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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提两样水果上门好像又少了点,陶野就又买了两件盒装的礼品,她想了想四样也不好听,就又挑了两样。
在一旁的珊珊简直都要无语了,觉得陶野这也太紧张了吧。
陶野这是第一次去时麒家。她家住在一个环境非常不错的小区里,这个小区基本都是电梯楼,只有几幢小高层,时麒家就住在其中一幢里。
知道陶野要来,时麒早在楼下等着了,但是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也不来,她只好在周围溜达,然后就看到珊珊载着陶野来了。
看到珊珊时麒很惊讶:“你不要上班吗?”
珊珊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把人给你送过来就去么——已经打过电话给搭班的老师了。”她看时麒还有点不解的样子,就一边帮陶野把座下的东西提下去,一边淡淡地说,“我在路上看到她推你的车子。”
时麒“啊”了一声,看向陶野:“你不会骑?刚才怎么不说啊。”
陶野已经下车了,笑了笑:“这不是也碰到珊珊了吗。”
“你这是干什么?”时麒皱眉看她手里一大堆的东西。
“这不是第一次来你家吗,”陶野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我……算是来看师母的吧。”
珊珊在一旁冷眼看着,然后把车钥匙丢给时麒:“我走了。”
时麒看着那些东西里还有一只大榴莲,风格迥异地叉在那些中规中矩的礼盒堆里,顿时就知道这是谁的恶趣味了。
珊珊笑了。没错,阿姨是最喜欢吃榴莲的,但时麒最讨厌的水果就是榴莲。
时麒把车骑进了车库里,然后带着陶野上楼。她拎着除了那只榴莲以外的东西,一边爬楼一边跟陶野说:“下次珊珊的话你别听。”
陶野跟在她后面笑。虽然珊珊对她好像没有好态度,但她觉得珊珊也有在教她。在来这里的路上,珊珊说她是属于那种别人推一下才有动力往前走的人,她深以为然。
进了时麒的家,陶野发现大概是练武之人出身,习惯了开阔的视野,她家的面积好大,光是一个客厅就比她宿舍整个都宽。时麒解释这是因为有时候会在家里练拳,所以久而久之那些碍事的东西都搬开了。
陶野也没有心思仔细参观这个家,只注意这里似乎只有时麒一个人。
“我妈在睡觉,她特能睡,不到五六点是不会起来的。”时麒把陶野带来的东西都堆到角落里,然后拉她进自己的房间。
和陶野想象中的差不多,时麒的房间简单明了,有一个很大的书架,架上正中央有一道长格,搁着一把长剑。这把剑显然不是平时用来练的,剑柄很长,剑鞘上雕刻着很古朴的花纹,看起来像是把秦汉时期的重剑,比之她们练的那种更有厚重和力量感,也更具观赏性。不过时麒却说别小看这把双手剑,她拨出剑身来,陶野才发现这剑的双刃寒光闪动,似能削发,才知道这居然是把开了锋的剑。
“你这……应该算是管制刀具的范畴了吧。”
“又不是要拿去砍人,”时麒从抽屉里拿出块布仔细擦拭剑身,“避邪用的,哈哈。”她既然学了武,自然对兵器一类的东西感兴趣。这是她央求她爸找一位知名的铸剑大师订做的剑,纯属收藏用的。不过她妈知道的时候很不高兴,认为让她学太极拳只是想让她强身健体,但她追求这样有杀伤效果的东西,整个变成男孩子的性格了。为此她妈和她爸一度闹得很僵。好在时麒表示她只收藏这一样兵器,以后不会了她妈才放过她。
接着时麒把书架上半架的太极拳相关书籍展示给陶野看,但陶野的目光很快被更多的奖牌吸引走了。
看陶野很感兴趣的样子,时麒便把那些奖牌都拿出来,又抱出一本相册,给她一块块的讲述自己多年来参赛的经历。
能坐在时麒的房中听她讲她的过去,陶野简直太珍惜这样的机会了,听得特别的专注。
时麒正讲得兴起时,两人突然听到门外有惊呼声。
“咦,我妈就起来了,不会被榴莲的气味勾醒的吧?”时麒把陶野从地板上拉起来,陶野反手握住她的。
陶野还没接口说什么,时妈就在外面敲门了:“时麒,谁来过了,居然买了榴莲呢。”
时麒忍不住苦笑,扬声说:“是陶野来了。”说着把门拉开。
时妈自然一下子就看到了陶野。她家里经常有人送礼品给教练或给师傅,所以也没有很奇怪,只是笑着说:“那托你的福,我有榴莲吃了。可惜中午喝过酒,是不宜吃它的。”时妈抱着榴莲长长地吸了口气,很心满意足的样子,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小陶留下来吃晚饭吗?”
