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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再幽静的角落也充斥着让她不安的因素,她想坐在姐姐坐过的地方,在姐姐的气息中看书。
夏瑜的腕上有电话手表,她从未主动给夏修音打过电话,生怕打扰到姐姐的学习。
有时夏修音打电话给她,她恋恋不舍地告诉夏修音,不用担心她。
夏修音每次都会被夏瑜稚气的话堵得哑然。
“卧槽?你是不是耍赖皮了?”夏修音身侧两个男生童真地在练习簿上划了竖线,他们就五子棋这一项目切磋了近三个小时的技艺,乐此不疲。
其中一人不可思议地揪着簿子盯着打了叉叉被吃掉的棋子。
夏修音漫不经心地瞥向窗外,天黑得很厉害,沉沉的,没有星星,简直要压碎教学楼的架势。
三个年级的教室以及走廊灯烘亮了一片空地,她看到几步轻跳的松鼠和她打了个照面,黑豆似的眼珠瞬间定住,呆滞地抱紧爪中的东西。
看上去……柔软、可爱、无害。
夏修音歪了歪脑袋,想起偶尔的几次,她下晚自习回到车旁,透过车窗窥见包裹在毛毯里沉睡的小孩。
她于放学的鼎沸人声中挣扎着睁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如同蝶翼,让夏修音不得不回忆起那些睫毛轻搔在掌心的触感。
细微的、连绵不绝的痒意……
夏修音在上课铃中回神,把那些痒意攥进手心。
于是,微末的难耐透进血里,流经身,由心脏泵出,供给她的大脑。
夏修音被这种痒意折磨着。
她松开手。
“哒”一支水性笔掉落在桌面。
声响细不可察,却切实存在着。
夏修音轻轻推开板凳,走出教室。
夏瑜正在尝试一本完没有注音的游记,每次遇见生词,她都会下意识摸摸放在身侧的字典。
但姐姐告诉她,她可以结合语境试着猜一猜生词的意思。
“猜错了也不要紧。”姐姐是这样说的。
微狭的眼型变得和缓,内眦分明起来,笑意沁在褐色的眸中,略略漾开……这是笑着的姐姐。
夏瑜甩甩脑袋,好强迫自己不要把注意力再发散开去。
蓦地,车窗传来轻敲。
“笃笃”
夏瑜疑惑地抬眼,看清的瞬间呼吸一滞,心跳慢了半拍——
姐姐微微俯身,精致的脸稍稍靠近,光线下愈加显得瓷白细腻。
夏瑜将视线落在夏修音的唇,柔软湿润的花瓣启阖,车内灯为其镀了一层浅浅的水光。
姐姐的指尖抵在车窗,慢慢勾画出一只小猫。
夏瑜的呼吸随着指尖的起落而轻轻重重。
未几,她慌乱地把手中书籍放在一旁,打开门,怯生生迎接她的幻象。
紧接着,那个幻象探进车厢,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
姐姐的声音柔得像是要滴出水,她道:
“阿瑜,我们回家。”
姜何所在的办公室是年级里的大间,十位数学老师有九位是男的,唯一的女教师有着带出两名数学满分高考生的辉煌战绩。
与他的办公室相隔的是另一间数学办公室,每到模拟考结束就能看到一堆数学老师认命地蹲在地上,把不同考场的试卷按班级整理。
姜何的脑门现在突突直跳。
他心烦意乱地把办公室的窗户部打开,好让室内的烟味散散。
这两天女教师休假,那群大老爷们无法无天起来,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
刚刚最后一个祸害在上完第一节 晚自习后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
姜何无意间扫到自己的桌子,他轻咳一声,把电脑旁的一罐香烟塞进书柜——
姜何抽烟是按罐抽的,粗糙的陶瓷宽口小罐,她女儿两年前的作品。他闲了无事,便拆烟盒,将香烟一根一根插/。进去。他抽得凶时,半天的功夫就能抽一罐。
请问,您可以再考虑一下吗?
