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河川危急; 父亲也知道若是守不住下一个就是招摇山。”
夏有初说到这里又往明月楼的窗外望了一眼,正好瞧见方才出去那几位玄衣的修士。
她用眼神示意夏东隅看向那几人,这才道:“招摇山最近应当有不少仙门前来投奔吧。”
她这话一出口夏东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他面上神色并没有松动,沉思了会儿才道:“我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 只是。。。”
“只是父亲强硬不下来。”夏有初接过话头道。
夏东隅又看了一眼夏有初; 笑了笑道:“当了剑修脾气也见长,都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夏有初不置可否,她坐在夏东隅旁边把夏南柯交给她的信物递给父亲。
“兄长还在河川城,如今正是紧要关头; 就指望着我能带人手去增援。”夏有初认真的看着父亲; 把那信函展开。
“若是我带不去; 也没脸面活着了。”
那信写得潦草,一看就是百忙之中抽空写出来的。
夏东隅将那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无外乎和夏有初是一个意思,要人。
“罢了罢了,你去做吧,我不拦你。”夏东隅看完信,挥挥手对夏有初道:“既然要出手就千万别怕,万事有我担着,那群人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夏有初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父亲为何不直接将他们编入我招摇山的队伍?”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有投奔他人,却要人家为他们卖命的道理。
夏东隅道:“他们来人不多,却都是精英,能在妖族之祸里逃出来,还千里迢迢来到我招摇山的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只是如今朝廷稽查卫管得太宽,令我等大仙门不得不出手,倒是便宜了这些吃闲饭的。”
夏有初问道:“稽查卫?”
稽查卫不过是一帮临时凑起来的蛇虫鼠蚁,实力如何她早已交手过,如何能制约得了招摇山?
“新上任的稽查卫监督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当初我等几大仙门联手对抗妖族的契约,那契约上明明白白写了日后若有祸乱,我等不得袖手旁观。”夏东隅说到这里,气得咬了咬牙。
“若只是一般的契约我自然不必放在眼里,只是那契约上居然用了上古的血誓,言如有违背,门中后人将死于非命。”夏东隅说着忍不住看了看夏有初。
“我如何舍得你和你兄长。”
“这样一来,这些人就钻了稽查卫的空子,说此事和他们无关。”
夏有初一顿,震惊之余只剩下惊骇。
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命都没在自己手上,这可不妙。
夏有初道:“难不成就被稽查卫的人牵着鼻子走?”
夏东隅叹气道:“那也不至于,只是这妖族之祸我招摇山是脱不了手了。”
。。。
有了夏东隅的首肯,夏有初也不多耽搁,当即就以招摇山宗主的名义将借住在招摇山的一众修士都聚集起来。
明月楼前乌泱泱的站着许多人,各色的衣裳汇成一副浓墨重彩的画盘。
而如今,夏有初就要亲自来执笔。
这群人中不乏年轻的仙君,也有一腔热血待要挥洒的,夏有初不过刚开口,立时就有人响应。
只是那响应的个别,马上被身旁的师父门人按了下去。
夏有初也不意外,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她朗声道:“诸位以为招摇山就是个安乐窝么?三万年前的妖族之祸可是差一点将整个修仙界覆灭。”
“若是我修仙界还如一盘散沙,被灭门只是迟早的。”
她这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有脾气大的当即和夏有初呛声道:“和妖族作战也该是你这样的剑修去,要我们这样修炼术法的做什么?送死吗?”
夏有初冷眼看着,嗤笑一声道:“剑修?如今整个修仙界还没有十个剑修,这仗要怎么打?”
那人被问住,却也不肯松嘴:“那也得保存实力,倾巢出动若是战败,修仙界不是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
夏有初冷笑道:“如今形势这样危急你还要想着你那条命?”
“河川城若是沦陷,下一个就是招摇山!”
这话一出口,台下喧闹的人群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夏有初继续道:“不愿意去的我也不强求,只是我招摇山不收留无用之人,要么守山门去,要么随我去河川城。”
“什么都不愿意做的,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夏有初说着腰间的长剑“噌——”的一声自动自的飞出来,淡青色的剑光光芒大盛,将台下人都笼罩其中。
那剑似乎通灵一般,一闪就消失在原地,沿着人群飞速的转了一圈,才又稳稳的落在夏有初手中。
“不愿意做的,就赶出我招摇山。”
这话一出,台下原本看热闹的仙君们也坐不住了,纷纷嚷嚷起来。
“招摇山仙门大家,怎么能做出这样残酷无情的事情?”
“就是!招摇山不就是打着安定天下口号吗?将人往火坑里推,算什么名门正派?”
