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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然决然成婚的女子,回国后必然会受到e区的惩罚,许是革职,许是威逼要她打掉腹中的胎儿,更甚者或者被要挟以林家成的性命。她从无软肋,而如今却有了会被牵制的东西,仍然不肯后退,甘之如饴。
谁曾会想到呢?墓碑上照片里那样温婉笑着,那般温柔注视着她,如同百合花一般清新美丽的温雅女子,骨子里是个这么偏执倔强的人,有着这样纯粹决然的血性,不肯轻易屈服。
“她被拘禁在了林家。区里念着她这么多年来的功劳,又因许多人求情,服众而没有做太大的惩处。我们将得到的那些资料全给了区里,尽管只有百分之二十,对了解m国的武力也有很大的帮助,不过区里也懂不要打草惊蛇,这么快就采取准备,不就明摆着你们国的资料被窃是我们国家的手笔么?也正是因为如此,君仪过了好几年的清静日子。名义上是拘禁,但是区里有什么难度中等偏上的任务,从来不会忘了她,只是数目有些减少罢了。”
“到了第八年,事情才开始有些复杂了。”
“他们找来了。”说话的是牧原。“我看过z区这些年的记载,十二年前,z区损失了很多能手,中管和兰君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懂得攻人心防……”张伯念叨了一句,神情有些痛苦,“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来的,消息很是灵通。有些人被离间了,有些人被诱惑了,于是自相残杀,m国的人白白看了一场好戏。连君仪都没有幸免。”
痛苦只是一瞬,他闭了闭眼,将同伴惨死的场景深埋心中,敛去胸中起伏,睁开眼时又是沉稳厚重的面容。
张伯不想谈起过往的那些阴谋背叛血海腥风,林相思也不会勉强。何必要把人只是草草痊愈的伤疤再揭开一次呢?人一场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完成不了一次自我救赎。
林相思摇头说道,“我妈不会让你屈居到林家来当管家。”
“对。是我自己自愿要做的。”张伯感叹林相思的敏锐,说道,“她死前已经有所预料,恐m国的人对她的家人下手,恳求我保护好她的丈夫和女儿,可是又何来恳求一说呢?z区里的中管是她一手挖掘,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有她,就不会有那时的我。她一死,出生共死的兄弟们一死,我一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
张伯没有说下去,顿了顿,才以肯定的语气道,“z区里的中管已经死了。不是吗?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受最好朋友之托,完成她临终遗愿的林家管家。”
只有让中管也死掉,说明和此事有关的人都已不在,才能打消m国的顾虑。
只有身为林家管家,一直在派 派 後 花 園 製 作 i l i k e m o o n林家内,靠着她的家人如此之近,才更好的保护他们。
“那我呢?”牧原的嗓音有些沙哑,“你为了你敬佩的上司,甘愿舍弃自己不足十岁的孩子,将他托给其他人照顾,让他从小没有父亲的陪伴,有没有想过,他所欠缺的关爱和保护,你要怎么弥补?”
“对不起。”
张伯忽然膝盖一弯,直直的跪了下去!
骨头和地板碰撞发出的“咚”的一声,那一块没有地毯盖着,沉闷的响声在这只有三人的大厅内,如雷般炸开。
牧原似被什么惊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他的血缘至亲,看着他弯下了挺立一生的脊梁,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见他头顶冒出的白发,在满头黑发中不是孤军一匹,他看见他手上的皮肤,已经有些松弛。
牧原的桃花眼黯然失色,他嘴唇有些发白,半晌,咬咬唇,忽然问道,“我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张伯垂头,手一紧,平白直述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母亲因为难产他而死,他从不知母亲是个什么模样,照片里是个长相平平,一看就觉得是个贤惠的妇人。
牧原若有所思,带着些许痛楚些许了然些许怜悯的望了眼张伯,看见他眼底的晦暗,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
转身走了。
爸爸说起苏阿姨的眼神他太熟悉,那是他曾经对着镜子念叨林相思才会有的眼神。
他忽然想起了,区里会有为单身的男子配对的例子。
那么……他算是什么呢?
“最近林家闹出的事很多,我怀疑是有些人要在林家内找东西。”张伯分析道,“当年君仪是任务的执行者,线索查起来突破口都在她的身上,那些人想是也奔着她而来。”
125】上部大结局,完!
林相思赞同的点头,“而林家成他们想必也查过,却毫不知情,他们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到处找了。”林家成被保护的这么好,也是面前这人的功劳。想到此,林相思很感激的说道,“多劳张伯费心这么多年。
虽然张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却不会要回从前的名字,牧轻封,已经死了。
“小姐,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应做的。”张伯劝慰道,又想到直到如今,仍旧对自己冷淡的牧原,不禁低低叹了口气。
那口气虽叹得小声,也传到了林相思的耳里。她神色一动,转而问道,“张伯如今留了多少人?”
仅凭张伯一人之力,断不能让几波查访的人无功而返。
“还有十余人,但都是好手,绝对信得过。”说到此,张伯不无自豪。那也是曾与他们出生共死的兄弟,向上报的都是已殒,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共同守护着苏君仪苦心经营的东西,苏君仪在其中主心骨的地位,不言而喻。
林相思算了算,十余人防得林家这么多年滴水不漏,定是了得。
“但小姐如今也看到了,前段日子林家进了人,让老爷受伤,还让书房失窃,不久前又出了林家起火这一遭……”张伯神色有些晦暗的接着道,“看来他们已经是狠了心,要明着来了,单凭我们,已经不是那群人的对手了……”
张伯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在指明道,如今需要林相思的力量来撑着。
林相思捻起一杯茶,再握住把柄,忽然发问道,“张伯是何时知晓的?
