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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跪伏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说:“回殿下,魏姑娘本安置在厢房,四人看守,属下连夜搜寻,并没有寻到魏姑娘。”
他接着又说:“另外,陈公子带回的黑衣人原本被关在柴房,有三人看管,今早上被侍女发现死在柴房里,被人用暗器封喉。”
赵玉瑾凝眉,这个黑衣人是陈颜泠带回来的,说是绑走魏怡的人,本来陈颜泠卸了他下巴就是为了留活口,以便日后审讯,但是现在竟然被人杀了?
“把陈兴给我叫来。”
“是。”
没过多久,暗卫又回来了,带回了一个让赵玉瑾要昏过去的消息。
“回殿下,陈侍郎也不见踪影了。”
赵玉瑾两眼一花,气得差点昏厥。
而另一边的陈颜泠,并没有找到白婉,她拿着令牌去找了县令,县令立马调兵让陈颜泠调遣。
找不到白婉,让陈颜泠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她在接到赵玉瑾派人送来的消息时,立马就赶去县令府和赵玉瑾汇合。
陈兴失踪,魏怡失踪,白婉失踪,说是巧合陈颜泠打死都不信。
赵玉瑾不相信陈兴会掳走两人,毕竟他和魏怡同时失踪,黑衣人也死了。
不过死无对证,陈颜泠也不能咬定就是陈兴。
赵玉瑾还算管事,暗卫找了几天,确实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她便下令即刻回万城。
不管是陈兴还是谁,抓了魏怡,肯定是要带回万城的,因为陈楚现在就在万城。
抓魏怡,为的不就是讨好,或者说要挟陈楚。
听闻要去万城,陈颜泠主动说她要随行。
白婉在陈颜泠去寻魏怡之后失踪,很可能是被同一批人绑架的,陈颜泠只得跟去万城。
赵玉瑾确实借给了她令牌,这份情陈颜泠是一定要还的,去万城的一路,通关文谍,住宿吃喝肯定也是赵玉瑾一下揽完,陈颜泠作为答谢,请命当赵玉瑾的护卫。
不同于暗卫,暗卫是在暗处保护赵玉瑾,有些场合不适宜露面,而陈颜泠不一样,她只需要担任一个普通侍卫就好。
陈颜泠的武功深不可测,这是陈兴那天带回魏怡,私下给赵玉瑾说的,要她小心陈颜泠。
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当侍卫,赵玉瑾当然不会拒绝。
陈颜泠还要安抚魏家二老,托人带口信回去,说魏怡找着亲生父母了,正在去认亲的路上。
她不能直接说魏怡失踪,魏家两口子虽然重男轻女,但是不代表他们不心疼魏怡,如果直接说失踪了,只怕这两个要急白了头。
陈颜泠骑马跟在赵玉瑾的马车旁,她的骑术也让赵玉瑾吃惊,一个乡野村夫武功深不可测,骑术也精湛,实在是奇怪。
陈颜泠无意间透露出自己是个猎户,曾经上过战场,也师承隐世高人,狩猎时也是要骑马进山的,便也说得过去。
但是赵玉瑾不知为何,怎么想都找不到陈颜泠话里的漏洞,却偏偏觉得她不是那样简单的猎户,陈颜泠一言一行之中都没有村夫的那种莽,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系统一路上都没有提示陈颜泠女主遭遇危险,说明魏怡现在还是安全的。
事后她渐渐缓过神来,白婉恰恰在她去寻魏怡期间失踪,很可能是有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来引开她。
抓了白婉应该是为了要挟她,可是她一个农村小猎户,就算有点小钱,也不至于被绑走魏怡的人盯上。
陈颜泠有什么值得这些权力中心的人争夺的?
她记起公堂之上陈兴看她的眼神。
赵玉瑾看见她时的惊讶可以理解,赵玉瑾曾经见过她。
那么陈兴为何会见到陈颜泠如此惊讶?
