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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的名字。
陈夫人一阵气馁,收回手来,吩咐下人精心伺候着,就回去同定远侯商量去了,定远侯见夫人回来,问道“可睡下了?”陈夫人点点头,“睡的也不踏实,说胡话呢”定远侯来回走了几步,搓了搓手道“让人拿着帖子将有名的大夫请过来看看”陈夫人道“等明日的吧,若还是不好再说,我估计明天就能好些了,老爷别太担心”定远侯叹了口气道“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能趴一个晚上,多冷的天也得那么趴着,第二天照样该干嘛干嘛,你说就出去一趟,冻成这样,这身子怎么行?”
陈夫人道“若是只冻着点也没事,他是心病,刚才我见到那姑娘给诩儿的信了,说是不会嫁给诩儿了,等以后风头过了,要回阳去伺候父母去了。”定远侯一愣,“怎么回事,还看不上咱儿子不成?”陈夫人道“说是门第太高,或许也有别的缘由,这里面的事情,我可猜不到,诩儿前些日子兴冲冲的过来劝说,又安排我和瑾儿去看人了,想必是打定主意了,这么算来倒成了他一头热了。”
定远侯哼道“什么天仙哪,还看不上咱们家,多半也是个沽名钓誉的主儿”听了这话,陈夫人扑哧下笑了起来,定远侯问道“你笑什么?”“老爷都会用沽名钓誉了,真真是有进步。”定远侯手指微捻着胡子道“那是,沽名钓誉,对牛弹琴,我会的多着呢。”
陈夫人划着他的老脸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说没用的了,诩儿这事儿,可怎么办?”定远侯点了点头感叹道,“这情字啊,最伤人,尤其是这个年纪,我这儿子啊,跟他老子一样,也是个痴情种”陈夫人白了定远侯一眼,实在看不下去了,进里间不理他了,定远侯收起姿态也跟了进去。
转眼间到过年了,陈诩从生病,就没出过侯府的门,一来是夫人死活都不让,二来,陈诩也走不动,天气日渐寒冷,他本来就病着,若是再着凉,更没法好了。好在阿拂每日都在外面跑着,有什么消息赶快回来告诉主子。
这个年陈诩过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不是吃药就是睡觉,不然就是读会儿书,看看大管家送过来的账目,外人送的帖子一概都回了,不论是谁家的事儿全都没去,今年是真没心情。阿拂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沈家过的跟家里没有人似的,平日大门都不开,也没见过陌生人的影子。阿拂又去过庵中几次,看着沈虞的院子都是锁着门的,他也纳闷了,这个丫头在京中也没什么熟人,这是去哪里过年了呢?
到了正月,陈诩好了一些,就是脸还是有些苍白,陈夫人看着心疼,除了每天变着法的进补,总是让儿子跟好友出去散散心去,无奈陈诩也不想动,陈夫人也不好使劲的催,定远侯倒是带着陈诩去看过几次自己的好友,陈诩没坐上半日,就有些倦怠了,弄得定远侯都不敢在待下去,忙带着儿子回来。
夫妻俩站在院中溜达,全都唉声叹气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呢,好好的一个人跟变了样子似的,”陈夫人最后说道“罢了,等过了十五,我亲自去看看那个沈姑娘吧,若是没什么大的毛病,老爷咱们就把事情办了吧”定远侯倒是比陈夫人理智些“夫人,如今是她看不上咱们,不是咱们看不上她,”陈夫人一阵气馁,最后说道“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点头的,你看着吧”定远侯忙道“可别乱来,上次的事情教训还不够,夫人呐,你可下手轻点吧。”
到了初十,甘二请陈诩出门喝酒,陈诩本不想答应的,可陈夫人好说歹说的劝动了人出门,等到了望月幽文阁,刚进去,甘二就跑了过来,屋中烧的暖和极了,想来是地热。阿拂伺候主子去了大氅,陈诩刚坐好,甘二惊讶道“怎么过个年倒把哥哥过瘦了?”陈诩也不多说话,“前些日子病也没好,瘦了倒好,清减一些也没什么,今儿你不在家,跑这来做什么?”
