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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王爷处置。”
“还不到时候,你还能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另外一边,东楚皇帝易延让有了新皇后,时间将叶夕瑶这位曾经的太子妃丢进史书里。
安然和赵宸儿去游历大江南北,过着神仙眷吕的生活。
又三年,宫里的梨花都开开落落了数次。
而东楚国、元国和羌国也已经不动干戈了六年之久。
乱世里难得经历了几年兵不血刃的时光,休养生息完毕的猛虎和狼群,没有理由再收起獠牙和利爪。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大纲就开始写这篇文,到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其实这个故事早该结束,可是拖到现在。
主角的感情已经有了归属,大背景却没有同步有了归属,是一重大失误。
所以一直不知道如何下笔,故事发展到这里,感情线已经基本上完结了,其实大家不必要继续看剩下的一些啰啰嗦嗦的赘述,而我只是想把其他一些事情交代出一个结局。
无论人设还是故事,都没有把控住,这是写到这里最大的纠结,但也是最大的收获,以后写文明白了,一定要有大纲。
感谢跟随我拙劣的文笔和故事看到这里的看官们,抱拳,行礼。
第66章
东楚和元国边界开始小范围摩擦,继而扩大为小战争;最后演变成为一触即发的战事。
叶夕瑶和陆渐离站在石桥上;头顶的阳光倾泻下来,桥下的护城河水明黄如金;陆渐离已经换上鱼鳞君甲;腰间配着她惯用的重剑。
一天前她还和叶夕瑶陪着陆羽放风筝,现在已经做好准备要踏进那个大战场里去。
“好久没有听到战鼓的声音了呢。”陆渐离长呼一口气,转头对着叶夕瑶笑道;“突然就想起来;我第一次从塞外回来;遇到你的事情;那个时候叶大公主好倔的脾气;一副宁死也不就范的架势。”
“你还好意思说。”叶夕瑶瞪了陆渐离一眼,“你怎么不说当时的陆大太子像个采花贼强闯我的寝宫,最后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事?”
“那时候我……”
“你什么你,本宫判你罪名成立,不许狡辩。”叶夕瑶扬首,气势上涨了几分。
陆渐离无奈收声,叶夕瑶已经从当初被自己处处欺负的小白兔,变成了如今处处欺负她的大灰狼。
“好啦,不闹了。”叶夕瑶说,她知道陆渐离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想她太过担心。
陆渐离伸手抱了抱她,和她离别,叶夕瑶靠在陆渐离怀里,脸颊触到陆渐离的鱼鳞军甲,一片冰凉,那个瞬间,叶夕瑶心里端的有些不安,她忽然很想叫陆渐离留下来,可是她明白,作为帝王的陆渐离不可以。
元国没有大将,这也是早些年元国孱弱的原因,叫傅苍叶一个人上战场,陆渐离也断然不会答应的。
“行军在外,要多加小心,别添了新伤回来,我才不管你。”叶夕瑶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陆渐离走了,她的影子在正午的阳光下被收的很短。
回到瑶光殿的叶夕瑶按照惯例,在陆渐离出征时,给她做了保佑平安的笙符,才刚挂上门口,出征的号角声就响起来了,叶夕瑶伫立在门边,听着一阵接着一阵的号角,回荡在整个元国皇宫里。
她皱眉,这种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上一次是在商国灭亡的那次大战时。
所幸的是,接下来的数个月里,从前线传回来的都是捷报,如元国百姓一直相信的那样,他们的王将带领他们走向永恒的胜利。
进入夏季之后,开始连续下起大雨,夜里叶夕瑶给陆羽掖好被角,一阵大风将瑶光殿的正门刮开,来回晃动吱吱作响。
“怎么了?”叶夕瑶从寝殿走到正殿的时候,红叶已经将门关好。
“没什么大事,不过一阵风吹开了大殿的门,只是……”红叶犹豫了一下。
“恩?”叶夕瑶见她欲言又止,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门口挂着的笙符,也一并被吹落了。”红叶顿了顿,还是如实说了,小步上前,将笙符递上。
最近见皇后娘娘吃的不多,睡的也不安稳,知道她是担心皇上,本不想禀告皇后娘娘,等着一会悄悄挂回去,免得她乱想,可仔细想想,如此又不甚好。
笙符沾了雨水,湿答答的,在叶夕瑶手上发凉。
红叶端来火盆,叶夕瑶小心的将笙符烘干,又亲自挂上。
元国的兵力还及不上东楚,不论马匹还是装备都不如东楚的精良,可是傅苍叶和陆渐离领兵却像战场上的鬼魅,东楚主将总是棋差几步。
战线已经往东楚的方向推进了不少,可是东楚王并不着急,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
以往陆渐离不在朝的时候,均是由丞相赵士优领着六部处理朝政,如今赵士优引咎告老,新任的丞相王诩能力大不如前丞相,自是忙的焦头烂额。
按着元国祖训,皇帝离朝,皇后有权暂代皇帝处理部分事宜,多亏了叶夕瑶中毒那段时间,陆渐离怕她睡不着觉,让她处理了许多政事,现在对于政局叶夕瑶心里也有数。
王诩见皇后从容有度,决策游刃于各势力,有自己的见解又不开罪任何一方,也就放心的倚仗她。
原来对叶夕瑶的商国有几分介怀的王诩,似乎有点明白,赵相之前为何一反常态支持起皇后了。
他从议事殿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流云,风吹的猛烈,云里暗涌不断。
“希望这场战后,天下能安定下来啊。”王诩感慨,最近他已经接到太多前线伤亡的报告,他又低下头摇了摇,“不过这天下不管聚散,又何时真正安定过呢?”
