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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瞭望台的阿絮叫来蒲牢:“秋宁你看这些骷髅军,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蒲牢呵呵两声,什刹抢话道:“骷髅军不是云少稔的最爱吗,今天我算明白了,他们云兽喜欢骨头的怪癖是祖传的。”
八尾墨云威严的话音在旷野里回响:“伊夏理听旨。北方秘境圣兽王邶虣云狮特下此诏,君子国伊夏理伪造云兽信物云茧骨牌,妄图以此骗取圣王信任获得支持,经查实确认罪责确凿,判为犯欺君罔上之罪。伊夏理虽为伊夏正统王室,但君王有过与庶民同罪,故圣兽王有令,囚禁伊夏理一千年罚其悔过,加君子国五百年双倍税贡,以示惩戒。”
众生哗然。
八位墨云低下眼珠,俯视身下的芝麻小人:“理陛下,请随本司走一趟吧。”
听得此诏,阿絮脑子嘭的炸开:“骨牌拓印怎么可能是假的?那是云少稔亲手给我的啊!”
什刹沉下脸:“只怕骨牌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
阿絮语塞。
蒲牢问什刹:“你没把‘菊花’带回来?现在在这种情况,不能求她帮帮忙?”
阿絮揪着蒲牢胳膊骂:“‘菊花’要是肯帮忙的人会搞出天寰那么多事吗?说不定君子国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她干的!”
什刹眼光一冷,唇线紧绷。
阿絮急的跳脚:“干脆我回去把骨牌拿来,让这黑狐狸仔细看看,肯定是他们弄错了!”
蒲牢把她拽回来:“有人改了拓印,肯定不会遗漏骨牌,你要是再拿个假的去找云兽,会把局面变得更糟!当务之急还是先冷静下来,帮伊夏看住假王,等形式稳定以后再找雪麒麟和云少稔想办法救伊夏出来。
“可是——”
“云狐且慢!我家主公有话要说!”
忽的,黑云里破开一条淡粉的灵光,清灵的少女踏风飞来,所经之处吹过徐徐清风,驱散黑雾。
嗯?
八尾墨云转头向她望去,看到慕常羽和她身后的一队青衣仆从。
阿絮等人皆是一惊,慕常羽不是已经到陀伦跟她主公汇合了吗,怎么又折了回来,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人?她的主公又是何许人也,竟敢与圣兽王的亲信叫板?
蒲牢知道一点谭弘文的事迹,可一个粹晶大家又怎能与圣城灵司相比?这个古怪瘸子肚子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八尾墨云并未有太大动摇:“幻神飞羽,云狮陛下非常欣赏你,可这是北境的国事,姑娘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慕常羽抱胸哼道:“我刚才说啦,是我家主公有话要说,不是我有话要说!”
“哦?”云狐抬头看向空中的楠木轮椅,华盖下垂着莹润的青晶珠帘,遮住了里面主人的尊荣。
慕常羽弯腰向珠帘一侧笑道:“是不是呀,瘸子主公?”
椅中人先是教训慕常羽,而后朗声笑道:“今天来的人可真多哪,在下也来凑个热闹。”
原本姿态倨傲的云狐听清他的声音后神情立即认真起来,微微眯起眼睛:“阁下可是从西境苦禅远道而来?”
蒲牢觉得苦禅这地名有些耳熟,想了一会终于记起来,苦禅是西方圣兽王直辖的地域——西方秘境的圣城。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蒲牢和阿絮要分开了,但是两个人都会有很大的提高,期待两人分开的历险和重逢后的喜悦吧!
☆、Ⅲ葛天长生篇90
八尾墨云向珠帘后的人发出询问,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被青衣仆从簇拥的檀木轮椅上,可惜有青晶帘子掩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谭弘文一面泰然自若地回应云狐,一面抖出宽袖里的骨牌暗中转给慕常羽,慕常羽接住骨牌,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偷偷溜去阿絮身边。
谭弘文手里玩着一枚冰玉珐琅鼻烟壶,悠然道:“嗨呀,肯定是这玩意味道太重,才被邶涂大灵司猜了出来。”抬眼朝外笑了笑,“是也不是?”
