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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开心,娮姬很快能站起来了。
凤阙阁的小院子里,和宁还是过来跟和平一块儿刷墙了,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跟娮姬谈事儿。
和宁有些忧心忡忡,“公主,私藏兵马的事儿真的不告诉皇上吗?”
“不说她信不信我,就算她信,那她要是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怎么说?”娮姬反问。
和平想也没想道,“我们的探子啊。”
和宁抬手就给和平脑袋上弹了一下,还带着响儿,“蠢死得了,皇上忌讳这个,你是嫌命长吧。”
和平揉了揉脑袋,不跟和宁计较,他有些担忧,“那要是不说,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刺杀,这次已经很凶险了,公主的命得多大才能一次次死里逃生啊?”
“那倒也不会,”娮姬想了想,问和宁,“如果你是苏正则,刺杀失败,把柄还在我手里,你会怎么做?”
和宁想了想,手里的刷子蹲在了那一块儿,他说,“先发制人。”
“快该打仗了,毕竟苏正则养了那么久的兵马,不能只是拿来摆着好看吧?”娮姬轻笑了两声,“和宁,派人去淮城,让我封地内的城池,做好接纳流离百姓的准备。”
和宁握紧了手里的刷子,严肃道,“是!”
刚好,这时候子午回来了,她眉眼弯弯带着压不住的笑意,竟破天荒的主动抱住了娮姬,娮姬毫不犹豫的抬手就把人搂紧。
子午低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找到金紫草了,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娮姬一愣,本来就猜测到的在亲耳听到后,也兴奋起来了,她歪了歪脑袋,嘴唇在子午耳边蹭着,“谢谢你,子午。”
见状,和宁扯了扯和平的袖子,把人带出去了。
和平一手脏污一脸茫然,“出来干嘛?我们不该庆祝吗?是好事啊,公主腿能治了!”
和宁嫌弃的看着他,“你相信我,这会儿公主想一起庆祝的对象只有子午姑娘,你在那儿是碍眼。”
和平眉头一皱,觉得有点不对劲,“诶,你有没有觉得公主今晚心情很好啊,子午姑娘以前也不太搭理公主,竟然开心的抱她了。”
和宁呵呵一笑,倨傲的看着他,吐出俩字儿,“蠢货。”
娮姬在听到子午说很快会好起来的时候,很欣喜的认为大概是几个月,但是当子午这样那样之后,拍了拍手站在一旁对她说“站起来看看”的时候,她几乎以为子午是在逗她玩了。
子午用神力将金紫草的药效直接的灌输到她体内,并且又疏络了一遍筋骨。
娮姬扶着扶手,颤巍巍的试图站起来。
最开始还会踉跄的倒回去,尝试了几次之后,便能稳稳的站住了。
只是双脚着地的走路,却是娮姬四年都没再做过的事。
娮姬一点点挪着在院子里走了小半圈,她抬眼看向子午的时候,差点哭出声。
“子午,我怕是上辈子拯救了天下,才让我今生遇到你。”娮姬说。
子午心里却一颤,可不是吗,拯救了天下,那么厉害的乾武帝。
心底有些发酸,子午揉了揉鼻子,强压下这股情绪。
她上前两步,小心的扶着娮姬的胳膊,问道,“还行吗?要不要歇歇?”
娮姬摇了摇头,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子午,小声要求道,“我想亲你。”
子午愣了愣,突然就笑了,“来啊,让你亲。”
娮姬点了点头,双手捧着子午的脸,凑过去,一点点接近,然后在子午唇角亲了一口,“吧唧”带响的那种。
子午没想到娮姬说的亲,还真的只是亲一下,她笑了笑,扶着娮姬坐下,想到了遇到苏灵均的事儿,于是告诉了娮姬。
谈正经事的时候,娮姬傻啦吧唧的笑能稍微收敛一些,她想了想,判断道,“人情虽然算不上,但也是有心了。”
子午有些不解,“他也是皇子,他就不想要皇位吗?”
娮姬点了点头,“他是真不想要,其实有可能的话,他连封地都不乐意要,满心想着的就是美人和山水。”
“那他为什么掺和进来你和苏玉珥、苏正则之间的较量?”子午问。
“苏正则看着和顺,但是心眼小,容不下人,苏玉珥……苏玉珥不如我,这天下在我手里,会比在苏玉珥手里更好,苏灵均这是表明立场了。”
娮姬分析道,“而且,在皇上眼里,大概没人不想要江山的,所以他就算站队,皇上大概也想不到,只以为是暂时的结盟。”
子午点了点头,“那挺好的,你不是孤军奋战了。”
娮姬却看着子午,神色郑重,“子午,你想让我做皇帝吗?”
☆、(三更)生而为了大业
子午和娮姬对视着; 她从娮姬眼底看出来; 她这个问题真的是问题; 不是试探; 子午蹙着眉头,斟酌道; “这不应该是我想不想,而是你想不想。”
娮姬眯着眼笑了笑; “我没有想过。”
子午有点不太信; “你都被当做储君培养了那么多年了; 现在说没想过?”
“真没,”娮姬想了想; “以前; 教我什么我就学,让我做什么我就做,没想过别的; 直到苏信出事。”
娮姬沉默了一下,很快继续道; “我才有了想法; 想给他报仇。”
“对于一个看不见的瘸子来说; 只有现在,没有以后,”娮姬侧头看着子午,神色温柔,“可是现在; 我得考虑以后,我不是一个人了。”
“那你现在想,”子午说,“现在想你要不要做皇帝?”
