殿走去。步入大殿时,一往如初,非常亮堂。
见霄雨一直一副神秘的模样,方渺然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期待。她跟在霄雨身后,随即见她脚步越发地轻缓,再慢慢地,她走到一房门前,示意方渺然噤声,随即她将门开了一条缝隙,朝方渺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去。
方渺然听从她的指挥,朝那里头走去。刚踏入房门,霄雨便在外将门关上了。
房内昏暗,只有墙角有一烛灯,光线微弱。透过这若隐若现的光亮,方渺然见那床榻上有一女子正在熟睡,她朝前走一步,透过朦胧的幔帐,发现正是那红衣女子。
原来是佛珞。
此刻她睡得正香,均匀地呼吸带动着胸。脯上下浮动,方渺然再走近一些,轻轻拢起幔帐,来到佛珞身旁,一股十分醇香的葡萄酒香气飘入她的鼻间。
方渺然轻声笑了笑,声量极低,原来佛珞这是喝了酒,睡着了。
她褪下鞋子,准备也到床榻上去,双腿跨坐在佛珞身上,想要给她按一按太阳穴。佛珞在方渺然坐在她身上时,轻轻嘟哝了一声,像极了小孩子,方渺然心中一柔,神情十分宠溺,她一边轻轻抚摸着佛珞的头发,一边去给她轻轻揉穴位。
佛珞就这样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压迫着,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股香气,是渺然身上的气味。她睁开眼仔细一看,发现方渺然趴在自己床榻上睡着了,她头还靠在自己身上,睡得很熟。佛珞瞬间有些脸红,觉得这亲昵太过突然,有些不明所以,渺然这是在干什么?
见对方还在睡,佛珞伸手圈住方渺然的腰肢,发现这阵子她瘦了许多,本就是纤细苗条的身材,此刻消瘦了许多,或许是有些疲惫吧。
佛珞思忖间,方渺然轻轻挪动了身体,那团抵住佛珞的怀抱之中,她不停在佛珞身上扭动,似乎对着不那么舒适的姿势有些异议。
被柔软摩挲的佛珞瞬间脸臊红了起来,方渺然好像的确是瘦了,可有些地方好像……又没瘦?
霄雨在殿堂外百般寂寥,这方渺然进了佛珞的房间,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曲凝也不见人影,侍从说是她带着巴妹去玩了。
不知为何,葡萄酒本不如白酒来劲,可这葡萄酒似乎有些上头。都过了两个时辰,自己脑袋开始越来越晕了。霄雨顾不了那么多,朝曲凝的房内走去,开门见她不在,将自己身子一甩,稳稳地躺在了那软软的床榻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曲凝带着巴妹去后山转了一圈,回到阴灵会时,正值下午四五点,佛珞应该还在熟睡,曲凝便朝自己房间走去了,刚一推开门,巴妹便跳上了床,曲凝见那床似乎有些不对,怎么会有一个凸起?走近一看竟然是霄雨,她不仅睡着自己的床,还盖着自己的被褥,只露出一张脸,双眼紧闭,一副舒适享受的模样。
曲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霄雨怎么可以不经过自己同意,两次都跑到自己房间里!
她走到霄雨面前,刚想把那被褥扯开,怎知霄雨瞬间拉扯住曲凝的衣袖,将她一拉,紧紧地将曲凝抱在怀中,曲凝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听着霄雨梦中喃喃自语:“凝儿,你听为师说,凝儿,你别走……”
曲凝听霄雨如此嘀咕,眼睛忽地睁大,有些不敢相信,霄雨口中的凝儿,可是自己?难道自己几年前出走给霄雨造成的影响这么大么。
来不及思考,霄雨将曲凝抱得更紧了,曲凝现下不知是把她叫醒,还是就这样等她醒来。
印象中,她几乎是,从来,没有被师父这样抱过的。竟有些眷恋霄雨的怀抱,曲凝放下戒备,确信霄雨还未醒酒,她有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抚摸霄雨的脸颊,很早以前,她便觉得,霄雨这张脸,让她沉迷,却又害怕。
霄雨那番嘀哝过后,好像又睡着了,曲凝这才伸出手,去抚摸师父的脸颊,这样惊险又禁/忌的事,却又是她心中一直想要做却不敢做的。
见抚摸霄雨脸颊,对方也没有异样,曲凝心跳加速,想要做出一些别的事,她盯着霄雨的嘴唇,给人的感觉十分薄凉,让人有一丝冲动去融化它……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月圆之日】
曲凝再靠近霄雨一些; 两人,紧张得身体有些微微颤抖,霄雨此刻手还轻轻环着她的身子; 眼微微闭上; 微红的脸颊轻轻拨动着曲凝的心弦。
她靠近她; 霄雨身上独有的气息几乎快要勾了她的魂,一面是不能踏出; 一面却又想要去探索,就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想要去探索新的世界; 却又害怕被发现似的。
曲凝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燥; 全身发热。
忽地听见床榻处有细微声响,投过目光看去,发现竟是巴妹; 正蜷缩在一个角落; 大大的猫眼正好奇地盯着二人。
虽说这是一只动物,但曲凝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窥探了似的; 方才心中那种冲动也瞬间被打消了; 她扒拉开霄雨的手,从她身上逃离,站在一侧; 神色有些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随即她转身,推开门; 走了出去。
阴灵会坐落山顶,正午过后气温便开始逐渐下降; 正值中秋,山间温度更加低,曲凝披着自己的绒毛斗篷,独自一人在这山中漫步,她不禁思索道:对于霄雨,那种感觉是慢慢变化的,年幼时倒不觉得有什么,渐渐长大,发现自己对她的情感很复杂,一面压抑着自己那种“禁忌”的情绪,而这情绪却又不受控制地渐渐发芽。
总是觉得,霄雨好像总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但又不敢去深究,她见过佛珞和方渺然之间那样的情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情绪上与那样的情感有些重合。
总以为,如果可以和霄雨这样当一辈子的师徒,也很好,没有人来打搅,曲凝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偏偏又出现了一个与霄雨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究其缘由,曲凝还是怕她将霄雨从自己身边抢走罢了。
又认为,如果自己远离她,这样的情绪就会消散,可在见到她时,一切又清晰明朗了起来,甚至更浓。要说对霄雨恨,其实是不恨的,她从未做过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