甘二哭丧着脸道“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家里那个杀千刀的母老虎将小弟的宅子给平了,你看这腿”说着话甘二走了几步,一扭一拐的,“怎么还把你腿打瘸了?”甘二坐下喝了口酒道“哪啊,她打我,我不会跑么,往外跑的时候,磕到花盆子上了,伤了筋,如今才好些。”陈诩微微一笑,甘二又道“我这磕到花盆子上,倒把她下一大跳,什么声都没了,不然错不过一顿好打”说完有几分洋洋得意之情。
陈诩笑道“你说你,弟妹还真对你下不去手?”甘二也不管,给陈诩满上酒水,又道“哥,真让你说对了,上次的事情,还真他妈的有人算计我,”陈诩惊讶的挑挑眉,听着甘二往下说“我们家老爷子别看平时稀里糊涂的,关键时候从来不糊涂,如今有人找了我的毛病,好将老爷子往水坑里面带,”陈诩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就凭你,你家老爷子能上当?”
甘二不服气的说道“怎么不能啊,我知道的多着呢,老爷子的事儿我门儿清,况且我媳妇家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她回娘家,带回来的消息就是让我也安分点儿,这段日子别惹事儿,免得出了麻烦,如今想来,可不就是给个套让我上么?”
陈诩夹了一口菜,道“你知道就好,”甘二道“他想让我出血,没门,”说到这,凑到陈诩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就让人放出风去,说苏家那个公子也在找沈虞呢,为的是给原来的陆王爷一个交代,让他们两边掐去吧”陈诩不以为意的问道“他们肯信?”甘二道“这就要看我的本事了,我在京中想传点什么风雨,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儿,准成,我也听说那个苏公子之前和这个王妃有点手尾,没有也让他坐实了去反正他们也不敢上苏家对峙去”
陈诩一阵无语,他恨不得将甘二的脑子撬开了,看看甘二到底是怎么想的,屡屡给沈虞添麻烦。之后俩人又说了些别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陈诩自从病后,身子不太好,酒量也没以前好了,不敢贪杯。见天色也晚了,就起身跟甘二告辞,甘二也不敢强留,细心交代阿拂照管少爷回去。
陈诩下了楼,走到外面,一阵寒气袭来,人清醒了一些,阿拂忙道“主子,快上车吧,当心着凉”陈诩点点头,往车前走去,刚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道“陈诩?”声音脆脆的,说不出的清凉,陈诩眉头微皱,谁这么不管不顾的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只听了一会,没了声音,又当是听错了,抬起腿要钻进车里。
“陈诩!”这回声音更清晰了,陈诩停在门边,四下望去,阿拂眼睛清楚指着一处道“公子,那边”就见远远跑过来一个人,天色已经暗了,这人见陈诩停住了,努力的奔过来了,侍卫见了将主子护在中间,阿拂看清楚了来人,张张嘴,说不出话来,陈诩眯着眼,一手扶着阿拂一手撑在车上问道“谁?”
来人跑了段路,看样子是走不动了,步子慢了下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往前伸着,阿拂见主子还没见清楚,忙道“是沈姑娘!”陈诩迷迷糊糊的问道“那个沈……”话还没说话,他睁大眼睛看着阿拂,阿拂忙点点头,“主子,真是沈姑娘”陈诩听了这话,从车上下来,就奔着人影过去,阿拂忙跟了上去。
等陈诩到了近前一看,还会是谁,沈虞见陈诩过来了,上前抓住他的衣袖道“陈……诩……,求你求求玉池去!”一句话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倒把陈诩吓了大跳,忙将人搂在怀中问道“怎么回事?”