如果说是因为在小镇上的一面之缘,可是在镇上药房时相遇,陈兴就已经表现出他的反常行为。
陈兴一定在那之前见过陈颜泠。
可陈颜泠非常确信,自己在那之前从未见过陈兴。
原主的记忆陈颜泠几乎都有,除了因为年龄过小失去的记忆之外。
很多人对于小时候的记忆都是零散的,甚至是错误的夸大的,有些人甚至直接缺失了太早的记忆。
原主八岁之前的记忆都是缺失的,照理来说不应该,但是陈颜泠翻阅记忆只有八岁之后的颠沛流离生活的记忆,或者说原主本人以为自己八岁之后的记忆。
陈兴肯定认识陈颜泠。
他看陈颜泠的眼神,和看魏怡的眼神太像了。
陈颜泠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把太多的注意都放在了魏怡的身世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跟随赵玉瑾一路北上,赶到万城的时间比陈颜泠自己赶路快多了。
这一次踏上万城的土地; 与第一次完全不一样; 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也许是太久没接触像万城这样繁华又嘈杂的城市。
一回到万城; 赵玉瑾的身份也不必再隐瞒; 陈颜泠心里早知道她身份,却还是要在被告知时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还得摆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陈颜泠跟赵玉瑾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修建得十分奢华; 和陈颜泠当初的王府比也并不逊色。
本以为回到万城就要开始找陈兴; 结果一进城门; 赵玉瑾就被人缠住了。
此人是宁王幼子,姓甄名辰,也就是赵玉瑾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摆脱的小世子。
甄辰比赵玉瑾还小上一岁,偏偏就爱赵玉瑾的绝色。
赵玉瑾被甄辰缠住了; 陈颜泠还得费心费力当一回挡箭牌; 被赵玉瑾提在身前; 吸引众人目光。
秀色可餐的新侍卫; 俊俏而又陌生的面孔,身形挺拔却稍显瘦弱; 万城中人无一不在猜测这位陈侍卫是公主养的面首。
只有赵玉瑾自己知道,陈颜泠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摆脱了甄辰,她们才开始着手找魏怡的事。
赵玉瑾派了手下先她们一步快马加鞭赶回万城; 所以她们抵达万城时,手下已经把近段时间搜集来的消息奉上。
按理说,陈颜泠一个无名小卒,岂能和公主一起同进同出,还和公主一起商讨要事,随便一个罪名安在陈颜泠头上都能把她抓起来。
暗卫也曾斗胆问过赵玉瑾这个问题,而赵玉瑾罚了他一次之后,告诉过他,陈颜泠并非一般人。
赵玉瑾和陈颜泠相处得越久越惊讶,在延阳时陈颜泠是普通的猎户,吃喝随意,行为举止与普通老百姓无异。
可进到万城,住进公主府,吃喝与赵玉瑾一起,贵族气质就显出来了,繁琐的礼仪虽然不是面面俱到,但是对于一个乡野村夫来说,完全不像第一次进入上流社会的人该有的。
面对陈颜泠,赵玉瑾是欣赏多于害怕,她很想招揽这样一个贤士,并且白婉失踪一事也让她意识到陈兴抓了白婉,可能也是为了陈颜泠,陈颜泠有什么能让陈兴大费周章的地方?
白婉一日没找回,陈颜泠就一天没睡好,魏怡尚且有系统能检测到她的安全,魏怡被陈兴带走后,系统也没提示遇到危险,想必陈兴是不会动魏怡的,不管陈兴的目的是什么,魏怡都是他的表妹,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陈楚不会放过他。
而白婉只是一颗用来牵制陈颜泠的棋子,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白婉。
深夜陈颜泠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连着很多天她入睡越来越困难。
每个世界她都要救女主,从一个陌生的世界醒来,去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以为自己为了复生什么都能忍。
自以为内心坚强无比,但在遇见云曦的时候却忍不住变得柔软。
在每一个陌生的世界总有一个人在等着她,看似是陈颜泠救赎了云曦,其实陈颜泠始终认为是云曦救赎了她。
失去了白婉,陈颜泠不由得陷入一种恐慌的状态,她自认这样的情绪是不正常的,可是她没办法控制。
第二天一早,陈颜泠决定靠自己去找白婉,赵玉瑾实在是不管用。
没想到,赵玉瑾竟然没有拦陈颜泠。
她背对着陈颜泠,声音有一丝疲惫:“我知道陈兴效忠于何人了。”
陈颜泠皱眉问:“这和婉儿有什么关系?”