看着娮姬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其实子午心里也有答案了。
前世娮姬望着万家灯火的柔和模样,让她印象太深刻了,娮姬似乎生而就是为了大业。
就像是女娲一样,她是为苍生而强大,娮姬就像是……凡人中的女娲。
娮姬突然开口问道,“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在我身边吗?”
听了这句话,子午基本已经肯定了娮姬选了什么,她点了点头,“是。”
“那就试试看吧,”娮姬微微勾了勾唇,勾出了恰到好处的弧度,看上去有些散漫,眼神却无比认真,“毕竟除了我,没人能胜任这个位子了。”
“真狂妄,”子午哼笑了句,其实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子午看了看娮姬的腿,问道,“要自己走进去吗?”
“要,”娮姬一口答应,然后扶着扶手慢慢的站起身,子午走在她身侧,以防娮姬如果倒下了她能伸手扶住。
娮姬往前挪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她平视着子午,眼珠子上下转了转,“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是站起来,应该比你高。”
子午神色有些无奈,她目测了一下,娮姬的确比她高,但也没高她多少。
娮姬很有兴致的站直了,一手放在子午脑门上比了比,然后稳着手往自己这儿移了移,恰好到眼睛下面一点,“你看!”
子午往后退了两步,眼皮子抬了抬,“……看到了看到了。”
“我一低头,就能亲到你眼睛,”娮姬抬手在子午眼角摸了摸,“我总觉得我今晚喝醉了,什么都不真切。”
子午心疼的侧首亲了亲她的指尖,“你都没喝酒。”
“嗯,所以子午,”娮姬要求道,“和我一起睡吧,这样我半夜惊醒,看到你在,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想一起睡你其实可以直接说,这么费心思的拐弯抹角,不累吗?”子午扶着娮姬的胳膊,继续往屋里挪。
“可是你现在心疼了,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直接说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娮姬琢磨的很透彻。
子午没再说话,但是进了屋子后,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个软枕,扔到了床上,叹了口气,“你算是把我拿捏住了。”
娮姬忍住没笑出声,心底特别满足。
如娮姬所料,在祭天之后,还没半个月,就从瀚城那边传来苏正则造反的消息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苏正则精心训练出的大军来势汹汹,从瀚城北上,一路势如破竹,将临近的王侯打的猝不及防。
每攻下一处封地,就能收纳一个封地的兵,就算每个封地兵马有限,这么一路打过来,也急速的壮大起来了,眼看就要逼近长安了。
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朝堂,再次炸开了锅。
苏正则兵马粗略估计的数目也传达回朝堂了,竟有数万之多。
详细问过之后,就让满朝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了。
不久前,皇上才拿了将近半个国库的钱财送去赈灾了。
这才多久,灾民都没安生下来,大军就这么突然的来了,显然,这笔钱,到了瀚城,都被苏正则拿去迅速装备精兵了。
苏正则倒也没完全置灾民生死于不顾,他放话了,只有家中有人参军的灾民,才能得到粮食。
所以苏正则的军队才能这么快的补充了这么多的人。
朝堂上的大臣都是人精,就算明白这回事儿也不敢提,会让皇上没面子的,就只关于主战还是主和吵嚷了一通。
主和的理由很简单,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沟通的,讲讲道理,还是有机会和好如初的。
主战的则粗暴多了,也是这么说的,都是一家人,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当然是打啊,打到听话。
娮姬听着觉得挺有意思,多严肃的战事啊,愣是让他们歪题的吵到了如何正确教育孩子这事儿上。
最后还是决定要打了。
苏正则是个皇子,明知造反是大逆不道的,但是还是这么做了。
既然这么做,肯定没想过还能有退路,抱着必死的心来拼命的,主和很不切实际。
再说,大梁多年国泰民安,修生养息,很强盛,就算国库去了一半,也不怂。
主要问题是……由谁来领兵?
大梁轻武尚文,每回科举招来的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才子,少有武将,而原来的镇国大将军等都已年老,孙子站在面前估计都叫不出名字,更别说领兵打仗了。
而且因为大梁最初的皇帝就是将军出身,篡位成了皇帝,所以大梁很是忌惮武将,实行换将制,三年一换,跟文官似的到处调任。
以至于真的要打起来的时候,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没有丝毫默契。
朝堂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皇上问了两遍谁能领兵,愣是没一个人能说出话来。
在这种时候,苏玉珥站了出来,一脸为君分忧的诚恳模样,请旨领兵,愿意前往与之一战。
荀世子也有个闲职,这会儿也在朝堂上,他挺要紧他这个妹妹的,立刻就站出来了,“皇上,玉珥年幼,一时冲动……”
话还没说完,就被荀王爷三两步过去一巴掌捂在嘴上了。
荀王爷笑着夹着荀世子退回去,对女皇道,“犬子教养无方,打扰了,打扰了。”
娮姬看的挺乐呵的,但是这场合很严肃,她不能笑,只能低着脑袋,假装沉思。
结果苏灵均毫不客气的笑出声了,女皇凌厉的眸子看了过去,苏灵均立刻咳嗽两声,解释道,“儿臣只是觉得荀世子可爱的很,并无其他意思。”
女皇移开视线。
苏灵均松了口气,紧接着低着头眯着眼继续瞎乐,觉得这大梁上朝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而女皇,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就笑了,沉声叫好,夸赞着苏玉珥很有巾帼之风,立刻就点兵给她,令她即刻出发。
朝堂上一片附和,高呼英明。
娮姬眯着眼看向苏玉珥,正巧与苏玉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