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羡下床,将她扶了起来。
感觉到她虚弱的身躯,还有呼吸减少,再加上右臂垂落,好似已经没有知觉了。
为了一个人,她都能坐到如此尽心的地步吗?
为了自己。
还是说,仅仅只有这个孩子。
夏瑶?百溪??你。。。到底是哪一个人?
姚羡心绪复杂,眸子数不清的疑丝和探究。
“百溪,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我,我可能没事。”林百溪将袖子拉去了,露出了钢护腕,只见钢腕上的牙齿印已经咬得凹下去了。
甚至钢腕牙口,有一丝丝血迹。
“你还是受伤了。”姚羡将护腕拿了下来,她用止血的药粉撒一层在林百溪的胳膊上。
幸好毒人牙齿还没有毒,否则不堪设想。
莫不是自己输功不能打断,必不会让她亲身涉险。
想到这里。
姚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万分的严肃,却夹杂一丝温意。
“下次,再以身试险。”
“我必不饶你。”
回答她的是林百溪,一副疲惫的样子。
她扬唇扯出一抹笑容:“嘿嘿嘿,姚羡,你现在好像。。。霸道总裁啊~”
话落。
她彻底倒在了姚羡的怀里,只觉得温暖又带着一丝香甜。
感觉像桂花糕一样让人想咬一口。
此时此刻,林百溪觉得,自己平生第一次,居然会产生想将女主当成糕点的想法,看来她真是痛懵逼了。
最后彻底晕倒在姚羡怀里。
姚羡伸出手环住林百溪,她探了一下脉搏,发现只是晕过去了,便一把抱起她,直接往西厢房走去。
走往西厢房那刻,或许这是她走过的,一生心里最复杂的路。
夏瑶?
百溪?
不是同一个人,那她是谁?
看着怀里为了护住自己的女人,姚羡紧紧抿了一下薄唇,怎么都想不透自己现在绕成一团仿佛红线球般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将林百溪放在床榻上。
姚羡坐在床边,眸子盯着她的睡颜。
静静地坐着。
静静地想着。
想不透时,她的脑子便忆起了几个时辰前。
她见夏瑶一副畏畏缩缩害怕、想逃跑的表情时,她猜,应该是明浩的事情令她害怕了。
所以,她过去了。
用了自己也不知为何的行动和姿势,环住她,其实从窑洞时,自己就想问她是谁?
可是脱开而出便是一句原谅。
对啊!这女人本来没做错什么,却遮遮掩掩救了这么一个毒人的孩子。
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对任何人都不信任??
姚羡想到这里。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牵着明浩走在前面时,夏瑶并没有跟上来,而神色纠结的神情。
这些她即便没转身也能读出后面的人,脚步多么的犹豫。
是不想和自己回去吗?
为何?是害怕她吗?为何?她和她之前交谈不是也略微平和吗?
为什么那么畏惧自己?
所以那一刻。
姚羡觉得自己转身,转对了,她见夏瑶在犹豫地抉择着什么,还不愿意往前。
她便替夏瑶做了选择。
她本来想说:“跟我回去吧!”
但脱开而出的却是,自己擅做主张,问了她的名字。
是什么时候觉得,这个人是值得自己的注意?
姚羡想不通。
直到。
她伸出指尖,轻轻拂开林百溪的刘海时,床榻附近,开始弥漫出一股清香凉意的香味。
姚羡闻之,探之。
最后在林百溪身上发现的香味。
她确认了香气后,美眸越发的复杂起来:“凝香丸吗!”
☆、马甲掉半
姚羡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之前她就觉得夏瑶身上; 充满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原来; 她们两人之间早就有过关联了。
并非第一次在姚府见面。
凝香丸。
奇怪的女人。
当着她面前褪衣。。。。。
想到这里。
姚羡的俏脸一黑; 她轻轻替林百溪盖上被子; 伸出指尖,在她眉间的朱砂上轻轻一抹; 果然红点消失了。
还不够。
总觉得这张脸,有点不顺眼了。
姚羡想到上次她遇到夏瑶; 不对; 遇到百溪时; 她的脸也伪装成倩夫人。
这次是夏瑶吗?
那她自己长什么样子?
突发的好奇心,使得佳人在疯狂试探的边缘之中; 她的指尖戳了戳林百溪的耳垂想看看那层伪装的面具; 在何处?
她本来的样貌,真是令人越发好奇?
还有三番两次都在自己身边转悠,上次是因为玉簪; 这次是为了什么?
“高阳风也是你杀的,对吗?”姚羡小声问了沉睡当中的林百溪。
可惜林百溪听不见了; 要是听见了; 估计早就吓得屁股尿流; 哪里还敢待在姚府了。
身为武林盟主,该对这样的人进行审判,一会儿伪装,一会儿好心帮助一个可怜的孩子。
一会儿挣扎想逃,一下子又留了下来?
“你是多么矛盾的女人?”
姚羡越看; 越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有些无奈的苦衷。
还有高阳风一事,她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但死者也并非无辜,既然死者已经往生,活着的人必须好好斟酌一下,考量一下,方能下定论。
所以。
此时此刻,该想的是什么是正义?
正派则是正义?邪教则是邪恶?