陶野看着时麒朝她猛点头,也很心动,连忙说:“好的,谢谢师母。”
时麒顿时乐了,可惜陶野说还要回单位一趟,她下午都没请假出来的,虽然应该没有事,也不好无故旷班。时麒的酒早醒了,决定送她一起去,再接她一起下班。
哦,是了,她爸走了,她妈是不太管她的,从今天起,她应该有很多时间可以跟陶野在一起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陶野觉得珊珊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其实时妈并不是个难相处的长辈。她只是看起来待人很冷淡,说话也没有太多情绪的,可只要跟她聊到了点上,就能好好相处了。在来之前陶野在网上搜了一些关于榴莲的知识,方便找话题的。还有比较庆幸的是,她是吃榴莲的,虽然没有时妈那么爱,但却比饭桌上一直一脸嫌弃模样的时麒要好太多。
不过,陶野没想到,时麒还是插|进了她们的话题。
“妈,你说榴莲这种东西,是不是见人见智。”
由于家里的父女俩都不吃榴莲,时妈一直没有机会和家人分享这种美食的奇特性。她看今天时麒有点兴趣的样子,当然不会错过。她可是看了不少关于如何用榴莲做菜的案例呢,如果以后有实施的机会就太好了。
“当然,它就是爱它的很爱,厌恶它的很厌恶啊。”时妈又积极地补充,“但是也有很多人开始很厌恶,而尝了一口后,就喜欢上的呢。”
“哦,”时麒意味深长地说,“那是不是说有些事情也是这样,看起来不怎么美好,但如果你真的去接触了,也是有可能改观的?”
时妈看了女儿一眼,怎么着,这是要跟她辩人生真理了:“每个人的体验是不一样的。我不否认你的话,不过光讲道理有什么用,如果你想知道是不是这样,不如自己亲自尝尝?”
“我会尝的,到时候就算不喜欢,我也会理解。”时麒挥了挥手,“以后你如果想把榴莲放在家里当空气清新剂,我都不反对。”
时妈一喜,随即满脸狐疑地看着女儿:“你在打什么主意?”
时麒无辜地看着她:“我不反对你在家吃榴莲了你怎么还怀疑上了?”