称得上诚挚真切的请求在他耳际回荡,像是抛下一枚石子——这枚石子在他脑内激荡作响,久久不歇,让他血压有些飙高。
他扶着沙发椅把自己甩进去,按了按额头。
“叩叩”
似乎是知道姜何烦恼得险些肠内打结,对方只克制有礼地敲了两下,以做提醒。
姜何瘫了一会,抹了把脸振作精神。
“请进。”
一只纤白干净的手抵在门板,轻轻推开。
由流畅优美的腕部线条向上,看见漂亮的肩颈线,再是形状姣好的唇。
“姜老师,您好。”
夏修音的相貌实在是……有些过了。
尤其是在办公室相对明亮的光线下,她亭亭而立,肌肤莹白纤透。只一双褐色的眼微微挑着,便带了摄人的意味。
这种风情被夏修音周身清矜的气度压了又压,又因她流露的温和克谨而分分收敛,掩在少女的青涩下,只在某些瞬间教人满心怦然。
“夏修音,你知道你提的要求意味着什么吗?”姜何诘问。
数学课毕,夏修音与他轻声说了两句。
因着他接下来还有课上,便压着气让夏修音在他课后来办公室找他。
“我知道,姜老师。”夏修音的声音平静温煦。
姜何的满腔劝诫在这轻飘飘的六个字下散得干干净净。
“长期休假,不再参与任何晚自习。”
夏修音的每一个字都在往姜何紧绷的神经上砸。
省中的晚自习当然不仅只是给学生做作业以及预复习,冲刺阶段,所有的晚自习都会被模拟考占据。
这些模拟考成绩是学校对拔尖分子进行培养的重要依据。
姜何好不容易收了一个状元入班,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学生错失资源。
他坚信天赋只是成功的一小部分,没有人能够不借助外界的援助。
“或者……还有两周便是期中考、接下来的期末考,以后的每一场考试……高考。”夏修音道。
见姜何意识到什么抬起头,她嘴角翘了翘。
“姜老师,我相信,第一总是有特权的。”
她轻描淡写,让姜何一阵恍惚。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所有人都喜欢你,要你喜欢我。
诸君,这是溺爱啊!
明后两天更新在凌晨12:00,大家起床再看啾啾
第25章
长期休假被允许后; 夏修音重新拥有了很多和小孩相处的机会; 夏瑜的学习进度也以相当的速度与小学三年级拉开差距。
“姐姐,我做好了。”轻柔的触碰落在肩部; 像是想要博到一点关注却并不愿意过分打扰。
夏修音停下手里的东西; 将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落在小孩脸上。
被在意了。
夏瑜如瞳色般纯黑的睫毛颤了颤; 安静地垂在眼睑,任姐姐打量。
近几天; 夏修音常常在办公区忙碌,夏瑜便乖乖地在隔断的另一边看书学习。
即便遇到难题也是用笔做好记号攒着; 等夏修音什么时候过来抱抱她摸摸她; 就仔细地问问姐姐。
夏修音把笔记本推到一边; 接过小孩手里的测验卷。
做题贵在精。
像夏瑜这样的孩子; 过度的重复于她而言是一种浪费; 所以夏修音只是每天固定圈画某些有意思的或典型的题目给她。
夏瑜性格害羞温吞,写字都是慢慢的; 规规矩矩落在横线里,大小一致,所以卷面有着同龄小孩所鲜见的整洁。
“阿瑜真棒。”夏修音用红色水笔在小孩的名字上打了分数,接着画了一只捉尾巴打转的小猫咪。
夏瑜细白的手指扶着办公桌; 踮着脚尖看夏修音给自己批阅; 冷不丁瞧见姐姐刻意留的小动物。下意识地; 她放下脚跟,捂住眼睛,耳朵烫了起来。
姐姐怎么还记得呀。
夏修音将座椅往后撤了撤; 把小孩捞到自己怀里。
她低头去看夏瑜,语气里带着无辜的疑惑,“阿瑜,怎么了?”
