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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安排,晚上就走,你是要自己走还是带几个人,你自己决定,但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叶澈走了,叶夕瑶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云儿和辛柳跟了她十几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叶夕瑶今日特别反常,当接她登上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马车上的时候,云儿和辛柳突然出现了,叶夕瑶没办法,只能把事情说了。
“公主!你这样了不告诉我们!我们跟你走!”
“你们……”叶夕瑶担忧的说,“你们知道这一走,宫外的生活也许比你们想的还要艰辛。”
“就是这样我们才不能让你自己走啊!”辛柳几乎要哭红眼了。
“公主你等等。”云儿说着往回跑,“等我!”
云儿快速跑回房,打开锁着的柜子,拿出那块龙纹玉佩揣进怀里就跑,生怕叶夕瑶和辛柳走了,但是觉得带着这块玉,总是有用的吧。
马车终于缓缓的动了起来,然后越跑越快,三个人偎依在烧着炭火的暖炉边取暖,身边有了辛柳和云儿,让叶夕瑶不再那么害怕。
靠在马车窗边,风将帘子吹起又吹落,叶夕瑶想,陆渐离知道了会不会担心她一下呢?哪怕是一点点……
陆渐离骑着马徘徊在北诏的郊外,身上披着白色的大氅,除了下元国之外,地处上元北边的北诏国也经常叨扰上元的边界,此次她御驾亲征,就是要打的北诏纳贡称臣,可是昨天那场战,她为了救一个千夫长,右手被肃慎国的一个士兵砍伤了,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千夫长而已,可自从离原之战之后,她不愿意多牺牲一个人。
右手轻轻搭在缰绳上,主要用左手控制着马,她想要摸清这里的地形,为以后的总攻做好准备。
经过二十几天的舟车劳顿,叶夕瑶她们才到达北诏的边界,穿过一片树林才会真正到达北诏国。
马车停在一条小溪边,车夫牵着马去喝水,叶夕瑶和辛柳坐在大树下,云儿了上游一点的地方取水,她才不要喝马的口水。
“公主,刚才经过的时候,前面一点的地方好像有些水果,我去采一些。”辛柳站起身说。
叶夕瑶点了点头,嘱咐辛柳小心些,辛柳走开后,树林里安静的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树梢的积雪“啪”的一声脆响,压垮了一根树枝。
接着有一队人马从她面前快速掠过,大约有十几个人,不一会又折返回来。
“哈哈哈,这不是夕瑶公主吗!”声音有些耳熟,叶夕瑶抬头看去,正是北诏国那个董世琰,当初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瞬间涌上来。
“公主可要好好感谢我赐你一夜春宵啊!”董世琰的眼睛像黏在叶夕瑶身上一般,上下打量,最后落在叶夕瑶的胸上,样子猥琐至极,上次的事情不成,董世琰懊恼了很久,暗叹自己白白便宜了别人。
“无耻小人!”叶夕瑶厌恶的看着他,真是祸不单行,如果在这里遇到董世琰的话,那么自己的行踪很快就会被发现。
“嘿嘿嘿,公主你尽管骂吧,我现在是小人,待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丈夫!”董世琰一挥手,几个随从就跃下马准备去抓叶夕瑶。
“放肆!”叶夕瑶退后一步,厉声呵斥,“你们也敢动我!”
叶夕瑶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威严,随从们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不容侵犯的,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回过头看看了董世琰。
“废物!废物!”董世琰沉着脸大骂,亲自跳下马,“一个女人也不敢动手,活该你们一辈子是奴才!”
董世琰可不像那些随从,三两步走到叶夕瑶面前,伸手去抬她的下巴,却一下子被叶夕瑶拍开手,怒视着董世琰。
“两年不见,公主还是这般要强。”董世琰收起刚才对付随从的嘴脸,一脸讪笑,“但是你还是乖乖和我回去吧,让你尝尝是我厉害,还是上元国那个家伙厉害啊,哈哈哈哈……”
“你胡说什么!”
“哎呀哎呀,公主你就别装了,中了“半日闲”,哪个人能抵挡住你的魅惑啊,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我董世琰看的上你,你就知足吧!”董世琰向旁边啐了一口,脸色变了变,他心里不在乎叶夕瑶已经不是个冰清玉洁的身子了,反正自己也是玩玩而已。
说着就扯住了叶夕瑶的手腕,向一边的树林里拉,这件事他想了两年,如今哪里还按捺的住。
“你!”叶夕瑶想甩开他,但是力气怎么大得过董世琰,“不许你碰我!父皇知道了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怎么?公主愿意让上元的男人碰,就不许我碰?”董世琰一下子气起来,“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么!商国的新皇已经将你除籍了,东楚太子的婚也敢逃,知道自己嫁过去,你这脏了的身子就败露了吧?”
他也不管这是在哪里了,把叶夕瑶压在树上,脸就凑过去了。
突然听到了董世琰哀嚎了一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腰上一紧,下一秒已经在一匹奔驰着的棕色的马上了,被骑马的人放在身前,没有看清是谁,可是叶夕瑶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是陆渐离,背上温热的触感,心里腾升起来的情愫,在那一瞬间揪着叶夕瑶的心。
为什么,每次他都会来救自己,是巧合吗?还是上天就是要捉弄她,欠了他一次又一次,自己拿什么来还,已经不再是商国的公主了,自己一无所有。
已经决定了不要再见了的……
“他妈的!”董世琰捂着鼻子怒骂,“给我追!抓到叶夕瑶的,我赏他百户候!杀掉那个男的,我赏他千户侯!
