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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姓男子满脸不耐烦,顺势朝对方便是一脚:“说过多少次还是改不了口?姓陶名政,叫我陶公子不得改口!下次再乱叫你就别再同我出宫!”
那太监终于心领神会,见主子也不是真的撒火,随即立马恢复了满脸谄媚。
陶政坐在马车中沉思,身为当今朝中三太子,什么女人他没见过,可偏偏今日这佛珞,勾起了他的兴趣,外貌上乘不说,还有些许神秘,胸腔中的征服欲被燃烧。
想起临走前那佛珞对自己虽然冷漠,却也算没有拒绝自己下回的邀请,不觉得有些器满意得。转念一想,稍安勿躁,毕竟万事不可急躁。
三日之后,城中布告栏的一则通告喧哗了整座城市,无论贵族商贾还是百姓书生,纷纷都奔走相告:江南才女方渺然同当今朝中三太子订下一桩婚约!三个月后成婚!实属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将近又过了半个月,方晋才回来,方老爷特别不待见自己这个儿子,倒不是说真的不喜欢,而是觉得他太放荡不羁,没有一点书香门第风范。方晋则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些,抵达府内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方渺然,见她此刻正在后花园中拨弄琵琶,方晋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对他这妹妹了解得很,方渺然虽然在外被传得神乎,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他方晋还不明白?她这妹妹在诗词和书法上有强大的天赋,偏偏在乐律上却一窍不通。
所以当方晋看到自家妹妹在试着弹琵琶的时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缘由,打听一问才知,原来是要出嫁了,不得不学学琵琶。方渺然此刻秀容上满是愁容,白里透红的脸颊都快扭成一团。
方晋跳到方渺然旁边,蹲在栏杆上,看着方渺然笨拙的样子,满脸讥笑。
“五妹你别急,我去爹那儿给你推荐一个琴瑟高手,让她来传授传授你,一定会有进步!”
对于方晋的话,方渺然当然不当回事,类似这样的事都不知道保证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转身就忘。
所以几日之后,当方渺然被方艮告知,已经为她择选好了琵琶先生,人选是方晋推荐的。方渺然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心想方晋什么时候竟然开始靠谱了?
那日午后,方渺然坐在园子里发愣,对于弹琵琶这事,她的确是有心无力。不懂音律的奥秘,弹奏出来的曲子干涩无味。百般无聊之下,打算还是回房内练习书法,如果方渺然知道她转身那刻会撞到佛珞,她一定会选择再正襟危坐一会儿。
被撞到的佛珞一声轻笑,自己来到方府后,被告知方渺然在花园亭子中练习琵琶,走过来时,便看到她一人背对着自己在试着弹琴,听起来音律感实在不太好。走近对方时,她刚好站起身来,正想打个招呼,对方一下转身实打实撞在了自己身上。
方渺然此刻无比尴尬,在嗅到那股香气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撞到了谁的身上,她千想万想没想到自己的琵琶先生竟然是佛珞,已经半月之久未见,自己竟然站起身一转就撞到对方,脸颊似乎还贴着什么柔软,瞬间感到火辣辣。
佛珞笑盈满面,双手微微环住方渺然的腰身,却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所以被环住的人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抱着自己。方渺然觉得很不自在,觉得未免太过亲昵。
愣神中方渺然抬起头,看到佛珞正盯着她,惊吓中迅速后退一步,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