这就是江湖人现在的定义,非黑即白,甚是武断,宁错杀不放过,才造成了现在江湖上厮斗不止。
正派间的暗斗,之所以暂休,皆因重楼宫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无法小觑,才有现在明面上的团结。
私下都在为着各自的利益行动。
现在的江湖,侠义道义已经不复从前那么明朗。
正义,谁也不知道,什么是正义,同时谁也清楚。
姚羡心中的正义,便是内心放一把量尺,量量人的尺度。
存留余善之恶人,如灵隐寺青灯方丈所言那般,既已回头是岸,前事莫提、余生赎罪。
“姑且,先放过你。”
她站起来,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直接去了书房。
托人从开始调查到现在,有关于夏瑶的秘密。
她放出一只白鸽子展翅飞出。
待过了一会儿,白鸽子并未带信筒,而是空着回来,仿佛宣示着夏瑶的身份被藏得严严实实。
同时夏瑶的身份,非比寻常。
“罢了,留府观看再议。”她轻轻抚摸一下鸽子背。
“咕咕咕!!!”鸽子舒服叫了一声。
随后它便飞了出去了。
而书房门被轻轻合上,一道蓝倩影负手在后,在院子站立一会儿。
姚白一个轻功已经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恭敬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一封密信:“主子,处理密宗一事已办妥。”
但各位老前辈一致认为,密宗该除名。
姚羡接过信封并未言语。
她看完了信,便收了起来。
“起头申请除名之人,是谁?”
姚白低头道:“圣教。”
说到圣教,姚羡美眸掠过一丝了然之色。
“你今日好好在府内待着。”
“是!”姚白立即走出了院子。
姚羡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她转身回到了书房,执笔写下了一封信,用黑鸽子送了出去。
。。。。。
清心阁外,本来是姚家小少爷的寝院。
可他此时蹲在外面,却不敢回去了。
他身边蹲着的是木崖,一人一狗看着自己房间门口。
“那个小怪物现在就住在我房间,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居然把人送进我房间去了。”姚宁嘟着小红唇不满道。
木崖:“汪汪汪汪汪【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干的】”
“什么!果然是她干的,我要去找她麻烦。”姚宁顿时站起来,他气呼呼叉腰要去西厢房。
刚走了一步就停下来了,后头跟着的木崖,一狗头撞在姚宁的小屁股上。
“汪汪汪汪汪【小主人你去不去?】”
姚宁皱着秀气的眉毛,道:“不行,她现在晕着我不能乘人之危。”
木崖:“汪汪汪汪汪【不乘人之危你根本斗不过她】”
“哼,我是姚府的唯一的男丁,也是武林盟主唯一的亲弟弟,身为正派之首的弟弟,怎么能乘人之危?”姚宁一板一眼道。
他严肃看着木崖道:“倒是,你怎么一点不像我们姚府的狗,你最近好像变得有点无耻了。”
木崖:。。。。。
“汪汪汪汪汪【我没有别冤枉我】”
姚宁的小表情越发质疑道:“你忘记自己被一根骨头骗取了信任,还被人骗了做了个小叛徒的事情。”
“你是不是也忘记自己抱着骨头啃的那副蠢样了吗!”
说着他戳戳木崖的鼻子,嫌弃道:“你这狗鼻子不灵了吧! ”
“去去去,看门去。 ”
木崖:。。。。。
等等,类似的话它好像在哪听过?
还有小主子的小表情,它好像也在哪里见到过?
最后。。。。。汪汪汪汪汪汪【我的地位果然下降了】
随即木崖紧张地嗷嗷叫:“汪汪汪汪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闻不出来】”
“别解释了,去养老吧!”姚宁转身不去西厢房,直接想去姐姐的书房看看。
木崖一脸委屈地嗷嗷:“汪汪汪汪汪【主子别走,我冤枉我还年轻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 ”
“跟我姐说去吧!”姚宁哼道。
一人一狗直接去了书房,却没看见姚羡的倩影。
“奇怪,姐姐平时在这个时候,可是在办公的。”姚宁摸着小脸道。
他打算去桃花斋一趟。
结果头顶忽然飞下一道白影,轻飘飘的潇洒地落地。
他持着折扇转身,那身后披着的长发随风一甩。
“嗯,晚情这会儿不在家吗?”
“真是稀奇呢!”
“你、你、你干嘛从屋顶飞下来,不知道还以为大白天来了个白衣女鬼!!!”姚宁顿时瞪眼走过去。
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见他俊美的脸庞,带着散漫的微笑,看起来十分温和的态度。
“你是谁啊?敢擅闯姚府,木崖快去咬他!!!”
“汪汪汪汪汪!!!”木崖觉得自己大展神威的时候到了,一定要证明自己还有用,它猛地扑过去正要咬过去。
白衣公子突然挥挥扇,道:“奇怪,狼司犬的鼻头怎会出现白点,你是失去嗅觉了?”
话出。
木崖狗脸一呆。
“木崖,你干什么,快咬他。”姚宁气急败坏喊道。
结果。
他看的是木崖狗脸严肃,它走过去沉重地蹲在白衣公子脚下,伸出了狗爪,放在白衣公子伸出的手心上。
白衣公子道:“好滑的狗爪,保养的不错。 ”
姚宁:。。。。。
“你在干嘛?!”
谁让你跟人家示好了。
你这狗叛变的真快。
“喂,你到底是。。。”姚宁正要走过去质问。
稍候,书房外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转身就看见姚白走了过来。
“少爷。”
姚白你来得正好。
姚宁刚要接着说,随着而来的便是姐姐熟悉的身影。
姚羡身后跟着一众蓝衣弟子,他们一个个身后背着整齐的宽剑,面色严肃谨慎站着。
姚羡盯着木崖,再瞥了一眼笑嘻嘻的白衣公子。
她道:“下去吧!自己人。”
“是!”姚白立即带着弟子下去了。
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