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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别人问你一加一等于?
正确答案明明就知道是二,你却总怕其中有诈,非得回答等于‘田’。
沈如初忽然觉得,自己在叶从一面前实在太弱智了,也不怨叶从一不答应和她谈恋爱,换谁谁也不想找这么个白痴啊。
于是她有心在叶从一面前秀一秀智商。“那我来还原一下石长老的作案过程吧!”
叶从一:“……”
忽然不忍心打断说的正起劲的沈如初。
“一定是原主被桃正天阴了一把,然后身体状况不好,就去找石长老拿药,结果没想到药里也被动了手脚。”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拍了拍枕头。“哎呀,我怎么早没想到呢?石长老一直都在为原主诊病啊,他要不是凶手,他早该诊出问题了,就是因为是他自己动的手脚,所以原主的异常才没被人发现。”
叶从一认真听着她的言论,待到她闭嘴后才问:“说完了?”
沈如初眨着眼睛,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说完了,是不是完全还原真相?”
叶从一颔首,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想着索性也就骗骗她好了。“对!完全还原。”
似乎昧着良心说话也没她想象中那么难。
沈如初眉开眼笑,智商得到叶从一认可,只想说句美滋滋。
而此时,距昆虚派相邻的一座山,石无衍正穿行其间,直到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他才小心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按下机关,顿时草丛覆盖的石头处便打开了一个缺口。
他从缺口中进去,石头再度自行合上。
里面是一个山洞,幽深晦暗,不见天日,每隔几秒,便有水滴滴落石板发出的清脆声,持续不断,无论白昼黑夜,春夏秋冬,这样的滴水声永远都不会间断。
石无衍越发往里走,地上便出现越来越多的剧毒毒物,但其实从一开始进洞的那一刹,山洞的石岩上便早就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毒蛇。
一位玄衣女子正在炼制着药物,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也并未回头。
石无衍长叹了一口气。“无论你为什么那样做,是和我赌气作对也好,还是收了别的贿赂也罢!此事我都为你担下去了,不过也只能骗得过那些想要追究此事的人,你最好也快些离开这里,若是掌门执意要为沈如初报仇的话,那么我也拦不住他。”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沈如初中了毒,他也大概能推测出沈如初是中了谁的毒,只是那时的他太过自傲,他以为这是月娘在对他宣战,他也乐意接受这场医与毒的较量,所以他并未声张此事,只是一直在暗中调配解药。
可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这场较量,他完全败了,他本以为能找到月娘拿回解药救回沈如初,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过节,他没能拿到解药,沈如初也早已毒入肺腑,无力回天。
修真之人即便使毒,那也是有修为在其中的,并非直接用灵力便能驱除掉,甚至很多修为至深的人,都会死在用毒的修真者手里。
对于不通药理的人来说,在同等修为下,或者即便对方不如你的情况下,即便中了毒,若是对方执意杀死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石无衍不是没想过找掌门求助,不过能救活的机会,也只有万分之一,他不愿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去冒毁掉他名声的险。
月娘的毒毫无疑问是缓慢性的,也是十分成功的,即便修为高深如掌门,也没发现沈如初的死亡异常。
若不是这次真相被叶从一揭露出来,其实这件事情可以瞒的很好,他也没必要为了弥补谁而去冒充凶手。
而此时,玄衣女子听了他的话,突然冷笑一声。
女人回过头,从背后看,她的手臂苍白。但一看正面,却发现这张脸显然已经变成了两幅面孔。
一半仍旧是苍白的,而另一半,却是乌青腐烂的,无数的血泡聚集在她脸上,密密麻麻,甚至还能从那一半脸当中钻出细长的白色虫子。
这绝对是一张令人恶心,且晚上会做噩梦的脸。
石无衍不由的将脸别向一边。
女人冷睨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我何尝需要你的假好心?”
“这毫不避讳的嫌弃,可和以前你对我浓情蜜意的模样,大不相同呢?”
石无衍沉默不语。
三十年前,他曾前往药王谷,短暂拜入医圣门下,学习医术,而在那药物谷之中,除了医圣以外,还有一位老毒怪。
说来也好笑,医圣与毒怪素来不对盘,可他却和老毒怪的徒弟月娘,也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女人日久生情。
那时的月娘娇俏可爱,言语间潇洒直爽,是他一眼便爱上的人。
两人相交四年,虽未定终身,倒是早已确认了情意,感情甚笃。
只是后来石无衍发现,她所喜欢的女子,逐渐开始随了那老毒物的性子,阴暗猜忌,并且两人一医一毒,价值观也有所不同。
在继续忍受三年,只换来月娘越来越变本加厉后,他决定放弃这段感情。
七年的情意,随着他的不辞而别而单方面宣布告终。
月娘没来找过他,他后来听说,月娘好像怀了孕,又好像只是谣传,说不准!
