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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晓丰淡淡一笑,随即说道:
“此事在我眼中,算是理所应当,为她我可赴汤蹈火,我不觉得这是一种负担,反倒是觉得,能做些事,让她满足,那才是不错的。”
晓丰听后朝佛珞投去赞赏的目光,两人见时间打紧,就此别过,只等明日天明。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尘埃落定】
在方艮来到皇宫的第二日凌晨; 天还未亮,皇宫内城便沸沸扬扬。
“立即集宫内所有皇子与公主,前往玉华殿; 圣上; 圣上快不行了!”那太监一传出此言; 本该是寂静的宫殿瞬间喧哗了起来,所有在场的人跪在地上; 送信任马不停蹄地去传信,不到半刻钟,皇宫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聚集在此。
皇子与公主聚在玉华殿内; 殿内跪满了人; 妃子全都跪拜在殿外,排成一队,哭哭啼啼; 排场一致也不知真假。
陶政当然成了这人群中的主角儿; 要属最悲楚,哭声最大的; 非他莫属。
他跪在陶良身边; 哭得不成人样。
陶良双手颤颤巍巍; 快要没了力气,从口中模糊不清,吐出几个字:“政…政儿; 朕怕…怕是不行了; 这…江山……”陶政听着陶良说话,就等他将江山交付自己; 一颗心悬了起来。哪知那陶良话还未说完,就背过了气。
那太监一看; 这哪还得了,立马推搡了身旁的太医,那太医急忙跑过去,跪在陶良身边,替他一把脉。随即大惊失色,随即说道:“圣…圣上,驾崩了……”
身旁的太监一下颤抖,随即跪倒在地上,陶政低着头,哭得更加悲楚,嘴角却露出了众人看不见的笑容。他转身看了看站在人群中呆愣的晓丰,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有资格与他争天下。
陶政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那人,心中有些难受吗,应该是有的,但自古以来,争帝之位,不向来都是残忍的吗?
在众人跪在陶良身侧时,陶政穿梭过人群,同晓丰对视一眼,走出玉华殿。在众人眼里,太子大概是太过于悲伤,想要暂时离开此地,找个地儿独自悲伤。
怎知陶政两拐三拐却是来到那牢房之中,见方艮关在里头,一身华贵绸缎与这昏暗的狱牢形成对比。陶政看着他的面容,年轻时应该也是意气风发,只是属于他们的朝代已经过去了。
“呵,方老爷,这牢饭可好吃?”
陶政此刻全然沉浸在那欢喜之中,压抑了太久的心思如今终于得到释放,他不再控制自己的言语,同方艮第一次见他时,那彬彬有礼相比起来煞是如同两人。
方艮抬头看了陶政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陶政心中对于方渺然的那怒火本还未平息,现下见方艮也是这般傲气,不免有些愤怒。随即他忍不住说道:“如今圣上已经驾崩,这天下非我莫属,你见朕竟还不跪拜,还敢冷眼相待,方家的人,是有多想掉脑袋?”
方艮听到陶良已经逝世,心中瞬间涌满了悲痛,他未想到陶政竟然这般洋洋得意,迫不及耐,果不其然是一逆子!
他满腔愤怒,隔着铁栏直接伸手扇了陶政一耳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陶政觉得不可思议,随即他狠狠踢了那铁栏杆一脚,方艮眼疾手快后腿几步,陶政脸获阴霾,立马命人打开牢门,那侍从犹犹豫豫,陶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方艮见陶政进来,也不惊恐,他见识过的场面可比陶政多了去了,这点威胁吓不到他什么。
要论力气,方艮定是不及陶政的,陶政正值青年,方艮已步入老年,陶政挽起袖子,几步朝前,一把将方艮推到地上。
一旁的侍从急了眼。却又不敢作声,大臣与太子,想要保命此刻就得闭嘴。
陶政将方艮推倒在地似乎还不解气,想要上去再踢他一脚,陶政这人飞扬跋扈,向来踢人都不顾场合,要说这一脚下去,方艮那把老骨头怕是有些受不住。
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一脚就要踢下去。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历喝,陶政一转身,见来人是晓丰,很诧异。
只见晓丰神情严肃,还有些许紧张,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陶政这一脚下去那还得了?