颇有礼貌地向佛珞行一礼:“佛姑娘,方才未有察觉你在我身后,不慎撞到你,实属无意。”
佛珞倒是一直笑意未停,不知道为什么,方渺然总觉得这次的佛珞,与她第一次在阁楼中的感觉不一样。此刻的她没有那种疏离感,给人感觉也并不是那样的压迫。
佛珞简单道明来意,自己的确是被方艮老爷请来教琵琶的。
她告诉方渺然,学习琵琶是要看技巧的,左手注意捺、带、擞,右手操控弹、挑、夹弹、滚、双弹、双挑、剔、抚、飞、双飞等指法。
但更重要的是靠悟性,靠弹奏人的情感。佛珞又稍加思考一番,询问方渺然是否从来没有喜爱之人。方渺然点头,自己的确是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也未曾对任何人心动过。
佛珞走到琴桌旁坐下来,将手放在琵琶上,轻轻抚摸琴身,可见其手指纤长白皙。
随后她轻轻一弹,再一挑,声音瞬间清脆明亮了起来,整座花园随着这音律开始突显生机,方渺然站在一旁,细细凝视对方的指法,熟练迅速。
她其实是从未见过佛珞弹琴的,此刻佛珞的目光全神贯注地放在琴上,褪去了那份冷漠与妖冶,给人感觉干净得犹如花照水。
一曲终,她缓缓起身,淡笑,柔声道:“这便是最基础的指法,弹和挑,可以先从这里学起。”方渺然若有所思,自己随后也坐在琵琶旁,学着方才佛珞的样子,一弹一挑。除了感情没有那么厚重,光是从音律看,效果比刚才好了许多。
佛珞站在一旁,眼中有笑意:“已经好了一些,方姑娘果然聪明伶俐,以我所见,提高你音律的水平,并不难,只是情感,还需你自身多多体会。”
就这样你授我弹了两个时辰,二人才停了下来。时间虽短,方渺然却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心中很是愉悦满足,寻思着佛珞也有些疲累,便主动提议要带佛珞转悠一下方府的后山。
佛珞当然欣然前往。
正值仲春,一路上都是一片一片茂盛的园圃,二人穿梭在花圃间,花粉香气痒痒扑鼻而来。
方渺然也不像先前那般拘谨,开始和佛珞交谈,二人一路慢慢前行,来到后山,其实这府中后山鲜有人来,一来是因为这儿距离内府花园较远,二来则是这儿净是假山奇石,并没有什么观赏的。
“佛姑娘,随我来。”当佛珞还在疑惑方渺然带她来这净是石头的地方干嘛的时候,方渺然柔声一语并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她在石子路上拐了一弯,踏入另一个山石园子,两人在一方形石头处停下,若是不作停留,这块石头也不会太过突兀,但若仔细一看,原来这块石头是一分为二的几字形,空间掏空为一个两尺左右的空隙,被几块石头填充了起来。
佛珞颇有兴趣地和方渺然一起挪开石块,两人身形都很瘦削,委身一同进入。石洞通道不过也就六七来米。
走出石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空地,周遭有些林木篱笆簇拥,把这块区域与外面的假石池塘远远隔离了起来,而后有一不大不小的精致木房,附带了两个小独间。
二人一同踏入房内,十分敞亮,一古檀木桌置放在窗台旁,上面整齐地摆放了笔、墨、砚和上等宣纸,房内挂了几副山水画和花鸟画,以及诗词画帖。
佛珞走近一看,那画帖上字体娟秀,笔道有力。画报渲染力和意境极佳,本以为是哪位原作名人法帖,眼角一瞟发现竟印的是方渺然的名字。
“方小姐好才华。”佛珞凝视着帖画背对着方渺然轻语道。
“我常年待于府中,跟着我爹习得四书五经,府外那些人都谬赞我乃江南才女之一,但我是清醒的,深知自己写不出什么他们口中的佳作,于我而言,总觉得这些字帖画作缺了点什么。”方渺然喃喃自语。佛珞闻言一转身,竟然在方渺然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和落寞。
“方小姐的诗词画帖无论从技巧还是意境,都已经达到了上乘,能达到此般效果,定是功底和天赋交叠的成果。”佛珞凝视方渺然片刻,又道:“若是一定要挑个美中不足,恐怕是缺了一些世事所谓的情感,但我想方渺然还是妙龄少女,那般愁思,还不必着急。”
“不瞒佛姑娘,关于情爱之事,我的确一窍不通,也从未有过心仪之人。不懂心动是如何一种感觉,不期待,也不渴望。”方渺然轻声细语,那表情认真得惹得佛珞忍不住发笑。