夏有初对于这样的言论置之不理,她只把长剑往身前一立,朗声道:“我今日就要前往河川城,要不要跟随还请诸位好好想一想。”
。。。
不过半日的时间,因为夏有初这一闹,整个修仙界都得知了招摇山如今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向来喜欢干涉各大仙门的稽查卫,这一次居然没有出手。
动静闹得太大,连在上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荀潋都有所耳闻。
她本来就一心想要下去,如今听闻夏有初这危急的情况更是坐不住了。
无奈她的院子里栽了一个怎么都不肯走的谢枯叶,寸步不离的盯着她,荀潋没得法,只好冲她抱怨。
“你说你一个快要元婴境界的修士一天到晚把我盯着干嘛呀?”荀潋恨铁不成钢的从谢枯叶道:“你下界去还能派上点用场呢。”
谢枯叶不为所动的端坐在椅子上道:“我费那心力做什么,反正仙尊交给我的任务是看好你就行。”
荀潋恨得牙痒痒,奈何她不得。
这一年的时间她都顾着看书去了,于修为上长进不大,若是单论修为和谢枯叶动手的话,是打不过的。
但是用上妖火却又暴露了身份,聿羲仙尊和夏有初费了这么大力才把她留在上界,荀潋也不想闯出个篓子来。
若是旁的什么人,骗一骗也就过去了,谢枯叶却不行。
她这人死心眼得厉害,认定了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荀潋知道硬来不行,便只有每日想方设法的盘算怎么将谢枯叶支开。
“你别想了,我是不会走的。”谢枯叶悠闲的往嘴里喂了块糕点,又好笑的看着荀潋道:“你还不如去仙尊那里问一问,看韶仪有没有传信回来。”
荀潋道:“我自她下去第二日就给她写信了,没有收到过回信啊。”
谢枯叶咂咂嘴,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看荀潋。
“这上界哪件事能逃脱得了仙尊的掌控,你送信的事儿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觉得无关大碍才让你送了。”
“至于这回信嘛,当然也要先到他手上了。”
荀潋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飞快的从椅子上爬起来。
谢枯叶也站起来,十分冷峻的板着一张美人脸道:“我得跟你一起去。”
荀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头一转就朝着门口奔去。
聿羲仙尊的院子还是那个老样子,哭哭啼啼流鼻涕的小弟子也总是讨打,看见两人进来也不说话,只泪眼朦胧的给两人指了个方向。
谢枯叶倒是礼仪周全的冲那流鼻涕的小弟子鞠躬行礼,喊了声:“大师兄。”
荀潋差点没吐出血来,她瞪圆了眼望着谢枯叶道:“不是吧,你。。。你得管他叫大师兄?”
谢枯叶点点头,不咸不淡的道:“不止是我,你的师姐也一样。”
荀潋深感难以置信,心里庆幸了一把自己没有拜入聿羲仙尊门下。
正想着,聿羲仙尊的声音就从门里传出来。
“鬼鬼祟祟在外面干嘛呢?还不进来。”
荀潋进了门,气呼呼的冲聿羲仙尊道:“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扣押我的信呢?那是你的么,你就拿了?”
聿羲仙尊好笑的抬眼看了她一下,摆手把谢枯叶那跟屁虫赶了出去,只留下荀潋说话。
他道:“看不出来啊,你俩还挺腻人的,这信里写的些,我都看不过眼。”
荀潋一把抢过来,将那一叠挺厚的纸张揣到怀里,难得的红了一次脸。
“要你管,你这打鸳鸯的大棒!”
第六十一章
夏有初给荀潋的信上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展信佳; 十分的慎重其事。
紧接着又是一句:我很想你。
荀潋不由得红了红脸; 她把那信捏在手里; 这才对拦截了她的信件的聿羲仙尊没好气的道:“仙尊人老了就别管我们年轻人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去吧。”
说完也不管聿羲仙尊如何的吹胡子瞪眼; 飞快的跑了。
谢枯叶见她出来,常年冷峻的美人脸上终于浮现一丝好奇。
“拿到信了?”谢枯叶凑上前来问道。
荀潋点头; 把手里的信纸扬了扬。
不止是她手里的这一封; 聿羲仙尊那里扣压了好几封信,荀潋揣着那信就像是揣着一颗扑通乱跳的心。
懒得敷衍谢枯叶,荀潋揣着那信就往院子跑。
独留下谢枯叶站在聿羲仙尊的院子; 和那流鼻涕的师兄面面相觑。
“这下她该安分几日了吧,总是这样叫人看着也不是个办法。”聿羲仙尊不知何时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谢枯叶身后悠悠道。
谢枯叶转过身来; 恭敬的问安后才抬起头来道:“仙尊神机妙算。”
聿羲仙尊把嘴一撇,一张皱纹遍布的老脸上露出狐狸般的鬼机灵。
他道:“你再哄她几日; 我这儿还有一封信; 等她坐不住了就叫她来拿。”
谢枯叶心里对聿羲仙尊这样的做法极为不齿,但是她并不说话,只点头同意。
真要论起来也怪不得聿羲仙尊竭尽心力的这样盘算她们小俩口的一封信,实在是荀潋这人不是个好说话的; 平日里看上去温和乖巧。
但只要一涉及到夏有初;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聿羲仙尊又捋了捋胡须叹气道:“河川危急一事你也听说了吧; 以左催了我好几次,我今晚就要下界去。”
谢枯叶眉头一皱; 没料到河川的事情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候。
“仙尊一个人下去顶什么用?”
聿羲仙尊颇以为然,顺着谢枯叶的话头继续道:“所以其他弟子也随我一同下去。”
“至于你,就好好的给我看管着荀潋,万万不得叫她偷偷下界去。”说完聿羲仙尊又觉得不妥,把手里最后一封信递给了谢枯叶。
“这信你拿着,哄哄荀潋,让她乖一点。”
谢枯叶心里发怵,荀潋若真和她一战未必没有胜算,只是碍于聿羲仙尊在才不得不收敛。若是叫她得知聿羲仙尊都走了,只剩她们两个人还不得闹翻了天。
“所以才要你瞒着她,别让她出院子最好。”老狐狸吩咐道,狡黠的眼睛一转就想了个主意。
“我在那院子周围给她设个灵符阵法好了,叫她出不来。”
谢枯叶这才勉强同意了,拿着那信继续守着荀潋去了。
。。。
日头慢慢沉进远处的山脉,烧红了半边天空。
跟随夏有初的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