八尾墨云应道:“瑷丝烟确实是苦禅的宝物,可本司也并非没见过世面。本司在意的不是阁下手里的小冰玉,而是阁下的嗓音。”
谭弘文略一挑眉:“哦?哈哈,那可真是稀奇了。敢问司灵大人,在下的嗓音有何特别之处啊?”
云狐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前肢,骷髅大兵退回黑雾之中。他对谭弘文说:“两百年前本司曾随云狮陛下参加过五圣兽王议会,对阁下的声音似乎有些印象。”
慕常羽紧张地仰头去望轮椅,阿絮问:“怎么了?”
“没事。”慕常羽摇摇头,把骨牌塞进阿絮的手心,凑到她耳边说:“我保证这是真骨牌,你叫伊夏理拿给云狐,就说先前的事都是假王从中作梗,等你们发现假王偷换骨牌陷害你们时,拓印已经交上去了!”
“这——”
慕常羽推着她向前走:“哎呀快点吧,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然后你让他再说,你们发现骨牌被换掉后立即寻找真骨牌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个,你们没有撒谎!不然伊夏理要被关一千多年,君子国还要交两倍的税贡,百姓好不容易找回新王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多惨啊!”
阿絮重重点头,嗯一声跑去伊夏理身旁,把慕常羽的话转告给他。守在伊夏理身边的伊夏纶也听到了,赞同道:“目前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看,云狐已经让骷髅军撤退了,说明他还是惧惮轮椅里坐着的那位。看来这位贵人来头不小。”劝慰伊夏理说:“陛下,今日有贵人相助,您定会平安无事。”
另一边,谭弘文还在和云狐周旋。
谭弘文自然不会坦明真实身份,否则数万年来的心血岂不白费?他说:“在下真是有幸,能与给大灵司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有相似之处。不过可惜了,在下这是第一次见大灵司。”
八尾墨云心中不悦,但面上仍不敢流露:“那本司就更不明白了,阁下与本司没有瓜葛,与君子国更是非亲非故,何以干扰本司执法呢?”
“诶。”谭弘文啧声,“正是因为灵司大人要秉公执法,在下才要来提醒大人,切莫被卑鄙小人的伎俩蒙了眼啊。”
“阁下之意是说本司冤枉了好人?可这拘捕令乃云狮陛下亲笔所书,阁下莫不是也要怪罪云狮陛下昏庸无脑了?!”
谭弘文依旧保持着从容的笑:“大灵司千万别激动,大家都是受假王的障眼法所骗而已,包括云狮陛下在内,都是受害者。这件事要从七日前说起。七日前,有位姑娘突然拿了一枚骨牌找到我门下的徒弟,要他打造一枚一模一样的,我那徒弟向来心细,觉得骨牌并非等闲之物,便拿来我看,我也觉得很是蹊跷,于是多留意了些。后来听闻君子国出了大事,一番打听,才知道问题出在这里。”
云狐将信将疑:“哦?那就是说有人故意偷走了伊夏王的骨牌,造假陷害伊夏理?”
“不错。”
云狐质问:“既然如此,那真正的骨牌又在何处?如果伊夏理能拿出真的骨牌,那骨牌也确实是云生小王爷的信物,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伊夏理眸色一沉,顺着台阶往下走,呈上阿絮给他的骨牌:“启禀灵司大人,其实方才小王正要向您禀报此事。正如这位公子所言,伪造拓印欺骗云狮陛下一事全是假王伊夏淳所为,此人一直视小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后快,自从知道小王有云生王爷的信物后就一直虎视眈眈,小王当时势力浅薄,寡不敌众遭其暗算才会酿成大错。好在后来终将骨牌寻回,请大人过目。”
云狐张开爪子抓住骨牌,凝视片刻:“不错,确是云茧骨。”
伊夏理欠身行礼:“大人明鉴。”
谭弘文笑道:“如何,大灵司,这下可以还伊夏王一个清白了吧?”