佛珞带着笑意走到方渺然面前,竟伸出手指捏了捏方渺然的脸蛋,对方瞬间满脸通红,但未曾躲开。佛珞随即拉开距离,眉眼弯成了一个月亮,笑盈盈地对方渺然说:“我倒是很期望有一天方姑娘也有心上人,待到那时,不知方姑娘是否还是这般想法。”
第6章 第六章
【奇异梦境】
两人从后山回到府内已是夜晚,佛珞目前算是方渺然的老师,所以被安排到了上等客房,就在方渺然的隔间。
一番寒暄二人各自回房,坐在铜镜旁卸下一日疲累,方渺然无意间又想起了佛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佛珞是个奇怪的女人,自从那一次背着方艮离府开始,这个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生活中,这一切让方渺然感到惘然。现下更让她疑惑不解地便是,在院子亭苑里,为何佛珞会在自己撞到她身上时轻搂自己的腰,以及刚刚捏自己脸蛋的事情。脑海中还是初见时她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一声叩门声拉回方渺然的神思。
打开门,佛珞便站在房门口,她竟穿上了那件红色纱衣,此刻头发轻轻披在肩上,肤色白净,兴许是刚沐完浴,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随着门外的夜风吹到了方渺然的鼻间,使得她一阵恍然。
“房内可有琴瑟?”佛珞表情淡然,轻声开口。
方渺然点点头,侧身示意对方入内。
“方姑娘,时辰还早,可还有兴致温习一番?”
方渺然莞尔一笑,欣然点头。
她坐在琴瑟前,佛珞在其身旁,静静地看其弹拨,方渺然大致重复弹奏了一首下午所学的曲子,曲毕,佛珞一番沉思,让她再来一遍,方渺然闻言又弹了一遍,佛珞好像还是不满意。
佛珞一脸深思,站起身来。方渺然坐在檀木凳上等待指示,没想到佛珞竟然轻轻把她往前推了一下,示意对方朝前挪下身子。
佛珞选择跨坐在方渺然身后,从方渺然后背环着她,方渺然顿时背脊发麻,整个人极其不自然。可对方却极其自然地牵起自己的手,开始在琴瑟上弹奏,这样的感觉和自己弹奏曲子是完全不同的,脑子没有时间思考。
一曲完毕,方渺然满脸通红,背对着佛珞有些不知所措。佛珞似笑非笑,站起身来,盯方渺然纤细的背影。
“方姑娘,可找到了一点感觉?”佛珞一脸自然,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什么。
“佛姑娘,今日便到这里吧。”方渺然背对着佛珞,看不清她的表情。
佛珞也未多做停留,与方渺然道别便已离开。
木门一被合上,方渺然便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坐在木椅上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平复自己的心情。
深夜,方渺然躺在榻上发愣,她搞不懂为什么佛珞如此喜欢与她肢体接触,不知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对方有意。恍惚之间清醒过来,耳边迷迷糊糊听到雨点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未过多久又沉沉睡去……
那天夜里方渺然做了一个梦,梦里火烧火燎,众人逃窜,自己听到十分嘈杂的声音,有水声,脚步声,佛珞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渺然,快逃。”
方渺然惊醒时,已是天亮。
【密洞风波】
方渺然坐在亭苑中赏花,半刻钟后才看到佛珞推门而出,看到佛珞时,心情有些奇怪,她很想从对方脸上看到什么表情,但她却什么都没看到。
佛珞走近方渺然,此刻她一袭白衣,头发并没有束起,这是方渺然第一次近距离仔细打量这样的她,没有点红唇,也没有一袭红衣,没有任何修饰,此刻她褪去了许多锐气,方渺然心中暗道这女子其实也是瘦弱的,不仅如此,还十分柔美。
一番寒暄,方渺然才得知昨夜佛珞并没有睡好,原因是春季夜晚大风,树木被吹得张牙舞爪,连屋上瓦片被吹得翻跳,兴许是昨夜过于劳累,方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