赵玉瑾身着柚色长裙,略施粉黛,长裙及地,黑发如瀑,不再是一副公子哥儿模样,脸蛋精致宛如雕刻,回眸间皆是风情。
陈颜泠看到的不再是几年前万城街头被人戏弄的小姑娘,而是一个真正有血肉的女人。
赵玉瑾嘴角上扬,红唇似火:“父皇已过天命之年,却迟迟不立太子,我的皇兄皇弟们早就按捺不住了,陈兴抓了魏怡,自然要制造一个适当的时机让魏怡出现在陈楚面前。”
她接着又说:“三天后,大皇子宴请百官,其中就有陈南王。”
“我的人遍布万城,几乎每个家族都有我的人渗入,唯独大皇子的人我不敢动。”
这样大势力的赵玉瑾都未能找到魏怡等人,那么便只有可能人在大皇子手里,赵玉瑾接着就给陈颜泠讲了大皇子在万城的势力有多大。
云朝立太子不太注重立长或是立嫡,加上当今皇帝心思深沉,尤其难琢磨,五十多岁了,还没立太子,按古代人的年龄,他要是身子骨不行,估计没个几年好活了。
大皇子是长子,并不讨皇帝喜欢,他的母妃是皇贵妃,先皇后死后,皇后一位一直空着,皇帝过一段时间独宠一名妃子,但却从来没有要立皇后的意思。
照理说,皇帝应是放不下先皇后,那么他很有可能立嫡。
能算上嫡的只有两人,赵玉瑾和她的胞兄,三皇子赵玉嬴。
可皇帝虽宠爱赵玉嬴,却没有给他足够多的机会锻炼,也没有给予他多少储君的培养,赵玉嬴远远比不上赵玉瑾受宠。
赵玉瑾是公主,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即使她的势力再大,她也只能是位公主。
大皇子赵玉卿背后是当朝宰相和廷尉支撑,他的势力是他还未出宫建府就已经积累的人脉,全靠他的母族势力。
赵玉瑾的势力极大,但遇上赵玉卿只能避其锋芒。
旁人只道赵玉瑾说到底还是妇人家,对上皇长子自然是要避让,可陈颜泠却清楚,赵玉瑾这哪是避让,分明就是故意纵容。
皇帝还没立太子,皇子疯狂发展自己势力,分明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再不加收敛,只怕是等不到皇帝立太子就要逼宫了,而这样大的势力,皇帝要么是瞎,要么就是故意的。
赵玉瑾看上去是皇帝一党,不然她一个公主没有人支撑恐怕是没什么人愿意归于她麾下。
若陈兴真是大皇子的人,那么大皇子肯定是想借魏怡拉拢陈家一脉,陈兴算不上陈家人,毕竟他只是一个旁支的嫡子。
魏怡才是重中之重。
可若是陈楚当真因魏怡与大皇子交好,只怕是骑虎难下,要么大皇子真的坐上皇位,魏怡跟随陈楚暂时安全。
但皇帝若是忌惮大皇子与百兵之首的陈楚勾结,只怕是陈家离灭门就不远了。
“这里是一封信,清晨时分发现插在你门外的柱子上。”赵玉瑾拿出一封完好的信,没有拆过的痕迹。
陈颜泠不放过赵玉瑾脸上任何表情,要么是赵玉瑾当真坦荡,要么就是赵玉瑾比她还能装。
她接过信,当着赵玉瑾的面拆开来看。
信是白婉写的,陈颜泠熟悉白婉的字迹,白婉写字时一撇一捺都是陈颜泠教的,没有人能够模仿得这么像。
信里的内容却是以大皇子的语气与陈颜泠对话。
大皇子邀请陈颜泠三天后参加他的寿宴。
内容很简单,不参加,大皇子就把白婉杀了,陈颜泠只能参加。
赵玉瑾歪头,冲陈颜泠笑:“让我猜猜,大皇子以令夫人要挟你参加他的寿宴,我说的对吗?”
赵玉瑾也是个不爱自称本宫的人,她对所有属下都不自称本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