陶政在看到晓丰时先是一心惊,随即他又放下心来,晓丰就是他登基之后第一个要除了的人。他侧过头看也不看晓丰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嘁,你来这儿是作何?事已至此,难道还要同我异斗么?”
“陶政,你害死了父皇,难道还要杀害这大学士么?”
晓丰的话对陶政来说只是耳边风,他转过头,同晓丰对视,神情中充满了挑衅。
“我说你还得多感谢父皇,若不是我成天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你也活不到今天,你本应该死在他之前的!”
晓丰摇了摇头,陶政真的卑鄙。
似乎还不过瘾,陶政紧接着又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父皇本就更喜欢你,若不是因为我是嫡长子,恐怕这皇位早就落到了你的头上,他见你与我争抢,竟也不加阻拦,这顽固老头儿,总是见不着我的好,今日之死,甚是解气。”
陶政此话一出,不知怎的,晓丰竟然笑了,那笑容十分微妙,他也不出声,让陶政莫名地心中发怵。
“呵呵,说得甚好。”
晓丰未张嘴,这牢房中却传来清脆的声音。那音色陶政再也熟悉不过,此时他浑身颤抖,一个没有站稳,跪在了地上。
陶良从那侧墙走出,身后跟随着一些皇子与妃子,他们看陶政的眼神除了恐惧之外,还有发自内心的厌恶,这人平日相貌堂堂,推崇正道,竟然如此道貌岸然。
“父……父皇,儿臣方才所言有罪,儿臣太过放肆,但晓丰他的确污蔑我,我并未向父皇药中下毒。”
陶良看着陶政,这个唯一拥有陶姓荣幸的皇子,此刻犹如一只落街老鼠,被众人看遍了笑话。
“是,政儿,你倒是未有给朕下药,你可是指使薛妃下药,这事,你应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陶政此刻满头大汗,但还不忘辩解:
“儿臣与薛妃之事,绝对是有人诬赖于我,再说那毒药,父皇可问这张太医,我是否有去他那儿拿过那药!”陶政伸手一指,指了指陶良身边的太医,那太医主掌管药物,算是陶政最后的救命稻草,先前陶政早已收买了他。
可人总是要见机行事,两人商量好的事,那太医立马变了卦,只因这情形,陶政恐怕凶多吉少,再说陶政的确是在他那儿拿了慢性中药,怎知是拿来毒皇上的。
那太医看了看陶政,眼中没有同情。
“禀告皇上,三太子的确是在我这儿拿了不少中药,现下细细想起来,那些药结合在一起,是有慢性毒性的!”
张太医此话一出,陶政眼中充满了绝望,他年仅二十二岁,一生都在这宫斗权斗中活着,被权势算是蒙蔽了双眼,怎知有朝一日丢了性命。
到手的皇位,转眼之间便飞到了晓丰手里。
野心,谁没有?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陶良看了看陶政,当即收回赐太子名位之决策,并做下决定,未到自己病危之前,不会再立下太子。
晓丰心中总算是有了谱,从今往后,只要他兢兢业业,这皇位,算是稳当了。
随后陶良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方艮,满脸歉意,他上前想要拉他起来,方艮却迟迟不肯,陶良不解。
方艮趁热打铁,他跪在地上,说道:
“皇上,渺然嫁入宫中不到一月,便出现了这等变故,家女向来性情温和,不善与人尔虞我诈,入宫之后也很守规矩,如今这……也不知家女该如何处置?”
陶良沉吟了一会儿,这状况的确是少见,历朝历代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按照规矩来说,方渺然是要陪着陶政丢人头的,但陶良见过方渺然,心中甚是喜欢,且看在方艮的面上,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得处以刑法的。
“爱卿,此事,你说如何是好?”