“是!”随从们高举着刀,一下子就冲出去了,刚才去抓叶夕瑶下马的那两个随从也赶紧上马,这样的赏赐有的人打一辈子战也不会有,每个人都士气高涨。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啰嗦了一点t t,终于相遇了!
第19章
急促的铁蹄声惊扰了清晨森林中的宁静,骏马带着两人在雪地上奔驰,留下一排整齐的马蹄印,但是又立刻被跟上来的十几骑给踏的一片凌乱。
叶夕瑶模糊了的视线里忽然看见了自己裙角的一抹赤色,在纯白的衣服上刺眼至极,她并没有受伤,难道……
慌乱的扫视,陆渐离右手缠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了,本来就是严重的伤,昨天军医也吩咐过不能用力,可是刚才陆渐离看到董世琰竟然在欺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怒从心起,拿了挂在马侧的剑,连着剑鞘就拍在董世琰脸上。
之后将叶夕瑶揽上马,现在又策马狂奔,伤口早已经迸裂开。
“你的手……”叶夕瑶惊恐的看着她的手,却不敢伸手去触。
“没事的,只是小伤。”陆渐离平静的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右手开始失去知觉了,对于缰绳没有办法完全掌握好力道,有些控制不住,马已经偏离了她想要走的轨道,为了摆脱后面的人,只能任由战马自己奔驰,手臂更用力的将叶夕瑶环紧,怕自己也怕她掉下去。
“你在流血啊!”
“朕说了没事,不想添麻烦给朕坐稳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是你要管的!”语气里夹带着再明显不过的不耐烦,她是故意的,如果不将叶夕瑶的温柔阻隔起来的话,她很快又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她没有勇气去伤叶夕瑶第二次了。
朕?是啊,他都是皇上了呢,叶夕瑶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她什么也做不了,遇到危险只能等人来救她,遇到伤心的事只能哭泣,就连自己的婚事她也选择逃跑了,自己就是这样没用的人,不被人所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呜!呜!呜!”身后的那些随从们敲着手里的武器,嘴里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陆渐离并不知道那是北诏国用来驱赶马的仪式,而随从们知道顺着这条山路蜿蜒上去,就是一处绝壁,只要能把马赶到那里,那等于是瓮中捉鳖。
陆渐离身下的战马发出了低沉的嘶鸣,更加肆无忌惮的狂奔起来,如同随从们预料的那样,一步一步走向绝路。
她突然扯住了缰绳,当她看到那片悬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就意识到那些人的诡计了,可是已经太迟,所有人四散的围住了她们。
“该死!”陆渐离在心里暗骂,没有找到可以突出去的地方,沾满鲜血的手抽出了剑,警惕的盯着每一个人。
“走开,走开!”董世琰也终于追上她们,捂着鼻子喘着粗气,似乎刚才在跑的不是马而是他自己一样。
董世琰指了陆渐离,“怎么又是你!我上次让给你了,你干吗还来坏我好事!”
“拿开你的手,你也配指着我!”
董世琰又一次看到了那一天在商国净湖边上,这个少年眼睛里渗人的目光,背脊本能的透起凉意,就真的放下了手,看了看周围的随从,胆子又大了不少,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打败这里所有人!
陆渐离轻蔑嘲笑董世琰的胆小,从容的将大氅解下来,披在叶夕瑶身上,然后拨开叶夕瑶缎黑的头发,手指爱怜的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来回,忽的把唇贴在她耳根上。
叶夕瑶轻颤了一下,她完全不能明白陆渐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如其来的亲密,在场的人也呆住,他们想不通生死关头做出这种举动的用意,难不成真是□,死也要先风流一回,有几个人意味深长的笑了。
而这个疑惑下一秒叶夕瑶就得到了解答,陆渐离用只有叶夕瑶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等我缠住他们,你骑着马冲出去,待会你不要管我说什么,我只是想激怒董世琰,别当真,我永远不会那么想的。”
“你在说什么!”她的意思是要自己留下来吗?叶夕瑶像是绝望一样的拽住陆渐离的手臂,好像一放手眼前的人就会把自己远远推开,他要她自己逃走?这算什么!
没等叶夕瑶再说什么,陆渐离就举起剑指着董世琰,像宣告胜利一样,“看到了吗!这个女人无论身体还是心,都是我陆渐离的,你的脏手想要染指我喜欢的人,是想让我砍下来吗!”
叶夕瑶真切的听到了陆渐离说喜欢她,她转过头,看到陆渐离嘴边挂着得意的笑,就算刚才她说,这些都不是真的,可是叶夕瑶还是分不清楚了,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真挚的告白,没有一点虚假。冬日的阳光打在周围的雪地上,随着地上积雪一起融化开的,还有叶夕瑶的心……
“陆渐离?”董世琰用力拍着身边一个随从的背,“听到他说他是谁了么!上元国高贵的皇帝啊!”
“杀掉他!谁杀掉他我让皇上赏他爵位!”
陆渐离从马上跳了下来,手里紧紧攥着她的剑,随从们面面相觑,他是疯了么?想要不用战马挑战他们?看着她手上的血越流越多,连剑柄也成了红色,那双手还能干什么?随从们在心里问。
可是陆渐离要用这双手保护她喜欢的人……
“来啊!”陆渐离大吼着,“杀掉我的人赏爵位,你们没有听到吗!”
随从们觉得陆渐离真的是疯了,不过他们不是武士,不会追求和敌人公平一战,而且……谁还能抵制住爵位的诱惑呢?像开闸的流水一般全都涌了过来,都想第一个杀掉陆渐离。
可是他们太小看鬼谷的徒弟了,她跃起来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