沈虞跑了这么远的路,已经有些脱力,还是强撑着说道“有人将玉池抓走了……”陈诩问道“什么打扮,几个人,奔着哪个方向?”沈虞回身指着一条胡同道“那边,三五个黑衣人,带着麻袋,玉池将我推开了,自己被掠走了!”说完这话,大哭起来,陈诩酒也醒了,回身对阿拂道“你见过,快带上几个人过去”
阿拂不敢不听,带着几个侍卫奔着胡同追去,沈虞早没了力气,先前只是有个念头撑着,要救玉池。等找到能帮忙的人,这口气就散了,腿上一软,昏了过去。陈诩忙俯身将人抱回车中,等安顿好了,吩咐车夫道“回侯府”一行人肃然的快速往侯府奔去。
陈诩用大氅将沈虞裹紧,抱在怀中,抓着她的双手,这双手冰凉凉的,一点温度没有,他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脸颊,也是冷冰冰的,陈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低声道“你看,上天都让你回来了。你还能跑到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
沈虞躺在床上,就觉得有些憋闷,胸口沉沉的,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睁开眼,大喘了两口气,总算通畅些了,等眼前清晰了,才看见这不是自己住的屋子,仔细一想,慌忙跳下床往外面奔去。
刚站到地上,门吱的一声就开了,陈诩一手托着药碗,一只手开着门,就见沈虞站在屋子中间,“你怎么起来了?”沈虞上前问道“可有玉池的消息?”陈诩将托盘放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从门外跳进个人来,沈虞定睛一看,果然是玉池,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玉池见姑娘站在地上,几步过去扶到床边。
沈虞拉着玉池问道“你怎么回来的?”玉池红着眼睛道“是被人救了下来,恰好认识侯府的拂爷,这样奴婢才回来了。”沈虞看着她说道“傻丫头,就知道推开我,若是你出了事,叫我怎么办啊……”玉池还想安慰几句,可刚开口,声音也颤了,“姑娘……”俩人都知道彼此要说什么,连说的话全省下了,抱在一处哭了起来。
先时候阿拂站在门外候着,等世子爷进去了,他带着玉池在外面守着,玉池眼看着陈诩进去,也想跟进去,被阿拂拦住,“你家姑娘没准还没醒,等等吧”谁知道玉池听见沈虞说话声音,也不等了,直接闯了进去,阿拂还在外面守着,等听见屋中哭声起来,少不得将两人分开。
阿拂进来笑道“姑娘,人能回来是好事,哪里有这么大的委屈,况且玉池姑娘从回来就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呢,不如让玉池姑娘下去歇会,等奴才安顿好了再送玉池姑娘过来。”
沈虞听了忙止住哭声道“那就有劳你了,”玉池看着陈诩端过来的药汁子道“我先服侍姑娘喝了药再下去”阿拂忙道“姑娘刚回来,也要养足精神服侍你家姑娘,如今都在你一人身上,还是先随我先去,吃过饭再来吧,不然你家姑娘心里也不踏实”沈虞点了点头,玉池只好道“那奴婢马上回来”沈虞笑了笑“无事,你别急”说完看着玉池跟在阿拂身后出去了。
等屋中人都走了,沈虞发了一会呆,刚抬起头,这才看见陈诩还没走,沈虞不由有些脸红起来,“陈公子……”陈诩看着沈虞道“你想什么呢?”沈虞揉揉脸,“没事,没什么……”陈诩道“先把药喝了吧。”沈虞接过碗一口气喝下去,苦极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陈诩道“苦么?”沈虞点点头,陈诩幽幽说道“从冬日到现在,我是每天三碗,”沈虞一愣,灯光下一看,陈诩果然瘦多了,“你生病了?”陈诩将碗放下“你说呢”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来,沈虞讪讪的,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可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陈诩上下打量沈虞,家里丫头给换了衣衫了,两只小脚是光着的,垂在床沿边上,白嫩嫩的泛着珠光,想必是有些冷,一只搭在另一只上面,小心的搓着,陈诩看着,强忍住了抓到手里的冲动。沈虞先侧着头,等听不见陈诩说话,又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