八尾墨云点头:“不错,既然伪造拓印骨牌一事全部出自假王之手,伊夏理身为受害人自然无罪。不过此事还需启奏云狮陛下,一切事宜均由陛下定夺。”低头对伊夏理说:“君子国主,不好意思你还是得随本司走一遭,不过现在还要带上那个假王!”
伊夏理连忙回道:“是。”
骷髅军用铁笼把假王押走了,伊夏纶、伊夏辽还有文蓝司灵祭司陪同伊夏理跟随八尾墨云一道去了邶涂。
几人向云狮阐明原委,云狮看到骨牌皱了皱眉,云狐以为又出了错,可是云狮并没有说什么,下令撤除对伊夏理和君子国的惩罚,严厉处置伊夏淳。
伊夏理顺势向云狮禀报了巨水族祭子丧命地脉神眼的事,请求圣灵大神官向长生之主祷告更改祭子,并由北境诸国共同承担更换祭子而产生的额外负担。
云狮阴沉地看了他一会,闷声答应了。
伊夏理退下后,满腹疑云的八尾墨云问云狮:“陛下,刚才臣下见您皱眉,可是骨牌有什么不妥?既然有问题,为何您要饶恕他们,还答应伊夏理让北境诸国分担巨水龙族祭负的要求呢?”
两鬓霜白的圣王伫立乘乾宫前,俯视身下万丈云海。
邶虣云狮手里转着三枚雕花骨珠,目光沉郁:“骨牌是真的。”
云狐跟随云狮少说也有几十万年,对主子的习性非常了解,刚才云狮皱眉的动作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云狮接着道:“但是,不是小稔的。”
“这?”
云狮的浓眉又拧在一起:“是过去本座送给业神隐魂的。”
八位墨云神色一震:“西、西圣王陛下?!”
……………………………………
处理好在君子国落下的事务,与伊夏理告完别,阿絮一行受慕常羽的邀请,随谭弘文一道去往西方秘境。
几个人坐在宽敞的兽车里有说有笑,一路倒也有趣。
素衣公子提着瓷壶斟茶,眉目清逸,举手投足尽显仙风道气。
阿絮受宠若惊,小心接过他递来的茶水:“谢谢谭公子。”
谭弘文又挨着给蒲牢和什刹斟茶:“姑娘们别客气,只是谭某应尽的小小地主之谊,远不够赔偿阿羽那烦人精给你们造成的精神损失。”
慕常羽应声跳起:“什么呀,主公你能讲点道理吗,我哪有烦人精,又哪给她们造成精神伤害了!”
阿絮急忙帮她辩解:“不是的谭公子,你误会小羽毛了,小羽毛对我们很好,帮了我们很多忙!”
蒲牢也替慕常羽说话:“是啊,慕姑娘机灵可爱,法术高超,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好女孩。”
慕常羽抡着小拳头砸谭弘文:“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你这个讨厌的瘸子~大瘸子!”
“哈哈,好了好了,”谭弘文挡开她的手,“要出洋相呢,等私底下慢慢闹腾,现在有客人在呢,要淑女一点哦。”
慕常羽哼一声,但见好就收,又嬉笑着跑到阿絮旁边坐下了。
阿絮对谭弘文说:“君子国的事真的非常感谢谭公子,但是阿絮有一事不明,公子所说有人带着骨牌找到公子徒弟造假的事,是真的?”
谭弘文摇头:“哪会是真的?不过是谭某胡编乱造罢了。”
阿絮三人皆哑了。
伺候在谭弘文身边的风姿绰约的女子掩唇一笑:“三位莫要见怪,主公就是这样任性妄为,让姑娘们见笑了。不过任性归任性,这人哪,还是很可靠的,呵呵~”
慕常羽两手捧腮:“蚕娘每次都只知道说主公的好话,哼。”
蚕娘笑着戳了她的眉心。
阿絮问:“可如果公子当初所说都是应急之策,那真的骨牌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