若是她有了身孕,生下的孩子也应该和沈如初差不多大。
自两人分别后,二十三年过去了,他不知道月娘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但他知道,她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一定是因为他。
从十年前开始,他便会每年都收到一个被月娘下了毒的试药人,两人开始一来一回的较量。
石无衍觉得自己并无什么大的过错,若真有当年不告而别抛弃她的错,那么他今此一举,也算是偿还了。
他做到了他所能做的,并顺带提醒她她应该注意的,至于她听与不听,都与他再无关系了。
月娘看了眼他离开的身影,脸上说不清悲喜,低下头又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小瓷瓶。
太阳渐渐落了山,石无衍已经离开了许久,山洞的石门再次被人打开。
而这次,所有的毒物都做出了攻击姿态。
“你来的还挺快?”女人的声音从山洞深处传到门口。
进山洞的不是别人,正是昆虚派掌门,清虚子。
这是一场早已知晓结果的战争。虽说过程打的激烈,但到底以清虚子的获胜而告终。
他向来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从未真正杀过任何一个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废了月娘的一身修为与毒术,让她再也无法再进行修炼。
月娘落寞躺在地上,有些讽刺。
这样的结局,对她一个把毒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人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
今日不是十五,晚上的月亮却分外的圆,似乎在为这个故事拉下一段完美的序幕。
一位穿着昆虚派门派服的女子在掌门离开一会儿后,轻车熟路的进了山洞,用脚踢了踢地上重伤的女人。
月娘睁开眼睛,漆黑如夜一般的眸子,里面有苦笑,有难过,有不舍……万分复杂。
匕首在夜色里泛出银光,然后蓦地一刀捅进她的致命处。
“就到你为止吧!”冰冷漠然的声音在夜色里尤其刺耳。
月娘听了这话,却忽然笑了起来,她躺在鲜红的,恍若玫瑰花一样的庄园里,明明月色照不进来,但又好似看见了月光。
三十年过去了,这是她第二次落泪。
第一次,是石无衍离开的时候,她望着漫天星辰与月色,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青春正好的姑娘。
第二次,便是现在,她已经是个丑妇了,而面前之人,对她毫无眷恋,甚至还无比庆幸她死亡的时候。
她想,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想,若是她没有师从老毒怪就好了。
其实她并不爱毒,她不过也是老毒怪的实验品,只是在她还怕蜈蚣都怕的要死的时候,便被丢进了万毒窟,从此万劫不复。
若是石无衍当初肯带她走的话,结局也会不一样吧?
她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年轻时的她,也曾风华绝代,也曾万人追捧,但,她选择了石无衍。
石无衍会告诉她,天上星辰的名字。
石无衍会背着她,在药王谷的林间奔跑。
石无衍曾为她编了个花环,对她说,他爱她。
她有千般的怀念石无衍,便有千般的放心不下眼前杀掉她的人,她只能在临终前说一句。“别和我一样!”
虽然,或许有些晚了。
其实,也真的是晚了。
那人最终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踹了踹她的尸体,脸上带着笑:“终于,可以结束了。”
第42章
近来昆虚派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一些大事儿; 但对沈如初而言,则完全像是无事发生; 她依旧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昨儿个下午的时候,郝浮夸和肖跟班为表曾因为夺舍之事疏远她的歉意; 特意由郝浮夸出钱; 肖跟班出力,集体为她送上了一个大礼。
一架新床。
沈如初一点也不喜欢这份礼物; 因为这意味着她即将和叶从一的床告别; 再也没有理由能赖在她床上。
不过她又不得接受,毕竟人家都给她扛到房间了。
昆虚派的弟子该修行的修行; 该上课的上课; 没人知道昨天夜里死了人,所有的生活都在照常重复着。
沈如初哼着小调去找叶从一,三年比武的赌约没了,她身上的重担与责任也就没了; 似乎又可以过回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没事儿就逗逗初一玩; 或者去祸害祸害后山的那片花圃,偶尔吸收一下天地灵气修炼,她委实不算个很有上进心的人; 或者说人看得通透,并不在意自己的修为如何,只在乎活的快不快乐。
但她刚推开门,又碰上了即将打扰她和叶从一过二人世界的不速之客,甄柔弱。
沈如初皱了皱眉头。“这个时间; 你不去上课,来找我做什么?”
甄柔弱面无表情:“课程跟不上了。”
沈如初:“……课程跟不上你还不努力补课?”
甄柔弱理直气壮。“跟不上就不学了吧!反正我家里有钱,以后我专雇实力高强的人当护卫。”
这绝对是沈如初见过最霸气的富二代,当然了,她这辈子也就只接触过甄柔弱这么一个富二代。她无法反驳甄柔弱说的话,因为人家说的完全没毛病。
沈如初挑了挑眉,只能希望她家千万别破产。
她把甄柔弱往郝浮夸房间的方向推。“去找二师姐或肖师姐玩哈,你乖,让我好好和你从一师姐约个会。”
甄柔弱白了她一眼。“从一师姐不在房间,二师姐和肖师姐也下山去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猪似的,那么能睡?”
沈如初连忙跑去推开叶从一的房间,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房间干净整洁。“这怎么一晚上没见,人就没了?”
甄柔弱双手环胸。“这不是很正常么?以前一天不见,我也没见你惦记从一师姐啊。”
沈如初嘴角扬起笑,略微羞涩。“那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嘛?”
甄柔弱才不管什么往不往日,突然十分严肃的对沈如初道:“大师姐,陪我打拳吧?”
沈如初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当初甄柔弱就是用拳头追了她一整座山头,便不由得哼哼起来。“打,今天不打你个脑袋开花,我就以肖跟班的名义起誓,吃饭必中毒!”
甄柔弱:“……那我就以你的名义起誓,我要是拳头对拳头打不过你,你就必被肖师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