张伯显然是早已猜到林相思会有这一问,也不避开目光,坦然直视道,“从小姐搬去夭庄后。”
“哦?”林相思扬眉,抿了口茶道,“我还以为在我起初去林氏上班的时候,在身后跟踪我的那波人里,就有张伯的一分地呢……”
被直接揭穿,张伯面一怔,那时发现同样有人对林相思感兴趣,还不只是一个,他便让自己的人也跟在后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易被发觉,但没想到林相思敏锐如此,在追着她的几拨人中,还能分得这么清楚。
张伯也知道林相思早就对他起疑,那也不排除他故意做出了不同寻常的举动,让林相思的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他是苏君仪的人,这些事林相思早晚会知道的,他等着林相思一点点去揭开,这对于任何一方,都是有益而无害。
“小姐是君仪的女儿,我相信小姐。”
张伯转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林相思垂了眸,吹着杯面上的茶叶,反而没有接话,心底却是一声轻笑。
他相信的是苏君仪生的不会是个一般的女儿,还是说,相信她身为苏君仪的女儿,培养出了自己的力量,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后,断不会袖手旁观,而不报这弑母之仇?
亦或是说,相信林相思能把他守了林家这么多年,仍旧不知道的那些人的所找寻的东西的真面目给揭示出来,让他还z区一份恩?
不论是何种,林相思都不会也不能置身事外。
凭着他的赤胆忠心,凭着他的苦心经营,凭着他的如实托付,凭着他身后十余人的性命,还有林家成的安危。如今,她也已经被牵扯了进去。
林相思淡淡品一口茶,问道,“张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伯早就等着林相思问这一句,却也没表现的心急,而是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君仪手上还有一份m国的资料。”
他没有说苏君仪如何得来这份资料,没说这过程的艰辛而直接说了奇特的结果,能直接引起人的兴趣。
林相思带着兴味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道,“什么意思?”
张伯道,“这份资料比上交给z区的要详细不少,据我所知是涵盖了百分之四十五,已然是我们从前完成任务的两倍。”
林相思执着茶杯,但笑不语。
“……君仪在家没有闲着,区里没有安排,但是她做了。”隔了一会,张伯才说道,“她知道m国的人不会放过她,干脆声东击西,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然后,盗得了更多的资料。我们只是帮衬,她没让我们直接操手,具体筹划和执行,都是她一个人主要承担。而那份资料,也一直由她保存,我们都以为她是要全部搜集好才上交给区里,解了自己的限制,便也没有过问过,如今,我们也搜寻过了好几次,却没有寻着。区里曾经受过袭击,想来,他们是知道了苏君仪的身份,将矛头对准了这里,在找着那份资料,可是没有找到。”
“据我以为,老爷的那次受袭,便是一个警告。我们是宅子里的人,深谙每一个角落,他们是要我们帮着找出来给他们。”
张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他并不认为有什么能瞒过林相思的一双眼。
看来被派来监控苏君仪的,最后都成了她的帮手。苏君仪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能让这么多的人折服?而她又是有怎样的一股执拗劲,知道自己不能轻易逃脱,干脆破罐子破摔,要争个鱼死网破?
碰上个这样的对手,也是头疼。
林相思淡淡叹一声,只是伊人早逝,余下的痛苦,也不知是让多少人承担了。
“没有一丝线索吗?”
张伯摇了摇头,“君仪没有跟我提起过关于这份材料的事情。”
“哪怕你们交出去,也是死路一条的。”能找到这份材料,难保不会自己看过并复制了一份,为除后患,怎么可能还留他们在世上?但不交也是死路,只是能活得稍微长一些,扭转的余地也大了些。林相思盘算着,想着以刚才张伯的口吻,他已经偏向了一个事实。
“张伯以为是谁?”
张伯眸色一沉,沉稳的眼里爆出一道凌厉的光,带着恨意一字一顿道,“陆!维!辰!”
陆维辰么……
林相思神色未变,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唇角勾出一道笑意,果然和她所想如出一辙。
早在前些时间陆维辰在她身边耳提面命不断重申苏君仪时,她就起了戒心。苏君仪死了多年,这样反复提起是做什么?还要强调他和他们的血缘身份,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先不说他不提起那家族名称是什么,也不说所处何国,但如今看来,八成是在m国,或许就是那个掌控了接近m国半壁江山的大家族。
让林相思首先起疑的就是在陆维辰那里发现了苏君仪的相片,这让她想到了林家失窃的相片,然后陆维辰又提起了雷琦薇。雷琦薇在死前与她有过接触,他这样一提,更让林相思有了戒心。
这样一来,简直就是在林相思面前坐实了他的罪名一般。林相思唯一不解的便是他几次三番邀请林相思去晨光,去了后,这样的自曝马脚是做什么,这样是将火烧到他的身上,他不可能不懂这一点。明明知道林相思对他的敌意,在她的眼前对林宛歌无情若斯,还要装模做样的表达对“小姨”的痛惜和对林相思的重视,简直是自捆耳光。
真真假假下来,反而让林相思弄不清他的真正目的,仿佛是存心让林相思对他的偏见愈深,怀疑愈重一般。
但唯一能肯定的一点是,陆维辰绝对不安好心,他不可能是她的朋友,只能是她的敌人。更遑论,他看过她的身手,却不发一言,这种沉得住气的态度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