方艮心中早已有答案,但还是顿了顿,随即说道:“愿陶兄放过家女,让渺然同他断绝夫妻关系,日后我方艮定一直为朝中尽心尽力。”
陶良听后先是将方艮拉起来,然后答应了下来。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在陶政身上,见他默不作声跪在地上,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陶良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来人,将他带入冷牢,终身□□。”
晓丰本以为陶良会将陶政直接上刑,未想到他竟然心软了,而陶良的想法则是,待到自己死后,陶政将会被下一任君主如何处置,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整个过程陶政都未有开口,他低着头,整个人像是被抽线的木偶,十分呆滞。
方艮走出牢房去寻找方渺然和方晋,佛珞则在晓丰出来以后,便同他走在一起,宫廷之事算是告一段落,晓丰不得不佩服佛珞的计划。
入宫那天开始,原来佛珞便没有信过陶政,她早已看出晓丰想要什么,便同他通暗信,随后她将陶政的恶行告诉方晋,方晋自然替自己妹妹打抱不平。
成婚之日那天夜晚,她将方艮的行为看在眼里,便知道其实方艮也是不同意这桩婚约的,对陶政很有颇词。
她同方晋商议好此事,让方晋同方艮抱怨,并说出佛珞的对策。随后晓丰将此事告知陶良,陶良本就心生怀疑,晓丰稍稍一提,他自然心中对陶政有了介怀,后来晓丰将乐师殿内的中药直接拿给陶良,陶良更加深信不疑,陶良身子日见好转,却对外宣称状况不佳,两人想出装病的对策,想让陶政露出马脚。
不得不说,陶政一直做得很好,无论是来探望陶良时,还是对于薛妃的态度,都做得天衣无缝,让人对他怀疑不起来。
两人走到玉华殿时,佛珞停下脚步,有意要和晓丰道别。
而晓丰知道佛珞和方渺然从来都不属于这宫廷之中,他们是更加自由的一类人,在里的十几日只是短暂的停留。
临走前,晓丰一改平日深沉的面容,对着佛珞露出他从未有过的笑容,那一刻,佛珞觉得他似乎也看到了晓丰身上那单纯的东西。
他看着佛珞,随即说道:
“佛姑娘,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和方小姐。”
佛珞问朝他笑了笑,两人这才分别。
夜深了,方家三人赶往方府,方艮心中那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而佛珞则说自己先回古鹤楼,明日来方府拜访。
牢狱中,陶政被禁锢在这牢房中,自己往后余生都将在此度过,他开始真正有时间思考,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为,是否是被某些虚无的东西蒙蔽了双眼?
佛珞站在牢房外,本是想要教训陶政一顿,不知为何,那瞬间,在这中秋过后的月影下,她第一次觉得陶政的身影竟也有些单薄,透露出些许孤寂。
她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因为,无论是谁,犯下了什么罪行,大概最终也只能自己去还。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木屋度夜】
佛珞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回过古鹤楼了; 离开这些日子,全由封尘掌管,他平日虽沉默寡言; 管理起古鹤楼来倒是有条不紊。
封尘见佛珞终于回来; 这些日子佛珞离开; 古鹤楼还是发生了些小事。
某天夜晚,有一队人来到古鹤楼; 直点佛珞的名字,那领头人是个彪形大汉,粗言粗语; 封尘见对方来者不善; 不知要找些什么麻烦,对方也知古鹤楼的背景很是强势,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丢下一封信件; 随即一行人便离开。
告知此事后; 封尘将那书信递交给佛珞,佛珞拆开一看; 那信件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张邮票。两人仔细研究了一番这邮票; 这东西明显是西洋那边通用的,中原地区的人,若不稍加了解; 大概都难以知晓这邮票是何物。
佛珞也不知这邮票有什么用处; 将它暂时收了下来。随即她告诉封尘,此次回到古鹤楼; 是想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