他平庸的脑袋从来没有想清楚过这样壮阔的问题。
四个月之后,叶夕瑶咬着笔杆坐在议事殿高台的正椅上批阅一份给前线运输粮草的奏折,粮草之重要,叶夕瑶自然知道,但是台里云州爆发了饥荒,也是急需粮食的时候,叶夕瑶正在为权衡两件事而发愁。
王诩和六部的尚书门坐在底下两侧筛选奏折,需要商议的才会递上去给叶夕瑶过目,王诩在桌案前挺直了腰杆,他停笔偷偷抬眼去看皇后。
发髻只是简单的用簪子盘起,也没有过于精细的上妆,他觉得皇后忧虑起来像个愁眉不展的小女孩,他忽然又想到了皇上,其实皇上忧虑起来,也像个愁眉不展的小孩子。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准确的说,是被撞开的。殿里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有哪个人有这样的胆子粗暴的撞开议事殿的门。
士兵门鱼贯而入将他们团团围住,最后进来的,是一席白衣的沐王爷沐易。
“沐易,你好大的胆子。”王诩迅速站起来,阻挡在叶夕瑶和沐易之间,他用手指着沐易的脑袋,“带着兵这样冲进来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要造反吗!”
“造反?”沐易轻飘飘的回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好像王诩刚讲完一个笑话,“本王这是要正朝纲,把他们统统拿下,特别是……皇后娘娘。”
“沐王爷。”叶夕瑶从台上走了下来,她走的缓慢,却带着些摄人的气魄,她已经不是当初躲在陆渐离身后哭泣的商国小公主了,而是足以站在陆渐离身边携手共进的女人。
叶夕瑶绕过王诩走到了沐易面前,“朝廷向来以民为本,以皇上为纲,眼下皇上正为元国万民与东楚开战,敢问,你要正的是谁的朝,谁的纲?我宫里三千羽林军,可不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
“皇后娘娘真是字字珠玑,朝自然是皇上的朝,可惜,我元国祖训,只许男子为帝王,她陆渐离,根本就是个假凤虚凰的女人,没有资格做皇帝。”沐易眯起眼,像一只老谋深算的好色狐狸,“况且,你们两个女人,竟然也能苟且到结为夫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认真追究起来,她身为女子与你成了亲,等同嫁与商国,便连元国的人也不是了。”
王诩的脑子一下子塞住无法思考了。
“什么?皇上是……沐易,你别信口开河,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户部尚书朗声道。
“是与否,你们自己问问皇后娘娘。”
惊讶的神色从叶夕瑶脸上闪过,她和陆渐离想象过很多次身份被揭穿的时候,可是从没有把沐易放进人选里,他表现的就像毫无作为的闲散王爷,既然沐易说的出这么确切的话,自然对于陆渐离的身份确信无疑,她也无从辩驳,短暂的惊讶过后,叶夕瑶很快恢复镇定。
见叶夕瑶没有反驳,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心中了然了几分,王诩觉得自己的脑子更木了。
沐易一挥手,“给我拿下!”
“慢着。”年轻的皇后声音很轻,表情也很淡然,可是士兵们却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她褐色的眼睛紧盯着沐易,“你可以抓走我,但在此之前,我有话要说。”
“哦?”沐易看着叶夕瑶觉得有趣,他也想听听看这位“特殊”的皇后此时此刻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力挽狂澜,“虽然不想听到什么妖邪之语,但如果连一个女人最后一些话也不让她说完,本王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那还真是要谢谢王爷大度了。”谁也听得出来这不是真的感激,叶夕瑶的神色甚至更冷了点,她用力一挥衣袖,环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有三个问题要问。”
“第一,上元与下元战争杀伐数百载,下元兵弱,在离原多次战败,依靠虎伽关天险,勉强与上元不分胜负,皇上登基以来,每场战必冲在最前,两年统一元国,让分割两地的亲人不再受分离之苦,想必在场的某些人,曾经也有亲属在上元而不得相见,如今上下元国归为一家,以两年结束百年的僵局,是否皇上的功绩?”
殿上众人一言不发,没人可以说不是。
“第二,这些年元国在皇上的治理下,政治清明,法令畅通,乱世里上元灭了,商国灭了,北疆沦为附属之国,而上元从偏居一隅只能自守的小国,变为如今能与东楚、羌国争锋的强国,百姓安居乐业,阡陌交通,夜不闭户,皇上的英明,与元国曾经在位的先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是否皇上功绩?”
又是一阵沉默。
“没人回答,那么第三个问题,如此,皇帝,是女人那又如何!”叶夕瑶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在说这句话,指节因为紧握而有些泛白。
“这这……这也太……”工部尚书喃喃了几句,声音又小了下去,的确如叶夕瑶所说,身为女子的陆渐离,比起男子,毫不逊色,甚至,更高瞻远瞩。
叶夕瑶想,只要能争取到一些人的支持,也许事情还有转机的。
沐易突然笑出了声,在场的人被这笑弄的不知所以,而后他用力的鼓起了掌,“听这一席话,胜似读十年之书啊,将世间手握权柄的人,以及那些墨守陈规的人骂了个通透,好像我们就是一群顽固不化的白痴一样,连我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了。”
“可是,我尊敬的皇后。”沐易走上前,凑到叶夕瑶耳边,用只有她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就算你说的道理正确,也没有办法打破规矩,现在这些人一定觉得,你说的没错,又觉得,你错了。平凡的人之所以被别人左右,听从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