夏修音有心从夏瑜的指缝里去瞧瞧她难为情的眼睛,可小孩捂得实在严实。
她左右看了看,一时失笑。
“这才多久的功夫,阿瑜连和姐姐说话都不愿意了?”她逗弄着夏瑜,故作失落道。
夏瑜急忙忙摇摇头,身子也跟着摆了摆,眼睛却固执地遮着。
夏修音的手揽在夏瑜身后,她盯了会,见夏瑜依旧是要把自己埋进地缝的小鹌鹑模样,便凑近小孩红扑扑的小脸。
姐姐不说话了。
夏瑜的手有些按不住。
她想看看姐姐。
谁知在她踌躇着准备移开手时,温热的呼吸越靠越近,轻轻呵在她的面颊,最后——
点点的湿润从手背传来。
一个……亲吻。
她被眷恋着的气息包围了。
“我惹阿瑜生气了?”夏修音轻声道。
“我这就给阿瑜赔不是。”
夏瑜来不及反应,只听得细微的响动,又是一个吻落在她的手背。
被……被姐姐亲了。
“阿瑜,别生气。”啾。
“小猫咪很可爱。”啾啾。
“姐姐喜欢猫咪……”啾啾啾。
“姐姐喜欢你。”啾啾啾啾。
夏瑜被一连串的亲吻弄懵了。
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句“姐姐喜欢你”。
“阿瑜还不愿意看看姐姐?”夏修音又在欺负小孩。
“都是姐姐太坏了……”
夏瑜慢慢将小手移开。
纯净的眸子又泛起潮气,细细的光线收纳进她眼中,留下潋滟的、动人的水意。
她握住姐姐的手指,低着头,“姐姐才不坏。”
“姐姐最最好了。”
从夏修音的角度,看见夏瑜后颈处的一小块皮肤——那里也红透了。
岑澳时常会给夏瑜打电话,集中在午饭到晚间,每次开场必要连呼带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肯好好开口说话。
“呜呜呜……小姨姨,这个学校太坏了!太坏了!”
“妙妙,怎么啦?”夏瑜安抚。
“它不让我回家!它、居、然、不让我回家!”岑澳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将电话线也啃得干干净净。
“妙妙,你别着急……”夏瑜皱起了眉毛。
她担忧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夏舒兰被岑澳锁在了门外,她站在门口抱胸,高跟鞋跺在地面,简直要被这个小东西给气疯。
“岑澳——”
“喂——”
“给妈妈开门!快着点!”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啊,我数十个数!”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学校没安好心!”岑澳“吭哧吭哧”拽了一个小毛毯盖在身上,她把下巴磕在电话机旁,神情忿忿,“小姨姨,你知道吗!这个坏学校把好多小朋友关在一起!”
“……什么?”夏瑜下意识看向姐姐,但夏修音似乎早有预料的样子。
别担心,阿瑜。她做着口型。
夏瑜只好压了满腹焦虑。
“它让我们自己起床!自己刷牙!自己洗脸!连小辫子都要小朋友自己扎!”岑澳后怕地拍拍胸脯,“还好我现在剪了短头发!”
原来……妙妙平常都不会自己做这些的吗?
不过,她的小揪揪也是姐姐扎的,姐姐说这样很乖。
如果有一天,姐姐不能帮她扎小揪揪,她一定会比妙妙难受得多。
“小姨姨……妈妈也坏!”岑澳说着说着往小毛毯里躲了躲,“她……她都不想我!”
“她把我留在这个学校里,她都不想我!她居然不想我!”
“妙妙,妈妈怎么会不想你?”岑澳情绪激动,夏瑜连忙迭声安抚她。
夏瑜知道妈妈对于其他小朋友的意义,那是一种与姐姐不同,却也