陶野坐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随即低下头去忍住唇边的笑意。
吃过饭后,时麒借送陶野回家的名义出了门,陶野回头看看慢慢掩起的大门里时妈的身影一闪而过,不由捅了捅时麒的背,小声说:“你应该在家里多陪陪她。”
时麒揽住她的肩往下走:“我妈习惯了的,我经常一天都在外面,也没办法啊。不过以后我会注意一点的,这段时间我爸不在,她就更没人说话了,我看你跟她聊得还可以,不如你多和我回来陪她吧。”
陶野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示还算自然,顿时稳了稳心:“你想我来……我当然愿意。”
时麒见她说得这样含蓄,可眼睛里分明是很喜悦的,不由也替她高兴。
时散鹤走了,鸣春公园这边时麒就也要兼顾,不过这晚她们没去练拳,只是靠在石桥边聊天。等大家都散了,才起身回去。
陶野发现时间其实一直都不是匀速向前的。时麒不在的时候,她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啊;但现在和时麒只不过贪看了一会儿月色,时间就飞快地溜走了。
时麒把陶野送回宿舍院子,然后就不走了,她咬着唇看着陶野,慢声说:“我跟我妈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不回家吧。”
陶野脸一红,心想刚才还让她多陪陪她妈,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答应她让她留下了啊。但是一开口,陶野说得却是:“你告诉师母……明天我去陪她吃榴莲。”
后来,当时麒看到陶野故作随意地拿出一把新牙刷、一套新睡衣时,她顿时了悟了。陶野虽然是害羞的,却原来一直也在等这个时刻。
不是在外地,也不是在宾馆,是在可以全心全意相处的小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陶野床铺上的东西后来全部都换过了,时麒躺在似乎还散发着竹林幽香的席子上,尽管微凉,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陶野终于进来了。她一进来,时麒反而一跃而起。她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那些防报器,最后满意地把卧房的门也关上了。
陶野正拿了本书坐在床头,才刚翻了两页,眼前就一黑,她还来不及出声,双腿就被人拉了下去,整个人被时麒笼罩了起来。
“看什么书,我们先温习一下之前的功课好了。”时麒一本正经地把床头的台灯微微拧开,只让它散着极为幽暗的光。她喜欢在这样的光线里看着陶野,每次都觉得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陶野其实有种坦白的率真。
面对这样近乎耍赖的时麒,陶野没有一点办法。何况,想抱一抱时麒,亲一亲她,原本就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有的贪念。所以陶野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反而很主动地抬起手圈住了时麒的脖子,示意她低下头来。
嘴边本来还噙着一丝调笑的时麒收敛了笑,低眉垂目。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她去看,似乎永远都能看到陶野这样的目光。明明平静得自持,却又酝酿着滔天巨浪,令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着,无法动弹。
如果爱情是一场狩猎,时麒明明觉得自己应该才是那个警觉的猎人,可最终变成了一只小白兔的俘虏。
今天晚上,猎人终于回归到她原本应该拥有的技能,她……剥掉了小白兔的衣服。
“这里叫‘血海’。”时麒突然说。
她把陶野一口气扒了个精光,趁她想合拢膝盖的时候双手扶住了她的膝盖,大拇指压住的地方,恰好在足太阴的这个穴位上。她压了压这个穴位,把这双膝盖向陶野的胸前一推,双手滑下去,捉住了陶野的脚踝。她又按着陶野脚踝内侧四指三寸之地,“这里叫‘三阴交’。是足三阴经的交会穴。这些穴位对女人都是非常重要的哦。再过些日子天变冷了,如果你晚上泡脚的话,水位一定要超过这个‘三阴交’,对痛经什么的都好,没事多揉揉。”说着她真的替陶野揉起来。
人为什么要穿衣服呢,自然是因为脱光了会没有安全感——至少此刻的陶野是这样认为的。她身上未着寸缕,被柔暗的灯光一打,连她自己都有着说不出的难耐,偏偏时麒还一本正经地介绍什么穴位,她哪里有这个注意力去听。
被时麒捏住的脚祼从她的手里滑落下去,轻轻勾住了她的腰,微微摩挲着那里,像在……钻木取火似的,热力在腰间一点点聚集起来。
好了,不能再开玩笑了,陶野快要从小白兔变身了。时麒俯下身去,贴在陶野的身上。她不像陶野那么害羞,本着平等互助的原则,她的衣服是自己脱掉的,也不知道陶野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她准备的睡衣居然是条短短的睡裙,害她两条大腿都几乎在外面晃荡,直到脱衣服的时候时麒才意识到裙子是有多方便的。
拥抱、亲吻,这些她们之前就做过的事自然是已经有了默契,陶野的内向全部体现在了外表,此刻的她,即使头顶要热得冒烟,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她也坚定不移地把手伸向自己想去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